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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是心裡還裝著晏知安那檔破爛事兒,屠准仍是不由得臉頰一紅。

  裴空青偏著頭,唇角一翹,若有所思地看她。

  第50章 兄妹之間無聲的依靠和安……

  從晏家離開,裴空青壓著屠准去醫院做了檢查,確認只有皮外傷後,她又急沖沖地回了片場。

  徐睦見她臉上貼著紗布,又驚又怕,好端端的人突然就這樣了,才不過幾個小時沒見,當即要給她放假。

  屠准原本就心神不定,坐立不安,留在片場渾渾噩噩的,反而耽誤事兒,既然得了假,也不推辭了。

  從醫院離開,她先去了趟晏氏集團。

  晏知安真去公司當了吉祥物,她到公司時,他還在開會。

  隔著磨砂玻璃,裡面的內容看不清楚,也聽不清楚,到最後有人摔門離去,屠准才看見他正站在會議桌上,俯視著一幫元老級人物,囂張不屑地大放厥詞。

  那姿態,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不同於晏知許對待老狐狸們的先禮後兵,晏知安只會不宣而戰。

  屠准和他是一個路數,看一幫對晏知許陽奉陰違的元老,被一個目無規章的年輕人教訓得面紅耳赤,屠准別提有多愉快,有關樂眠的煩惱也跟著散去一些。

  晏知許的換心手術是在國外做的,主刀醫生名叫勒內,勒內,也是屠准父親的恩師。

  他每年都會去國外找勒內做檢查,以前會帶上晏知安和屠准,全當帶他倆去度假,但最近兩年,晏知安忙著打比賽,屠准也忙著學業,他就沒帶上他倆。

  那麼多來,醫學上別的不懂,關於晏知許的檢查報告,屠准和晏知安卻是能看懂的,那檢查報告沒任何問題,白紙黑字蓋著章,也不可能造假。

  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忽略掉很多事。

  一年前,勒內醫生去世了,這對醫學界而言是個大新聞,但屠准作為圈外人,又怎麼能知道?

  可仔細想想,樂眠就是一年前突然出現在晏知許身邊的,她的身材相貌與精明強幹的總裁助理完全適配,屠准除了小心眼地懷疑一下她對晏知許別有目的,又哪裡想得到別的東西。

  然而很多內容,其實網上隨便一搜便能知道了,樂眠,也叫塞萊斯特,是勒內的得意學生之一。

  晏知安開完會兒出來,走到辦公室門口才瞧見裡面坐著一個眼熟的人,門都推開了,想跑都來不及,他欲哭無淚,故作淡定地走到她面前,雙手撐著辦公桌,打算來個先發制人:「喲,大小姐玩夠了,捨得回家了?」

  看著她臉上的紗布,又輕嗤一聲,怪聲怪氣地說:「才幾個小時沒見?又去哪裡野出一臉傷了?」

  屠准隨便翻著辦公桌上的財務報告,噘嘴「唔」了聲,冷諷道:「我這毛毛雨啦,遠沒你厲害,都野出人命了。」

  晏知安癟了下嘴,自認理虧:「這件事是我不對,和眠眠無關。」

  眠眠……

  嘔。屠准屬實是被噁心了下,她白眼一翻,合上報告扔在一邊,抱著胳膊仰在椅子上:「巴掌還能靠一隻手拍響不成?」

  「事已至此,懺悔也沒意義了,我只想知道你們接下來的打算?」

  聞言,晏知安失落地垂睫,難過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屠准也嘆了口氣:「她是哥哥新的主治醫生吧,勒內醫生把哥哥交給她了?」

  「嗯。」晏知安低聲應,應完才驚詫地抬睫,「你!你知道了?」

  屠准站起身,手掌撐著辦公桌,皺眉奇怪道:「這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為什麼瞞著我?還演戲!」

  「我也不知道啊!」晏知安心虛地迴避視線,在辦公桌上隨手抓了一沓資料,往沙發區域走去,邊走邊下逐客令,「你回來沒事兒干啊?要不要給你在公司安排個位置?算了算了,你不是在寫劇本嗎,寫好了嗎?團隊都是現成的。我可忙著呢,沒工夫陪你。」

  屠准聽得心間一暖,可溫暖之後又更覺得戰慄不安:「我……我在薔薇文娛做編導,當然現在還是導演的助理,昨天,就是在醫院拍一場戲。」

  「您可真行!」晏知安不客氣地笑了聲,懶洋洋地坐到沙發上,「咱們自家的文娛板塊可是業內頂尖,不是薔薇文娛那類伎倆鬼蜮、表面繁華的花架子能比的,你居然跑去給他們打工?」

  「讓哥哥知道了,你一準挨罵!」

  屠准當然也知道,可她既是晏家的養女,還是晏知許過去的情人,她進晏家的公司,那成什麼了?不是明擺著給人寫戲貢獻素材?

