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夏榆聽到這反而鬆了口氣,聳了聳肩:「那就不關我事,他這話肯定只是針對你一人。」

  柳在溪闔眼,不想說話。

  那邊夏榆大笑,提刀在她腿上呼了過去,得到一聲痛叫後,再急忙躲開,往前溜跑著:「行了,趕緊和我去臨滄看看。」

  *

  柳在溪從混亂的大陣邊界跟著夏榆了解情況,再去到無盡谷屬於她的多善堂,發現那裡和從前並無差別,詭秘的山谷將外界紛爭隔得乾乾淨淨,她倒樂得自在,在這谷中收集些許情報,時不時出去給夏榆幫幫忙。

  這般過了許久。

  如今曜川水川皆淪陷,再往北上方去,夜楓本人並不出門給各派談判的機會,到哪個地方,就將血音谷下的其他魔族部落分去駐地,儼然將臨滄當成了自家後花園。

  他自己在谷中煉化秘寶。

  而柳在溪仗著那人閉關不出,不常參與兩界鬥爭,也不回谷給他揪住把柄,就在多善堂窩著,真和之前說的那般,只將這塊地搞得井井有條,就差把這裡整成個大型收容所了。

  倒也不是怕事,只因為現在她處於一個很矛盾的狀態,很難說自己不回去是怕夜楓知道她偷懶,還是別的。

  這期間,她在臨滄找了不少藥品,讓人送回了血音谷,還偷偷派人去看了看守元髦的地方。

  那東西不愧魔族這戰核心,要是去殺元髦,差不多都可以夠得上殺夜楓了。

  首先要找到它就挺難,需得去夜楓住所密室,再一路深入至地宮中心,而且為了看護它們,據說之前沒怎麼見過的魔族大將,全都守在那一路上。

  這怎麼搞,搞不了……

  柳在溪坐在屋檐上喝了口酒,將下人遞來的消息捏的粉碎,看向頭頂陰沉夜色,算了算日子,她也出來多時了。

  還是晃掉腦袋裡雜七雜八的事,返回谷中。

  先前派人找藥時,那小弟撿到了某個臨滄修士的遺物,是個能傳音的石頭,她看著不錯,就順帶一起給衛則玉從了回去。

  可那人一直沒有用過,只是她閒時對著石頭喊兩聲,對面又很快飄出幾道回應,要不是殿中有下人給她日日回報,她都要以為衛則玉出了什麼事。

  態度冷淡的一點都不像之前死活黏著她的樣子。

  所以今日回家之事她沒有告訴他,就想偷偷跑回來看看那人在做什麼,見到她會有什麼表情。

  入谷,進殿,拐過迴廊,聽到池中水聲。

  白花樹上撲簌簌落下花瓣,風卷著往中間的花池裡吹,碰到結界,失落飄在池邊,再被一隻修長的手捻進指尖。

  柳在溪從廊下慢慢走近,看見坐在池邊的那道背影。

  他隨意穿著她帶回來的臨滄特有服飾,高束著發,正托著手中的花瓣送進池中,看它隨著漣漪盪遠,再繼續垂頭編著手裡的螞蚱,腿邊正放著那塊她帶來的石頭。

  可能是此前每每來時他都是躺著的緣故,這次見他坐在那,分明也是安安靜靜的模樣,卻給這死氣沉沉的花池添上許多生機。

  之前從下人口中聽過他能坐能站的事,但,還是得親眼來看看啊。

  她從開始看見這背影時便掛上的笑越來越明媚,輕跳著跑去,一把按住他肩膀,「嘿」了一聲。

  他傷還未完全養好,境界更是與她相差甚大,此時必然不會知曉身後有人,這一下倒是被她嚇了個實實在在,一個激靈,手裡的螞蚱飛進池中。

  「欸!」

  衛則玉轉來看她,笑意和滿上岸的池水似的,驚喜道:「你回來啦!」

  「想你了,回來看看。」柳在溪說,腳步往後挪挪避開他這片乾淨的水池,牽著他的手想把他引去殿中,「有風,你怎麼在這坐著。」

  「其他地方都逛遍了,我實在無聊。」他說。

  柳在溪揚起的笑停頓一瞬,但她垂著頭替衛則玉看路,誰也沒發現,情緒來的快,她的大腦察覺到,便想立刻開口問些別的將上一句話揭過,又發現關於衛則玉這些日子所乾的一切她都知道,沒有再問一遍的必要。

  於是勾著他手臂的掌心收緊,她心頭那點逃避掉的矛盾滋生,頗為狼狽地看過去:「我……」

  她想說什麼?她也不知道。

  衛則玉看著她,有點莫名:「怎麼了,你那邊出了什麼事?」

  什麼事……柳在溪舔了舔唇角,睫毛垂下又抬起,帶著點委屈的味道說:「你不問問我有沒有被問責麼?」

  衛則玉眨眨眼:「誰會罵你。」看上去有些不可置信。

  「魔族尊者,血音穀穀主,就是關著你的人。」她說。

  衛則玉跟著她走進殿,側眼望向她,忽然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說:「我已經可以順利匯聚些靈力,恢復記憶近在眼前,馬上我就不會脫你後腿,咱們離開,你也不用受他罵了。」

