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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種程度來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少女發出嘆息:「所以,要是從一開始就聽不見也沒有辦法說話的話,就沒有這種困擾了吧?」

  「是不確定的口吻呢。有些吃驚,畢竟如果這是在喝醉了都需要保持擔心的事情,那乾脆從一開始就讓自己保持清醒才更加明智?」

  「喝酒就是這樣啦!喝的時候會很開心,喝完之後就會後悔……但這不是現在喝醉的我要考慮的問題!」她嚷嚷著,就連這種犯錯了還理直氣壯的狡辯,現在的太宰治看來都會有一種詭異的可愛,就像是在這份殘酷的世界中,唯獨她的身上蓋著一道柔光的濾鏡,光是看到她心情就會變得柔軟。

  太宰治很清楚這份情緒的來源。

  不管具體的原理、發動的規則是什麼,能夠被「人間失格」阻止,那就是一種異能。但墜入愛河的感覺過於美妙,心臟以從未有過的頻率躍動著,光是注視著她什麼都不做,原本冰冷的世界因她玫瑰色的笑容而變得絢麗。

  「他只需要站在那兒,什麼都不做,就足以解決任何問題——這就是純愛的最高境界!」

  回想起白鳥理莎像是玩笑一樣的宣言,太宰治鳶色的眼睛閃閃發亮,即使是夜色之中也像是泛著微渺的金光。

  讓人成癮的東西,本質上就是讓人遺忘世界對他的拋棄和傷害。

  那也許不亞於飲鴆止渴,和想要逃避於是喝醉的行為沒有本質的差別,但就像她說的那樣,後悔也應該是酒醒之後的事情。至少在喝醉的時候,能夠得到短暫的快樂。

  ……要試試看嗎?說不定能夠就此奏效。

  前一秒還在吵吵鬧鬧的少女此時歪歪扭扭地坐倒在地上,她的腦袋靠著欄杆,已經不知道何時陷入了沉睡。

  光是這份毫無警戒心的睡顏,就足以讓凝視的人感到詭異的滿足,又在觸碰她的瞬間而消失殆盡。

  這可不行呢。

  太宰治心想,即使是過12點失效的午夜魔法,也得持續的久一點、再久一點才行吧?最好是……持續到他會厭倦為止。

  而一般這個時候,就需要神仙教母的出場了~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太宰治熟練地撥通了最經常的來電,完全無視了對面的罵罵咧咧:「混蛋首領!你到底一個人跑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眼下的橫濱有多少人想要殺了你——」

  很可惜,是有些聒噪的神仙教母呢。

  「中也,來這裡接我吧。」太宰治報出地址,「記得選一輛座椅足夠舒適的車哦?畢竟這裡可是還有一位非常可愛的、突然從天而降的小姐要和我們一起呢~」

  因為首領的突然消失,擔心是被敵人偷走而急得團團轉的中原中也:???

  不是!究竟為什麼有人可以自己摸魚的時候還使喚下屬使喚得理直氣壯……還有,太宰治又去哪裡騙女人了??!

  第3章

  僅有一次的求死機會文案回收。……

  發生了什麼?

  白鳥理莎並不明白。

  她茫然地坐在酒店的大床上,不知道算不算宿醉的大腦還在陣陣發漲,身上沾染著酒味的毛衣皺巴巴的,她昨天晚上難道不是喝多了,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嗎?

  夢到二次元的人物是機會難得,借著高漲的酒性她幾乎是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反正在首領宰面前隱瞞也毫無必要,這又是她非常私人的一個夢,唯一可惜的是怎麼不是春夢……都是夢了對吧!

  但她看著酒店房間裡明顯寫著日文的告示,看著敲了敲門出現在她面前、西裝革履、從長相上看特別像芥川銀的女士……情緒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崩潰。

  尤其是當她說出「白鳥小姐,首領有請」的時候,白鳥理莎連滾帶爬地掉到了地上。

  倒在地毯上的白鳥理莎張著嘴,暈頭轉向地在無聲著表演起了「吶喊」:——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是為什麼,房間裡到處的標識都是日文?而又是什麼時候,她已經可以無障礙地理解一切呢?

  白鳥理莎幾乎是立刻衝到了窗邊,並不陌生的豪華套間裡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一個按鍵窗簾自動向上收縮,萬里無晴的天空甚至還能隱隱的看見富士山的影子。

  ……這一定是另一個夢吧?

  如果一開始就不是夢的話,她之前究竟又做了什麼呢?

