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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她吞石飛升,遨遊天地。

  她是妒女,是天下第一個女戶。

  「好久不見了,風后。」妒女衣衫翩翩,美麗動人。

  她已經有太久太久沒有出現在人世間。

  自從她追隨師傅赤松子吞石飛升之後,世間再無人記得她的名字,可她的足跡遍布全世界。

  正如應龍所說,一切過去的事會再度回來。

  師追辛望著妒女,他們確實是老相識了,但是妒女的所作所為依舊讓人頭疼。

  「為什麼要給普通人吞食仙石?她可能會死。」

  「也可能得到青春。」妒女搶先回答,她笑了起來,愉悅的笑聲年輕又動人。

  「我並沒有逼迫她,如果沒有這樣的覺悟,那就不要這樣做。」

  「可她做了。」

  這麼多年來,父系社會對女人的規訓從來都是隱晦而暴力的,她們不允許擁有勇氣、智慧、思辯、能力……

  妒女聽從她的意願,為了她的嚮往而來。

  妒女聲音越發著迷,她描述那一瞬間的意向,她確實是被「想要「喚醒。

  「當時從夢中甦醒,我聽到一個聲音,她渴望離開渴望更廣闊的天空,她渴望改變現狀走向新的未來。或許那時什麼都不改變就什麼都不會發生,但如果能成為更好的自己,擁有更廣闊的天空,我為什麼不給她這個機會呢?」

  那個女性,不是什麼老太太,不是什麼母親、奶奶,而是作為自己。

  她吞服了仙石,熬過了死亡,於是她終於重生。

  那對尋找人的小夫妻又一次從店門口匆匆路過,還念叨著家裡少掉的那八千塊錢和一些首飾。

  妒女在逆光中對著師追辛微笑。

  她似乎存在,又似乎早已離去。

  「小鳳凰,你在看什麼?」

  尖銳的爪牙抵在師追辛的脖頸,師追辛赫然回神,只感覺尖爪銳利,有惡鬼陰測測的在他耳邊低語。

  師追辛猝然回神,眼前哪還有什麼年輕的神女?

  他似乎只是發了一會兒呆,剛才的對話只是他的臆想。

  他低下頭,看著手中多出來的石塊,輕描淡寫的將它們掃進抽屜里。

  「沒什麼。」

  拒絕別人成仙的邀請而已。

  耳邊似乎還殘留妒女的引誘,她勸說師追辛吞服仙石,與她一起飛升而去。

  師追辛轉頭,與肩膀上那隻單薄的紙片貓貓對視,他猝然輕笑出聲,彈了彈三角形的尖耳朵。

  尖耳朵猝然扇動起來,輕輕搔弄過師追辛的臉頰。

  「希和,你好笨啊。」還什麼都想不起來。

  「惡鬼」:?

  「為什麼罵我?」祂頓時炸毛,圓潤的邊緣泛起模糊的毛邊,兇巴巴的一口咬住師追辛的脖子,危險般發出極為古怪的咕噥聲。

  師追辛又彈了彈祂的尖耳朵:「快點去賺功德。」

  「知道了知道了。」「惡鬼」沒好氣的咕噥出聲。

  大概是說師追辛自己都不勤奮,還使喚祂。

  師追辛無聲彎唇,將幾張紙錢夾進帳本里,又點開了手機上的直播。

  正看著,幾條消息跳了出來。

  :師老闆,我要定點東西。

  :[圖片][圖片]

  店裡很少有人來,生意卻不少。

  干殯葬的老客跟他訂了一批東西,師追辛拿著手機進了庫房,一進去他猝然頓住。

  紙片貓貓踮起腳尖,無聲竄上樓梯,心虛的從圍欄探出一雙眼睛。

  師追辛:「希和——」

  為什麼倉庫里的紙人都破破爛爛的!

  在師追辛追上來之前,紙片貓貓三兩下就竄上了二樓。

  師追辛收拾了半天,將破破爛爛的紙人疊了疊,在後院燒了。

  火光在他眉眼斑駁,盡顯冷意。

  可謂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當天晚上,師追辛一把掐住紙片貓貓的尖耳朵丟下了床。

  紙片貓貓「喵喵」直叫,撒嬌般翹著尾巴從他的手下輾轉轉到他的腿上,翹起的尾巴搔弄過師追辛的下巴,貓貓仰著腦袋,輕輕蹭過師追辛的下顎。

  「只是一些紙人而已。」「惡鬼」咕噥著,好聲好氣的跟師追辛撒嬌。

  師追辛橫祂一眼,沒好氣的揉了揉祂的尖耳朵:「把你變成豬。」

  豬?

