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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可要推了去」他低垂著頭,等著公子說之前差不都的話,讓他去拒了禮,也讓人別再登門過來。

  李持安微微蹙眉,轉過身子面對屏風處,「救命之恩誰送來的?」

  「是雲萊首飾鋪的夥計送來的,沒說是誰點名送的。」他回道。

  「她竟想拿這個抵了去。」李持安想著,氣得臉都紅了。

  「公子可要拒了去」旁邊的侍從問道,滿臉憂愁。

  「拿過來我看看,她是送了什麼東西來。」

  「是。」屏風外的侍從退下去,連忙讓人把那些搬過來。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李持安看著幾個匣子裡的珍珠,捏起來看著。

  他面容冷冷地,緊緊抿著唇。

  「這珍珠可真大。」旁邊的侍從說道,「那女君可真會討公子喜歡。」

  另一個匣子被打開,裡面裝的都是首飾。

  他扔回去,不再看著,轉身走到軟榻處歇著。

  「公子要如何處理?」

  侍從走到公子旁邊。

  「做成項鍊吧。」他突然說道。

  李持安倚靠在軟榻上,露出身體的曲度,薄薄的身子帶著青澀,素淨端艷。

  他漂亮的眼睛內幽幽地,聲音帶著一絲天真,「她是想討好我嗎?」

  誰會拿這些當做救命之恩的謝禮呢?不應該承偌,以後他說什麼,她就應什麼。

  便是他指著湖再讓她跳進去,她也不能拒絕。

  淞朱聽著公子的話,只好順著公子的意,「那位女君既然送了禮來,自然要討好公子,畢竟公子救了她,怎麼可能就拿這些抵了恩情。」

  他們合上匣子,也沒現在就搬下去,因為他們的確摸不准公子的心思。

  這眼見著公子心思都在那位女君身上,即便打聽到的消息也沒讓公子厭惡。

  淞朱想著,那位真是好手段,把公子勾得實實在在。

  怎麼就突然落水了呢?還讓公子給救起來了。

  不過是有一副好皮囊,公子怎麼就栽在這如此膚淺的表象上。

  明明還未說過一句話,不過是見過三面而已。

  這京都好看的女郎又不是沒有。

  淞朱沒敢說出來,又取來瓜果放在公子旁邊,這才起身讓屋內的侍從都去外面候著,也沒人去管那些匣子。

  李持安沒說話,純輕的面容帶著幽怨,安安靜靜地待在那。

  客棧處。

  雲豎回去時已是中午。

  她點了飯菜,坐在大廳里等待。

  此刻大廳莫名地安靜,只能聽到翻書聲。

  明明幾乎要將大廳坐滿。

  她們不交談,似乎眼裡只有書一般,偶爾一些人垂頭喪氣地吃著,眼神呆滯,似乎熬夜苦讀。

  坐在窗邊的雲豎低頭抿了一口茶,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沉默。

  她恍惚想起,昨日早上她還收到一封信,不知道是誰送來的。

  是小二直接塞到她手裡,還未說幾句話就被人叫走,急忙地去迎客人記菜名,十分忙碌。

  她的腦子停頓了一下,自覺略過這個問題,慢吞吞地喝著茶,不再去思考這些。

  既然丟了就丟了,如果是家中的信,自然有店鋪里的人轉送過來,而不是隨便讓一個人送來。

  飯後,雲豎上樓回了房間。

  她將衣裳放在一側,隨手取過一本書看了起來。

  窗戶已經被打開。

  天氣突然轉而昏暗,雲幕低垂,異常陰鬱。

  暗淡的烏雲含著悶雷,邊緣幾乎要溢散出金色的細絲,久久不響,久久不下。

  風大了起來,包裹著落葉,連風都有了聲音。

  雲豎坐在案桌旁邊,低眸看著書本,旁邊的燭火搖曳著,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吹滅。

