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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方承志臉立馬一陣紅一陣白,同僚們也忍不住偷偷取笑,就連正襟危坐的寧皇竟也忍俊不禁。

  過了一會兒,寧皇慢悠悠的張口,「好了,方愛卿,外頭的流言不可胡亂說出口啊。」

  方承志立馬下跪,「微臣知錯。」

  寧皇看向謝衍知,「衍知啊,你也不小了,是時候要成家立業了,免得你母親日日夜夜為你操勞。」

  謝衍知拱手道,「謝陛下關心,只是微臣如今功不成名不就,實在無心男女之事。」

  「功不成名不就?」寧皇道,「既然如此,朕就冊封你為羽林衛指揮使,負責整個皇城的安保問題,正好過些日子狩獵大典,你也能更好的調配人手。」

  一句話便讓謝衍知從空有爵位的紈絝子弟,變成了正三品的羽林衛指揮使,朝臣們彼此看看,各懷鬼胎。

  「謝陛下,微臣定不負陛下所託。」

  蘇梔心中不解,謝衍知在西遼戰場上立了大功,皇帝卻除了金銀財寶並未獎勵他一官半職,擺明了就是忌憚定安侯手握重兵。若是在將重權交給謝衍知,定惹得朝堂上下群臣不滿。

  可如今,寧皇卻大手一揮,將如此重要的官職給了謝衍知。

  「蘇驚蟄。」

  蘇梔回神,低頭作答,「陛下。」

  「朕希望,這世間女子都不必拘於閨閣之中,朕想看到,女子能以醫者,將軍,女官多樣的身份行走於世間,所以你的請求,朕准了!」

  蘇梔同謝衍知對視一眼,屈膝道,「奴婢謝陛下隆恩!」

  等到殿內之人都退了出去,寧皇身影落寞,一人走進內殿,將罩在畫像上的白布揭開。

  畫像上的女子,笑得溫婉嫻靜,眉眼嫵媚動人,一雙狐狸眸眼波流轉,坐在小船上,嬉笑著給池子裡的魚兒餵食。

  寧皇忍不住伸手撫摸女子笑靨如花的臉,「她果然和你一模一樣,口齒伶俐,那股倔強的勁兒啊,就如同你非要遠嫁和親時一樣,誰也勸不住。」

  「她說她想入宮做女醫,這狼潭虎穴的地兒,朕實在是不想她來。可是朕想你了,朕想多看看她,就好像你還在朕身邊一樣。所以朕安排了妧兒的兒子在宮裡當差,衍知很在乎她,不必讓朕交代,也自會好好照看她。」

