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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霍令儀嚇出一身冷汗。

  移開手後,一張俊美的面容於黑夜中顯露出來。

  屋內幽幽燭火映照在他面龐上,輪廓鋒利,劍眉星目,一雙刀鋒版淬火的眼眸帶著融融暖意朝她看來。

  第84章 春閨手卻留在帳內與他藕斷絲連

  「你怎麼來了?」看清楚來人,霍令儀莫名鬆了口氣。

  「來看看你,今日似乎比昨日好多了。」越少珩撩袍坐上窗沿,與她面對面側坐。

  和那夜一樣,但今夜沒有人醉酒。

  他仍扣著她的手在掌心裡,衣袖落下時,遮擋住他腕間的連理枝金鑲玉手鐲。

  他靜默地打量著眼前人。

  月色下的少女,墨發隨意披散在肩頭,尚在病中的人,未施粉黛,有種弱柳扶風的楚楚之姿,惹人心疼。

  他不由後悔那日貪歡,累她在水中陪他坐了許久。

  他這樣陽氣旺盛的男子都偶感風寒,更何況是她,風寒來得這樣急,是他從未想過的。

  霍令儀有幾分不敢置信:「你這幾日有來看我?」

  越少珩頷首,玩心上來,故意與她玩笑道:「有空就來,不過來時你總在昏睡中,睡得跟豬一樣死,還會打鼾。」

  她睡得比一般人沉,這事霍令儀是知道的,但是打鼾……

  她一個豆蔻少女睡著了打鼾,還被心上人聽到了,霍令儀覺得十分丟臉,趕緊抽出手,雙手捂緊耳朵逃避現實:「啊!不可能!怎麼可能,我真的打鼾嗎?」

  起先她還不信,可萬一是真的呢?

  少女睜著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他,盈盈美目盛滿了驚惶,仿佛他只要點個頭,就能讓她的顏面盡失。

  越少珩見她當真信了,笑得樂不可支,半晌,才彈了她的腦門一下,善心大發道:「逗你玩呢。」

  霍令儀氣惱地往前坐去,使勁地打了他的肩膀一下。

  越少珩抬手接住她的拳頭,笑著解釋道:「你沒有打鼾,是你外間那個丫鬟打鼾,還會磨牙,夜裡就跟老鼠打洞一樣,這麼吵你都能睡得著,豬都沒你能睡。」

  「是嗎?我沒注意過。不對,你怎麼知道她打鼾還磨牙?你在我房裡逗留了很久?」霍令儀發現了一個他話里的漏洞,眯著眼睛質問他。

  「也沒有很久,坐了會就走了。」越少珩輕輕咳嗽一聲,移開視線。

  「撒謊,你肯定坐了很久。夜闖少女春閨,一次也就算了,接二連三的來,你是什麼意思?」霍令儀拿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驕矜地仰起了腦袋,目光灼灼朝他看去。

  對上他投來的視線,她也不閃不避,櫻唇上揚,好整以暇地等待他的答案。

  答案呼之欲出,但還想從他口中親耳聽到。

  少女仰頭,如春日枝頭的海棠,明媚嬌俏,靜候他澆灌。

  事到如今,她親口來問,他沒有什麼好躲避的。

  正如,他也想知道她到底怎麼想的。

  越少珩朝前挪去,往她身前靠近,聲音沉沉鑽進她耳朵里:「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可是我想聽你說。」霍令儀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抿起了唇,心口有幾分緊張忐忑,「你到底是不是喜歡我?」

  越少珩凝視著眼前的她,她上揚的語調,好似在朝他撒嬌,心下越發軟了。

  薄唇輕啟,呼吸灼熱,耳邊聽到的只有自己撞得胸膛生疼的心跳聲。

  心裡雖想過無數遍,但是事到臨頭,一向冷靜自持的頭腦也會一片空白。

  不曾跟任何人表達過的情意,在心裡重逾千金,說出口的時候,它卻很輕:「是啊,喜歡上一個遲鈍的笨蛋,我一直在等她什麼時候才會發現,可惜她好像一直都沒發現,就算發現了,她也沒有很喜歡我。」

  「誰說的。」霍令儀別開眼,忍不住小聲辯駁了起來,咕噥道:「我說過了,你自己沒聽到罷了,還怪到我頭上。」

  「你……你什麼時候說了?我怎麼沒有印象。」越少珩怔忪地看著她,眉心輕輕抖動,黑眸里摻進了情難自禁,難得露出了些傻氣來。

  霍令儀只要一想起那天晚上她好不容易對他說出心裡話,眼前這個人卻睡死了過去,她就發誓,再也不會說第二次!

