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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思貝往空氣中噴了幾下香水,幽雅的山茶花香漫散開來。她眼睛一亮,「好好聞的味道!」

  陳行簡捏捏她臉頰,「但我還沒想好屬於她的那個名字。」

  杜思貝詫異:「這麼多天了,品牌部還沒給你最終方案?」

  「給了一百多個備選。我都不滿意。」

  「……」

  陳行簡看著她說,「你來。」

  「嗯?」

  杜思貝飛快眨動眼睛,以前被陳行簡批評的記憶再次復活,「不了吧。品牌部個個都是營銷高手,他們起的名字你都看不上,我……」

  她在陳行簡溫情的凝視中越說越小聲,好像拂他的意就會狠狠傷了他的心。

  杜思貝鼓著腮幫思索良久,對上陳行簡沉靜的一雙眼睛,似有一顆流星,俊逸地划過她心上。

  於是她低下頭,扳開陳行簡掌心,用食指一撇一捺寫下兩個字。

  「就叫這個,好嗎?」杜思貝抬起頭,對陳行簡笑了笑。

  她的笑,怎麼形容呢。不精巧,不艷麗,而是暖暖的,像一汪春水,融化了往人心裡流。

  杜思貝沒聽到答案,就被陳行簡按著肩膀吻倒在床上。

  睡裙被推到下巴,他的嘴唇像一條滑溜溜的蛇,貼著她脖頸,一路往下交纏蔓延。

  「很好,非常好,就叫這個。」他的親吻沒停,用黏黏的聲音回答。

  杜思貝酥得渾身打戰,揪住床單,盯著不斷旋轉的天花板,「你剛才說放過我的!」

  「是,但我改主意了。」陳行簡一左一右抓住她扭動的腳踝,把她深深地吸進去,聲音變得更含糊,「杜思貝,你不能一邊激發我的靈感,一邊逼我冷靜。」

  杜思貝驚呼一聲——陳行簡忽然將她抱到腿上,這次換他躺下去。

  杜思貝被他翻了個面。

  燈光亮在頭頂,他們怎麼可以互相對著彼此的……

  杜思貝輕聲叫喚起來,「唔!」

  這種感覺不知道怎麼形容,以前從沒體會過。她被他寵愛,被他呵護,但這只是簡單的快感嗎?

  還是因為陳行簡。這個驕傲,執著,熱情得幾乎可怕的男人,為了她放棄尊嚴,拉著她一起墜入慾海?

  這一夜,他們都很投入。不知過了多久,暗啞的悶喘聲結束了一切,兩人長舒一口氣。

  陳行簡將杜思貝拉回身邊,熱汗淋漓,他摟她入懷。

  他的大手從後繞過她腰肢,輕輕撫摸她的小腹,「杜思貝,你給香水起的那個名字,是我聽到就會覺得幸福的兩個字。」

  杜思貝閉上眼睛,過了很久,陳行簡聽見她低聲說,「只要你幸福,就很好了。」

  這張小床,這間屋子,曾經發生在這裡的故事,像一場厚厚的雪,埋覆了她很多年。但此刻,因為陳行簡的到來,天花板似乎落下一粒又一粒的沙。

  她的房間化成一片璀璨的金沙帶,是她暗淡的生命長河中最閃亮的一夜。

  解藥。

  她在他手心寫下那兩個字時,她在菩提樹下閉眼祈禱時,心裡想的只有一句話。

  陳行簡,你是我的解藥。

  ……

  翌日清晨,他們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是Nick打電話提醒陳行簡,回上海的飛機十點起飛。待他去酒店大堂吃完早餐,司機送他去機場。

  杜思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陳行簡已經從床側坐起身,將昨晚扔到地上,皺成一團的襯衫重新穿回身上。

  杜思貝在被子裡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忘記捂嘴,打完才看見陳行簡抿著唇,若有所思盯著她。她略有尷尬,「嚇到你了?」

  陳行簡收回視線,繼續系扣子,「等忙完這陣,我們出去旅行一次吧。」

  杜思貝眼睛發亮,「好啊。去哪兒?」

  「你的世界地圖上不是畫過了?」陳行簡朝桌上努努嘴,「太平洋,印度洋,咱們都一起去過了。看你還想去哪兒。」

  說來很巧,他們的故事總是發生在海邊。

  杜思貝想了想,「那,這次我們去北冰洋好不好?」

  「好。」陳行簡把地圖拿過來看,看著地球最頂端那片遼闊的淺藍色大洋,「挪威,冰島,加拿大,這些都是環北極國家。你選一個。」

  杜思貝早有準備,指尖準確無誤地點到一個地方。

  「我們去俄羅斯。」

  陳行簡系扣的手頓了下。數秒後,他低聲說,「好,那就去吧。」

  杜思貝的航班下午起飛,她想陪外婆再吃一頓午飯。陳行簡走後,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從床頭櫃摸來手機,無意識地點開航司官網,開始看飛往俄羅斯的機票。

  轉念一想,日期都沒定,現在就期待跟陳行簡的旅行,是不是太早了?