  「嫻兒,你再等等我,等到我將朝野上下的毒瘤全

  部連根拔起,等到太子能夠獨自應對朝中之事,我就去找你。」

  第75章 賢妃蘇梔心中搖擺不定,試探問,「還……

  「怎麼會想到留在宮裡?」謝衍知問。

  蘇梔放下馬車的車簾,「我總覺得那封信就在宮裡。」

  「羅記又來信了?」

  蘇梔點頭,「嗯,他確定那封信不在嚴金身上,定然也不會放在府中,所以極有可能轉交給了賢妃。」

  「話雖如此,但賢妃的寢宮也不是你說進就進的,而且在宮裡,昭華想要對付你便更加簡單。」

  蘇梔垂眸,半晌不講話,良久才輕嘆一聲,「走一步看一步吧。」

  況且,自己也不是只為這一件事留在宮裡,畫意若是要尋仇,很有可能也會來宮裡。儘管希望渺茫,但蘇梔終究是不忍看她去送死。

  剛下馬車,蘇梔便見一匹紅棕色的駿馬,在府門口刨著蹄子。

  蘇梔認出,那是元澈的馬。

  元澈被謝衍知留在了平城,協助嚴九調查採薇的事,眼下元澈回來了,便是那事有消息了。

  二人對視一眼,急忙進府。

  「屍體是在離那口井不到三百米的田中發現的,地下溫度較低,屍體還未完全腐爛,找了張府的下人來辨別,就是採薇。」元澈道。

  「張涌什麼反應?」蘇梔問道。

  元澈搖頭,「沒有見到他。」

  蘇梔疑惑道,「這個張涌一直都很奇怪,分明把此事上報朝廷他能得到好處,非要逼著王長明瞞報此事。而且,所有和感染者有過接觸的人都患病了,唯獨他不見任何病症。」

  謝衍知指骨敲擊著桌案,「採薇大概率也是他殺的,他在保護一個人,哪怕讓他拿張府上下全部身家性命去賭,他也要保護那個人。」

  蘇梔看向元澈,「屍體呢?」

  「在柴房。」

  謝衍知起身,「走,去看看。」

  的確如元澈所說,屍體已經出現輕微腐爛的跡象,但因為氣溫足夠低,隱約能看出面部輪廓。

  蘇梔掩住口鼻,手指撥開她身上的布帛,「沒佩戴名貴的首飾,應當不是被人收買才出此計策害人的。」

  謝衍知道,「查到她入張府為奴前做什麼了嗎?」

  「還沒,張府那邊的人拒不配合,暫時沒有線索。」

  蘇梔站起身,「去準備些石灰撒在她身上,延緩屍體腐爛的速度。」

  「是。」

  四月的第一日,蘇梔進了太醫院的大門。裡面來來回回都是些男子,注意到她的人倒是不少,但多是好奇的打量。

  蘇梔神色淡然,徑直朝著太醫院令的方向走去。

  年過半百的太醫院令閉目坐在香爐邊,揮著手指,指揮著手下的吏目寫藥方,「姜參,五錢。麝香,六錢。」

  蘇梔走近,瞄了一眼吏目寫的藥方,開口道,「劉院令錯了,有孕之人不宜使用麝香。」

  聞言,劉尋蒼皺了下眉。睜開眼,看到蘇梔的瞬間,才想起皇帝前不久下的聖旨。

  「蘇驚蟄,參見劉院令。」蘇梔行了個禮。

  劉尋蒼聽著她脆生生的聲音,又不禁想到那日自己醫術不及她的糗事,那時他也不會想到,未來有一日,這個女子真的會步入太醫院,與自己共事。

  且,旁人都是從吏目做起,唯獨她,一來便是個正七品的御醫。

  「有孕?蘇御醫何出此言?」

  蘇梔彎腰捻起那張薄薄的宣紙,「徐美人身懷有孕,若是給她使用麝香,腹中胎兒哪兒受得了?」

  寫藥方的官吏頓時想到了什麼,連忙請罪,「院令恕罪,您休沐的這些日子,徐美人有了身孕,下官未能將徐美人已有三個月身孕之事告知院令,險些釀成大禍。」

  劉尋蒼擺擺手,叫他起來,「把麝香換成藏花,三錢,去吧。」

  官吏匆匆退下,劉尋蒼再次看向蘇梔,「蘇御醫坐吧。」

  蘇梔不客氣的坐下,「日後便要與劉院令在同一屋檐下共事了,還請劉院令多多關照。」

  劉尋蒼抿了口茶,「你慣會這般討巧賣乖,這太醫院可不是誰人都待的地兒,本官勸你,早日知難而退。」

  蘇梔笑容淺淺,「多謝劉太醫提醒,只是驚蟄今日前來,是有要事請教劉太醫。」

  劉尋蒼輕哼一聲,「蘇御醫醫術高明,老夫一介凡夫俗子,哪敢賜教啊。」

  蘇梔挑眉輕笑,也理解有才學的人多少都有些脾氣,不緊不慢的開口,「劉院令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叫作三人行,必有我師?」

  劉尋蒼本想嗆她一下,卻不想這丫頭毫不謙虛,反倒搞得自己一時之間說不上話,自己一個年過半百的人,還要被她給教導一番。

  「劉院令,下官呢只是醫書讀的透徹些,哪裡比得上劉太醫您,聽聞您年輕時遊歷四海,一定知道一些醫書上學不到的東西吧?」蘇梔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

  果不其然,方才還不願正眼看自己的劉尋蒼,立馬被哄的眉開眼笑,「說說看。」

  「有沒有一種藥物,或是一種先天的體質,可以在與患有芔根草病毒的感染者親密接觸後,不會被感染的?」

  劉尋蒼摸了一把鬍子,「這個問題,蘇御醫問得好生奇怪,服了解藥不就可以了?」

  話雖如此,可在此之前,紫草不做為藥物。無論是紫草還是芔根草,世人對其的了解都少之又少。

  況且,要購得雪域高原之上的一株紫草,價格昂貴,謝衍知私下裡也查過張府的帳本,並未有這筆支出。

  「除了這種,便沒有別的法子了?」蘇梔追問,「也有,但是過程極其複雜,九死一生。」

  「什麼?」

  「換血。」

  ——————

  午後,蘇梔剛邁進院子,便聽到一聲驚呼,是從存放採薇屍體的柴房傳來的。

  蘇梔趕到時,枕雪一臉驚恐的盯著那具屍體,瞠目結舌,口中喊道,「是……是……春喜!」

  「春喜是賢妃宮裡的丫頭,從前枕雪隨夫人入宮時偶然碰到過幾面,據枕雪所說春喜在半年前被趕出了皇宮,是因為偷了賢妃的首飾。」

  謝衍知坐在椅子上,眉頭逐漸收緊。本以為是宮外瑣事,不曾想如今又把賢妃扯了進來,這便意味著此事涉及到了皇家,理應及時收手。

  蘇梔繼續說,「之前說過,賢妃有一段時間重獲聖恩,是因為她容貌好似初入宮時靈動的少女。」

  現在蘇梔心裡也清楚了,原因,無非就是更像十五六歲時,自己的母親了。

  「驚蟄。」謝衍知開口,情緒不明,「還想查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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