  她叉著腰走過去,不卑不亢地說:「我挨罵,就先把你推出來頂上。」

  「那可真不一定。」晏知安將手中的資料輕輕放到茶几上,抬眸望著她,「你只是看著傻,又不是真的傻,既然知道樂眠姐是哥哥的主治醫,就該知道他倆除了醫患關係,再沒有別的關係了。」

  屠准不肯信:「那她為什麼委屈自己來做哥哥的助理?」

  「你明明都猜到了。」晏知安低下頭,悄悄地嘆氣,有些想法,就是瞬間發生改變的,譬如現在,他想自私一點,「哥哥身體情況不好,時時刻刻都得她陪著,你今早也是趕了巧,樂眠一個月只排兩天專家號。」

  「大概也是命中注定吧!」

  「你長大了,我也長大了。」晏知安靜靜地凝視她,薄唇抿了抿,雙眼也變得霧蒙蒙的,只是覺得自己還是兄長,所以始終壓抑著,也堅定著態度,「那個孩子,我要。」

  屠准立刻說:「也沒人讓你不要啊!」

  對面人久久不語,最後攤在沙發上,長長地緩了口氣,抬手捂額,苦笑著一字一字說:「我是說,我會給樂眠名分,那個孩子,是晏知安的孩子。」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屠准捏了捏拳心,指甲陷進肉里。

  明明是喜事,怎會讓人那麼疼?

  晏知安多此一舉的話,其實沒必要說,在知道樂眠身份的那一刻,屠准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了,去了趟晏家,得知晏知許的態度,就更是肯定了內心的猜測。

  晏知安小聲說:「哥哥不想你知道他的病情。」

  屠准也小聲回應:「我知道。」

  明亮又開闊的辦公室又靜下來,屠准只是站著,晏知安像是很累了,倦怠地閉著眼。

  又過了會兒,屠准走到他身邊坐下,手掌搭到他的手背上,微微收緊,語氣佻達,就像年少時他們依偎在一起隨便聊天一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樂眠的,當初,哥哥可是逼我和你結婚,你也沒拒絕啊!」

  晏知安手臂壓在眼睛上,唇邊帶笑,語氣坦誠:「很久很久之前了,那時候我都還小呢,只覺得她像仙女一樣,太好看了。

  在勒*內醫生的辦公室里,她戴著口罩,露出兩隻眼睛,只是匆匆一瞥,我就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後來她又成了哥哥的助理,裝作不認識我,可我一眼就認出了她。

  對你,不管是做妹妹,還是做妻子,總之都是家人,而且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清楚,只是當下,我不想惹大哥不開心。」

  屠准喉中一哽:「可是我……」

  「姓裴的有沒有欺負你?」晏知安打斷她,唇角噙著笑。

  「欺負過。」屠准老實承認,但話鋒一轉,又說,「不過我也欺負過他,算是扯平了吧。」

  晏知安噗嗤笑了,想起什麼,又問:「對了,你認出他沒有?」

  屠准微微一詫:「什麼?」

  「那個會揍人的趙老師呀。」晏知安又笑了聲,想起那些屈辱的回憶,不由得氣鼓鼓地說,「媽的神經病、強盜、騙子!」

  屠准先是愣了下,反應過來後又低低一笑。

  那個會揍人,也會手把手教她彈鋼琴的趙老師,原來就是那個會欺負她,會嚇唬她,也會保護她的紫毛哥哥呀。

  屠准問:「你見過他啊?」

  「當然了。」晏知安咳了聲,清了清沙啞的嗓子,「我去花朝看過你,本來想去找你的,但是你跟著我回來又能怎麼樣呢?所以我去找了他,他那拳頭,可真是熟悉啊。」

  「你那時候,被嚇壞了吧?」他放下胳膊,坐起來望著屠準的後腦勺,她回過頭,正好對上那雙潮濕又清澈的眼睛,「我也嚇壞了。」

  說完,他嘆出一口氣。

  屠准平靜地笑了笑,想起那恐怖的一夜,她心中徘徊的除了害怕,更多是自責,可木已成舟,她也願意像裴空青說得那樣,堅強一點,她淡聲道:「是嚇壞了,但已經都過去了。」

  不過,有些舊帳不該算算嗎?

  她眉毛一挑:「我當時給你打電話,你那態度是個什麼意思?」

  晏知安睫毛一晃,撇過頭咳了聲,抿著唇不說話。

  屠准又鬱悶又生氣,掌下力量收緊,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喂!晏知安!」

  「哎唷!」晏知安從她掌心抽出手來,支支吾吾嘟噥著,「那我也生氣啊!你才離家出走幾天啊,說結婚就結婚,對方是什麼人啊,家裡都有什麼人啊,他經歷過什麼,是好人是壞人你就敢結婚,你知道現在離婚有多難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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