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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替他估摸過尺寸,陸辭雪越摸越心驚,可古往今來沒有因為食物太大就不吃了的,直到親身實戰的時候遠比他想像中的要吃得困難,陸辭雪喉結滾了滾,還是忐忑地沉了下去。

  他吃得很慢很艱難,甚至落不到底,伏在烏驚朔身上微微發抖。

  烏驚朔咬著牙:「你……放開我,聽見沒有陸辭雪?」

  陸辭雪小聲道:「不要。」

  烏驚朔:「……」

  烏驚朔也根本沒有經驗,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這個場面,他雙手被束住,但伴生藤也同樣受他的意志影響。

  伴生藤擔憂地托住陸辭雪,替他減輕重力帶來的不斷下沉,同時探出尖來碰了碰緊緻的地方,甚至還有試圖往裡鑽的意圖。

  陸辭雪嚇得睜大眼眸,伸手攥住藤蔓:「不要!」

  光是大人他就吃不消了,這兩樣一起,他能當場死在這裡。

  「……」九幽冥霜花的伴生藤能從陸辭雪的語氣中品出心驚膽戰來,於是當真聽話不動了,溫和地纏上陸辭雪的手指,像是五指相扣。

  就這點功夫,又進去不少,陸辭雪似乎逐漸適應了起來,直到刮到某處的時候,陸辭雪驀地渾身一顫。

  他似乎是久跪無力,跌了下去,喉間深處發出了一聲毫無防備的驚叫嗚咽。

  烏驚朔額間青筋跳起,雙手攥進掌心,被劇烈的感覺淹沒。

  靈氣交融糾纏,難捨難分,化作了精純的靈流融入兩人體內。

  九幽冥霜花被洶湧的交融靈流澆灌而過,花瓣尖尖都舒展得繃直起來,快樂地合攏在陸辭雪周身,溫柔而輕柔地拂過他眼角冒出來的生理眼淚。

  後來陸辭雪的意識也控制不住地模糊了。

  他逐漸完全適應了大人,由於全程由他掌控,陸辭雪起初還能夠做到漸入佳境,可隨著時間推移,他的身體越發熟悉大人,也越懂得如何尋求愉悅的源頭,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大快朵頤。

  他低頭咬住自己的手背,儘量不發出聲音,可是大人每一次都能完全碾過,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驚濤駭浪將他沖得頭暈目眩,濺得大人身上一片泥濘,大人卻依舊神情隱忍,一次未出。