  「惡鬼」表情變得玩味,祂後仰著腦袋意味深長的盯著師追辛,爪子刻意的在他腿上踩了踩。

  輕飄飄的爪子踩在大腿根部,刻意的搔弄幾下,皮膚瞬間如過電般泛起酥酥麻麻的電流,直往下腹鑽弄。

  剪影拉扯出細長的長度,貼著師追辛蹭了蹭,靠近耳朵的位置,低沉的嗓音壓抑著慾念,「嘶嘶」在耳邊吐出曖/昧不清的話語。

  「小鳳凰,夜這麼深,不如先做一點快樂的事~」

  剪影貓貓暗示般踩過師追辛的大腿,師追辛面不改色,一把抓住祂的爪子。

  下一秒,小小的爪子變成男人的大手,反手將他捉在掌心。

  寬大的手掌附著在他的腰側輾轉摸索到後腰,暗示般用力抓了一把,連帶著衣服都皺起褶皺。

  男人寬肩窄腰,傾身過來,幾乎將師追辛完全籠罩在身下,長臂一伸,如同鐵鏈將他牢牢鎖住。

  師追辛攥著男人的肩膀,似嗔似怨般皺起眉頭,被籠罩在陰影下,像是被野獸籠罩,早已無法逃脫。

  後腰被男人的大掌用力碾動,他幾乎坐立不住,只能把腦袋埋進男人寬闊的肩膀,呼吸也跟著凌亂錯漏。

  他素了幾天,只是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不少,某鬼早已耐不住每天茹素,迫不及待想要開葷。

  面對男人的暗示,師追辛只是偏開頭,無聲闔起眼睛,似乎還是那副冷淡寂寥的模樣。

  只是睫毛飛速顫抖著,雪白的皮膚也泛起了緋色,暴露了他並不安寧的內心。

  他似乎默認又似羞赧,抿直的唇被人珍惜般親了親,他睜開眼睛,眼底水光瀲灩,濕盈盈的與男人對視。

  這一瞬間,全然看不出他平時拳打妖魔的魄力,他眉眼泛紅,像是一團被人捏在手裡的麵團,被作弄揉捏,周身敏/感的泛起溫度。

  男人的大手揉弄他的肩膀,扶著他的肩膀主動低下頭,一下銜住了他的雙唇。

  格外用力的力度像是要將他吞吃般,急切的來回碾動吞吃,膩滑的舌頭往裡鑽弄,貪婪的舔過他的舌根、唇齒。

  師追辛不自覺發著顫,呼吸逐漸急促,只感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迫定在了此刻。

  被迫感受過格外激盪的作弄,令他不住嗚/咽。

  男人此刻並不急著動作,只是這樣對待,師追辛就不由呼吸急促,像是一團朦朧的水球,被來回碾/動/吞/吃。

  他心中羞赧,手指不斷收緊,被迫向後仰起頭,陷入思緒空白的迷/亂之中。

  大手從衣領鑽入,刻意的順著線條往下揉/弄,極為惡劣的動作順滑到了腰/腹,他不自覺顫抖,喉中發出細細的嗚/咽。

  卻被人刻意銜/弄住,只能被糾/纏到舌/根發麻,任由酥酥麻麻的糜/亂占據所有感官。

  師追辛幾乎快要支撐不住,半伏在被子上,漂亮的蝴蝶骨扇動著,只能凌亂的半闔著眼。

  師追辛下意識捉住男人的手,他半伏在被子上,用咬被子的動作吞下止不住的□/咽聲,即便如此,凌亂的呼吸也暴露了他的不安與焦躁。

  他掐著男人的手臂,好半天才找尋回意識,磕磕絆絆的抽氣:

  「——」

  他「嗯」了一聲,過長的語調甚至有些扭曲。

  師追辛猛地皺起眉,幾乎要把自己整個埋進被子裡,腦袋在被子間來回搖動,他踢了踢腿,被撈著腿彎,重重的壓了回去。

  男人在他耳邊低笑,咬住他的耳朵,與他耳/鬢/廝/磨。

  他們像是一對愛侶,纏/綿至極,師追辛的掙扎與不適都像是某種輕描淡寫的情/趣。

  他重重的口耑息起來,眼前一片黑白,不斷的在眼前閃動。

  過量的感覺刺激著他的感官,他幾乎覺得自己已經窒息而死,在糜/亂的暈眩與抽/搐中,男人逐漸加重力/度,卻依舊用那樣不緊不慢的速度。

  用那樣緩/慢的姿態重/重/碾/過,看他意/亂,看他隱/忍。

  男人猝然將他抱住,冰冷的皮膚刺得他一個激靈。

  男人抱得很緊很緊,幾乎要將他勒死般用力,如猛獸繃緊渾身肌肉,猛地咬住他的脖頸。

  雪白的髮絲從男人的肩膀散落到他的皮膚,像是一捧月光照下,他眼前一片銀白,只能糜/亂的不住吞咽著呼吸。

  師追辛環抱住男人的肩膀,聽到男人在他耳邊咬牙切齒的呢喃:「我真恨不得咬死你。」

  但最終,咬住脖子的牙齒換成了柔軟的雙唇,男人在他頸間落下了一個吻。

  師追辛環抱住男人的肩膀,他好似已經意/亂/情/迷,又好似清醒。

  他呢喃自語:「……你弄壞我的紙人,是想要一個身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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