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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九望見我,轉頭對她笑道:「不好意思婆婆,我是個斷袖,有丈夫了。」

  陳家婆婆大驚:「什麼?你,年紀這樣小,看著及冠都沒有的,怎麼就……還……」

  桓九目光再度移向我來,道:「我丈夫出遠門,我來找他相會。」

  陳家婆婆順著看了看我,再看了看他,整個人僵住,不能言語。恐怕我這剛打出的懸壺濟世的名聲,會被傳得添一筆特別的。

  我同桓九進了小院,帶上了門。

  天旋地轉一陣,我已被他鎖了雙手手腕,按躺在院中石桌上動彈不得。桓九面上仍帶著淺淺的笑,也不多言,另一手徑直摸向我心口,扒起衣襟。

  我回來後,他從未如此乾脆直接。這種掙不脫的感覺,竟覺十分心動。我果然是喜歡他這樣,這才是本性,不扭捏不做作。

  我很快被他剝開花瓣,只剩花蕊。他向我索完個綿長的吻,抬起臉來:「遠之仿佛靈力衰微不少,這幾日都在外面做什麼?」

  我拱了拱他,要他別廢話太多,答:「治了幾個疫病患者,耗了些靈力而已。」

  他倒不急,一手按住我丹田處,偏要廢話:「金丹期治凡病,一身靈力能治幾十個才對,可幾個患者就把遠之靈力耗盡了。你走時便十分懷疑這疫病,是否已有所發現?」

  我幾番拱不成,只得再主動些,往他那廂架過去:「是有發現。這是仙毒,而非疫病,解毒才消耗極大……但正事能不能稍後再聊?」

  桓九怔了怔:「早知遠之其實如此心急,在聖教時,我該放肆些的。」

  害怕失去,因而小心,因而克制。而今失去已成定局,最後的一點時光,發狠肆意求個痛快,無可厚非。說來初見我便要跟他在桌上,現在快走了,我們總算能在桌上幕天席地地正式來一回。

  快沉下去時,他竟然又住,問:「那印記……?」

  他廢話實多,換我來便絕不會如此磨蹭。可我暫且換不了,只能解釋:「我昨日抹了,以後不需要了……快些。」

  桓九一愣,靜靜道了聲「好」,往前將我緊擁入懷,之後再無克制。村鎮小院,溫涼的風,青翠藤蔓,湛藍天際,還有眼前心愛的人。我們交錯縱橫、吐納撕咬,從白日纏到黑夜,不斷在院裡換位置,三四回都意猶未盡。若我真甘心入凡不求大道,沒有什麼生活比這更完滿。

  深更半夜,第六回後,我覺得委實有些完滿過頭,在屋頂上踹了他軟綿綿一腳:「我快死了。還有這地方,屋頂晃壞你幫我修嗎?」

  桓九不依,將我人一翻:「若不盡興,豈不是許多年後遠之想起我,只會想到沒意思?」

  就三個字,有必要記恨這麼久。

  我租這屋子花了真金白銀,不想賠屋頂,這頭喊不停桓九、甚至到後頭都喊不出聲,唯有自己分神拿些靈力將屋頂草瓦穩著。當然,穩這屋頂桓九也非是沒出力,他每回都渡我許多靈力,疊起來滿溢得很,足夠我再去救十幾個人。