  一直等換上了對方帶來的換洗衣服,跟著這群一看就不好惹的西裝革履的人們上了轎車,白鳥理莎仍止不住的渾渾噩噩。

  這輛車的車窗是貼了防窺膜的,白鳥理莎坐在後排的右邊,她聽見其他人叫這位小姐「銀大人」——真的是芥川銀。

  甚至白鳥理莎在上車的時候腳下一軟的時候,恰巧摸

  到了對方別在腰間硬邦邦的東西……不會有錯了,那是槍。

  白鳥理莎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乖順地上了車,也不記得自己縮在後排的座位上一動不動地坐了多久。

  哈哈。她穿越了。

  為什麼?之前流行的不都是被卡車撞死,加班猝死,或者什麼買個蘋果穿越的嗎?喝酒喝到一半穿越了,這種事情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啊!

  她喝的是酒又不是百草枯!又不是什麼「再見,我去二次元了」的乾杯儀式!哪怕喝酒有害身體健康,傷肝會長胖還容易致癌,也不帶見效那麼快的啊!

  ……還有,為什麼是橫濱?

  又為什麼,會是首領宰在的橫濱?

  她寧願去米花!起碼就算不幸被捲入命案,哪怕是成為被害者,死了是真死了!也不用擔心會被生不如死的對待……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黑手黨。

  她昨天對著首領宰提到了哪些東西來著?具體的細節確實記不太清,但是「書」……她確實提到這個了吧?

  這個世界的設定,如果知道「書」的人超過了兩個,就會變得不穩定。

  那她還沒有死掉的理由,是因為太宰治判斷她還隱瞞著更重要的情報,需要徹底榨乾利用價值才可以死掉嗎?

  一想到這裡,白鳥理莎開始一下、一下地用額頭去撞擊車窗的玻璃。

  玻璃估計是防彈的,她的腦袋都撞紅撞痛了,那不可能是以蠻力能夠戰勝的東西……白鳥理莎從來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只是一個估計連嚴刑拷打都撐不過五分鐘的普通人。

  為什麼那個時候要喝醉?

  為什麼那個晚上要匆匆忙忙地趕回學校,去走那條路?

  為什麼要自以為是地認為這是一個夢,為什麼從來都管不住嘴,為什麼連基本的警惕心和保密意識都沒有?

  哪怕面對的是手裡持有「書」的劇本組,矇混過關不可行,但情況也不至於……會急切到這個程度。

  是她自己把自己推向了現在的絕境。

  白鳥理莎握住了放在外套口袋裡的美工刀。

  那是一把外表看起來隨處可見的小刀,只不過刀片因為頻繁地使用而有點短,最新的一截格外的鋒利,而她只是握住了這把小刀,就在口袋裡熟練地割開了手腕處的皮膚,疼痛令她迅速鎮定了下來。

  白鳥理莎更想做的其實是割開自己的喉嚨,如果她早這麼做就不會說出錯誤的話語,也就不會引來這些麻煩……可是,剛才的撞窗已經引來了芥川銀的側目。

  能夠成功求死的機會,或許只有一次。

  順從地從車上下來,順從地進入港口黑手黨的大樓,順從地跟上電梯,順從地讓自己被搜身,順從地交出了這把小刀和一小塊已經沾上血的刀片。

  甚至當手上的傷口被芥川銀注意到的時候,白鳥理莎也露出了客套的微笑:「是我剛才不小心劃傷的。」

  不夠深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為了能夠隨身攜帶能夠過安檢的小刀當然沒有足夠的殺傷力,再說了,白鳥理莎也沒有能夠用力刺下去的狠心。

  她可是很怕痛的,哪怕滴眼藥水都會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人類的自我保護意識就是有這麼奇妙。

  也是這個時候,終於允許入內的白鳥理莎看見了坐在紅椅上的太宰治。

  那張她昨晚還見過的臉龐是背著光依舊難掩的清秀,寬大的黑色長衣顯得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消瘦,白色的繃帶眼罩覆蓋在那張漂亮到完全適合一見鍾情的臉,身上唯一的亮色是脖子上乍一看就非常突兀的紅色圍巾。

  鳶色的眼睛毫無波瀾,港口黑手黨的年輕首領不怒而威地坐在那兒,冰冷的視線望過來的瞬間就足以讓白鳥理莎因為害怕而顫抖,而他驟然露出的開朗笑容更是加深了白鳥理莎的恐懼。

  「你終於來了!」他的聲音依舊是白鳥理莎最喜歡的那個聲優,但那個開朗的語調……就像是聲稱「欺騙女人的事情我做不到」的夜神月,而被蠶食殆盡、利用致死只會是彌海砂的宿命。

  而夜神月只會在死亡筆記上寫心臟麻痹。

  太宰治卻是黑手黨的首領,他會知道多少種刑罰?知道多少種讓人感到疼痛又不會真正死掉的方式?滿清的十大酷刑……究竟有哪些呢?<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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