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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聽他廢話,便摟了他脖頸,堵住他的嘴。霎時桓九摟我的動作也不再輕柔,一聲裂響,撕爛我衣。

  待滾到榻上時,他結束了這吻,一手輕點我各種地方,笑道:「遠之還虛弱著、這些痕跡也沒退,本君本想著要憐香惜玉些呢。」

  我道:「不需要。只需你將我靈力補滿,怎麼玩都可以。」

  桓九捧住我臉,透紅的眸瀲灩著無盡思緒:「遠之要走了,就開始這樣補償我。叫我怎麼捨得放你走。」

  我道:「那就把我帶回去鎖著。」

  他搖了搖頭:「本君還是先把遠之補滿吧。既然遠之喜歡這樣補,本君便這樣『好好』地補。」

  他將「好好」二字說得著重而緩慢,我本不太明白是何意,可翻覆四回後,我有些明白了。

  他每次都只渡給我一點點靈力,四回下來都沒補到我這金丹期靈力上限的一半。我委實忍無可忍,捏著他肩膀將他摁下:「桓九,好玩嗎?!」

  桓九抬手勾我一縷發,笑道:「本君只保證給遠之補滿,沒保證要補多少次。且是遠之自己說想怎麼玩便怎麼玩的。」

  他前日裡跟我扮可憐掉眼淚,果然都是專供我的裝腔。這才是真正的他。我氣得擰住他脖頸,又下不了死手,只好道:「那你要怎樣才肯給我一次性補滿?我還要用靈力去畫符救人,不能跟你在這耽擱太久。」

  桓九拿出一根紅綢帶:「你將眼睛蒙住,再手臂吊起來一回,我就一次性給你補滿。兩年前遠之也是差不多如此侍奉本君的,本君懷舊。」

  我一口氣堵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總覺得他這前後轉變,略顯怪異,卻又不知怪異在哪裡。

  他,真的只是單純恨我要離開他嗎?

  我自詡從來都將他的心思瞧得清清楚楚,可這些時日,卻覺有些瞧不清了。

  桓九再遞了遞:「要麼我們就再來四五回,我不介意。」

  算了,由著他吧。

  我將紅綢帶接下,繞系在自己腦後,蒙住了雙眼。

  之後的事,我就不想提了。言而總之,他趁我看不見拿出了合歡閣的東西、且我自始至終都不知是哪一個,他盡興無比,我恨不得給他頸側咬個血窟窿。

  一個時辰後我忍無可忍:「桓九,你能不能別用這些玩意了?快點自己來,我要靈力,我還有正事要做!」

  桓九還在那樂呵呵:「遠之答應過想怎麼玩都可以,伺候本君也是正事呀。以後本君都碰不到了,你就可憐可憐我,讓本君這幾日玩個痛快又如何?」

  我真想一腳給他從榻上踹下去,然而合歡閣的玩意一發力,我便什麼力氣都提不起了。

  後來,他是將滿溢的靈力漸漸渡給了我,我卻無法再動彈,死肉般由著他。中途眼上紅綢帶晃了下來,我一眼便見著自己身上舊痕未褪,又添無數新痕,像給無數人糟踐了一般。我再也不敢說他沒意思了,他拋卻對我的溫柔慢哄、狠下心,實在是非常恐怖。我甚至懷疑我若此時還是個凡人體質,是否真會這麼給他玩廢。

  行到深處,我意識已有些迷糊,看桓九的臉仿佛有兩張,又仿佛有四張。他眸色那麼深情,行動上卻在瘋狂折磨於我,恨不得將我這樣活活拆掉。

  逐漸我連他四張臉都瞧不明晰,視野由外向內暗下來,在最後靈力渡入的時候,耐不住偏頭睡過去了。

  再醒轉時,我身上已被扮回人樣,且靈力充足、渾身是勁,紅綢帶散在旁邊。我立即下榻去想繼續畫符,不料放符咒的案幾後坐著桓九。

  而那符也不止六張,而是兩大摞,雖然大部分都是魔修所用黑符。桓九提筆符紙上,還在依我符咒的樣畫一張新的。

  我瞧著那兩摞,估摸這個耗費靈力不小。但想起他昨日所作所為,我心頭又一股悶氣,便道:「我應該對你感恩戴德,對麼?」

  桓九嘆息,轉了圈筆:「遠之太不注重自己身體,趁你不備來幫你把這些事做完,短時間遠之便沒有傷己身的理由了。」

  我聽得想笑:「魔尊大人乘人不備的方式真別致。」

  我坐到他身側去,將手捏住:「別寫了,你的靈力要用在更重要的地方。你在這裡寫再多也是治標不治本。」

  我這起頭,是想正經開始談正事。桓九卻將我腰一摟,貼著我臉側道:「看來遠之對這疫病有了新收穫,說來聽聽。」

  我將先前關於血引的分析講來,最後道:「這件事,我們很不好直接插手。如若以聖教名義插手人間事,那修真界戰爭必將蔓延人間、累及凡人百姓。用手無寸鐵者累累屍骸為自己鋪路,聖教就和仙盟沒有區別了。」

