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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日本黑//道最常見的「沉東京灣」的水刑,白鳥理莎就無法想像。

  身體幾乎是立刻發抖了起來,白鳥理莎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眼淚和鼻涕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融為了一體。

  她知道自己當著這麼多陌生人的面失態了,除了太宰治以外還有一看就是負責確保他安全的首領親衛隊,他們的腰間甚至允許配槍,芥川銀也在其中。

  白鳥理莎沒有看到誰長著一張娃娃臉,也沒有看到橘色的頭髮,本來據說主要負責確保首領安全的中原中也不在這裡,這或許是她最應該慶幸的事情。

  「我什麼都願意說!」白鳥理莎幾乎是哭喊著說出這句話的,這個十九歲的少女哭得毫無形象,她跪在地上又試圖爬起,然後腳步又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只要是我知道的!」她離太宰治所在的位置更近了,「我很怕疼,但如果要殺我的話,能不能一秒鐘讓我頭點地——」

  白鳥理莎的話沒有說完,因為芥川銀在這個時候擋住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出了她想要靠近首領的意圖。

  但那只是白鳥理莎為了靠近芥川銀的虛晃一槍。趁著這個時候,白鳥理莎腳下一歪,迅速抓住了芥川銀腰間上的槍。

  芥川銀在腰間本應該非常牢固的槍帶變得鬆散,那是第一次白鳥理莎靠近時就用手指夾著刀片割了一刀的原因。

  在這一刻白鳥理莎爆發出了驚人的潛能,她幾乎是立刻衝到了房間的另一頭,身體不穩地側靠著牆,下一秒就抬起手,顫顫巍巍地把這把小巧的女士手槍塞到了自己的口中。

  能夠成功求死的機會,只有一次。

  紅髮的少女滿臉都是未乾的淚痕,牙齒打戰必須得死死地咬住槍口才不至於滑落,含著冰冷槍管並不好受,她嘗試了幾下才艱難地拉開了保險,右手的食指扣在扳機上,抖著手遲遲沒有按下。

  太宰治幾乎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把槍放下。」他努力保持著鎮定,可從未有過的無措讓他失去了以往的水準。

  他看著白鳥理莎,這個時候孤注一擲的她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破碎,而她卻是因為他的緣故才被逼到了絕境。

  她就像踩在懸崖的邊緣,腳底的石頭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徹底摔下去。

  「其他人全部出去。現在。」

  底下的人遵從太宰治的命令可謂是立竿見影,哪怕就連明顯不放心的芥川銀也最終在太宰治的注視下退了出去。

  房間的門露出一道虛縫,太宰治明顯感覺到,白鳥理莎身上的壓力也因為人群的退去而得到了些許的減輕。

  「理莎,你不是怕疼嗎?」太宰治放輕了聲音,告饒似地舉著雙手,像貓一樣輕著腳步一步一步試探性地朝她走近,「吞槍自殺很疼的……正因為這樣我才沒有嘗試。你應該有更心儀的死法,才對吧?」

  「但這非常迅速。」白鳥理莎跟著跌跌撞撞地後退,聲音因為含著槍的舉動而格外含糊,「也不用擔心沒法成功死掉。」

  當她退無可退的時候,終於是閉著眼睛扣動了扳機。

  「咔嚓」一聲,什麼都沒有發生。

  白鳥理莎扣動了一次,兩次,三次,回應她的只有一次,兩次,三次的空膛聲。

  「為什麼?」徹底沒有力氣的白鳥理莎癱坐在地上,垂著腦袋,淚水這次徹底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又搞砸了。

  白鳥理莎想,僅此一次的機會,還暴露了自己懷有異心,怎麼看等待她的都只有生不如死的結局。

  甚至連「為什麼」的詢問都毫無意義,她只是想要死的更明白?不,她只是不甘心而已。

  她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挾持太宰治,但很不幸哪怕對方的體術號稱港口黑手黨的中下水準,肯定也比她這個從來不鍛鍊的女大學生強。

  只能……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因為裡面沒有子彈,進這個房間的時候所有人都收繳了子彈。」太宰治耐心地回答道,他又向前走了幾步,直至在白鳥理莎

  的面前站定,「但就算明知道這樣,我卻還是感到了一陣後怕,擔心會發生意外……這可真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體驗。」

  他發出了一聲嘆息,然後蹲下來,指腹虛虛地划過了白鳥理莎眼角下仍然殘留的淚光。

  「不過,在沒有向理莎說清楚的情況下,讓你這麼擔心受怕,確實是我的不對。」沒有想過的道歉令白鳥理莎驚愕地抬起頭來。

  「我沒有想要傷害你。」太宰治在觸碰到白鳥理莎的瞬間又立刻收回手,一副想觸碰又不敢的樣子,垂著眼露出了一個……尤為溫柔的笑容,「恰恰相反,我對你是一見鍾情。」

  第4章

  意料之外的交往不對勁。哪裡都……

  事情是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呢?

