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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很喜歡她。

  一家三口,她倒是像個外人了。

  林錦按深吸一口氣,也好,既然知道孩子平安無事,日後衣食無憂,養不養在她身邊又有什麼關係?

  ......

  她被關在不見日光的小柴房裡快有三日,期間只有人按時給她送來一日三餐。

  深夜裡,林錦璨如往常般睡下,睡意沉沉時,她忽然感到裸。露在外的足踝被一圈什麼炙熱的東西包裹住。

  林錦璨警惕起來,試圖將捉住她足踝的人敲暈,她膝蓋一彎,那副沉重的身子如償所願的來到了她身上,隨後壓在了她的胸口。

  月色入戶,光輝清冷如銀,林錦璨看清壓在她身上不動的男人後,眉毛幾乎要皺成一團了。

  這個時候謝鶴徵不應該在李蘊身邊麼?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怎麼有空來這個破地方。

  莫非又是故意來譏諷她的?

  這回她沒有推開謝鶴徵,任由男人粗重的呼吸噴涌在脖間。

  起初兩人就這麼摟著,默契的沒說一句話。

  半晌,林錦璨將嘴唇靠著他的下巴,忍著心口滋生的疼痛,開始吻著他。

  謝鶴徵有些微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偷偷摸摸的來到這裡了,明明發誓說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他被親的有些七葷八素了,竟開始不爭氣的去取悅她。

  「你走開。」

  柔情戛然而止,謝鶴徵忍不住輕聲問道:「怎麼了?」

  林錦璨閉上眼,幻想起他和李蘊的種種,沙啞著道:「髒....」

  「.....什麼?」半晌後,謝鶴徵才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他有些委屈道:「傻子,我沒碰過別人。」

  他嘆道:「連李蘊給我下藥我都熬過去了,你知不知道,別人都笑話我為一個不喜歡我的女人守身如玉。」

  她的眼眶不爭氣的酸澀起來,林錦璨有些哽咽:「胡說,誰說的....誰說我不喜歡你?」

  「你自己親口說的,說你再也不要見到我。」

  林錦璨搖頭:「以前的話不作數了。」

  「因為,這世上除你之外,再沒第二個人這樣慣著我。」

  林錦璨說完,幾乎淚流滿面:「我是喜歡你的。」

  「......你從前就說過。」謝鶴徵蹙眉。

  林錦璨又將人抱緊,生怕人跑掉:「我用自己的命發誓,這次絕對沒有騙你。」

  「謝鶴徵,我喜歡你,你信我。」

  謝鶴徵拭去她的眼淚,嗓音沙啞:「好,我信你。」

  ........

  一夜風雨愈下愈烈,伴著窗外風聲,最終逐漸平息了。

  榻上又是一番狼藉,謝鶴徵依偎在林錦璨身邊,沉沉道:「跟我在一起,以後都不要回到蕭南衣身邊去了,好不好?」

  林錦璨復清醒過來。

  和相愛之人長相廝守不是她不願意,可她不能放棄夏國百姓,更不能背信一直追隨她的雁軍。

  黑暗中,她緩緩啟唇:「對不起,我要暫時回去,因為夏國數十萬餘人比你更需要我。」

  第81章 敗退黎明時分,拴在外頭的踏……

  黎明時分,拴在外頭的踏雪嘶鳴一聲,即使隔著數丈之外,那馬蹄踏在土壤積雪上之聲,也在謝鶴徵心間不斷迴蕩,直到完全消散。

  謝鶴徵獨自盯著小窗外那輪明月半晌後,才披好衣服從榻上坐起,他瞥了眼那張凌亂的小榻,上頭似乎還留著少女的體溫。

  他就這麼輕易放她走了。

  謝鶴徵還回味著方才床笫之間的歡愉,他拾起遺落在他指間的髮絲,緩緩攥入掌心。

  既然不是一路人,註定要分道揚鑣。

  那就陪她一起,走到她的路上去。

  他回到屋中,走到那張小床邊,忍不住撫了撫孩子柔嫩的頭髮,奶娘剛餵下藥,但到底病情不穩定,屋中還留了一盞不亮的燈,語念靠在燭台邊小憩著。

  語念睡覺向來淺,心中又記掛著這個被她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屋內有一點兒異動便將她驚醒:「三哥?你怎麼在這兒?」

