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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要』,而是『正在』。」蔣昭南目光都沒分給游嘉木一點,伸手打開祁硯知送的保溫杯喝了一口剛接的熱水。

  「我靠蔣昭南!你你你……你來真的?!」

  游嘉木像見鬼似的站起來指著蔣昭南的保溫杯說。

  「瞎嚷嚷什麼?」蔣昭南不緊不慢地關上杯蓋,一臉無語地看向快要蹦起來的游嘉木說,「你這大清早的就喝多了?」

  「我呸!」游嘉木嗤了一聲迅速轉頭望了望淡定的饒朔跟董姐,神色不解地問,

  「你倆難道不明白我想說什麼嗎?」

  「明白。」董姐掃了游嘉木一眼,再瞥了蔣昭南一眼,故意拖長了調子說,「當—然—明—白。」

  「但這難道不是早有跡象嗎?」

  董姐仰頭給一旁看熱鬧的饒朔使了個眼色,饒朔懂她的意思,於是接過話茬補充道,

  「不聚餐,不抽菸,日常飯盒不離身,這看起來已經夠離譜了。」

  「結果沒想到,這段時間夜也不熬了,該下班的時候就正常下班,連酒都不喝了。」

  「沒錯。」游嘉木打了個響指無比中二地走到桌邊拍了一下說,「現在更狠,居然把咖啡換成了熱水,這保溫杯拿出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偷了老陳的。」

  蔣昭南:「……」

  謝謝你啊,公司老總爆改保溫杯小偷。

  「行了。」這幾個說起來就跟演小品似的收不住,蔣昭南不禁擺了擺手一臉頭疼地說,「工作都做完了嗎,還有閒心在這兒打趣我?」

  「工作哪兒有八卦重要啊。」游嘉木一臉壞笑地看向蔣昭南,挑起眉毛賤兮兮地問,

  「說說唄,蔣昭南,Q到底有什麼能耐居然把你治得服服帖帖。」

  這下詫異的倒變成了蔣昭南,他忍不住皺了皺眉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光是我。」游嘉木抱著手說得一臉坦然,指尖則繞著董姐跟饒朔轉了一大圈,笑道,「我們都知道。」

  那蔣昭南立刻就明白究竟是誰把這件事傳出去的了。

  「饒—朔。」蔣昭南抬眼望向已經開始坐下喝茶的饒朔,語氣帶了些咬牙切齒道,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先暫放一邊。」游嘉木見狀趕緊擋在饒朔面前說,「現在比較重要的問題是,你什麼時候跟Q官宣?」

  「官宣?」蔣昭南支著胳膊神色疑惑地說,「十二月一日啊,上次開會不是說了這件事嗎?」

  「不是官宣合作!」游嘉木竟有些哭笑不得地補充道,

  「是官宣戀情!」

  蔣昭南聽罷愣了一下,思考了會兒後輕聲說,「我無所謂,就看他那邊怎麼想。」

  「畢竟Q是藝人,儘管不露臉,官宣戀情大概還是會對他的事業造成打擊。」

  說罷蔣昭南猶豫了一瞬,隨後還是撫著額頭嘆了口氣說,「更別說我倆都是男人,如今社會對同性戀的包容度沒我們想的那麼高,到時候官宣要是還有鋪天蓋地的黑料襲來。」

  「我看我這老闆還是別當了。」

  「唉,情況貌似還真就這麼糟。」游嘉木聽完不禁跟只霜打的茄子似的,一臉萎靡且不悅地坐在沙發上,中途還踢了饒朔大腿一腳示意他趕緊讓開。

  饒朔目前對這個脾氣陰晴不定的小祖宗幾乎是百依百順,畢竟是自己做錯了事,游嘉木對他態度這麼差倒也還算正常,至少沒有明面上的孤立或針對,平時對接工作也挺配合,基本都在可承受範圍之內。

  游嘉木才不管饒朔心裡偷偷在嘀咕什麼,他整個人四仰八叉地倒在沙發上問蔣昭南,「那以後打算怎麼辦?」

  「不官宣了?」

  「就這麼默默談下去?」

  「看情況吧。」蔣昭南深吸了口氣重新翻開手中的文件說,「反正現在只能是順其自然。」

  一天的工作很快就結束了,在這期間蔣昭南收到了包括辛逾白在內一眾狐朋狗友的祝賀,不過與其說是祝賀,倒不如說是「調侃」。

  比如蔣昭南收到了陸泊年來自大洋彼岸的「裸體腹肌照」,說是在馬爾地夫曬日光浴拍的,美其名曰「祝他二十七歲仍能保持像自己一樣完美的身材」。

  蔣昭南對此基本上已經免疫了,畢竟陸泊年的自戀有目共睹,比起他之前送的「懟臉自拍」、「健身照合集」來說,這次的禮物可以說是正常了不少。

  至於梁柏實跟辛逾白,前者送了他家企業研究出的「抗老新產品」,據說是某種適合男性使用的抗衰美容儀,因為是新產品,所以還不確定具體的使用效果究竟如何。

  於是梁柏實幾乎是趁送禮的機會把蔣昭南當做小白鼠一樣使用,發消息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記錄使用情況。

