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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山川的腮幫子咬出一道筋,「你的髒手,離我媽,和我女朋友,遠一點。」

  江崎流朗聲大笑,樂得這頓飯都沒工夫再吃,悠哉地踱著方步要離開。

  離開前,不忘再戲謔幾句:

  「岳山川,你的名字是你媽給你起的。她真的太愛我了,你的名字都是從我名字的偏旁部首里取的。」

  「我是你老子,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第72章

  情人

  在絮絮低語中,夜已深,湖面映著淡星,疏落得如同幾點寒鴉,即便是南部的城市,也有入秋的跡象了。「之前因為想談授權合作,我看了很多江導演的訪談和報導……」甄稚斟酌地開口,「我覺得,他就是個純粹的商人。只要他的利益後續沒有因為醜聞受損,他應該不會找岳阿姨的麻煩。」「是。同理,只要現在拍的這部電影收視率跌到谷底,我就能擺脫他了。」岳山川無所謂地笑笑,「我不是科班出身,又沒這方面的野心,他押寶算是押錯了——等私生子的噱頭被消耗完,電影勢必賠得一塌糊塗。到時候他就能明白,什麼叫得不償失。」甄稚低著頭把玩一根狗尾巴草,「所以,你最後答應他什麼了?」「他有個持股百分之七十的影視公司,我簽了五年合約。」岳山川盯著湖面的某處虛無,「現在電影還在封閉拍攝中,我還另簽了保密協議,影片拍攝製作期間不能被狗仔拍到太多私下的照片。」他指了指勾在T恤圓領上的墨鏡。甄稚生出好奇心:「你又不是大明星,真的有很多娛記拍你嗎?」「他的意思是,這段時間先低調處理,等網絡上對他的聲討降下去,這部電影也製作得差不多,然後再丟出去我跟他冰釋前嫌的重磅消息,好好蹭一波關注度,把話題炒起來。」岳山川有些疲憊地捏著鼻樑兩側的睛明穴,「但是圈裡沒有密不透風的牆,一些娛記不知從哪兒聽到風聲,想拍到我和他私下接觸的鐵證。」「那你躲著我幹什麼?」甄稚兩道眉毛擰在一起,「還以為你也和那些男明星一樣,戀愛結婚都要藏著掖著,怕粉絲尋死覓活。」岳山川無奈地笑道:「你真是娛樂八卦看多了。我是想保護你,好不好?一個人沒有隱私是很可怕的,就像在裸奔。你最好別有這樣的體驗。」果然和她猜得八九不離十,她在褚白露面前倒也不算戀愛腦犯花痴。她可沒自作多情。甄稚有點得意,但還是壓著嘴角假裝矜持。「還有,我不想讓那些記者繼續深扒,去南鼓巷挖舊聞。」岳山川語氣冷下來,「要是爺爺聽到了風聲,懷疑起我的身世,對他身體狀況百害而無一利。」…

  在絮絮低語中,夜已深,湖面映著淡星,疏落得如同幾點寒鴉,即便是南部的城市,也有入秋的跡象了。

  「之前因為想談授權合作,我看了很多江導演的訪談和報導……」甄稚斟酌地開口,「我覺得,他就是個純粹的商人。只要他的利益後續沒有因為醜聞受損,他應該不會找岳阿姨的麻煩。」

  「是。同理,只要現在拍的這部電影收視率跌到谷底,我就能擺脫他了。」岳山川無所謂地笑笑,「我不是科班出身,又沒這方面的野心,他押寶算是押錯了——等私生子的噱頭被消耗完,電影勢必賠得一塌糊塗。到時候他就能明白,什麼叫得不償失。」

  甄稚低著頭把玩一根狗尾巴草,「所以,你最後答應他什麼了?」

  「他有個持股百分之七十的影視公司,我簽了五年合約。」岳山川盯著湖面的某處虛無,「現在電影還在封閉拍攝中,我還另簽了保密協議,影片拍攝製作期間不能被狗仔拍到太多私下的照片。」