  柳在溪眼神變得複雜,匆匆從他臉上移開,拍了拍他的手:「不著急,你慢慢來。」

  衛則玉不解,想了想以為她是擔心自己急功近利,出了岔子,便點點頭應了,又說:「今天我見到沈師兄了。」

  柳在溪擰眉,今日因為要回來,下人沒有報早晨發生的事,就錯過了這事,她急忙問:「他過來幹什麼。」

  「說來看看我,但是你的結界攔著,他進不來。」衛則玉還有點惋惜。

  這人生地不熟的,有個家鄉人說話,想來他也是渴望的。

  柳在溪揉了揉頭髮,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將他推到床邊自己坐去一旁耷拉著腿,急著思考出個兩全的方法。

  能讓他不那麼孤單還不回臨滄的方法。

  這邊焦頭爛額,那邊奇奇怪怪,尋思著她怎麼突然不太開心,就想或許是自己沒有及時坦白,於是猶豫再三,解釋:「我之前在玄陽呆過,他是我同門師兄。」

  他腦海里沒有柳在溪這個人,對她的了解為零,自然也認為對方知他也少,所以解釋了自己和沈葉白認識的契機,繼續說:「我在地牢時他也來過,聽他說,自己是被夜楓抓來的,但比我幸運些,能自由出入,就想救我離開。」

  柳在溪開始聽時還有些煩,到這又被順了毛,耐心大增。

  但想想就知道沈葉白當然沒那麼大能耐將衛則玉放走,估計就連如何找到地牢都是夜楓「不小心」告訴他的,大概是逗他好玩吧。

  「他說有人跟著他,只能脫身一刻,就讓我先走,往魔宮後去,那裡能出谷。帶我出地牢後,還給我說了很多東西,我當時聽不清,只記得他說要燒什麼花。」

  「燒花是沈葉白告訴你的?」柳在溪皺眉。

  衛則玉點頭,後面的故事就很容易猜了。

  配合沈葉白演戲的幾個侍從看時機差不多,就著手準備將衛則玉再抓回來,而他那時也已在魔宮後逃跑的路上。

  想著反正逃跑不掉,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順手將那花園燒了。

  「就這些,之後我便沒和別人見過面。」衛則玉認真道。

  柳在溪噎了下:「沒有不讓你見面的意思,要是無聊了可以出去轉轉,帶著人就行。」

  她低下頭,拉過來他的手指轉著玩。

  察覺到她情緒有些亂,衛則玉勾了勾手,往她那邊坐了些,柳在溪便坐直,歪歪頭問他怎麼了,而他不說話,慢慢湊來,伏在她肩膀上,合上眼,鼻子蹭來側頸,嗅著面前人身上水汽夾雜著淡淡血腥的氣味,說:「我想見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你。」

  柳在溪心跳得快了,她側過臉去,衛則玉就放開被她抓住的手,順手搭在她脖子上,默默貼緊在她懷裡:「我想你了。」

  她呼吸顫了顫,搭在他腰間的手收緊,下半張臉悶在他柔軟的衣料里,無言片刻,還是道:「你還沒記起事來。你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不清楚我是誰,所以你心裡才只會惦記著我,若是知道別的……」

  衛則玉打斷了她,他突然從頸邊抬起頭,順著她下頜吻著來到唇邊,張嘴吻掉她未盡的話,他也在害怕。

  就像他從來都不問他為何會在魔界,她這些日子的去向,怕知道一些讓人不開心的真相。

  他掛在她身上,思緒雜亂,又要帶著眼前人一同忘乎所以地接吻。

  這舉動卻給柳在溪本就迷濛的腦海更添上一層水霧,摟在他腰後的手指纏上不斷搖晃的發尾,兩人苦苦維持的身形隨著一聲輕哼傾斜,她壓在衛則玉身上,還在不停地親吻。

  沿著下巴側頸,再掀開遮擋鎖骨的衣襟,跟著那起伏越發明顯的胸膛。

  他在花池裡泡了太久,唇齒肌膚染的全是花香,髮絲上更甚,柳在溪鼻間全是這味道,她手指從溝壑拂過穿下,聽著耳邊驟然加重的呼吸,恍惚間瞥到頸間抽動的青筋。

  裡面會不會也滿是清香。

  她伏低身子,朝著那處張開嘴,狠狠咬下一口,衛則玉肩頭瑟縮了下,抓著她手臂用力,粗喘著氣扭頭,迎上她想第二次咬人的唇,然後小小的報復回來。<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