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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

  林錦璨看著周瓊掌心的虎符,心中有千萬種情緒在洶湧,若她就此答應,雁州數十萬餘人的性命將掌握在她手中。

  若她拒絕,蕭南衣隨時可能找理由將她捉回去,一輩子困於深宮。

  蕭南衣如何對幽州百姓她不是不知道,他作為威脅,隨時都可介入,思忖片刻,她還是不願將夏國數萬同胞的命運交給他。

  .............

  商議密函於七日後傳達南疆王宮,蕭南衣展開信封,信上是林錦璨親筆。

  雁州勢頭正盛,百姓和將士都全心全力追隨於林錦璨。

  這正是他所需要的效果。

  待雁州穩定,便可借林錦璨將雁州吞滅,到時任憑他洛都有謝鶴徵的赤炎軍又能奈何?

  時間踏入臘月,冬天來臨,北風如冰刃,轉眼已到了隆冬時節,整個大陸下了第一場雪。

  次月,林錦璨回朝,冊封林氏為王侯的旨意不久後便傳達整個中原大陸,洛都,西戎,北疆……

  第80章 表白永平三年的傍晚,雁軍和……

  永平三年的傍晚,雁軍和洛都剛結束一場戰役,最終結局洛軍戰敗,雁州拿回朔、離兩座城池。

  寒冬臘月,方才下了一場鵝毛大雪,加上夕陽西下,雁軍回城時走至半路,山林小路間用唯有火把才能照亮前方路。

  林錦璨和副將周瓊領著剩下一隊人馬,正穿過一條逼仄濕滑的小路。

  茂密黑綠的樹林間時不時有梟鳥振翅飛走,伴著幾聲尖銳的孤鳴,在這白雪皚皚的夜晚更顯寂寥。

  林錦璨握著韁繩坐於馬背上,北風呼嘯而過,她攏了攏於甲冑上的雪白貂裘。

  少女瞳孔驟然一緊,她拉緊韁繩,示意後方人員停下。

  方才還寂寥的樹林驟然間被什麼入侵了。

  黑漆漆的樹梢上忽然睜開無數隻冒著銀光的小眼睛。

  伴著積雪折枝聲,林錦璨仔細一聽,竟是弓弦緊繃聲。

  「快趴下!」

  話音剛落,電光火石間,箭鏃如冰雹似的擦過臉頰,林錦璨伏在馬背上,指尖往刺痛處抹去。

  濕滑,咸腥。

  林錦璨心道不妙,謝鶴徵竟早早埋伏在她們歸家的必經之路,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身後幾名將士猝然倒下,火把滾落在雪地里,很快被雪塊蓋滅。

  四周暗了下來,這對他們是雪上加霜。

  馬兒受了驚,揚起前蹄發出長長的嘶鳴聲,緊接著就是兵刃碰撞聲。

  「玲!」

  林錦璨抓起長槍將對方的利刃接住,奈何對方高大威猛,她在體力上不占優勢,就要堅持不住時,有東西將他們分開。

  手裡的長槍直飛了出去。

  火光擦亮的瞬間,她對上了謝鶴徵深邃的眼眸。

  男人玄色鶴氅在風中招搖,銀冠將頭髮高高束起,幾片雪點兒飄落在他高挺的鼻樑上,很快融化不見。

  他掌心沉重的長槍變得靈活,似乎對付她一個女子遊刃有餘。

  林錦璨狠狠摔下馬,長槍直逼胸口。

  林錦璨抓著手裡的雪塊兒,只能不停閃躲,幾番閃躲下來,謝鶴徵分明就是故意戲弄她!

  士可殺不可辱,林錦璨喘著氣,趴在雪地上竭力看了眼謝鶴徵。

  冷漠,戲謔,得意。

  林錦璨咬牙,雙目微紅,鼻尖酸澀。

  還沒來得及反擊,林錦璨便感覺身子一輕,謝鶴徵竟彎腰揪住她的衣領,像提個小雞崽兒似的,把她揪上自己的馬。

  林錦璨一下子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她揚手欲掌摑男人,可韁繩一拽,她的手落空了,額頭磕在了謝鶴徵的下頜。

  「嘶……」

  謝鶴徵吃痛卻不惱,睨著她冷道:「……野蠻。」

  林錦璨試圖用手肘頂開他,二人眾目睽睽下姿勢極其曖昧,男人從後緊緊環住她的腰,下唇不經意間在她額角摩挲。

  而林錦璨側坐於他胸間,併攏的小腿在不斷男人的大腿晃悠。

  林錦璨道:「放開我,要麼就殺了我。」

  男人不理會,垂頭蹭蹭她的後頸窩:「怎麼這麼香?塗了什麼香粉?」

  「快救殿下!」

  周瓊見狀不妙,想要營救林錦璨,可奈何前方皆是利刃對準他的咽喉。

  這群人目的似乎從來不是燕軍,而是沖林錦璨去的。

  見那些沒有眼力的東西步步緊逼,謝鶴徵當眾人的詫異下,揪住林錦璨的後衣領,鷹一樣的眸子盯著周瓊,朝懷中少女的唇狠狠吻去。

  主將被生擒,本就是奇恥大辱,更何況那不知廉恥的傢伙,竟敢當面將他們的崇敬的統領輕薄褻玩!