  可女人一談起戀愛就會心神蕩漾。管他呢,先期待一下也是快樂的。

  正看到一班價格不錯的直飛航班,杜思貝猶豫要不要買票,有人敲了兩下家門。她麻利穿上睡衣跑去開門,想當然是陳行簡落了什麼東西。

  門一打開,杜思貝眼前一暗。

  來不及反應,她脖子被那人狠狠掐住:「小騷貨,你把項鍊還給老子!」

  機場休息室,陳行簡和美國總部打視頻會議,匯報香水品牌的進展。

  聽說了「解藥」這個名字,白人董

  事長很興奮,「Nick,這個巧合太令人驚喜了!你創辦的『毒藥』是美國經久不衰的熱銷香水,我相信『解藥』一定也會大獲成功!」

  陳行簡笑而不語。

  每個人的解讀不盡相同,他沒必要告訴所有人「解藥」背後的故事。

  登機後,陳行簡給杜思貝發微信:馬上起飛。

  手機在手中轉了一圈,杜思貝沒回消息。陳行簡又問:還在睡?[豬頭]

  飛機艙門關閉,開始在跑道上滑行。

  電話鈴聲這時響起,假寐中的陳行簡悠悠睜開眼,接起電話。起飛前最後聽一秒她的聲音也好。

  「……」

  可電話那端的杜思貝並沒有開口說話。

  飛機昂頭衝上雲層,巨大的引擎聲中,陳行簡依稀聽見電話里傳來一道微弱的呼吸,越來越輕,消失於無。

  「陳……」

  第50章 審訊寧栩希望我回一趟美國。

  碧空如洗,一架從四川西昌飛往上海浦東的航班順利出港。

  五分鐘後,機場塔台收到該航班機組通報:機上突遇緊急情況,申請即刻返航!

  塔台工作人員立刻與機組取得聯繫,詢問具體情況。不是攸關人命的事,民航客機哪能隨便返航?這名工作人員駁回了申請。

  沒過一會兒,辦公室座機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電話那頭,航空公司董事長親自下達命令,要求所有地面人員全力配合這架飛機的返航工作。

  掛斷電話後,一旁的同事意味深長挑了挑眉:「看來這飛機上,坐著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出了航站樓,陳行簡快步穿過嘈雜熙攘的人群,對車裡的司機揮了下手,讓對方下車。他臉色沉得可怕,車一啟動,整條高架橋就成了他一個人的賽道。

  轎車飛馳而去。

  在杜思貝撥出的那通電話里,她只說了一個「陳」字,電波就被掐斷。等到陳行簡手機再次響起,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對他說,「是杜思貝家屬嗎?你來一下醫院。」

  那一秒,陳行簡忽然想起,杜思貝昨夜勾在他脖頸上的一雙纖纖玉手。而此刻,它們已經無力地從病床邊垂下,一片白單覆了上去。

  車窗外的街景飛快後退,陳行簡死死盯著前方,他又眩暈,又清醒。

  如果,他是說如果——最糟糕的事情已經發生,那麼,他會料理好杜思貝的後事,包括托人照顧她的外婆。然後他將離開科穎,給遠在美國的父親留下一筆豐厚財產。等一切安排妥當,滾滾紅塵再無牽掛之時,他會獨自回到他亡妻的故鄉,在人群中找到那混蛋,無聲無息走到他身後,從口袋裡平靜地掏出一把軍刀……

  行駛三十多公里,轎車終於駛到醫院門口。遠遠地,陳行簡就看見急救室外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雙膝一軟,身體竟像冰凍了一般,腳黏著地面,走不過去。

  是杜思貝。她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獨自發著呆。許多人來來回回走過她面前,她都視若無睹,像被抽去了背脊上那根最重要的脊梁骨。

  陳行簡確定自己所見為實後,緩緩走到她面前。他立刻發現,杜思貝的長髮很亂,並且還穿著昨晚的吊帶睡裙,不過披了件格子襯衫。

  他站在她眼前,將她抱進懷裡。

  杜思貝全身一抖,就要掙脫,被陳行簡定住。

  「是我。」他扣住她後腦,柔聲說。

  杜思貝慢慢從陳行簡懷裡仰起臉,看了他片刻,啞著嗓子開口,「曹勇衝進房裡搶項鍊,外婆為了救我,被他推到了地上,昏迷不醒。」

  驚心動魄的一上午,被她用短短几句話帶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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