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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有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錯覺,喜鵲心生疑竇,加快速度來到屋前,推門進屋。

  「小姐,我回來了。」

  裡間的燭台已熄滅,唯有外間還點著幾盞,光線不算明亮,勉強可看清外間的情形。

  她將托盤放在黃花梨木圓桌上,再把燈籠熄滅掛好,才舉著一盞燈台,推開內間的門去找霍令儀。

  燈台的燭光雖小,但也勉強可以照亮前路,屋內空無一人,唯有架子床的紗簾落了下來,遮擋得嚴嚴實實。

  紗帳內有咳嗽聲,一陣一陣的。

  「小姐你睡了嗎?」喜鵲緩步靠近,想要喚醒霍令儀起來喝藥。

  紗簾裡頭忽然鑽出一個人,是霍令儀。

  她攏緊了紗簾,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腦袋,此時沖喜鵲笑盈盈道:「喜鵲,你回來啦,我有些困了,所以歇下了。」

  喜鵲感到幾分疑惑,明明入夜後小姐精神得很。

  用過藥膳,小姐覺得肚裡有些飽脹,便在屋裡轉來轉去消食,半刻都不得消停。

  好不容易停下來看會書,她出去小廚房煎藥的功夫,小姐就困了?

  喜鵲不好多問,忙前忙後給屋內點燈,就要過來給她拉起紗簾。

  不料,卻被霍令儀阻止:「不必了,我都準備歇下了。」

  喜鵲來到榻前,跪在榻邊問道:「可是紗簾落下,小姐不覺得熱嗎?」

  霍令儀掩嘴咳嗽一聲,解釋道:「有蚊子啊。」

  喜鵲扭頭望了眼落下的軒窗,覺得她話里有些矛盾:「可是小姐,咱們不是關了窗嗎?你不嫌屋內悶得慌?還是捲起帘子再睡吧。」

  霍令儀喝住她:「不要!」

  對上喜鵲驚疑不定的表情,霍令儀又柔柔說道:「那還是開窗吧,落了紗帳,有蚊子也不怕。」

  喜鵲無奈,只好走上前去支開軒窗,扶著窗沿,她咂摸著小姐方才的語氣,覺得有些耳熟。

  好像某日,小姐也這樣喝止她不許靠近。

  她第二天醒來,尚有些記憶,懷疑自己是不是夜裡睡懵了,才聽到小姐屋內有男人的說話聲,可第二日小姐一切如常,她也不敢問,只好當自己睡糊塗了。

  「小姐,過來喝藥吧。」

  「你放在桌子上,我一會喝吧,現在還有些燙。」說罷她又咳嗽了起來。

  「我已經吹到溫度適宜了,現在就要喝。夫人叮囑我一定要看著你喝下去才可以。」喜鵲難得強硬一回,一邊說話,一邊往外間走去。

  聲音隔著一道門,有些遠了,可是在紗簾里的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霍令儀縮回床里,拍掉他輕拍她後背的手,警告道:「不許出聲。」

  越少珩坐在她身旁一側,曲起一條腿,坐姿散漫,見狀拉過她的手,按壓她虎口的合谷穴,輕聲道:「病還沒有好,還是要乖乖喝藥。」

  「苦。」霍令儀轉過身來,皺緊了眉頭。

  越少珩從懷裡掏出了一張藥方塞進她手裡:「拿著,我找太醫給你重新寫了一張不苦的方子。」

  霍令儀攥著藥方,眉眼彎彎,不由猜測道:「你今日來找我,其實是來送藥方的吧?」

  「是啊,本來只是送藥方的,不過現如今又多了一件事,就是躺在你香閨里睡覺。」

  外頭點了燭台,搖曳的燭光透過紗簾照進架子床內。

  光線微弱,看不清楚彼此的臉,但是能看見她平日裡躺著的位置被一道身影占據。

  越少珩姿態閒適地躺在床里,雙手枕在腦後,一下子就占了她這張架子床大半的空間。

  霍令儀聽他聲音輕快,好似多快活的一件事,不由漲紅了臉,「不許睡!你給我起來,要不是屋裡沒地方給你躲,能讓你進來嗎?你一會不許出聲,等我打發走喜鵲,你自行離去。」

  「知道了。」練武之人,夜裡也能視物,他輕易便能抓住霍令儀的手,輕輕勾住她的手指,逗弄起她來。

  她人已經坐到了外面,右手卻留在帳內與他藕斷絲連。

  越少珩見她不反對,更是大膽起來,乾脆翻了個身,右手撐著腦袋,伸出左手去牽她。

  從前就經常瞧見郭信回和盛嫻在桌子底下偷偷拉小手,當時還嗤之以鼻,覺得無聊至極,如今輪到他,竟品出當中一些趣味來。

  十指連心,手是人全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之一。

  掌心最怕癢,指尖觸感最明顯,手背肌膚最滑膩,腕骨最脆弱。

  女人的手有纖細的,也有富貴的,但無一例外,都是軟的。

  起碼越少珩是這樣覺得的。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手指軟若凝脂,手背肌膚細膩軟滑,手腕纖細,他僅兩指便能圈住,手臂內的肌膚也柔軟得不可思議。