  最後東跡泛白,我自覺自己已是一灘爛肉,除卻靠在桓九懷裡,什麼都做不了了。身上種種,我不敢看,只能將臉往他胸口埋些,由他施法濯我身體、緩我精神。

  完滿不會消失,只會從我這轉移到他那。他細細親吻我耳後頸側,唇壞心地在副靈根邊緣打轉,呼出氣息,道:「怎樣?本君有意思吧?要不要考慮多留幾日?」

  我有氣無力道:「雖勉強有意思,可若你結丹再晚些就好了。」

  鬧半個白日加一晚上,還想討巧,這根刺扎不了,我換根刺,且是根他定改不了的刺。

  桓九一時沒應過來:「你這是何……」還未何完,面色驟冷,凶意再現,立刻不再溫柔抱我,把我掐著往屋瓦上一鉗,「沈遠之,看來本君忙了八個時辰都沒餵飽你。」

  兜兜轉轉,他對我淚盡、好言軟話說盡,見還是留不住我,便又變回最初那兇惡模樣。彼此酣暢淋漓重新認識一番,在分別前有一種新的相處體驗,也挺不錯。

  我寒聲笑道:「我才想問,你合歡閣的東西呢?那些玩意不拿出來使,你還想把我餵飽??」

  桓九將我整個人再度猛地扯近,我一時沒有準備,痛得冷汗直冒。

  原來他有這麼恨,恨自己已對我如此掏心掏肺、我還是要得而復失。互相恨著,都別再裝,亦算公平了,比我一個人孤零零地恨他要舒坦。

  我眼前花亂,桓九聲音在耳側:「本君沒帶,本君沒料到第一回來找遠之就能用上。但沒關係,便是不用那些,本君也能讓遠之離開本君一百兩百年後想起我,照樣刻骨銘心。」

  又一通忙到巳時,我實無任何心力去穩住屋頂,最終屋頂毫不意外地塌掉。桓九重摔在屋裡,我輕輕摔在他身上,周圍是稻草碎瓦和東倒西歪的陳設,混亂無比。

  這下總算止住,彼此冷靜,搞清楚天地為何物了。

  桓九用很輕的力氣將我擁著,如此輕柔,仿佛先前這近一整日的亂來都是假的:「……遠之,我們來說正事吧。昨日正事說到哪了?」

  我現下已真爛得起不了身,繼續趴著:「說到疫病不是病,是低階仙毒。」

  他吻了吻我面頰:「遠之記性真好。意思是,很可能是修士所為,有所圖謀,對吧?」

  我道:「我覺得關鍵不在仙毒,在解藥上。所以我與本地官府溝通,待仙師解藥送來,先給我瞧瞧。」

  桓九緩緩拍著我背心處,終於開始真正給我施法療愈:「我這裡也得知,仙盟中出了件大事。彭山遠將合體初期的地雍堡堡主引進永盛門後,堡主便音訊全無。而今天下合體期大能三人,我合體後期,樂扶蘇合體中期,彭山遠合體巔峰。彭山遠在力圖突破大乘。」

  我明白了:「那麼,地雍堡堡主凶多吉少。他怕是做了彭山遠突破大乘期的養料了。一旦彭山遠踏入大乘,修真界此戰,恐再延續數十年都不止。」

  桓九道:「嗯,很艱難。但我會努力的。」他頓了頓,「遠之之後……還是要拿自己的靈力去解毒救人嗎?你要自己留著些,若總處於靈力耗竭狀態,對修士身體有害。」

  好好聊著正事,他偏要關心起我來。我沒忍住又刺他:「我留著靈力作甚?晉升金丹中期麼?」

  桓九將我抱緊:「那我只能常來,給你灌靈力。你耗多少我就給你多少,保證你隨時都是滿的,傷不著身體。」

  我抬手掌拍了他一下:「你這話,聽著不大對勁。你就白費力氣吧,你給我多少,我也會花出去多少。」

  桓九跟我車軲轆起來:「那我就再給遠之灌。我們看誰花得快。」

  我道:「行。反正你那瘋病已成了正收益,有助你恢復靈力提升修為,好用得很。我花你的,絕不手軟。」

  一日之後,我便把桓九給我的靈力全花出去了,治好了十三個患者身上的仙毒。我坐著馬車晃回去路上,神思有些倦怠,迷迷糊糊想,前日和桓九如此這般弄出那樣大動靜,不曉得左鄰右舍會怎麼編我,但已沒什麼所謂。

  回那小院後,我又瞧了眼桓九走前給我修的屋頂。輔以靈力,結實不少。

  而後再瞧瞧其他地方,院內石桌,一角落被扯散的青藤,窗框窗沿,等等,看一眼腦海便浮現前日在此處顛倒天地的種種場景。

  分明他記恨我要離去、對我半點憐惜也無,有時整出傷來也等結束了才管,我卻瞧著這樣的他,比前些日子瞧謹小慎微掉眼淚的他,要舒坦不少。可能這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坦誠相待。

  也不知他下回幾時再來。

  第97章 渡靈

  兩日後,縣令親自登門拜訪,將京城送來的「解藥」交給我先看。解藥是一罐紅色的水,縣令說,只需滴一滴入藥,疫病即可病除。可我總覺得這玩意十分眼熟,仔細回想,是了,當年聖教大長老不就用過這種吸取凡人精氣的血引子麼?且這品質還要高不少,顯然出自仙盟高階修士了。

  先下仙毒,再用血引做解藥,無聲無息收繳了一波凡人精氣,還讓凡人感恩戴德。

  考慮到人間規則,我對縣令道:「這解藥可用,但藥效兇險,大人,這幾日由我緩解其藥效後再用吧。」我總不能教唆一個縣令反抗京城指示,唯有自己來煉大量解仙毒的符咒了。

  縣令喜不自勝答應,說我真是救苦救難的神仙道長。

  神仙?我倒想做神登仙,若能,我也不會在這整日破罐子破摔。

  奈何自己這身子已被榨乾得不能再榨,整整三日才只凝出六張解仙毒的符咒。晚間凝第六張時,兩眼昏黑,再這麼下去恐怕金丹又要長縫。不過,一定要如此的話,長縫也不錯。

  我想向後找躺椅靠一靠,卻靠入了一個懷抱。

  他來得正好,我還沒救幾個人,還不想著這麼快就廢了修為。我轉身去扒他衣帶衣襟:「快些,我要靈力。」

  桓九約是被我這主動驚到,一手托在我後腰,並無動作:「遠之,你若馬上就要靈力的話,其實可以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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