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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揚州回來,得知他母親的消息,就這樣了。

  原以為是久不見,又是婚事變得太過急促,所有東西都需要重新準備一份。

  可現在呢?現在總沒有事情了。

  「公子該忍的,該提前想好後路,該早早懷上子嗣,以免出現意外。」淞朱忍不住勸道。

  「奴去給公子找辦法,奴聽過一些東西的,只要將那些東西尋過來,定能同房,說不定女君就不會這般待公子了。」

  淞朱自然知道公子還未與女君同房,那硃砂遲遲未褪,半夜裡也沒有送水。

  裡面更是安安靜靜的。

  李持安沒有說話,也沒有哭,莫名地喘不上氣來,使不上勁的手匆匆扒住扶手。

  「妻主回來了,就同我說。讓我一個人待著。」

  他想著,或許只是多想而已,不過是一日而已,往後還有那麼多日子,不可能日日猜想。

  隨著淞朱退出屏風內,他垂下眼眸,睫毛輕輕顫抖著,眼眶很快紅了起來,無法制止的胡思亂想讓他徹底無法冷靜下來。

  他捂臉低低哭泣著,肩膀輕輕顫抖,哭泣幾不可聞。

  他的眉眼很快沾染上愁怨,像是怨夫一般,烏髮凌亂地披散著身後,渾身都透著無所適從的慌張和惶恐。

  李持安想了很久,很快將現在的狀況全部歸結於他的身份。

  夜裡。

  他坐在銅鏡前梳著長發,穿著裡衣,領口處松松垮垮的,露出白皙的脖頸,模樣安靜。

  他起身走到門口,朝外面看了一眼,寂靜黑暗,只有長廊處掛著燈籠,不會有人過來。

  燭火明暗交織,黃色的暈影落在他臉上,寂靜沒有任何表情。

  如今不如之前冷,夜裡也不必時時備著碳火。

  甚至有轉春的暗示。

  外面的侍從見正君出來,走上前去,「正君有什麼吩咐嗎?」

  「去換一壺熱茶來。」他嗓音帶著冷,又有些啞。

  見的確無人來,李持安又進了屋。

  他攥著自己的衣袖,想著這的確沒什麼。

  只當是她在庇護自己,只當是盡情分而已。

  當初也是母親逼她,他在逼她,完全不是她樂意娶自己。

  沒有悔婚,沒有放下他不管,不管他死活,也沒有趁機欺辱他,也已經很不錯了。

  那之前呢?都是裝的嗎?

  繞過屏風,他看著床榻上大紅色的被褥,想著明日讓人換了,如今看著真是諷刺,甚至刺眼。

  府外。

  馬車停了下來。

  雲豎進了府,身上還穿著官服,眉眼還帶著夜裡的冷意。

  管家迎了過來。

  「女君要去正君那嗎?」

  雲豎頓了頓,想到這才成婚第一日,也的確該去他屋內。

  也該等母親她們離開,免得來敲打他。

  她沒問正君有沒有睡下,只是先去換下了身上的衣裳。

  夜越來越深,侍從們都紛紛回了屋。

  雲豎披著外袍,身上帶著水汽,玉色的面容在夜裡顯得越發涼薄,透著冷意,也無生氣。

  正君的院子裡,大門已經關了。

  跟在雲豎身後的侍從上前敲了敲門,裡面的人很快打開,見是女君,面露惶恐。

  雲豎進了長廊,便見到屋內已經熄了燈,只有外面還掛著被風吹斜的燈籠。

  她讓那些侍從下去,推開門熟稔地點燃蠟燭。

  眼前的一切慢慢亮了起來。

  雲豎繞過屏風,就見到跪坐在毛毯上的人,埋在軟榻上,髮絲披散在身後,穿得極薄。

  屋內也沒有讓人點起碳火,就這樣待上一夜,他這樣的身子定然要著涼。

  她微微蹙眉,緩步走過去俯身把人抱起來。

  他身上的衣裳帶著涼意,手腳已經冷了。

  好在臉上還未發燙。

  剛抱起他,懷中的軟香繞在鼻尖鑽進喉嚨里,潮濕緩慢的呼氣纏上她的脖頸。

  他的呼氣輕輕的,帶著潮濕和溫軟,跟他的身子一樣,像是包容的春水一般,韌性極好。

  雲豎把他放在床榻上,扯過被褥蓋在他身上,低眸靜靜看著他的模樣。

  她俯身端看著,伸手摸了摸他的面容,指腹輕輕捻著他的髮絲。

  接著,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脖頸處,那處的吻痕似乎已經沒了,白日裡敷粉掩蓋,夜裡卻消失得乾乾淨淨。