  桓九微微頷首:「嗯,不能開闢這個戰場。」他想了想又道,「遠之聰明,我有一想法,想請教遠之,不知是否可行?」

  我道:「你講。」正經真好,希望多多正經。

  桓九字字認真道:「如今,合體期大能唯有三人,西方兩人,我和樂扶蘇,我們是西修真界的兩個支點;東方一人,彭山遠,也是仙盟目前唯一一個支點。倘若我們能想辦法將彭山遠斬首,釜底抽薪,仙盟必然潰散,戰爭也就打不起來了,一切將會結束。」

  我記得這想法他先前模糊提過。我道:「異想天開。彭山遠修為甚高、現在還在瘋狂搜刮各種東西突破大乘,他若肯出全力,你和樂扶蘇未必是他對手;另外,此人非衝動之輩,想饒過仙盟重重防線斬首他,如何容易。」

  桓九輕輕擱下了筆:「遠之沒有否認,只要他死,就能結束戰爭。」

  我點頭:「是。但這兩個問題解決不了,斬首就是空談。所以這個想法不可能做到,你回去好好經營聖教,做好戰爭延續數年甚至數十年的準備。」

  起初分明是他在霸氣摟我,此時卻變成了他往我胸前靠過來,像個撒嬌的孩子:「嗯,我都聽遠之的。」

  我抬手搭著他肩膀,瞧著案几上這堆符,道:「這些足夠治好這鎮上所有疫病患者了。治好他們之後,我就搬個地方,搬去個遠的。」

  本來就是打算,一步步離他更遠的。

  桓九在我懷裡僵了僵身子,語氣卻平靜:「遠之……會給我這次新住處的位置麼?」

  我一絲絲捋他的發,極盡溫柔:「這一次會。下一次就不知道了。」

  他仰起臉來,往前輕啄我唇角,眉眼間氤氳著笑意,像是半點都不難過:「好,遠之完全拋棄我之前,我會經常來找遠之私會,經常來檢查遠之有沒有自傷身體、身上是不是滿滿當當的。」

  不久,桓九便離去了,背影瀟灑得如同個剛從勾欄走出的少年郎。

  紅綢帶還散在床頭,他沒有拿走。

  桓九以為給我備好兩大摞救人的符,我便不會自耗靈力,他以為得也太天真。我的最終目的,本就是將他給我的金丹完全奉還與蒼生。

  聽說播陽鎮疫病泛濫,連仙師給的解藥都不夠用,我第二站直接去了播陽鎮隔絕出的疫區。但我並未在給桓九發回我在這裡的位置,因為播陽鎮是仙盟範圍內的城鎮。我打算在這裡將符咒耗光、靈力用盡,再回聖教下城鎮,叫桓九來給我補。

  他什麼時候嫌煩不想補了、或我什麼時候煩了他,便說明我與他已徹底緣盡。我就自碎金丹,用最後的靈力畫符,從此銷聲匿跡,做個永世凡人,躲在暗處,專心恨他。

  第98章 放心

  在播陽鎮疫區,符咒消耗果然巨大,那兩大摞四日便已花完,之後又是我親手來畫。但畫了兩日符後,我靈力即將耗盡之時,突聞天上劍嘯,有仙門弟子御劍而至。

  我在裡頭靜聽,那兩名仙盟弟子與本地看守打招呼,果然是為著疫區最近疫病患者突然大規模好轉而來,打算調查。畢竟仙毒被我治好了,他們仙盟盟主還怎麼吸食凡人精氣。

  因此我二話不說,直接破窗而逃。

  我向西御劍,他們兩個自然盡力在追。我其實也不想光逃,若我有足夠靈力將這二人砍死,我也願意砍的。而今只有盡全力御劍逃走的力氣。

  我到了處立有聖教瞭望台的山頭,終於幾乎耗盡,摔了下去。那兩人見到瞭望台,也不得不轉身離開。

  我只是以個人的、隱匿的身份在仙盟範圍內救治仙毒,即引來如此圍追,可見以我個人力量想解決這個問題根本不可能。倘若戰爭延綿數年甚至數十年,人間不知變成何種模樣。

  桓九說得對,是該想辦法釜底抽薪,儘快結束這修真界的爭端。可是,談何容易。

  我躺在草垛枝丫里,渾身是劃傷,狼狽不堪,卻有些想他了。幸而還有最後一點點靈力,可扔出一張傳訊符。

  之後我放心閉目,就著這草垛睡過去。我想,睡一覺一睜眼,又可以看見他一回了。即便已和他沒有可能,但想和他徹底緣盡,也不容易。

  我是完全沒料到我會以這種方式醒轉。

  神思清醒時,渾身鈍痛,那痛還一層又一層地不斷疊加,靈力隨之而入。眼前紅衣的魔尊將我重重欺著,見我睜眼,還笑出了聲:「總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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