  謝鶴徵調轉馬頭,馬蹄在滿地清白的山間小路飛馳。

  兩人一馬,逐漸遠離塵囂。

  「謝鶴徵,你有完沒完?!」

  「沒完。」

  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兩清?

  風雪捲入眼睫,男人垂下微濕的煙睫,沉道:「你不要我沒關係,可咱們的寶寶想娘親了。」

  「……什麼東西?」

  前面的話被風聲淹沒,林錦璨覺得莫名其妙。

  謝鶴徵雙目微紅,有些急促了:「珠珠著涼生病了,燒一直退不乾淨,嘴裡念叨喊著要娘親。」

  「你這次必須跟我回去見她。」

  就這樣半懵的狀態下,謝鶴徵帶她橫跨了半疆,到達洛都府邸時,燈火俱熄,已經是深夜了。

  男人將她橫抱下馬,見她還在掙扎便用馬繩乾脆將她的手腕捆住後,往肩上一抗。

  「怎麼樣了?」

  丫鬟見著架勢嚇了一跳,可畢竟是主子的私事,她也不敢過問:「孩子方才退了燒,現已經被奶娘哄著睡下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唯恐驚動小床里的人兒,謝鶴徵將林錦璨推到小床面前。

  林錦璨腦子裡一片空白:「這是....?」

  躺在被褥里的小娃娃安安靜靜的,白白軟軟的,或許因發熱的緣故,雙頰緋紅,眼角還殘留著淚痕。

  整個人如熟透了的小桃子一般。

  林錦璨瞧出這孩子的模樣與謝鶴徵如出一轍,一看便知是他的親生骨肉。

  她想起,謝鶴徵與旁人成婚快三年之久,這孩子的年齡大概也就是兩三歲的樣子。

  她不禁揪緊衣擺,心口酸脹酸脹的,這是...他的新孩子?

  謝鶴徵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冷笑一聲:「怎麼?知道那個孩子還活著,失望了?」

  「什麼?」

  林錦璨愣在原地,把視線回到孩子身上,她跌跌撞撞趴到小床邊,掀開孩子的衣服。

  她記得她的孩子,腰間有塊兒指甲蓋大的胎記。

  衣裳掀開一角後,林錦璨瞳孔微顫,眼眶很快被一泊熱淚淹沒。

  還沉浸

  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中,一侍女忽然進來報:「謝大人,郡主來了。」

  李蘊解了遮風帽,搓著手踏入屋內,她早些日子便聽聞自己的「夫君」帶回來個孩子,只是近日被新進貢的男寵纏身,一直沒空來瞧瞧。

  昨日本想來湊個熱鬧,瞧瞧謝鶴徵的孩子,奈何這間屋子一直被赤炎軍的人守著,沒謝鶴徵的命令,旁人可是進不來的。

  李蘊上下將林錦璨打量一番,想起她是那日在南疆宮中的那位貴妃。

  她半晌才反應過來,面前的女子,便是讓她夫君魂牽夢繞的人。

  父親對謝鶴徵頗為器重,若非她這個半路撿回來的夫君,洛都不會有今日的成就。

  她可以容下這個孩子,但絕不能容許自己的夫君可以明目張胆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李蘊將孩子抱起,托在手臂里輕柔的哄著,她笑道:「孩子認生,醒來見了你怕是又要哭了。」

  李蘊眼波揉揉地看向謝鶴徵,她知道他把林錦璨擄來是解相思之苦的,可感情這種東西向來複雜。

  恨中夾著愛,愛中夾雜著恨。

  否則....李蘊看向謝鶴徵因一路風霜而凍的通紅的手,而那個女子應當是一直被他護在懷裡,手指熱的像個小暖爐似的。

  她打量著誰也不理誰的兩人,玩興大發,心中油然生一計。

  她才笑眼眯眯湊近謝鶴徵,下一秒男人卻主動抓起她的手腕,對林錦璨冷道:「你放心吧,我和阿蘊把孩子養的很好,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對吧,阿蘊。」

  李蘊挑眉,謝鶴徵可從未這麼親昵的喊過她。

  她亦笑道:「嗯,我自然視如己出,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去主屋歇息了。」

  謝鶴徵瞥了眼鼻尖通紅,青絲垂下一縷的林錦璨,心中油然生出一絲快感,又疼又癢。

  他賭氣似的不再看她,反背過身去:「走吧。」

  「那她怎麼辦?讓她現在回去麼?」

  謝鶴徵道:「回去?洛都是想走就能走的地方?先押去柴房,把人給我看好。」

  「是。」

  林錦璨見孩子要被抱走,身子微顫,卻忽然瞥見小手拽著李蘊的發梢不放,軟嘟嘟的小臉埋在李蘊的脖子裡平穩呼吸。<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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