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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珧還是不習慣的,兩人從未真正互通心意。

  他道:「阿珧服侍我沐浴,不急著走。」

  虞珧原本想要離開的心只能順從他,被他放開手腕後伸手解他的衣帶。

  衣物除盡,虞珧別開目光看向了一側,晉子瑾俯身吻上她的唇,被他橫抱起又入了水池裡。

  水流親身,肌膚的溫度與溫泉池水融為一體。不同的是肌膚軟潤的觸感。

  虞珧還來不及抗拒,再次被他俯身吻堵住唇。

  浸於池水,吻糾纏著不放,被奪走的氧氣使虞珧愈發虛軟,抗拒不得,更深的契合就入了身體,眼角沁出了濕意,呼吸愈發急促而覺不夠,晉子瑾給她淺淺地以吻渡氣。

  虞珧被他托摟著腰臀,握住他上臂的雙手都已無力扶住,眸中映月,光點細碎地顫動。

  終於被他放開了唇瓣,似魚獲水,能夠喘|息。

  可顛鸞倒鳳仍予取予求,她趴在晉子瑾肩上眼裡含淚地咬了他一口,再說什麼都不足以表達這怨惱與委屈。

  他摟著她承托著整個人,手臂與肩膀都承擔了力,遂咬得一口還硌牙。氣得差點哭起來。

  「阿珧。」晉子瑾的聲音還是很溫和,帶著微微的喘,「你恨我什麼,還是我父皇的事?還是我不讓你走。」

  虞珧沒有回答,克制著自己的喘|息。

  「我讓你離開,你心裡可能有我?」

  虞珧還是不答。

  她被晉子瑾抵在了池邊,他不再問。

  虞珧偏過頭愈發大口喘息,她握著他的手臂,眼裡水色愈潤,攪亂了一池,幾分哭腔,「會的。」

  「你在騙我。」晉子瑾沉聲,不信。

  「沒有,沒有。」虞珧趴在他肩膀上,喘得輕泣,「不要了。」

  「你還會記得我麼,你會把我忘乾淨。我從不在你心裡,阿珧。一切都是我太不該了。」

  「嗚~」虞珧只剩喘|息和泣音。

  池水裡反反覆覆,虞珧柔軟的像是棉花娃娃被抱在手中,虛弱地哭泣著和他求饒。想不明白他明明已經有一段時間都不太執著於這件事了。

  似乎因為小產,李思源提醒她需要休養,不可短時間再懷上。他就變得很節制。

  「小瑾。」

  「阿珧很久不這樣叫我了。」

  「你是陛下了。」

  「我不是,我一直想做小瑾。只是阿珧不再相信。我一直很需要你,只是你不想再要我。」

  虞珧沉默一會兒,「不要了好麼,小瑾。」

  晉子瑾輕吻在她的頸窩,「我想阿珧留下一些我的東西。」

  「已經有了。裝不下那麼多。」

  「你恨我嗎?」

  虞珧依舊不答。

  一切沒再繼續,晉子瑾抱著她沐浴後,給她披上衣裳,抱著她回寢屋。

  虞珧迷迷糊糊睡在床上,心中仍然想不明白今日他的反常是怎麼回事,可卻已沒有再多說話的力氣,轉瞬就思緒混沌睡沉。

  次日醒來,事事照舊,不見有任何與往常不同。  但虞珧還是讓連華叫來東祿詢問。東祿只道未發生什麼事,晉子瑾也無事。

  如此平常不過七天。

  這七日日日有人勸諫晉子瑾,為了一和親公主大動干戈,實在不是理智的決定。晉國理虧在先,不該再如此。傳揚於各國之間,讓晉國聲名不佳。

  虞珩此人要麼能儘早解決,要麼就與其為盟,否則只為隱患。

  薛翌更是私下求見,詢問:「陛下真打算與趙國為敵,下決心除掉虞珩?」

  這些日子又有南趙的消息,虞珩改南趙為趙國,稱帝。往後不再為南趙王,而為趙國皇帝。雖不及晉國,但國土確實已比以往更大,虞珩這樣的人要麼除掉要麼為用。

  他已經無路可走,費勁殺了虞珩,往後如何,無人能預料。

  他召見了被關押的趙國使臣,與其道:「還有何要說的麼?」

  使臣該說得都已在被關押前說完,此時也不能明白晉子瑾的意思,思忖後道:「望送回我們的公主,您任性妄為於晉國百害而無一利。南趙儘管弱小,也不會任人欺辱。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

