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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從沉默了一下,那又如何呢?一個沒有權勢的人,公子如何挾恩圖報呢?

  被打濕的外袍丟在馬車上,包裹著雲豎的衣裳,上面還有雲豎的玉佩和被打濕的信封。

  上了馬車的李持安隨意往那看了一眼,也不說讓人扔掉,而是伸手把那信封拿了過來。

  上面的字跡已經暈開了一半。

  李持安看著裡面殘餘的內容,也猜不出是什麼意思。

  他又轉而看向那玉佩,指尖勾起玉佩上的吊墜,提起來觀看著,隨後隨意丟在了桌子上。

  「把那衣裳燒了。」

  馬車開始前行,遠離了這處。

  馬車內很寬敞,李持安倚靠在那,低眸盯著手上的玉佩。

  玉佩上是燕子的紋路。

  應該是一對。

  怎麼只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去哪裡了?

  送人了嗎?還是放起來了?

  「公子,到了。」

  夜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李持安被扶下來,被打濕的衣裳脫落下來,露出裡面薄薄的中衣,薄得幾乎能看到裡面的肌膚。

  他的頭髮被簪子固定住,那撿來的玉佩被他隨意丟進了匣子裡面,跟那些首飾待在一處。

  他被伺候著進了耳房,身上的衣裳也被取下來。

  浴室里,他顯然有些愉悅。

  他的眼睛怔怔地盯著一處,雪白細膩的肌膚沾上了水,順著他的鎖骨落下去。

  好似任由侍從們擺弄,擦乾水後又穿上薄薄的中衣。

  公子貪涼,侍從們便去尋了其他的料子。

  雖說無法穿出去,可院子裡都是侍從,公子也只是在屋內穿著。

  隨著侍從們退下去。

  李持安坐在床榻上,低頭勾著自己的發尾發呆,腦子裡想著都是剛剛那人的臉。

  那張臉很潤白,帶著柔色和溫和,透過表層還可以看到脖子下面青綠的血管。

  瞧著既無害又溫柔,該是對男人避之不及的人。

  他想到,這可能是她的偽裝,說不定是她裝的。

  李持安側躺在床上,側臉埋在被褥里,濕潤的眼眸清透明亮,纖細的手指還攥著被褥。

  真可惡啊。

  李持安想,若她真是這樣的人,她該得到教訓。

  誰讓她是這樣的人呢?

  ……

  客棧處。

  屋內昏暗,窗戶也緊閉著。

  床上只躺著一個女人,還穿著衣裳,髮絲凌亂。

  她費力地想要睜開眼睛,腦子裡昏昏沉沉地,身體也格外沉重。

  她甚至無法呼吸,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湖水的湧入讓她難以呼吸,甚至無處借力。

  為什麼她會跌進去呢?

  眼前黑乎乎地一片印在雲豎眼裡,她睜開眼睛,呼吸格外沉重。

  這是哪裡?

  她的大腦疼極了,奇奇怪怪的記憶在腦子裡出現,讓人想忽略都不成。

  是啊,她叫雲豎。

  是商賈雲家的嫡女,紈絝風流,沉迷男色脂粉,後院侍子成群。

  她還有一個藏在心裡的人,瘋狂地尋著跟他相似的人,雖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也不妨礙她找容貌相似的人。

  只需要稍稍調教一下,定能跟他有幾分相似。

  第23章

  屋內寂靜昏暗。

  床榻上的人坐在那一動不動,跟雕塑一樣,眼睛昏昏沉沉地。

  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她動了動身體,費力地挪動離開床榻。

  她抓著帷幔,也不管會不會扯下來,跌跌撞撞地,險些把桌子上的茶盞也撞在地上。

  外面隱隱約約還有些光亮。

  雲豎吞咽了一下,此刻腦子裡乍然停止思考,帶著時不時的刺痛。

  眉眼不自覺壓下來,變得有些陰沉狠戾。

  她甚至忘了可以點燃蠟燭或者叫人,就直接赤腳踩在地上開門出去。

  她頭髮凌亂地披散在身上,臉色蒼白寡淡,活像是從哪裡跑來的瘋子。

  那昏黃的燈光似乎讓她有些茫然,頓在原地,不自覺後退了幾步。

  她思考著,腦子裡像是沒有機油運轉的機械一樣,晦澀嘎吱嘎吱地一樣。

  這是哪裡呢?

  客棧

  可她為什麼在這裡呢?