  不,她身上各處都軟滑細膩。

  還有比手更軟的,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正坐在床榻邊沿的霍令儀心不在焉地喝著黑糊糊的藥,明明苦得不了,她也皺緊了眉頭,卻沒有放下瓷碗,去吃蜜餞解苦味。

  手背被溫熱的唇親吻,她嚇得手一抖,險些將碗摔到地上。

  她囫圇吞咽掉苦藥,把碗遞給喜鵲,隨即抓了一把蜜餞塞進嘴裡止住口中一片辛苦之味,揮手示意她出去。

  「晚些再洗漱,我先躺會,你別來打攪我。」霍令儀咬著蜜餞,含含糊糊地吩咐道。

  喜鵲應了聲。

  等她鑽進床內,抓著自己手的人卻已經抽離。

  恰好此時,喜鵲為她吹熄了燭台。

  架子床內伸手不見五指,霍令儀已經分不清他的方位。

  第85章 請旨低頭哄她,與她耳鬢廝磨

  喜鵲在外面忙活,一刻都不得閒。

  本來聲音並不算小,可是在寂靜的夜裡,尤為清晰。

  她在外間給霍令儀摺疊漿洗乾淨的衣服,隨後打開箱籠歸置,又來問她明日要穿哪件。

  她給霍令儀明日要穿的衣服熨燙褶皺,先給衣物潑灑上一層水,往火斗里放置木炭,火斗在衣服上熨燙出滋啦聲;

  霍令儀的環佩珠釵散落在外間各處,喜鵲要為她分門別類放置好,一套歸一套不可弄亂,妝奩推拉,滾動承軸,銅環噹啷作響。

  喜鵲在屋子裡走動,踩在木板上發出吱呀的聲響,轉身出了門,在廊下潑水。

  隔著一道紗簾,外間的聲音依舊清晰可聞。

  霍令儀在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卻被人穩穩噹噹摟在懷裡,並排躺在床上。

  頭頂上是他灼熱的呼吸,他似乎有些嫌棄:「你這個婢女怎麼一刻不消停。」

  霍令儀抓著懷裡一縷長發撥弄,扯了一下,他發出了聲很輕的嘶聲。

  緊接著她的耳朵遭他揉捏了一頓,力道輕柔,其實並不痛。

  霍令儀一掌拍開,繼續與他說話:「我屋裡就她一個伺候,事情自然都是她在做,她很能幹的,不許你說她。那你屋子裡伺候的丫鬟又有幾個,會不會在你更衣的時候忽然闖進來打掃呀?」

  越少珩解釋道:「沒有婢女,我屋裡只有江野和青山兩個人伺候。」

  霍令儀不由好奇:「男人照顧你,方便嗎?」

  越少珩半開玩笑道:「不方便,缺一個女人照顧我,為我寬衣解帶,為我梳洗擦背。」

  霍令儀作勢要從他懷裡滾出去,卻遭他攔腰摟住,用力一提,將人往懷裡帶去。

  散發著熱度的胸膛緊貼在她背脊上:「跑去哪兒?我如今懷裡這個不錯,就你了。」

  霍令儀以肘撞他胸膛,不滿嘀咕道:「誰要伺候你,我不做丫鬟。」

  他和那晚窗台下一樣摟抱著她,下頜貼近她脖子處,呼出的氣息灼燙著她的後頸。

  他感覺到懷裡的人在縮脖子,不由笑了下,壓低著嗓音,沉聲誘惑:「不做丫鬟,做女主人總可以吧。」

  霍令儀縮在他懷裡,心臟砰砰直跳,這話有些直白了。

  她臉上微微發熱,故作鄙夷道:「想得挺美。」

  越少珩輕笑道:「想了,也做得,改日我跟皇兄請旨賜婚,這回你願意嫁我了嗎?這對鐲子,本就是我母后賜予我與未來王妃的賀禮,戴上了,便沒有摘下的道理。」

  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腕間,霍令儀除了摸到一塊帶著他身體溫度的鐲子,還有一條細細的繩子。

  是她送給他的彩繩,他還戴著。

  霍令儀指腹沿著他掌心的紋路摸索,嬌蠻地說道:「是你硬塞給我的,你還不曾問過我意思,你這叫強買強賣。」

  越少珩掌心酥麻,抓住她作亂的手指,攏在自己手心裡,親了親她的後腦勺:「那你如何才肯嫁?當初在御花園裡,你說你不喜歡我,所以不願意嫁給我,如今你喜歡我了,也不願意嫁給我嗎?」

  霍令儀想起他們在御花園吵架的事便來氣,與他算起帳來:「我怎麼記得某人說過,『本王要娶的王妃必須知書達理,溫婉賢淑,絕不可以與本王對著幹,像你這種刁蠻任性,牙尖嘴利,還刻薄自私的女人怎堪為本王王妃,你還不配。』我可都記得一清二楚呢。」<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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