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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她不得已需要提筆回信,順帶告訴他一下,她和齊珩定親了,徹底斬了他這念想。

  給齊珩的回信早就寫完然後交給了信差,寄往了齊珩現如今在京城居住的客棧,而給聞琅的信,罷了,明天再說吧。

  蘇嶼躺在床上閉眼準備睡覺,突然想起來一個很奇怪的事。上次聞琅的信還是托廣永豐捎帶的,她又沒給她回信,這次怎麼就直接寄到蘇府來了。

  轉瞬三息後,蘇嶼明白了。

  第二日叫芙蕖來書房見她的時候,芙蕖支支吾吾說自己與公子的確有聯繫云云。

  「我與齊珩定親的事他知道嗎?」蘇嶼提筆寫了信頭後又停了,看著局促不安的芙蕖問。

  芙蕖遲疑地點了點頭,眼見著蘇嶼下一瞬道「既然知道,我就不與他回信了」後瞪大了眼,又匆忙搖頭。

  那就是知道了,蘇嶼知道芙蕖,她一門心思地把她和聞琅往一處扯,不想批評也不想勸,開始攆人了,「沒事了,去忙吧。」

  「沒有姑娘,公子他不知道,芙蕖沒有告訴他。您給他回信吧。」芙蕖忙道,眼眸里儘是央求之意。

  「芙蕖,我之前怎麼說的?」見她都不追究此事了,芙蕖卻還是依舊不罷休的模樣,蘇嶼站起身來,預備著點明。

  芙蕖低下了頭,「不把你和公子往一處扯。」

  「是,所以你要牢牢記住,我有我自己的決定和想法,旁人的建議對我來說就只是參考而已。」

  蘇嶼見她不為所動,站起身來,「你要知道,你的行為對我其實無關痛癢,但對聞琅來說,我對他已無任何男女之情,他既知道我已定親還如此,你不規勸反而助紂為虐,豈非引他誤入歧途?芙蕖,各中思量你該明白才是。」

  所謂打蛇打七寸,聞琅就是芙蕖的軟肋,她是故意說的這麼嚴重,就是希望能嚇住芙蕖。

  「公子惦記著姑娘。」芙蕖鼻子有些發酸了,聲音也悶悶的,像個犯錯了依舊想反駁一二的學子。

  「惦記我的人多了,我事事都要回應嗎?」蘇嶼走過來些,有些好笑道,說完又有點無奈。

  「可是……可是,公子他不一樣。」芙蕖滿心想為聞琅爭先,但她措辭有限,支支吾吾的可是並沒有讓她後邊的話很有說服力。

  「哪裡不一樣?」所以總是輕飄飄地被蘇嶼的一句話堵回去。

  芙蕖心裡其實有千言萬語,就比如她覺得二人青梅竹馬的情誼就可以大說特說,但她又以什麼身份呢?

  芙蕖癟了嘴,眼淚忍不住流出來,所以,她還能怎麼做才行呢,就這樣放棄嗎?

  蘇嶼見芙蕖一聲不吭地流眼淚,不知道說什麼,她呼出一口氣,不準備安慰她,要不然還有下次下下次。

  「蘇掌柜。」張大明每日匯報來了,在書房門外叫她。

  蘇嶼應著,便讓芙蕖出去了。

  芙蕖點點頭,左右不過是一朝一夕的事,不過,「姑娘我錯了,但我……但我不改,我還是想你和公子

  再續前緣。」

  芙蕖像表決心般的話讓蘇嶼不由無奈笑了一聲,芙蕖推開書房門。

  蘇嶼站在她身後眯了眼睛,不過,「你寄給他的信是誰幫你寫的?」

  芙蕖不會寫字她是知道的,蘇嶼想了想,或許她可以從側面解決問題。

  芙蕖心下咯噔一下,正對上門外張大明的眼睛,兩人對視一眼,張大明在芙蕖臉上停留一瞬,然後迅速移向別處,很不自然,抬眼正對上蘇嶼探究的眼神,嚇得一顫,慌忙掩飾著慌亂。

  蘇嶼的眼睛眯得更甚,答案呼之欲出,「張大明,莫非是你。」幾乎是肯定的語氣,這兩人連藏都不會藏,「都給我進來。」

  兩人一前一後亦步亦趨。

  「張大明是我平時給你派的活少嗎……」

  被訓了半晌,芙蕖剛就被說了,現在頭比較鐵,而張大明跟犯錯的小媳婦似的不敢吱聲。最後芙蕖離開了,張大明說著生意的情況。

  言罷後,蘇嶼示意可以走了,張大明支支吾吾說了一句,「掌柜的,要是罰工錢的話,扣我的吧,別扣她的。」

  「怎麼?」

  張大明不解釋,只一個勁地說扣他的。

  蘇嶼見他那模樣大體知道他的意思,不過她沒心思棒打鴛鴦或者撮合鴛鴦,只說著自己原先的想法。

  「最近有不少人慾做小酒肆生意的,我想了想,與其分而治之,不如合起來,我欲盤下一家酒樓,你找人跑跑地界,做個書面的優劣分析給我。」

  對於酒樓的經營,蘇嶼有了新想法,不再是大家熟知的那種一家經營,而是在酒樓每層都分很多鋪子,由各家經營著,中間有供客人吃飯用的桌子,是她的,蘇嶼出錢出地界,只收租鋪子的費用,各家經營生意的盈利全靠他們自己也都歸自己。

