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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她哄哄他。

  胥硯恆情緒莫名,他低頭掃了眼被戴上的手串,顏色這般昳麗,他沒說是否喜歡,而是一針見血地問:「邊角料?」

  他當初給她送來的瑪瑙是不少,但他自認還是了解女子的,沒給她腹中孩子做完想要的東西前,她不可能想起他。

  既然是被剩下的,豈不就是邊角料?

  而這,還是她準備給他的生辰禮,怎一個敷衍了得?

  褚青綰噎住,她反咬一口:「皇上給臣妾送的東西,還有邊角料一說?」

  胥硯恆沒說話,只覷向她。

  片刻,褚青綰咬聲:「您送得那麼多,臣妾懷的又不是三頭六臂,豈能用得完?早分了許多出來。」

  不是剩下的,而是專門分出的。

  胥硯恆半信半疑。

  褚青綰一言難盡,她又轉身回去,將木匣子直接端過來,她讓胥硯恆自己看,木匣子中擺了兩條手串,女子哀怨的聲音響起:「一共三條,都是臣妾親手打磨,便是您和臣妾,還有孩子各一條。」

  木匣子中的兩條手串因她動亂已經纏在了一起,靜靜地待在那裡,胥硯恆忽然握住他手腕上的那一條,若這條手串放下去,倒真像是一家三口了。

  女子還在鬱悶:「待臣妾做完後,便發現就好似您和臣妾的才是主要,而剩下的那條才是順帶的一樣。」

  明明一開始她是奔著給腹中孩子準備東西去的,可誰叫孩子手腕細小,這手串做得也小,就像是買東西時送的添頭一樣。

  胥硯恆勾唇,他說:「行了,朕知道你沒有敷衍了。」

  默認了小的那條才是順帶的一事。

  有人點了點他的胸膛,她輕抬起下頜,驕矜地覷向他,她說:「接了臣妾的手串,日後可就不許再戴別人的了。」

  她的烏髮未擦,還在滴水,滴在了胥硯恆的手背上,卻仿佛透過肌膚,一路蔓延到他心尖,冰涼的水珠變得滾燙,叫某些情緒也洶湧沸騰。

  瞧她霸道的。

  胥硯恆沒反駁,他只是挑眉反問:「朕是何等身份,身上的物件豈能一直不換?」

  褚青綰沒想到他拿身份來壓她,哀怨地瞪了他一眼:「臣妾再給您備著就是。」

  就說不能輕易安慰人,這簡直是平白給自己找事干。

  胥硯恆低頭,將木匣子中那條手串取出,親自給她戴上,十指相扣,兩條殷紅手串在燭火下有些耀眼,他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才不緊不慢地說:「綰綰這麼情真意切,朕便卻之不恭了。」

  他勾唇,莫名有點得意。

  褚青綰瞪大了眼,倒成了她上趕著了?她不吐不快,張嘴要說什麼。

  但胥硯恆一手勾住女子腰肢,讓她跌坐他懷中,打斷了她要說的話,面不改色道:「再不絞乾髮絲,小心明日得了風寒。」

  褚青綰睨了他一眼,到底是念在他今日情緒不佳上,忍了這口氣,她輕哼了一聲:「要臣妾明日有不舒服,全賴皇上。」

  胥硯恆也不反駁:「行,到時朕必親自在瑾修容的病榻前侍疾。」

  褚青綰想了想胥硯恆親自給她侍疾的場景,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她說:「皇上毛手毛腳,臣妾可不敢用。」

  胥硯恆挑了挑眉。

  他毛手毛腳?

  他年少勢微,諸事都要親力親為,便是後來養尊處優,有些東西也早深入骨血,忘卻不得。

  但有些話,沒必要和她說。

  往日苦難不必追,她只需要盡享他所帶來的榮光即可。

  胥硯恆依舊是留宿昭陽宮。

  一夜無夢。

  翌日,褚青綰清醒得很早,她心底藏著事,睡得不安穩,胥硯恆已經去了早朝,她才坐起身,就看見了手腕上的瑪瑙手串,她眸中閃過些許情緒,許久,她也輕勾了下唇。

  她叫來遲春和頌夏,困懨懨地打了個哈欠:「皇子所那邊怎麼樣?」

  頌夏一直盯著皇子所的動靜:「有消息傳來,二皇子昨晚的確是起了高熱,至今未退,李太醫還在皇子所沒出來呢。」

  頌夏皺著眉頭,想到娘娘特意吩咐下來的事情,遲疑道:「長樂宮昨晚早早熄了燈,一夜都沒有什麼動靜。」

  褚青綰也不意外,宋妃若是坐不住,也不可能低調這麼多年,她漫不經心道:「長樂宮平靜,大皇子呢?」

  頌夏一愣:「今日一早,大皇子和小公主就前往探望了二皇子。」

  她有點驚訝,欲言又止:「宋妃慣來疼愛大皇子……」

  豈會利用大皇子對二皇子出手?