  聽著對方說的「一見鍾情」,白鳥理莎仍然不敢置信。

  「這是……什麼新的邀請殉情的方式嗎?」她輕聲發問,最後的那點醉意也被徹底嚇醒了,「太宰完全不需要這麼做我就會答應……而且你明明並不是那種會隨意說出『喜歡』的人。正因為感情來之不易,所以才會心懷敬畏。」

  這應該是個玩笑吧?

  白鳥理莎很想這麼判斷,但對方此刻垂著眼、像是羽翼一樣止不住微顫的睫毛、像是濕漉漉的小狗一樣望向她的目光又讓她有些遲疑。

  那就像是……之前太宰治想要觸碰又收回手的動作一樣,小心翼翼地、像是對待什麼碰到就會碎掉的東西。

  「我不應該是你喜歡的類型。」她喃喃地說道,「無論是森先生,還是安吾和織田作,中也,亂步先生、國木田君、敦君,你都喜歡溫柔的、堅定的、擁有自己的底線和為之奮鬥的信念,並且拼命地在努力活著的人。」

  而白鳥理莎,絕不會是這樣的人。

  「雖然我很想稱讚小理莎對於我的了解……不過這些是不是混入了某些莫名其妙的人?」太宰治立刻露出了嫌棄臉,「其他人就算了……我可是殺死了森先生後才成為的首領哦?至於只是區區下屬的中也就更——」

  太宰治沒有說完,他的聲音就因為白鳥理莎驟然抬起臉的注視而停頓了。

  紅髮的少女尚未散去眼角的淚光:「……比起拐彎抹角的試探,直接提問就好了。我……沒有愚蠢到想要反抗,或者僥倖地認為你看不破我的謊言。我知道森先生還活著,如果這是你想確認的。」

  所謂的「太宰治殺死了前任首領森鷗外」,只是一個流傳在橫濱地下世界的傳聞,這對父慈子孝的師徒各懷鬼胎,明明都知道別的平行世界的織田作之助是由森鷗外催化導致的死亡,太宰治……依舊沒能殺死森鷗外,現在的森鷗外應該是某個院的院長,並且會在不遠的未來和中島敦相遇。

  說到這裡,白鳥理莎鬆了口氣:「太好了,是我知道的情報會很有利用價值吧?我可是很識時務的,所以無論是身體折磨還是精神欺騙麻煩都請不要對我使用,太宰……而且,說不定比起前者,後者於我來說會更加疼痛。」

  「一見鍾情的喜歡」可不應該是隨口虛構的謊言,白鳥理莎不喜歡這樣,也會覺得明知不可能,卻還有一瞬間想要相信的自己……會非常可笑。

  簡直就像小丑一樣狼狽,也會顯得都已經19歲的她卻還因為自身精神的匱乏而下意識地試圖向外尋求依賴的行為……像小孩子一樣不成熟。

  撒嬌和展露軟弱是未成年人才會有的特權,將自己的不幸怪罪在原生家庭也是,而她的心智似乎就一直定格在了過去,再也沒有成熟長大。

  總是因為過去而後悔、總是在自我怪罪、總是無法原諒自己、恐懼著未來又做不到有所行動的人,卻抱著這樣的期望……那是多麼可悲而又可恨啊。

  喝醉了的時候說的胡話,認為是夢裡的許願,醒來的時候就不應該有任性和做夢的資格了。

  「不是精神欺騙哦。就算是我,也沒有惡劣到會想要玩弄女孩子感情的地步。」太宰治打斷道,有些委屈地嚷嚷道,「小理莎完全是一臉『你不是這樣的人嗎』的表情呢,僅憑『你了解的我』來對這個我做出判斷,是不是太過分了?再怎麼說,我如果想要更好地利用小理莎,會有更多、更多好用的辦法哦!」

  ……好像他說的也沒錯。

  聽到最後的白鳥理莎終於遲疑了,這可是拿著「書」的劇本組!當然有更加省力的辦法!夜神月會欺騙彌海砂是因為她有死亡筆記和能夠看到別人壽命和真名的眼睛,而相比之下白鳥理莎知道的那些情報完全沒有那麼重要……她是不是有點太高估自己的作用了?

  可如果這份「一見鍾情」是貨真價實的——

  「您喜歡我哪裡呢?」白鳥理莎發自肺腑地提問道,又一次動嘴的速度超過了大腦,有些不受控制地接梗,「不是說我一定改的意思……但是,究竟是哪裡值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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