  而辛逾白,那更是離譜中的離譜,在蔣昭南大概下班前十分鐘左右,這傢伙突然發了個二十七塊的紅包,蔣昭南發語音問他為什麼只有二十七,不是二百七或者二千七。

  結果辛逾白渾不在意地回道,「知足吧,不是二塊七或者二角七都已經很不錯了。」

  蔣昭南:「……」

  行吧,等你下次生日的時候我再送你二角七。

  原本蔣昭南以為下班之前該祝賀他的人差不多就是這些了,卻沒想到收拾東西離開之前,手機里還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

  【兒子,生日快樂。】

  兒子?

  除開占便宜的可能性外,這條簡訊的主人也就只可能是姜女士了。

  蔣昭南記得,自從上次徹底跟家裡決裂了以後,姜女士就沒再聯繫過他一次了,哪怕上次的輿論讓總部也忙得焦頭爛額,饒朔在匯報情況的時候,還是刻意不在蔣昭南面前提到他們的消息。

  那麼這是怎麼回事?

  蔣昭南垂眼看著這條孤零零的簡訊,最終還是決定把它從已讀里刪去。

  就這樣吧,他想,

  過了今天又是一歲,該早點回家見喜歡的人。

  而那些糟心的東西,

  最好還是永遠留在過去吧。

  第106章

  「男朋友!」

  「生日快樂!」

  蔣昭南指紋解鎖推開大門還沒看到人就先聽到了一聲祝賀, 祁硯知單手支在門口笑盈盈地看向他,蔣昭南不禁跟著勾起了一個愉悅的嘴角,他問,

  「不是今天凌晨才恭喜過我嗎?怎麼現在又……?」

  「凌晨是凌晨,現在是現在啊。」祁硯知彎起眸子一臉理所當然地說,

  「生日這麼高興的日子,當然說多少遍都不為過啊。」

  「嗯。」蔣昭南輕聲應了一下, 隨後歪著腦袋指了指客廳,問道, 「裡面為什麼這麼黑, 剛剛你又睡了一覺?」

  「什麼啊?!」祁硯知撇了撇唇角無語地說,「我是那麼嗜睡的人嗎?」

  「不開燈分明是因為我還在給你準備生日禮物!」

  「禮物?」蔣昭南愣了一下,目光盯著祁硯知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不解問, 「禮物在哪兒呢?」

  祁硯知聞言忍不住像看傻子似的掃了蔣昭南幾眼,指尖撫著額頭嘆了口氣說,

  「唉,男朋友,你也太沒想像力了。」

  蔣昭南感覺祁硯知眼裡的嫌棄都快溢出來了, 但他沒辦法,畢竟猜不出來,只得軟下脾氣低聲哄起來,

  「寶貝兒, 你別讓我抓心撓肝兒了, 就告訴我是什麼唄。」

  說實在的,祁硯知喜歡死他這聲「寶貝兒」了,本身蔣昭南的聲音就很有磁性, 現在壓低嗓子聽起來又顯得十分性感,貌似後背的骨頭都酥了一大半。

  這特麼怎麼忍啊?簡直過分!

  「怎麼樣,硯知?」蔣昭南看祁硯知在發呆,於是伸手在祁硯知眼前揮了揮。

  祁硯知看見了,悄悄在身後掐著指腹說,「不行。」

  「怎麼不行?」蔣昭南棲近了些,低頭在祁硯知鎖骨的地方吻了一下,抬眼說,「這都不行?」

  「不能說。」祁硯知神色認真地跟蔣昭南對視,挑眉道,「反正你待會兒就知道了,何必急於這一時?」

  蔣昭南見狀緩緩上手環住了祁硯知的腰,腦袋則埋在他的肩上嗅了一口滿足道,「都聽你的,寶貝兒。」

  「你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不過—」蔣昭南抬頭皺了皺眉,下巴朝客廳揚了揚,「咱倆能不能先進去,外頭冷,你穿這麼薄容易感冒。」

  「好啊。」祁硯知笑得有些不懷好意,「但是進去之前你得先戴這個。」

  「什麼?」蔣昭南側頭朝祁硯知手上看,只見這傢伙手裡捏著個長方形的黑色絲織品。

  「眼……眼罩?」蔣昭南一時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其實眼罩還不至於這麼驚訝,更多是因為它繡著蕾絲邊,中間還有部分是鏤空的設計,整體看起來莫名有點……色|情?

  祁硯知不明白蔣昭南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了,但當他低頭看見這人一副尷尬又不好意思說的表情時,祁硯知瞬間知道他肯定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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