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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驚醒過來,身子也

  跟著抖動了一下。

  意識到這是哪裡,他很快安靜下來。

  他害怕似地埋在女人懷裡,低低地嗚咽著。

  帷幔內還是黑的。

  他看不清楚妻主的面容,也不敢去看。

  嗅到女人身上的氣息,以及被褥里的溫暖讓他輕輕抱著女人,害怕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

  他睡不著了,開始思考昨夜是怎麼個事情。

  是她不行,還是她故意如此。

  為什麼不與他同房明明手臂上的硃砂都已經被看到了。

  大婚夜哪裡可以不同房呢?

  他輕輕咬唇,越想越委屈,見抱著自己的女人睡得如此沉,竟張口咬在她的脖頸處。

  不同與上次,他不敢咬太重,怕她醒過來。

  屋內安靜極了,李持安開始無聊起來,想要給自己穿上衣裳。

  他記得,裡衣被女人扔在了地上。

  再過一會兒,等人進來,會有人發現昨夜沒有同房嗎?

  會有人特意來檢查嗎?

  他想著想著,雙眼闔在一起,很快又睡了過去。

  不知道何時,外面出現了動靜。

  床邊突然站了一個人,伸手輕輕推著他。

  他睜開眼睛,有些茫然,是淞朱。

  「公子,該去敬茶了。」他小聲說道。

  他看見公子肩膀上露出的吻痕,很快閉上了嘴。

  「妻主呢?」

  他這才發現床榻上只有他一個人。

  「更衣吧。」他嗓音有些啞。

  淞朱去取過裡衣,先讓公子穿上,以免著涼。

  被褥離開公子的身上,淞朱很快看到了手臂上的硃砂。

  他睜大了眼睛,顧及屏風外還有人,便沒有出聲詢問。

  李持安的腰有些酸,他輕輕挪動著身體,小心地下了榻。

  洗漱過後,他坐在銅鏡前,這時外面傳來了聲音,低低叫著女君。

  他還沒轉身去看,女人就已經伸手握住了他的腰身。

  他頓時軟了身子。

  雲豎看著銅鏡里的人,「怎麼起來了?不再多睡會兒?」

  李持安不大想搭理她,還沒跟她算昨日的帳。

  「母親她們會在這待幾天,隨後就會回揚州,父親也會回去。這幾日,你忍一下脾氣。」雲豎說道。

  她把人拉到懷裡,低頭輕輕地親了一下他的唇角,眸中帶著一絲欲望。

  雲豎低眸看著懷中嬌軟的人,不自覺抱緊他的腰身,喉結輕輕滑動著。

  憑什麼不能要了他的身子呢?

  就因為他以後會離開嗎怕他以後的妻主會嫌棄他不是個清白之身。

  可如今,親也親了,摸也摸了,跟清白還有什麼關係

  娶了一個成過婚的男人,還奢求他還有清白嗎?還生下了五個孩子。

  雲豎慢慢撫摸他的腹部,一會兒輕一會兒重,思索著他大著肚子的模樣。

  這裡會像吹氣球一樣突然膨脹起來。

  「別摸了。」他忍住身體的酸軟,匆匆伸手握住腹部的手,有些嗔怪道,「等會兒還要去敬茶。」

  他眉眼帶著幽怨,很快隱忍下去,清透的眼眸帶著濕潤柔軟,十分好欺負。

  見她盯著自己的脖頸,李持安很快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只能取過耳墜,佯裝著整理。