  語念起身給孩子捏了捏被角,二人隨後來到屏風外,她給謝鶴徵倒了一杯茶水:「聽說你將林....南安王抓獲?」

  「她走了。」

  謝語念一頓後,恢復常態:「就這麼輕易放她走了?可不像你的性子。」

  謝鶴徵嗤笑:「是麼?那依我的性子會如何對她?」

  「囚禁她折磨她,最後將她的屍體扔去野外被野獸啃食。」語念嘆道:「不過那個人是林錦璨,你命里的紅鸞星劫。」

  「不過她也是狠心,也沒

  給孩子取個名字再走?」

  「錦朝,謝錦朝。」

  方才林錦璨窩在他懷裡,她給女兒起了名字,就喚作錦朝,願他們的女兒,更是願這片土地終有一日能錦繡繁華,燦若朝霞。

  沉默片刻,謝鶴徵望著語念道:「阿念,兄長有一事相求於你。」

  「何事?」

  「帶著錦朝去找伯父,赤炎軍和謝家人會照顧你們。」

  謝語念心裡一沉,一股不祥的念頭冒了出來:「那你呢?你要去做什麼?」

  謝鶴徵:「前幾日密探傳來消息,沈先生和西臨的幾名大將突發惡疾死於營帳中。」

  語念一愣,她早就聽說過,沈先生是洛都的謀士,為江山社稷,沙場作戰出了不少點子,對洛都功不可沒。

  能遠征西臨,說明身子向來康健,怎可能說死就死?

  「真正的原因是什麼,我猜你也知道了,若真想來日重振謝氏門楣,以肅王的手段,恐怕難以功成身退。」

  「所以你想……」謝語念捂唇怔住,細細低語念:「先行一步,以備後患?」

  「我不想讓往事重蹈覆轍。」謝鶴徵託付道:「阿念,三哥要暫時離開一會兒,若順利,下次三哥應當會以另一個身份出現在你面前。」

  ......

  林錦璨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了雁周,好在及時趕了回來,否則雁洛為了她,又免不了一場惡戰。

  周瓊見她脖子上的吻痕,瞬間氣的不行,他怒火中燒一把抽出劍,就要往外走:「真是個畜牲!居然使這等卑鄙下作的手段!」

  周瓊待她如親妹,她亦待他如兄長。

  平日裡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

  「是他故意放我走的。」

  話音一落,周瓊蹙眉意外道:「也沒有欺負你?」

  林錦璨沉默片刻,尷尬地笑了笑:「嗯,謝將軍並非旁人口中那樣凶神惡煞,他有時候挺好說話的。」

  周瓊看出端倪,覺得二人關係匪淺,她猶豫片刻道:「聽聞謝鶴徵曾經有一如花似玉的嫂嫂,他日夜覬覦起了歹心,那個女子......」

  林錦璨並不打算隱瞞:「傳聞中說的都是真的。」

  「不過您放心,我不會因兒女情長誤了大事,否則我也不會連夜趕回。」

  林錦璨嘆道:「蕭南衣野心未減,雁州地界有不少他布下的人,我擔心他會同旁人裡應外合,攻打雁州。」

  見周瓊面露難色,她道:「怎麼了?可有事發生?」

  周瓊尋思著也瞞不住了,他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人很快被押了上來。

  幾個著夜行服的男子跪在了廳堂中。

  林錦璨走過去,捏住中一人的下頜,迫使他張嘴露出舌底。

  果然,上面紋著千幾閣的圖案。

  蕭南衣和李晉安之間果然還有勾結,當初她被欺騙不得已為他人做了嫁衣,謝鶴徵才會敗倒在他們手下。此番她絕不允許蕭南衣在她的地盤上為非作歹。

  「在何處發現的?」

  「在府中發現的。」

  林錦璨道:「先關著,切記莫要打草驚蛇,蕭南衣那邊絕不可撕破臉。」

  ..........

  一月後,城關處有人來報,洛軍再次兵臨城下,此番來勢洶洶,聯合大梁殘餘勢力以及兇悍的北疆將雁州重重包圍,若想突破重圍,難於上青天。

  此番率領眾將士的主帥正是令眾人聞風喪膽的謝鶴徵。

  大戰在即箭在弦上,雁州降還是守迫在眉睫。

  林錦璨正與眾將士商量,此時,有人來報,南安王府外有一年輕公子求見,說是要為此番獻策。

  周瓊道:「讓他進來。」

  片刻後,一著青年來到眾人面前,他一身白衣勝雪,眸如點漆,唇紅齒白,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整個人飄然若仙。

  他朝眾人行了禮:「鄙人姓沈,名喚渡,離州人,前幾日路過王府,瞧見告示上說需招賢納士,這才特意來拜訪貴府。」

  林錦璨將其他人退下,將沈渡留在廳堂,她道:「你且說來聽聽。」

  「洛軍不日後便會對雁州發起進攻,他們敢這樣貿然進攻,不過是仗著人多,妄圖一次將雁州踏平,這樣輕敵定然沒有做好充分的作戰準備……」

  名喚沈渡的男子低語道:「鄙人倒有一計,不過......」

  他看向林錦璨:「不過手段卑鄙了些,就看殿下舍不捨得下昔日的情人。」<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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