  晉子瑾道:「今天氣炎熱,不便趕路。山中避暑,待入秋涼爽之時再走也不遲。」

  使臣頓住,似是沒想到他今日會答應,急忙接話,「臣看不必,久拖生事。既然陛下有此意,那便讓臣儘早帶公主回去吧。她已在此待了太久。」

  晉子瑾不應。

  薛翌看向他,心中感煩惱,知道他根本不願。

  使臣揣摩不透晉子瑾的意思。

  僵持里,薛翌接話,「陛下,不若問問文慧妃的意思。」

  使臣並不知虞珧此時為文慧妃,目光往薛翌看去,有疑惑。

  晉子瑾知道若問虞珧會是何結果,但還是應了,「嗯」一聲,讓人將使臣帶下去安置,沒再關押。

  薛翌欲言又止,最終知道自己的話其實沒什麼用,不再多言惹怨氣,告退離去。

  晉子瑾靜默地坐了一會兒,看著面前的摺子心中沒有思緒靜心處理,起身叫上一旁的東福跟隨,回寢院。

  虞珧整日裡都顯得空泛,時常無神。

  酈蕪過來也就讓她看著稍微精神一些,酈蕪一走她就又像是失魂落魄的樣子。

  她坐在廊前的台階上,抱著波波出神。

  晉子瑾回來她看過去一眼,「陛下。」

  晉子瑾進了屋裡,她並未動作,還是坐在原地。

  直到屋裡傳出聲音,「阿珧,進來說話。」

  她才放下了波波,起身回屋。

  晉子瑾坐在榻邊看著她:「待天氣涼爽,你回南趙。」

  虞珧站住腳步看著他,似是不相信這是他所說的話,她捏住手指直到感到疼痛,「陛下,莫非又是戲弄我?」

  「阿珧很期待離開我。」晉子瑾道。虞珧微蹙眉,抿唇不應,覺是戲弄,轉身要到屋外去。

  「阿珧。」晉子瑾再次開口,「到我身邊來。」

  虞珧頓住腳步,稍有猶豫回過身,「陛下是作何?」

  晉子瑾看著她不語,虞珧只能向他走去。

  剛到近前就被他握住手腕扯入他懷裡,被他的手臂緊緊擁住。勒得身體生疼。

  「嗯~」虞珧掙扎,「做什麼?」

  「你想離開了,再陪我一段日子。」

  虞珧疑惑里些許思索,思索他是否是真打算讓她回南趙,「陛下不是騙我?」

  晉子瑾不應聲。

  驀然天旋地轉,她被按在榻上的圓枕上,吻壓在唇瓣。

  他的索取如搶奪。

  虞珧推拒,看他清透的眸看進她眼中,情緒壓抑。

  吻到一切都被攪亂了,虞珧喘息著再次被他抱回懷裡,躺在榻上,他道:「再陪我一些日子。」

  他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心,但虞珧不確定。

  「真放我離開了嗎?」

  他還是不應。虞珧只能放棄。

  ……

  趙國使臣在行宮中被安排了居所,也不再被限制。私下偷偷打聽,知道他們公主也在行宮,也得知了所處寢院。

  好不容易等到虞珧出寢院,箭步奔上前,「公主!」

  虞珧被他攔住,但並不知他是何人,對方直言身份,坦明來意。

  晉子瑾向她隱瞞之事,她便都知曉了。

  南趙派人來向晉國要人。晉文偃在位時戲弄侮辱南趙所做那些事,南趙並未忘懷。

  但戰爭到底不是最好的解決之法,只要晉國願意送她回去。為了兩國安定,過往可不再提起。

  哥哥心繫南趙,也一直掛念著她。

  「公主,晉國慣是出爾反爾,未免夜長夢多,晉國反悔。您儘早隨臣離開才為上策。」

  虞珧心心念念著離去,這些事晉子瑾絲毫未讓她知道。

  她返回了寢院,找到東祿詢問晉子瑾的所在,帶著連華去到勤政殿見他。

  內殿中晉子瑾與一人正論著政務,外頭來小宦稟報東福,虞珧求見。

  待到殿中大臣離去,他向晉子瑾稟報:「陛下,文慧妃求見。」

  晉子瑾手中硃筆一頓,抬起頭,「讓她進來。」

  虞珧遂進入內殿,看向晉子瑾,「陛下,回南趙之事妾並不願再等。妾思鄉心切,只盼早早離去。望陛下能成全。」

  晉子瑾目光望著她,沉默許久,「知道了?」

  「陛下事事瞞我,但總有戳破的一天。」

  晉子瑾垂下眼帘,「既然你要如此,那依你。」

  虞珧立刻跟著道:「陛下還答應過,讓我回去時可以帶走我父王的……」即使已時至今日,此事仍然那樣讓人難以觸碰。

  「嗯。」晉子瑾應,「答應你的不會食言。」

  「陛下何時能讓我離開?」

  晉子瑾又沉默一會兒,「阿珧已是一刻不願再留於此了。」

  「是。我從始至終,不曾喜歡過晉國。」

  晉子瑾抬眸看她:「那你我之間的事呢,在你心裡可曾有過一席之地。」等了片刻虞珧未回答,他亦有畏縮不願再聽,「既然你急著離開,我派人回京都皇宮取你要得東西。」<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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