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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山川感覺自己眼眶一熱,喉嚨也被什麼哽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篤定地說:「肯定會實現。」

  甄稚不以為意,隨口說:「你怎麼這麼肯定?……我其實有點後悔打賭了。五年真的好長,那個時候我都23歲了。」

  「會實現的。因為我也上了兩炷香,許了兩個願望。」

  他繼續說,「一個願望是,甄稚許的願望都實現。另一個願望,也是甄稚許的願望都實現。」

  甄稚覺得內心被觸動,一邊感動一邊說:「你是魯迅嗎?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

  「又煞風景。」

  岳山川無語至極,卻忍不住笑起來。

  甄稚見他開心,也跟著笑,只是笑著笑著就嗚咽起來,又趕緊鑽到他懷裡去。這一次,刺蝟收起了所有尖刺,軟軟的肚皮只亮給最親密的人。

  「你答應我,一定要成為三流演員,讓你爸丟臉。」她的聲音在他懷裡濕漉漉地說,「我恨死他了,真的。」

  岳山川感覺自己胸口的衣服濡濕了一大片。

  夜深露重,湖面泛起薄薄的霧氣,把遠處的星、近處的燈都氤氳成融融的光斑,為這個不眠夜點起無數盞長明燈。

  第73章

  親密接觸

  服裝節展銷會第二天,甄稚戴著一副男款墨鏡,頭昏腦漲抵達了會場。昨夜折騰到天光發白才趕緊闔眼四個小時,還好岳山川訂的酒店就在展會旁,不然她肯定會一覺睡過上午的展會日程——被表姐罵死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會被盤問昨晚的去處。她可不擅長撒謊。北湖公園湖心的鴨子船,像是溫迪的永無島,甄稚想,她終究是捨不得就這麼告別。所以在岳山川轉身跨回他的遊船時,她從他的後褲袋裡摸走了房卡。兩人說好了要先後劃回岸邊,再一前一後隔著很遠出公園。岳山川遠遠站在沒有路燈的樹蔭下,目送她坐上計程車,記下車牌號。但他不知道的是,甄稚剛上車就拿出那張房卡,按照卡片上印的酒店名稱,給司機報了目的地。等岳山川在電梯裡翻遍衣兜都找不到房卡,回前台重新辦了一張,再刷卡進房間時,甄稚已經淋浴洗漱完,穿著浴袍靠在床頭看電視。岳山川懷疑自己思念過度,兩眼昏花了:「你怎麼會在這兒?」「哥,我們不是情人嗎?」酒店送了一個果盤擺在床頭柜上。甄稚正在敷面膜,張開嘴巴塞進一牙柳橙,小心翼翼避開濕嗒嗒的面膜布。粵東的濕熱天氣讓岳山川出了一身汗。他拉開T恤領子低頭嗅了一下,汗味不重,但洗澡是一定要洗的。他交叉手臂拽著衣服下擺把上衣兜頭脫掉,露出一身線條明顯的薄肌,先一言不發地拉開床頭櫃抽屜,確認裡面有酒店贈送的保險套,然後才去淋浴間洗澡。二十分鐘,足夠衝掉渾身的黏膩感,也足以讓他好好思考。可惜他太高估了自己。直到他站在鏡子前,擦乾頭髮,理性和感性的天平兩端,還是沒有決出輕重。盥洗間門口傳來窸窣的腳步聲,他抬起頭,看見甄稚小跑著躥進來,在他旁邊站定,扳開水龍頭抹嘴巴,然後低著頭擠牙膏、接滿漱口杯。直到滿嘴包著泡沫,她還在到處亂看,就是不與他鏡子裡的眼睛對視。很明顯,她的內心也有點兒慌張。岳山川沒有主動開口,也沒碰她,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她吐掉滿嘴泡泡,咕嘟咕嘟喝水漱口,再噗一聲吐出來。她用毛巾擦嘴巴,臉頰微微…

  服裝節展銷會第二天,甄稚戴著一副男款墨鏡,頭昏腦漲抵達了會場。

  昨夜折騰到天光發白才趕緊闔眼四個小時,還好岳山川訂的酒店就在展會旁,不然她肯定會一覺睡過上午的展會日程——被表姐罵死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會被盤問昨晚的去處。