  陸辭雪趴在烏驚朔懷裡,半張臉埋在肩窩處,眼淚朦朧,發出小聲破碎的哽咽。

  他分明要吃不消了,卻還是要往深了去,弄得自己顫抖不休,狼狽不堪。

  陸辭雪受不住的時候會咬住自己的手背,咬烏驚朔的肩頭,咬他側頸。

  後來不咬了,帶著幾縷討好的意味顫抖地親著他的頸間和下頜,斷斷續續地哽咽著求他不要這麼漲,他要死掉了。

  分明是烏驚朔才是被束住手,什麼都做不了的那一方,卻反倒像是陸辭雪被他欺負狠了,那模樣可憐得不行。

  烏驚朔喉結滾了滾,鬼使神差地偏過頭,剛好擦過陸辭雪泛著水光的唇。

  陸辭雪眼睫帶淚,神志不清,埋怨般輕咬了一口烏驚朔的下唇。

  似乎是很委屈,陸辭雪眼淚掉得更凶:「大人,您都……不肯親辭雪一下。」

  這句話成了拉斷烏驚朔最後一根理智的幕後黑手。

  陸辭雪話音剛落,就感覺到溫熱的手掌按住他的後頸後腦,冰涼的薄唇吻了上來。

  帶著認命般的嘆息和妥協,生澀地安撫著崩潰的人。

  九幽冥霜花被富裕過頭的交融靈氣澆灌了個徹底,嘗了個痛快,開花期的躁動得到了極佳的舒緩,宛如曇花一現般終於被壓制下去。

  陸辭雪看著烏驚朔垂下落了雪的長睫,低眸專注而溫柔地親吻著他,指腹撫過他濕潤的眼尾,擦掉落下的淚。

  大人一言不發,他這一刻卻依舊無師自通地懂了大人的意思。

  陸辭雪攥著烏驚朔的肩膀被親得呼吸不上來,再次不爭氣地抵在了大人濺了不少的緊實腹肌上。

  他淚眼朦朧地退開一點,平復著紊亂的呼吸,嗓音沙啞地控訴道:「都怪你,大人。」

  烏驚朔:「……?」

  烏驚朔靜了片刻,伸手攬過陸辭雪的腰,將他往懷裡抱了抱。

  他有時候總覺得開花期渴求的人似乎不是他。

  伴生藤似乎喜歡極了陸辭雪,紛紛纏上陸辭雪的身體,將他裹在烏驚朔的懷裡。

  又帶了點主人小小的報復心思,束住陸辭雪的雙手扣在身後,令他無法保持平衡,只能靠在自己懷裡。

  烏驚朔嗅著那股令他沉醉的草木清香,低頭輕輕吻著陸辭雪揚起來的修長脖頸。

  陸辭雪起初並沒有意識到這種沒有分量的報復有什麼用。

  直到陸辭雪的腰身被攥住緩緩往下按。

  抵達從未到過的地方。

  陸辭雪濕潤的雙眸睜大,一個字也說不出,本能想要遠離,卻因雙手被困,無計可施。

  伴生藤捲住起來之物,溫柔細緻地安撫著。

  他成了供大人隨意品嘗的獵物,再次被蠻不講理地捲入了滔天的浪潮之中。

  …………

  筋疲力盡之後,兩人睡了極沉的一覺。

  安然黑甜。

  開花期的躁動完全消失不見,九幽冥霜花外化的枝葉並未收回,成了烏驚朔沉眠之時外化的游離意志,一個個地全往陸辭雪身上趴,舒服地挨著陸辭雪沉眠,偶爾在他夢中驚抖時安撫地撫摸過他的脊背。

  烏驚朔比陸辭雪還要先醒。

  昨晚刻骨銘心般的快感深刻得忘不掉,連夢裡都是,他把陸辭雪翻來覆去欺負到失神,低頭親下去的時候,又會被那雙帶著淚和迷離的烏瞳纏住。

  烏驚朔從未想過自己竟會如此上癮。

  還好是夢。

  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麼和陸辭雪交代。

  要是讓辭雪知道他向來敬重喜愛的大人夢裡拿他這樣那樣,欺負得他話都說不出來,怕不是當場跑得遠遠的,罵他變態都算輕的。

  烏驚朔夢裡迷迷糊糊地這樣想,然後睜開了眼。

  他看見自己懷裡緊緊環抱的人側枕在他臂彎里,身無寸縷,身上更是狼狽不堪。

  陸辭雪眼角還有淚痕,似乎累極了,睡得很沉。

  烏驚朔鎮定地盯著陸辭雪看了良久,閉上眼睛,心道:

  他好像瘋出夢中夢來了。

  他得再醒一次,很急,現在就要。

  第64章

  烏驚朔閉上眼睛。

  睜開, 看見陸辭雪,再閉。

  他默默掐了自己一下,下了狠手, 疼得蓮葉尖尖都顫了一下。

  這總不能真的是現實。

  天都塌了。

  舒舒服服貼在陸辭雪臉側的伴生藤疼得張牙舞爪, 又不敢對主人發怒, 只好窩窩囊囊地往陸辭雪身上卷, 像是在尋求補償安慰。

  烏驚朔終於意識到了伴生藤的存在,眯了眯眼。

  他才發現陸辭雪整個人被蓮葉藤蔓卷在他懷裡,貼得緊密,呼吸均勻。

  若是放在平常,這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對,他們從前也經常這樣親密依偎著醒來。

  但問題是現在他衣衫不整,陸辭雪寸縷不著,身上還有不堪入目的痕跡,滿床都是污濁的痕跡, 彰顯著他們昨晚究竟有多荒唐。

  伴生藤由他身上鑽出, 溫存般卷在陸辭雪的身上, 手腕, 頸間, 腰間, 腳踝, 貼在臉側, 胸膛, 身上四處都卷著伴生藤, 像是一個人形藤蔓爬架。

  溫潤細膩的觸感隨著伴生藤的捲曲盤旋傳回烏驚朔的神經中樞,像是多了無數雙手同時貼在陸辭雪身上一樣,那感覺很奇妙。

  烏驚朔迷茫地感覺到伴生藤觸碰到了某處凹陷, 卻不明白那是什麼,手比腦子快了一步,趁著陸辭雪睡著的時候在他後腰摩挲了一下。

  然後他才發現,那是陸辭雪腰側兩處小小的腰窩。

  烏驚朔:「……」

  烏驚朔抖了一下,立刻收回了手。

  他都幹了些什麼?!

  恰逢陸辭雪被摸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下意識叫了一聲:「大人?」

  烏驚朔:「……」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還絕望的事情嗎。

  天旋地轉,荒誕的事實擺在他面前,否認不了,拒絕不了。

  不是夢,他不能自欺欺人,他就是在莫名其妙的情熱之下把他從小養大的小孩拐上了床,借著陸辭雪對他的信任和依賴。

  還是在陸辭雪有心悅之人的情況下。

  他怎麼和陸辭雪交代?

  陸辭雪並不知道大人腦中的頭腦風暴,他太累了,從前不眠不休地修煉都沒有這麼疲倦過,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極其地需要睡眠。

  他都彈盡糧絕多少次了,大人出了兩三次,卻還依舊高昂,陸辭雪呆了半天,被大人抱進懷裡親吻。

  伴生藤卷著他,伸出各種粗細不同的藤蔓比對著入口,最後選出了一條足夠纖細柔軟光滑的藤蔓,擔憂地堵住了。

  陸辭雪發出劇烈的哽咽,大人偏頭輕輕吻著他的側臉,啞聲解釋說,太多不好。

  陸辭雪那一刻真的很想捧過大人的臉,問問大人這麼多次究竟是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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