  當然酒樓需要在人多的地方,那麼東西兩市就是最好的選擇了,不過也不盡然,只要在中心位置,就有人會慕名而來。

  「你去跟芙蕖提一下吧,問她願不願意在酒樓做生意?府里後院終究太小。」芙蕖對於做飯一事有自己的天賦和想法,待在後院只做給這些人吃著實埋沒了,而且,有點事做也省得芙蕖亂思亂想。

  在蘇嶼這通過的那些開鋪子想法,蘇嶼已經派人著手租用和裝潢了,不日就可以開業了,也需要雇個人對這些鋪子進行每日的巡視,查帳點人催促,確保這些人真的在認真經營鋪子。

  若一兩個月沒有起色,證明這個鋪子想法失敗,就會關閉。經營者不吃虧,全部都是蘇氏錢莊出錢,盈利則發工錢,賠錢不發,連續兩月賠錢就關門。

  這樣下來,雖然不至於說是全都成功,但到底是經過精心挑選的,成功的概率也很大,十成里有六成能盈利,兩成不虧不賺,兩成賠錢。已經很符合蘇嶼的預期了。

  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是春闈會試。

  相隔千里,桑寧提議要去弘覺寺燒香,保佑阿兄金榜題名,蘇嶼一向對佛處於敬而不信的狀態,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她心裡亦是萬分期待齊珩能夠金榜題名心想事成的。

  日子一成不變的划過,蘇氏錢莊確是名聲大振,越過越好。

  而三月一日的殿試,蘇嶼一早起來眉毛就沒鬆開過。

  成敗在此一舉,心裡透著隱隱地擔憂在是正常的,可不知為何心也發慌得厲害。

  第95章

  蘇嶼已經有近半月未收到齊珩的來信了。

  比起以往三五天就能收到一封信,她估摸著前幾日他應該是因為參加會試,在貢院小房子裡考試,連進去帶出來一次考三日,沒太有精力給她回信。

  可是會試之後呢?為何也沒有。

  難道是考得不好沒臉給她寫信了?她倒是不會去相信他是這般死要臉面的人,而是不相信齊珩會考不好。

  以他的天資,總歸該是能拿到名落孫山的成績吧?就算再怎麼差勁,也是應該在榜上的吧?

  可遲遲收不到信。

  蘇嶼也有些不確定起來,不知道該不該期待著殿試了,畢竟若上不了會試的榜,全都白費,期待也無用。

  她又在想齊珩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或者是不是不熟悉地方導致錯過了考試,心不由也懸了起來。

  然後不禁有些後悔著,何以為了爭一口氣,當時未和他一同去,對於東京城她更熟悉一些,齊珩豈不是更方便?

  蘭則靈今日來蘇府的時候,就瞧著蘇嶼神色懨懨的,她那模樣瞧起來不是病痛所致,倒像是心煩鬱結,儘管猜到她可能因為什麼而擔憂,蘭則靈還是問了一句。

  「你冷不冷,是生病了嗎?」

  蘇嶼搖頭,蘭則靈於是笑著點明道:「齊珩一定榜上有名,說不定一甲里就有他,我都給他算過了,你不用過於擔憂了。」

  對於蘭則靈的算命之說,蘇嶼一直是寵慣著的,她不反感,甚至看她掐掐算算反而覺得很有意思,不過有時她也會信些,就比如像現在這樣很期待的時候。

  見蘇嶼抬眸看她,眸子裡有一閃而過的遲疑,蘭則靈笑了,「怎麼?不信?官鬼巳火發動回頭生,旺相,他一定能高中的。」

  像是怕蘇嶼不信般,蘭則靈說了個拗口的算命話,以表示自己是真的掐算過的,而不是胡謅的。

  蘇嶼聽得皺眉,不過還是謝著,「那我就替齊珩謝你吉言了。」

  「哎呦!」蘭則靈笑得合不攏嘴,忙去捂了嘴去遮笑口,道:「真是的,還沒成婚呢就替上了。」

  蘇嶼嗔著忙去撓她的癢,追逐了一陣。

  蘭則靈提議著不若去玩樂一番,別成日裡忙話著生意的事,未免太過於枯燥不是?

  蘇嶼的同意後二人又邀了谷明歌去。

  三月天裡正是放風箏的好時節,蘇嶼專門穿了雙能跑的染紅羊皮短靴,在開春欲漫出的青草地里格外顯眼,旁邊就是條小河,但雪冰早就融化了。

  跑了一陣,有些熱,她讓松風替她放著風箏,蹦跳著將白狐皮氅衣搭在了樹枝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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