  霍令儀垂頭擺弄手腕上的鐲子,嬌哼一聲,鄙夷道:「也對,跟一個醉鬼說話,他都不放在心上,我又何必認真。」

  他緩緩伸出手來,覆在她膝頭的手背上,溫熱的手掌傳遞來融融暖意。

  霍令儀瞥見了他手腕上戴著和她一樣的金玉鐲子,瞳孔不由放大,和自己這個是一對的嗎?

  越少珩又往前挪近了,勾住她的手,霸道地拉到自己的腿上,握在掌心裡揉捏。

  面前的人扭頭去了另一側,半垂著臉,昏暗的光線中,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讓人心急:「你說的可是真的?能否再與我說一遍,這次我認真聽著,牢牢記著。」

  霍令儀並未甩開他的手,抿唇偷笑,反而冷聲質問起來:「要是不喜歡,你會放手嗎?」

  越少珩有些失落,可是既已知曉她的心意,也就沒有那樣在乎她是否親口直言。

  雖然嫉妒她可以對孟玄朗肆無忌憚地訴說衷情,可他們那夜除了最後一步,什麼都做了,他也就不在乎那些表面的東西了。

  他輕嘆一聲:「要是那天夜裡沒有發生那件事,或許我會耐心等到你願意說的那天。」

  霍令儀不禁皺眉,又是那夜,那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完全想不起來了。

  她試探著問道:「那天夜裡,你對我到底做了什麼?」

  越少珩怔住了,她怎麼撩完就跑?遂挑眉反問:「你是忘了?還是裝的?」

  霍令儀皺眉思考了好一會,不知是喝酒後忘性大,還是病中睡了幾天腦子都睡迷糊了。

  總之那日的印象已經模模糊糊,完全想不起來了。

  看他煞有其事的樣子,總不可能是她主動勾引他吧!

  霍令儀想到這種可能就直搖頭,怎麼可能嘛,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哪裡懂這些事,肯定是他又在耍什麼鬼主意。

  於是她冷哼一聲,辯駁道:「我不記得了,當時我喝酒了嘛,不過我娘說我喝醉酒乖得很,從來都不會鬧事,只會乖乖睡覺。既然不是我,那就是你,你對我到底做了什麼,可不要毀我清白。」

  聽著她倒打一耙的話,越少珩越發想笑。

  越少珩抬手勾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唇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似笑非笑道:「這話該我說才對吧,明明是你毀我清白,該負責的人是你。」

  他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推到自己頭上,還笑得如此不懷好意,霍令儀更願意相信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霍令儀環抱手臂,柳眉上挑 ,嬌蠻地笑了起來:「那你倒是說說清楚,我做什麼了?」

  「真想聽?」越少珩勾起一抹壞笑。

  霍令儀心中警鈴大作,忽然生出不祥的預感,她拍掉他的手,立馬逃避起來:「算了,往事已矣,你還是別說了,我也沒有那麼想聽。」

  越少珩卻故意與她作對,張口就來:「那我就偏偏要說,你先是扒我衣服,還想扒我褲子,對我又親又抱,還要……唔唔唔??」

  霍令儀眼疾手快,一把站了起身,捂緊了他的嘴巴,不許他再說話。

  好在夜色幽暗,她爆紅的臉蛋沒人看得見。

  她居高臨下地揪住他兩肩垂墜的墨發,將人扯近,咬牙切齒地對他發出警告:「你簡直是口出狂言!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我是那種人嗎?我信我娘的,我才不信你說的鬼話,在場有第三個人能證明嗎?沒有的話,那就是你不安好心編排我。」

  少女清麗的眉眼近在眼前,因為病中,聲音悶啞,雖然她已經竭力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可越少珩卻覺得她很心虛。

  垂花門外忽然傳來聲響,是煎藥的喜鵲回來了。

  霍令儀的閨房軒窗正對著院子,從垂花門進來,只要進入連廊,就可以看見他們此時光景。

  她手忙腳亂推開他,推搡著他的肩膀著急道:「你快走!別被喜鵲看見了。」

  越少珩卻賴在窗台上不肯離開,半點兒都不著急,懶懶說道:「可我是從北面的院子翻進來的,要從你這兒離開,只有從垂花門出去,我會直接與她迎面撞上,你確定我要這麼走嗎?」

  ……

  喜鵲掩上垂花門,一手舉著燈籠照亮腳下的路,一手捧著托盤小心翼翼往屋內走去。

  正屋的廊檐下懸掛了兩盞燈籠,暖色光暈照亮屋前廊下。

  院內一片寂靜,唯有草叢裡時不時傳來蟲鳴聲。

  喜鵲在連廊里不經意間抬頭,不知是否眼花,軒窗下好似有一道人影閃過,鑽進了屋內。

  她站在原地,仔細往那兒看去,軒窗支竹忽然被裡面的人摘了,啪嗒一聲落下,擋住了她的視線。

  裡間的燭台不知為何,也忽然被人吹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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