  褚青綰不置可否,只問了頌夏一個問題:「你覺得大皇子比之二皇子如何?」

  頌夏被問住了。

  褚青綰不需要她回答,因為她自己有答案。

  大皇子被宋妃慣養得厲害,若是尋常人家也就罷了,而在這宮中,不論是二皇子,還是小公主,都襯得大皇子有點上不得台面。

  尤其是二皇子脫離陳嬪後,手段頻出,宋妃看在眼底,但凡她想讓大皇子日後沾染那個位置,都不能再讓大皇子這麼下去。

  心不狠,器不成。

  褚青綰將陳嬪和宋妃對待皇嗣的態度都看在眼底,不得不意識到一件事——過於愛護孩子,未必是件好事。

  她初為人母,心底不是不迷茫。

  遂看遂學。

  褚青綰低頭輕撫了一下小腹,她想,她會竭力當一個好母妃,須臾,她似乎感覺到她手下肚皮鼓起了一塊,她瞬間呆住。

  頌夏和遲春立即上前:「娘娘怎麼了?」

  褚青綰回神,她語無倫次:「他、他踢我了!」

  恰逢李嬤嬤走進來,她笑著說:「這是小主子在和娘娘打招呼呢。」

  褚青綰臉有點紅,她頭一次意識到血脈相連,居然是這等奇妙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女鵝:你厚顏無恥!

  小胥:哦,那咋啦?

  【嘖。】

  第101章

  二皇子這一病就是兩三日都未退熱,陳嬪已經坐不住了,三番五次地在皇子所外徘徊,但此處也不是后妃隨意進出之處。

  皇子所看守森嚴,除了皇嗣的養母或者親生母親能將東西送進來,其餘人都不許靠近。

  陳嬪如今沒了二皇子養母的名頭,想進皇子所都是困難。

  眼見她真的沒辦法進去,陳嬪一擦眼淚,就轉身調頭去了昭陽宮,她跪在昭陽宮外苦苦哀求,惹得四周宮人或是妃嬪忍不住地停駐回頭。

  褚青綰氣笑了:「皇上不許她去看望,她倒是來脅迫起本宮了!」

  她甚少自稱本宮,遲春一聽她的話,就知道她是氣急了。

  弄秋也有不滿:「她不來求見,只知道跪在殿外哭求,不就是想要拿悠悠之口來壓娘娘嗎!」

  陳嬪一幅愛子心切的模樣,落在外人眼中,便讓人覺得娘娘是從中作梗的惡人一樣。

  弄秋咬牙切齒:「奴婢這就讓人將她打發了去!」

  褚青綰攔住了她,眸色一轉,下令道:「她如果想看望二皇子,就讓她去看。」

  如果能發覺出宋妃做了什麼,彼此再斗個兩敗俱傷,才是最好。

  陳嬪如今雖被貶位,但和宋妃共事這麼久,未必手中就沒捏著一些宋妃的把柄。

  胥硯恆久久不說二皇子的去處,隱隱有讓其自生自滅的打算,褚青綰對此沒什麼看法,只要不礙著她,她全是由著胥硯恆去,半點不肯指手畫腳。

  但鬆口歸鬆口,陳嬪如此脅迫,也讓褚青綰心中不喜,她垂眸扯唇,聲音不緊不慢地傳出:「風寒一事,也易傳染,她愛子心切,必然是要寬衣解帶地照顧,也不知會不會將自己累垮了。」

  頌夏抬眸,她瞭然娘娘的言下之意,當即退了出去。

  太后確診了中風,胥硯恆在第二日就去了一趟慈寧宮。

  回來後,他沒說一字有關太后的話題,只告訴褚青綰:「你身子重,就不必去慈寧宮侍疾了。」

  長者病,晚輩自是要殷勤照顧的。

  此番話一出,褚青綰當然不會自找麻煩,至於讓誰去侍疾?位份從高到低排,誰都不例外。

  六宮安穩,褚青綰也只需要看顧一下各宮送來的卷宗,宮務一事不需忙碌,褚青綰的心神也逐漸落在她自己身上。

  她再有不久,就要待產,一切事宜都要安排妥當。

  接生的產婆和照顧皇嗣的奶嬤嬤,從現在開始就要認真搜尋了,這不是簡單的事,其中必然也要耗費不少時間。

  褚青綰沒忘記和胥硯恆提了一嘴,在她看來,這些子事由胥硯恆去做,該是要比她穩妥的。

  便是在她搜尋適合的奶嬤嬤時,一個消息從皇子所傳來,快速地席捲了整個宮廷。

  褚青綰驀然站起來,她驚愕不已:「你說什麼?」

  弄秋氣都沒喘勻:「二皇子燒退了,但許是期間燒得過狠,得了啞症!」

  啞症?

  褚青綰呼吸一輕,她快速地和遲春對視一眼,沒再坐得住,立即吩咐:「準備儀仗,我要去一趟皇子所。」<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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