  她可不擅長撒謊。

  北湖公園湖心的鴨子船,像是溫迪的永無島,甄稚想,她終究是捨不得就這麼告別。

  所以在岳山川轉身跨回他的遊船時,她從他的後褲袋裡摸走了房卡。

  兩人說好了要先後劃回岸邊,再一前一後隔著很遠出公園。岳山川遠遠站在沒有路燈的樹蔭下,目送她坐上計程車,記下車牌號。

  但他不知道的是,甄稚剛上車就拿出那張房卡,按照卡片上印的酒店名稱,給司機報了目的地。

  等岳山川在電梯裡翻遍衣兜都找不到房卡,回前台重新辦了一張,再刷卡進房間時,甄稚已經淋浴洗漱完,穿著浴袍靠在床頭看電視。

  岳山川懷疑自己思念過度,兩眼昏花了:「你怎麼會在這兒?」

  「哥,我們不是情人嗎?」

  酒店送了一個果盤擺在床頭柜上。甄稚正在敷面膜,張開嘴巴塞進一牙柳橙,小心翼翼避開濕嗒嗒的面膜布。

  粵東的濕熱天氣讓岳山川出了一身汗。他拉開T恤領子低頭嗅了一下,汗味不重,但洗澡是一定要洗的。

  他交叉手臂拽著衣服下擺把上衣兜頭脫掉,露出一身線條明顯的薄肌,先一言不發地拉開床頭櫃抽屜,確認裡面有酒店贈送的保險套,然後才去淋浴間洗澡。

  二十分鐘,足夠衝掉渾身的黏膩感,也足以讓他好好思考。

  可惜他太高估了自己。直到他站在鏡子前,擦乾頭髮,理性和感性的天平兩端,還是沒有決出輕重。

  盥洗間門口傳來窸窣的腳步聲,他抬起頭,看見甄稚小跑著躥進來,在他旁邊站定,扳開水龍頭抹嘴巴,然後低著頭擠牙膏、接滿漱口杯。直到滿嘴包著泡沫,她還在到處亂看,就是不與他鏡子裡的眼睛對視。

  很明顯,她的內心也有點兒慌張。

  岳山川沒有主動開口,也沒碰她,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她吐掉滿嘴泡泡,咕嘟咕嘟喝水漱口,再噗一聲吐出來。

  她用毛巾擦嘴巴,臉頰微微泛紅,飛快地瞟他一眼。

  「我已經想好了。」

  只說出這麼一句,兔子就扔下毛巾,又呼噠噠跑出了盥洗室。

  翻箱倒櫃一陣混亂的噪音,被子呼啦抖開抻平,啪地關掉電視機。外面的主燈也關掉,床頭閱讀燈旋轉到最昏暗。

  岳山川這才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一股熱流從腹底蔓延到全身,讓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走到床邊,再次拉開抽屜——剛才那片東西卻不見了。

  「在找什麼?」

  「保護你的東西。」

  甄稚從被子裡伸出手,把床頭燈繼續調暗,直到旋鈕「啪」一聲,房間裡完全陷入黑暗。

  「在床上。」她說得輕而快,像吐出一顆棗核,然後就把整張臉縮進了被子裡。

  岳山川膝蓋著陸,一邊伏身過去,一邊用手摸索。床單上和枕頭底下都沒有,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她身上。

  他翻身壓過來,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彼此的呼吸都纏在一起。然後分出一隻手,在她身下搜尋。最後,在她盈盈一握的腰後,摸到了保險套鋸齒形的邊。

  而此時,他們的姿勢正好定格在曖昧頂點。

  甄稚的聲音悶在被子裡哼唧:「哥,你輕點兒。」

  岳山川很惱火地想,為什麼他以前最討厭的稱呼,現在反倒讓他格外興奮呢?是不是過於變態了。

  念頭閃過,他無心細想,吻細細密密地落下去。

  -

  早晨八點半,甄稚遠遠看見趙嘉禾在展位上忙著整理樣衣,會場裡已經有顧客在到處逛了,今天的工作顯然是一場惡戰。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拖著渾身癱軟的身體挪去展位。

  「室內戴什麼墨鏡,你眼睛怎麼啦?」嘉禾抬頭看見她一臉怪異,自然滿心疑惑。

  甄稚心虛地推墨鏡:「……我認床,昨晚失眠了。」

  嘉禾本來沒多想,打算繼續幹活,但目光不小心掃到她鎖骨上的一處紅痕。

  這印記如同一片野玫瑰的花瓣,拓印在潔白絹布上,明顯得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抱著易拉寶過來的張秋,顯然也注意到了這片草莓印:

  「我操,你是來出差的還是來打炮的?」

  甄稚一陣頭暈,簡直想跳起來捂她的嘴。但她只是把領口拉起來,躲在墨鏡後左右偷窺,看有沒有旁人聽見。

  嘉禾不知該說什麼好,從貨箱裡拽出一條絲巾,在她脖子上打了個漂亮的結。

  「岳山川呢?」她顯然沒什麼好臉色,「不會不敢來了吧?」

  「他學校有點事,訂了中午離開粵東的機票。」甄稚接過張秋手裡的易拉寶開始安裝,「晚上的經貿洽談酒會,我陪你去吧。」

  甄稚蹲在地上,一言不發地安裝易拉寶的骨架,墨鏡後面的眼睛像只熟透的水蜜桃。顯然僅失眠是不夠的,肯定還哭過。

  張秋和嘉禾對視一眼,決定不再給她添堵,各自去旁邊忙著布置展位。

  甄稚把兩個易拉寶組裝好,感覺心情已經平復了很多。岳山川發來簡訊「在去機場的路上了」,她只看了一眼,沒回復就扔進包里。

  轉過身時她注意到,嘉禾今天穿著「禾女服飾」的當季新品——新中式盤扣扎染連衣裙,裙擺截到膝蓋以上,毫無遮攔地露出一條鈦合金假肢。<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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