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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險些造成一場棕熊和老鷹的家族對決。

  最後,林苟憑藉著陶家舶的親筆郵件帶走了那輛價值一萬八千鎊的Bianchi自行車。

  而這輛自行車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造成林苟家庭不和諧的罪魁禍首。

  「Brain,你憑什麼動我的自行車?」

  Brain氣不打一處來:「在我家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我想怎麼處理就這麼處理!」

  林苟第18次將自行車從後花園的草坪上搬回家,憤怒地說:「這是我繼承陶陶的自行車,不是你的東西!」

  Brain猛地甩掉手裡的遊戲機手柄,大聲說:「Todd已經回國了,他離開的時候甚至沒有告訴你一聲」。

  「So what?還不是你們這些英國人逼走了陶陶!」,林苟根本不會被這些白人離間,「你趕緊把我的護照還給我」。

  大狗一手拎著自行車,一手指著Brain凶神惡煞地說,「你之前答應我,只要我們結婚,你得到了想得到的家族財富,會隨時放我走的。你以為我稀罕你這個破英國身份?」

  Brain冷臉聽著大狗的憤慨,悠悠地說:「你走去哪兒?回中國?去找Todd嗎他只是派屈克扔掉的小狗,你要丟下我去找一隻狗?中國有什麼好?你在中國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我才是你最後的親人!」

  林苟覺得自己永遠無法和種族主義的英國豬達成共識,拎著自行車上樓,開始了又一輪的分居。

  這些分歧,裴淮年聽Brain酒後抱怨過幾次,Brain甚至拉著裴淮年的袖子,眼睛濕漉漉的說:「要不你把Todd抓回來吧,這樣我就不用跨過大西洋,去落後的亞洲,封建封閉的中國抓林苟。你根本不會知道家庭不和諧對於一個英國紳士來說多致命!」

  裴淮年斜了一眼Brain,對方的話致使他仰頭喝光了杯子裡的所有酒,涼涼地說:「別忘了,Brain。你是落後的亞洲,封建封閉的中國...媳婦」。

  第49章

  陶總今日於10點03分踏進辦公室,打破了自己連續兩個月的全勤紀錄。

  一身寶藍色的套裝,同色系的襯衫內里用一件黑色高領衫打底,商務休閒的分寸拿捏得很好。

  今天公司有一個全體高管出席的會議。

  陶家舶站在辦公桌後面,不自在地用手指撓了撓被擋住的脖子,清了清嗓子把唐曉喊進來。

  「下午有什麼安排」。

  唐曉一早就將老闆要批覆的文件放在桌角,進來時,她用一杯熱咖啡替換9點那杯已經涼了的咖啡。

  「下午4點之前是和各部門的會議,五點半和雲遠海運的王總約了一場會談」。

  這個行程是上周就確定的,陶家舶看了一眼柔軟的椅子,閉著眼睛在心裡怒罵了幾句,嚴肅地對唐曉說:「會議取消吧,代我給王總送一份禮物」。

  唐曉看著老闆匆匆離開的背影,瞥了眼辦公桌上一杯未動的咖啡,憂心地給李奇發了一個消息。

  【陶總今天心情不好,自己小心】

  李奇在會議室里等著老闆開會,看到消息給自己團隊的幾人使了個眼色。

  唐曉在公司地位很高,不僅是因為她高學歷,高顏值,利落的工作風格和年復一年的承壓能力,最重要的是她能摸得清老闆的心情。

  5年來從無例外,包括這一次。

  會議開始1小時後,李奇給唐曉發了一個【點讚】的表情包。

  唐曉有幾份重要的文件要整理,派了秘書處行政助理過去旁聽,她心裡惦記著,收到李奇的消息心一下提起來。

  放下手裡的文檔,立刻詢問:【會議室的氣壓怎麼樣?】

  李奇抬眼看了一眼對面主位的老闆,組織語言,猶豫再三,回覆:【壓迫感很強】

  唐曉:【罵人了?】

  李奇:【貓貓搖頭.JPG】

  李奇:【今天倒是沒罵人,但陶總臉色很不好,沒有一個笑臉,更令人不安的是...】

  唐曉等了1分鐘沒看到後文,在心裡急地罵人,【是什麼!】

  李奇:【他站著聽所有人的匯報】

  唐曉在心裡想,站著?

  站著確實能增加壓迫感,但每次老闆生氣都是不留情面地直接批評人,沒用過這一招啊。

  難道是去總裁班培訓新的管理手段了?