  檐鈴響了起來,聽起來像碎玉的聲音,也恍若石瀨濺珠。

  夜裡。

  她發現腦子越發茫然空洞,一時半會甚至無法思考問題。

  時不時想起原身的記憶,甚至還摻雜自己的記憶。

  一會兒在屋舍里喝酒,周圍圍著一群

  人,一會兒又在書房裡列印文件。

  她不管不顧地開始休息,就待在屋子裡一步不出。

  接連三四天,雲豎才終於從屋裡走出來。

  那下面的小二看到了,稀奇地盯著她,「還活著呢?我以為你不出來了。」

  雲豎慢吞吞地應著,「嗯,我要一碗綠豆湯。」

  她走到桌子旁邊,小二很快端來一碗綠豆湯。

  「女君等會兒是要出去嗎?」

  她點頭,低頭喝了一口。

  「女郎可要繼續續房,是打算換一個客棧嗎?這個客棧也可以啊。」

  「不是換個客棧,是找到去處了。」她說道。

  第24章

  雲豎離開客棧。

  這條街上,幾乎很少見到人,偶爾有幾個少年戴著面紗結伴而過,或者馬車駕駛而過。

  接著,她停在大門口,抬頭看向牌匾,確定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裴府。

  她需要來拜訪一下頂頭上司,隨後再去任職。

  府門處站著兩個侍從,見雲豎來,連忙去把人迎了進來。

  「是雲女君嗎?家主在裡面等您。」

  「在前面帶路吧。」雲豎示意他們先走。

  她抬腳進了府,便跟著侍從先穿過了長廊,再走過帶有亭子的小道。

  四周都安安靜靜,也沒太見到人。

  侍從停在書房門口,「家主,雲女君到了。」

  聽到裡面的話,侍從們便垂眸俯身退下。

  門被打開,雲豎走了進去。

  她先是行揖禮,斂眸輕聲喊道,「裴大人。」

  雲豎之前聽聞裴許是嗜文之人,愛專研字詞敲打,必要做到完美無缺。

  愛酒,性格灑脫。

  在交友方面,幾乎人人稱讚。

  而作為下屬,沒有人不懼怕。

  工作時嚴肅一絲不苟,容不得任何人出一點差錯,犯錯率極低。

  「是雲豎啊。」

  那人在屏風後面站起來,停頓了一兩秒,隨後轉身抬腳繞過屏風。

  「今日不過是相邀對談,不必如此恭謹,就當是朋友一樣。」

  雲豎沒把這句話當真,站直身子後目光跟著她的行動。

  「今日本該是我來拜訪大人,怎可主次不分。」

  那人看了她一會兒,這才露了笑臉出聲叫她跟過來。

  「既然來了這,便與我下一盤棋。」

  兩人對坐,中間擺著棋盤。

  雲豎執白子。

  她斂眸看著棋盤,又一邊抬手攬住袖子,一邊將白子放下。

  剛開始的一盤非常快。

  裴許下棋很快,幾乎逼著雲豎無法思考快速落子,裴許自己也不去做整個棋盤的盤算。

  雲豎落裴許半子,輸了。

  她收回手,不著痕跡地撫平袖子處的褶皺,面容沉靜。

  裴許看著棋盤,樂呵呵地,把棋子收回來。

  「你打算今後如何?只想做一個謄錄官嗎?」

  「科考在即,只想做好現下的事情,之前的事情還未想好。」

  再如何鬧騰,也不能在科考前的一個月里鬧騰。

  她垂眸盯著棋盤,語氣緩慢,還帶著一絲落寞。

  「大人也知道我出身商賈,大人願意接納我,已實屬幸運,現下不敢妄想其它。」

  裴許將手心的黑子落在盒子裡,「你才氣不斐,何必妄自菲薄,你若有科考的機會,定然不輸魏野、昭鶴,我也看過你的策論,言辭嚴謹,引論廣泛,雖說之前平庸,可一年光景便讓你小有名氣,稱之為天才,若你肯踏實幾年,將來定然不輸她們。」

  踏實幾年

  雲豎抬起的手頓了一下,又如常地撿子落下。

  又是幾盤過去,雲豎贏了幾次。

  隨後,兩人離開書房,來了大廳。

  侍從們把茶端上來,小心地放在女君身邊,隨後退下。

  這時外面傳來了動靜,是幾個少年的聲音。

  裴許的聲音突然停下來,看向外面。

  雲豎低頭抿了一口茶。

  「母親」

  「母親是在招待客人嗎?」

  一個穿著深紅衣衫的少年走進來,斂眸看向雲豎,很快打量而過,走到了裴許旁邊。

  「母親不是說好了嗎?下午會陪我去詩會的。」

  雲豎起身,「既然大人還有事,我就先離開。」

  裴許說道,「他被我慣壞了,不知道什麼。下次若有空,再與你聯繫,明日你就去禮部,自然有人會接應你。」

  雲豎應了下來,隨後離開。

  少年看了一眼她離開的身影,好奇問道,「她是誰?」

  「她叫雲豎。」

  裴荔輕輕抿唇,「雲豎」

  「不是鬧著去嗎?現在就走吧。」

  「母親明明說了,今天還招待客人,還讓我等那麼久。」裴荔輕輕晃著母親的手臂,頓了頓,「那雲豎是哪個世族的?母親看上去對她很滿意。」<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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