  那處皮膚薄薄的,透著溫軟,伸手覆上前就能圈住他的脖頸,稍稍一折他就會沒了生命。

  她想著,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她也能回去。

  如今的他的確跟書里的那般,家道中落,無權無勢,任人欺凌,連府上的侍從都能欺負他,開始不待見這位新正君。

  雲豎低頭親了親他的脖頸,懷中的人很快嗚咽起來,似乎不舒服。

  她將身上的外袍扔在地上,上了榻,把人慢慢拘在自己懷裡,雙手攏著他的腰身。

  懷中的人自覺朝有熱氣的地方靠攏,埋在她的懷裡睡著,面容安靜。

  她輕輕撫摸著他的腰身,手指探進他的裡衣內,那裡細細的,皮膚極為滑膩。

  懷中的人輕輕抖著,輕輕嗚咽了一下。

  他被被褥包裹的很好,只有頭髮絲露了出來,身子又被女人擺弄著,整個人都被她抱在懷裡,動彈不得。

  像是哭累了,或是睡得太沉,被親著脖頸被親著鎖骨也遲遲無法醒過來。

  慢慢地,他身上慢慢熱了起來,開始想要離開這個熱爐,想要翻身躲開。

  身上的裡衣變得很是凌亂,脫離了肩膀,堆在腰處。

  雲豎不在意他會不會醒來,即便醒來,他也沒有什麼力氣。

  翌日。

  這是成婚的第二日。

  李持安撐著手從床榻上坐起來,身上的衣裳有些褶皺,甚至覺得腰身有些不舒服。

  他呆呆地盯著帷幔內,不知道何時上了床。

  他的眼睛有些浮腫,甚至酸澀。

  只有他一個人。

  床榻上只有他一個人。

  她昨夜回來了嗎?

  第57章

  他起身站起來,露出纖細的腰身,抬手輕輕撥弄耳邊的頭髮,眉眼柔和。

  露出白皙的手臂,映襯著青絲,更是美艷。

  他扯了扯身上變得松垮的裡衣,覺得這件衣裳實在太過不雅,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穿這種裡衣。

  青絲披散在身後,白淨的面容格外素淨。

  他坐在銅鏡前,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抬手揉了揉自己眉間,覺得渾身疲乏酸軟,腦子發脹。

  衣袖堆積在手臂處,露出雪白的肌膚來,上面帶著紅印。

  他想讓人進來,想要出聲,卻發現嗓子啞了。

  他頓了頓,垂下眼眸,睫毛輕輕顫抖著。

  生病了嗎?

  這時淞朱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就開門走了進來。

  只

  有他一人進來。

  見公子已經坐在銅鏡前,面色有些蒼白,淞朱連忙取過外袍披在公子身上。

  「公子起來了,怎麼不喚下人進來。」

  淞朱自覺接過公子手上的梳子,「今早上,女君斥責了院子裡的侍從,說他們沒用,不好好照顧正君,還將他們都換了。」

  「聽說,女君是夜裡回來的,公子知道嗎?」

  青絲很快變得柔順起來。

  他盯著銅鏡里的自己,知道不知道有什麼用呢?

  她連等他一起起來都不肯。

  他剛剛起來,那邊躺的地方都是涼的。

  他甚至不知道她昨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輕輕咳嗽了一下,「等會兒煎副藥來,不用請大夫。」

  「公子,哪裡不舒服」淞朱頓了頓手,「奴去告訴女君,女君會來看公子的。」

  李持安怎麼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妻主是什麼意思。

  誰家新婚第二日,如同婚後第二年。

  本該新婚這幾日,該如同雨後粘在地上的柳絮一般,難以分離地黏在一塊。

  他嗓音夾著冷意,「不用告訴她。」

  喝一副藥就會好而已。

  淞朱欲言又止,還是沒說什麼。

  公子的脾性還是這般,如今嫁人了,怎麼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女君說個女人,自然跟那些女人一樣,喜歡柔順聽話的男子。

  公子多湊到女君身邊,放低點姿態,女君自然會憐惜公子。

  更何況,公子這般好顏色,京都又有幾個人比得了。

  哪個女人不喜歡好顏色。

  ……

  書房內。

  雲豎坐在那,苘敷正要端著茶水進來,就見到正君院子裡的淞朱。

  他輕輕抬眸,打量著淞朱,想著那位終於忍耐不住來請人了。

  「正君夜裡得了風寒,女君去看看吧。」

  淞朱站在書房外,朝裡面說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量眼前這位侍從。

  女人從屋內走出來,「請大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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