  陶家舶腿有點酸了,他雙手抱胸,靠在會議室牆上,偏頭看匯報人,時不時掃一眼PPT。

  他眼角沒有笑意,嘴角下垂的弧度很明顯,捏著一支鋼筆,時不時輕點著胳膊。

  在一眾高管看來,這是極其不耐煩,不滿意的手勢動作。

  匯報人聲音逐漸減小,說幾句就要看一眼陶家舶的臉色,一個簡單的匯報拖了20分鐘還沒結束。

  陶家舶一向是短平快的會議節奏,搭眼看了下手錶,語氣冰冷:「看我幹嘛我臉上有你的ppt?」

  「陶...陶總對不起」。

  陶家舶在心裡嘆了口氣,手背揮一揮,說:「行了,下一個吧」。

  他沒有要發脾氣的意思,公司運轉不錯,幾個大訂單都趕在DDL之前發了貨。

  續約率還沒統計出來,但估計得不錯的話保有率在70%,再加上韋斯特8%利潤增長。明年就能用這個成績堵住梁叔的動作。

  他咬著後槽牙把明年公司的業務想了一遍,低頭看腿邊的椅子,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媽的,站著好累。

  早上一屁股坐進駕駛座,陶家舶差點沒一嗓子嚎出來,最柔軟的羊皮座椅也無法安慰火辣辣的某處。

  陶家舶調整了幾次座椅角度,30分鐘後下車依然扶了一下腰。

  怪不得裴淮年會這樣,是陶家舶引狼入室,羊入虎口,做到天亮。

  他忍!

  為了不讓下屬看出端倪,陶家舶又靠著站了一個小時,最後兩個匯報人看著老闆越來越沉的臉色,語速飛快,會議結束的時候cpu差點燒乾了。

  陶家舶回到辦公室,手機里沒有任何裴淮年的消息。

  很好。

  他扶著腰,嘗試著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一點猩紅在手指間燃起,右手握著滑鼠,回了幾個郵件。

  其中一封是來自車行,提醒他需要進行定期保修了。

  處理完一些收尾的工作,陶家舶關上電腦穿好外套準備下班。唐曉進來先是一頓,很快理解老闆的動作,「需要通知王總重新約談嗎?」

  陶家舶挑眉,抓起手機,說:「不談,下班」。

  今天的車沒有停在底下,他從大堂走出去,手指停在裴淮年的電話上。

  早上出門前,他問裴淮年今天的安排。

  對方連著說了幾天行程,排得滿滿的。他一言不發,也沒問晚上兩人在哪兒見面,什麼時候,還回不回家。

  陶家舶自詡在感情中一向瀟灑,查崗什麼的完全不存在,況且他們也不是同居的關係。頂多...

  頂多是收留了一個外國人。

  還沒有被完全吐出去的煙霧在肺泡里上躥下跳,最後一口煙不小心過了肺,在鼻腔里遊走了一陣子,那股辛辣才被壓下去。

  陶家舶想著他收留這個外國人的第一晚,自己不滿被壓著,翻身占據上方的空間。從上俯視著那雙湛藍的眼眸,一口咬下去,裴淮年會高高揚起下頜,露出修長的脖頸,跳動的青筋隱藏在白皙的皮膚之下,陶家舶加了勁兒,想用牙尖刺破。

  一陣隱忍的粗喘,裴淮年重新掌握了主動權。念及陶家舶5年都沒有開張,第一次他允許陶家舶在自己嘴裡釋放。

  陶家舶激動的,眼球布滿血絲,他垂眼看著裴淮年棕色的髮絲,滿足過後的身體升騰起一股戾氣,他一把拉起裴淮年,吻上對方。

  不斷滾動的喉結,皮膚上的汗珠,暗淡光線中的不斷聳動的藍色浪花。像一朵在海面上開出的紫羅蘭,詭異妖艷異常美麗。

  他的聲音不停在陶家舶哄著,說一些聽上去肉麻又火熱的情話,又化身海里的人魚,用巨大的漂亮尾巴將陶家舶卷落深海。

  一整晚的滿足,陶家舶覺得繼續收留他也不是不可以。

  陶家的家訓就是要講義氣,裴淮年在英國收留了自己,他在上海收留裴淮年就是講義氣。

  ....

  講個屁!

  陶家舶沉著臉,準備質問消失一天的「房客」,出了門看到池明邁在門口抽菸。

  「陶陶」,池明邁先看到他,擺擺手打招呼。

  陶家舶上前,「不要這麼叫我」。

  池明邁看他臉色不佳,在心裡琢磨兩下,嬉皮笑臉地說:「怎麼了嘛,以前都是這麼叫的」。

  陶家舶睜眼說瞎話:「只有我家裡人這麼叫我」。

  「哦」,池明邁按下不表,熄滅了手裡的煙。

  陶家舶不想跟他浪費時間,問:「來附近開會還是...?」。

  他見到池明邁的第一秒心裡就有了猜測,果然,池明邁眼色不善地問陶家舶:「韋斯特的合同是怎麼回事?星財還沒有這麼資格拿下這樣一份合同」。

  即使走了捷徑,那也是陶家舶和裴淮年的事情,對外,誰都不能這樣侮辱星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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