  他心中既氣惱又羞憤,惱她昨夜那般,又羞憤她如此動手動腳。

  昨夜不那般,今夜再如何也得同房。

  否則他嫁進來還是個清白之身,說出去都丟臉。

  來年還要被她父親指責,肚子遲遲沒有動靜,說他是不下蛋的蚌殼。

  他越想越氣,睨了旁邊的人一眼,恨不得挖了她的心想要知道她在想什麼。

  匆匆整理好後,他被妻主牽著手,離開了屋內。

  他悄悄地看著院子裡的擺設,微微抿著紅唇,有些好奇。

  見快要出了院子,他很快收回了手,又抬手下意識摸了摸髮髻,有沒有鬆散,又將耳邊散亂的碎發別至耳後。

  脖頸處的皮膚被敷了粉,但依舊微微發青,透過白色肌膚可以看到下面青綠的血管,皮膚薄而緊繃。

  雖未同房,少年的面容依舊帶著春意,眼尾泛著紅,薄薄的皮膚上帶著粉,格外羞怯。

  雲豎微微挑眉,沒在意他突然這種行為。

  穿過長廊,李持安亦步亦趨地跟在妻主身後,開始緊張起來。

  他只見過她父親,聽說她母親還不贊同娶他為正君。

  若是之前,他非得鬧一通。

  到了堂前,李持安見到了屋內的人。

  旁邊的侍從端來了茶水,不燙不冷,正正好。

  第56章

  敬過茶後,李持安微微垂頭站在一側,怯怯地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妻主。

  雲父看著他的舉止,又看向持安的腹部,想著府上馬上就要添新丁。

  子漾是喜歡他的,持安的身子看著也是能生養的。

  「回去吧。」

  雲父緩緩說道。

  李持安微微抬眼看向雲父,盯著他與妻主一模一樣的眼睛,罕見地有些心虛。

  但這又不是他的錯。

  他攥緊剛剛從雲父手裡接來的鐲子,微微蹙眉,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幾位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打量,好奇……

  李持安不在意這些,更何況出嫁前就沒少被打量。

  離開後,李持安跟在妻主身後,走在迴廊處,借著迴廊掛的紗幔走上前去抓住妻主的袖子。

  「妻主等會兒還有事情嗎?」

  他聲音很軟。

  「沒有事情,這三日都在府上。」雲豎說道。

  李持安抬眸盯著她,漆黑的眼眸內覆蓋一層薄薄的淚水,面容帶著不安,「那妻主多陪陪我,好不好?」

  雲豎的衣袖被他慢慢收到手心裡,「妻主之前忙,便不來看我,可現在不是無事嗎?」

  「妻主明明知道我只有你了。」

  他穿著緋紅的衣裳,打扮依舊如同婚前那般繁瑣複雜,只是眉宇的神態截然相反。

  雲豎低眸看著他攥著的衣袖,抬眸看著他這副可憐模樣,腦子裡想的卻是其他。

  他還能在這裡待多久呢?

  什麼時候會提出和離呢?看上的又是哪位呢?怎麼就和姚妗看上眼了?

  她語氣輕緩,「我自然會陪著你。」

  迴廊處很安靜,那些侍從都站在不遠處,只能聽到冷風毫不留情地吹過紗幔的聲音。

  李持安突然慢慢鬆了手,袖子掩蓋的手指蜷縮著,指尖掐著手心,指節泛白。

  怎麼會這樣呢?

  她怎麼變了?

  四周還留有昨日的濃烈且刺鼻的硫黃味,好似鞭炮聲噼里啪啦地響著。

  不過是過了一日而已。

  難道真如他們所說,得到了就真不珍惜。

  「走吧」

  ……

  午後。

  屋內的紅綢被撤下去,紅色的蠟燭也被替換。

  只有帷幔和被褥還保留著,婚後三天才換掉。

  換了一身衣裳的李持安坐在那,「妻主還在書房」

  屋內只有淞朱一人,屋門也被關上,蠟燭也沒有點燃,帶著昏暗。

  「女君的確還在書房。」

  「她寧願去看什麼書,也不願意陪著我,之前把我關在那宅院裡,拿什麼藉口敷衍我,明明知道我只有她了。」李持安語氣很輕。

  「她是不是後悔了?後悔娶我了?」

  「公子不如去送送點心,去問問女君。」淞朱說道。

  李持安沉默了一下,「你去準備點心,等會兒就過去。」

  是真嫌棄他的身份了嗎?

  責怪他給她帶了麻煩

  他又沒有逼著她去娶他。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李持安前腳剛拿著點心盒出院子,後腳就聽到妻主去了前院打算外出。

  聽到來人的回話,他面色不變,讓人處理了這點心,轉身回了院子。

  而淞朱派人繼續去打聽,得到消息後走到門外,就聽到裡面摔瓷器的聲音。

  好在只是幾秒的時間,外面的人都沒有聽到。

  等裡面安靜下來,淞朱這才推門進去。

  裡面昏暗,那些侍從也沒有眼力見,像是在觀望這位新的正夫到底受不受寵。

  看著地上的碎瓷和流在地上的茶水,淞朱放慢腳步繞過屏風,抬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公子,垂著頭,看不清神色。

  光線突然照射進來,他猛得抬頭看過去,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又慢

  慢密布著攻擊性。

  淞朱看了,微微擰眉,覺得公子又跟以往一樣。

  「奴去問了,女君是突然有事,坐馬車去了宮裡,女君同管家說,應是傍晚回來。」

  「翰林那麼多官員,有事怎麼偏偏找她怕不是她也待不下去,也覺得待在書房無趣。」

  他深吸一口氣,這不過成婚第一日,他早該知道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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