  對了,她掉進了水裡。

  雲豎像是沒有出來一樣,又回到了屋內。

  她叫人打了水上來,卻發現自己身上一點銀子也沒有,衣裳也不是自己的。

  玉佩也不見了。

  她慢慢想著,也不管怎麼樣。

  好在玉簪還在,可以拿這個作抵押。

  她又讓人去給了準備一件衣裳,儘管衣裳很簡陋。

  沐浴後。

  她打開窗戶,眉

  眼懨懨,坐在那發呆,青絲垂落在身後。

  不合身的裡衣領口處微微敞開,那裡還殘留著一絲水汽,襯的那張臉越發柔和恭謹。

  等她理清楚腦子裡的記憶,這才疲憊地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翌日。

  陽光通過窗戶照了進來,空氣變得發悶起來。

  光線直直照亮了床前,雲豎醒了過來,撐著手坐起來在那揉眉心。

  睡得有些晚了。

  她穿上衣裳,又把換下的衣裳裝好,洗漱過後連早飯也沒吃,便推門離開客棧。

  她的臉有些蒼白,目光越過那片湖,腦子裡閃過那張臉。

  原來那張小畫是昨日那個少年。

  是他把自己救了上來。

  雲豎想著,男子會喜歡什麼。

  她這個身份,也見不到他,也無法報答什麼。

  雲豎沒有回客棧,而是去了京都雲家的鋪子,那專賣布料,首飾,以及瓷器。

  繞過一條街,這條街上都是這種莊鋪。

  她按著記憶尋了過去,看著眼前的店鋪,抬腳走了進去。

  雲豎第一眼便看見陳列在那的珍珠,放在那任人觀看。

  不遠處的掌柜看了又看,一是稀奇這人穿得簡陋,怎麼還有銀錢來買這的首飾,二是莫名有些眼熟。

  售貨的男人迎了過去,「不知道女君想買什麼,有需要奴推薦介紹嗎?」

  「那珍珠有多少個」她面色平靜道。

  他愣了愣,順著她說的看向那圓潤的珍珠,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

  她這副穿戴,怕是半個珍珠都買不起。

  「女君想要多少個,現在應該還有三匣子。」

  還沒等男人再多說幾句,掌柜就走了過來,臉上堆積著笑臉。

  「女郎到店裡,是想要什麼嗎?還是有什麼吩咐」

  男人有些懵,在想掌柜的是不是瘋了。

  之前不是不愛搭理人嗎?

  什麼吩咐?

  男人被推到旁邊,開口道,「這位女君想要珍珠。」

  「女郎要多少?」掌柜詢問。

  「全部。」

  掌柜的臉變都沒變,很快讓人把珍珠裝了起來。

  「送到禮部尚書的府上,送與府上的公子,就說是還昨日救命之恩。」雲豎沒接過來,低眸看著匣子裡的珍珠,想要要不要再添點金銀首飾。

  她頓了頓,「再送去一些時興的首飾吧。」

  掌柜應了下來,看著女郎欲言又止。

  「怎麼了?」

  「家主吩咐了,女郎若缺少銀錢,可隨意來鋪里取。」怎可穿這樣的衣裳

  雲豎沒管她話里的意思,「我先走了。」

  掌柜又讓裝了一匣子的首飾,沒相信女郎剛剛的措辭。

  若要討好禮部尚書的嫡子,怎麼可能就送這一點。

  掌柜想到女郎跟那貴卿有關係,甚至可能娶他,整個人都興奮了。

  若要禮部尚書做撐腰,還怕在京都開不起來

  她又讓人裝好這四匣子的東西,派她送了過去。

  ……

  「她就走了什麼話也沒問」

  他低眸轉著那玉簪,顯然是雲豎抵押的那根。

  「真是沒良心。」他嘟囔著,有些不滿。

  「難不成誰這般好心,轉手就能把人救起來還給人送到客棧里。」他坐直身子,把玉簪插進玉瓷里,跟那花一樣。

  玉簪一看便知道是女人用的,放在匣子裡會十分顯眼。

  玉瓷里就不一樣了,還能觀賞。

  他看著玉瓷里的玉簪,清透溫潤,只雕刻著淺薄的紋路。

  銅鏡里照著少年的模樣,他披散著頭髮,只穿著一件薄薄貼身的素衣,什麼首飾也沒戴,也未敷粉描眉。

  腰間被一根細帶子收起,薄薄的紗衣順著手的抬起堆積在手臂處,露出滑膩白皙的肌膚。

  屋內只有兩個侍從候在旁邊,屏風遮擋了里室的擺放,薰香被點起來,滲著屋內的冷意,攀爬到各個角落裡。

  一個侍從進門在屏風外說道,「公子,剛剛有人送禮來,說是...還救命之恩」

  他自己說著都有些不確定,想著這是什麼破藉口。

  之前送公子禮物的人起碼還會想一些過得去藉口,這救命之恩可沒一個人說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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