  他指了指勾在T恤圓領上的墨鏡。

  甄稚生出好奇心:「你又不是大明星,真的有很多娛記拍你嗎?」

  「他的意思是,這段時間先低調處理,等網絡上對他的聲討降下去,這部電影也製作得差不多,然後再丟出去我跟他冰釋前嫌的重磅消息,好好蹭一波關注度,把話題炒起來。」

  岳山川有些疲憊地捏著鼻樑兩側的睛明穴,「但是圈裡沒有密不透風的牆,一些娛記不知從哪兒聽到風聲,想拍到我和他私下接觸的鐵證。」

  「那你躲著我幹什麼?」甄稚兩道眉毛擰在一起,「還以為你也和那些男明星一樣,戀愛結婚都要藏著掖著,怕粉絲尋死覓活。」

  岳山川無奈地笑道:「你真是娛樂八卦看多了。我是想保護你,好不好?一個人沒有隱私是很可怕的,就像在裸奔。你最好別有這樣的體驗。」

  果然和她猜得八九不離十,她在褚白露面前倒也不算戀愛腦犯花痴。她可沒自作多情。

  甄稚有點得意,但還是壓著嘴角假裝矜持。

  「還有,我不想讓那些記者繼續深扒,去南鼓巷挖舊聞。」岳山川語氣冷下來,「要是爺爺聽到了風聲,懷疑起我的身世,對他身體狀況百害而無一利。」

  這當然是最重要的。

  甄稚勾起的嘴角僵在臉上,頭腦被爺爺的病情占滿。

  「那你……畢業後有什麼打算?合約還剩那麼長時間。」她把手伸進水裡,感受著靜水深流中暗含的波濤。

  「這事對我的職業影響很大,我也需要把我的爛形象給洗白。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和他也算同個利益陣營。」岳山川故作輕鬆地說,「實在不行,我就在這五年裡多賺點錢,和你們三個表姐妹一樣,創業去唄。」

  甄稚見他情緒不好,就插科打諢:「那講好了啊,等岳老闆賺了大錢,開一家業內響噹噹的律師事務所,我白天去你那裡端茶倒水,晚上在我姐的倉庫打包發貨,賺兩份錢。」

  「從前沒發現你這麼愛孔方兄。」岳山川笑她,「這麼沒志氣呢,非要給別人打工?」

  「你們不是『別人』啊,肥水不流外人田。」

  岳山川看著她的眼睛,這雙杏圓眼睛依然清澈乾淨,盈盈一汪白水銀包著黑水銀,依然滿心滿眼都是他,可他卻看出很強烈的不舍。

  「甄稚,你是要和我告別嗎?」

  他從座椅里坐直身體,面露慍色。

  「哥,我們做回兄妹吧。」她望向他的眼睛,聲音艱澀,「就像你對江導演說的謊那樣。」

  岳山川臉色沉下來,語氣帶著警告的意味:「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一遍:你是在跟我開玩笑。」

  甄稚不露聲色地避開他的眼睛,望向湖面倒映出的一片黯淡星子。

  「我不愛看電視劇,也很少去電影院看電影。以前我只知道,南鼓巷裡有一所戲劇學院,裡面有很多俊男美女,食堂的面很好吃。後來我看到了你媽媽拍過的電影,再後來我又得知,你爸爸是導演……說實話,那個世界對我而言很陌生。」

  「哥,以前我闖禍,你脫掉上衣跪下去替我挨一頓家法,一聲不吭,不解釋也不辯駁。現在也是這樣,為了讓我以為無事發生,打飛的來粵東赴約。我能看出來你很疲憊,我也知道,你不可能任由那個世界窺視我和我家人的生活……」

  她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可是,我不想讓你這麼累,也不想你之後感到自責。」

  「甄稚,你有一個缺點,喜歡替別人感受。」

  「我的缺點就是為你的缺點量身定製的——哥,你從不考慮自己的感受。」

  他們相處這麼多年,一見面就是拌嘴,無論是在哪種關係里,她從未服過軟。

  岳山川看著她仰起的臉,無所畏懼又不卑不亢的神情,忽然莫名有種衝動——無論用哪種方式,甚至是卑劣、強硬的,也要讓她服個軟,別老像只刺蝟那樣,扎他一手的血。

  「幹嘛那種眼神,好像要把我吞了。」甄稚扁扁嘴,「你別這麼嚴肅好嗎?我不是要和你分手的意思啊。」

  岳山川無語道:「你都叫我『哥』了,還能是別的意思?」

  「表面兄妹,地下情人,懂不懂?」

  甄稚把他領口的墨鏡摘下來給自己戴上,挺直後背,學那些成功學書籍封面的男士交叉抱臂。

  「影帝的秘密情人,聽起來還挺刺激的?」

  「神經。」

  岳山川捏她的臉,突然感覺心情好多了。這傢伙總有辦法讓他喜歡得不得了。

  「岳山川,我們來打賭吧。」她突然說。

  「什麼賭?」

  「反正我學醫,本科也要讀五年。就當是給我一個心無旁騖好好當醫生的契機吧。」甄稚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說服自己,「我們就賭,五年的時間裡,誰先忍不住去找對方,誰就輸了。」

  岳山川問:「輸了什麼懲罰?」

  他突然覺得這個賭注要好好想。如果不加很重的砝碼,這個賭約,他太容易認輸了。指不定哪天喝多了酒,打飛的直接到她學校去堵人。

  甄稚思忖良久,說道:「輸了的人,那天在城隍廟許的願,一個都不靈。」

  太狠了。岳山川在心裡暗嘆。

  還沒等他說話,甄稚先窩進椅背嘆了口氣:「好像已經不靈了。最後一支香是我搶你的,那個時候我閉上眼睛說:『神啊,讓我和岳山川永遠在一起吧。』」<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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