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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晟用拇指摩挲著李禹的臉:「孤這輩子就碰到你一個不稱孤意的,但孤何時對你不好過?」不稱意到用生命威脅他,東宮太子何時遇到過這樣的忤逆卻偏偏甘之如飴。他躺到塌上,臉埋進李禹的脖側,第一次服軟:「李禹,你好好治病,好不好?病好了我們再談,到時你想要什麼都依你,只要你不離開我,好嗎?」

  李禹因方才動氣,氣虛如浮游,弱聲道:「現在就談。」

  「好,談,但只有一點,不許說離開我。」

  李禹默了許久,似是妥協,緩緩開口:「既然如此。」他頓了頓才道:「我想去辰山走一走。」

  去歲從北國帶回來的雪狐如今豢養在辰山,兩人去看過一次。

  劉晟沒想到李禹這麼快便妥協,緊握在身側的拳頭也鬆了下來:「好,等孤這陣子忙完,也等你身體養好些再去。」

  「不,我自己去。」

  劉晟離了李禹的脖側,抬眼望著李禹的側臉,道:「孤答應你。」只要李禹不再提離開他的事,什麼都可以,左右有暗衛跟著,不會出什麼事。

  太醫很快過來,給李禹診了脈,開了藥,劉晟命人立馬將藥熬好端過來,親自一勺一勺餵進李禹口中。

  夜裡,李禹合著衣躺在劉晟懷裡睡著,窗外竹葉隨風沙沙作響,劉晟坐得腿麻了也不敢動,生怕驚醒了懷中之人。

  恍惚之中,劉晟覺得要是他們生在普通人家多好,無王權爭鬥,無敵國征戰,亦無側妃太子妃,天地之間,只有他們彼此。

  自劉晟答應了李禹的請求,李禹配合太醫醫治,療養了半個多月身體才好轉。

  初春晴朗,李禹孤身一人踏上去辰山的路程。辰山位於京城的西南方,一路往上爬,至半山腰便有未融的雪附於石上樹上。李禹登至山頂,那些雪狐被豢養在獵場之內。這獵場是劉晟私下所建,最里還建有亭台樓閣,初春桃花盛開,頗有世外桃園之味。

  抱了雪狐,又去山裡聽泉,李禹用完晚膳便早早地躺到床上。然而到了深夜,本應在床上的人赫然出現了辰山半山腰的山洞裡。

  「你來了。」李禹走向洞內。

  洞內有一黑影人轉過身,作揖:「公子,屬下等候多時。」

  李禹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這是大王要的大靖國輿圖。」

  黑衣人接過,道:「大王說,有了這張輿圖大靖國將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李禹思索片刻回道:「讓大王切勿輕敵,大靖國是個強大的對手。他已決定出兵?中原以馬市為誘,看來大王並不上鉤。」

  黑衣人:「當年我們被打回去的時候,可汗就決意要報仇,公子想必比我更清楚,因此才讓公子來到中原。」

  李禹點頭,又問:「朝中局勢如何?」

  黑衣人:「朝中有部分人反對打仗,如金氏,但可汗和大皇子主戰,一切已準備就緒,等公子的輿圖一到,便可擇日發動。」

  李禹:「你幫我給可汗帶一句話,我也反戰。」

  黑衣人抬頭驚訝地望著李禹:「公子為何?」

  李禹:「中原北部有大將趙廣十萬精兵,嘉陵關易守難攻,更不用說東部源源不斷的兵力補給。五年前我們沒有勝算,如今,更沒有。」

  黑衣人:「公子這幾年在大靖國潛伏,已經給我們爭取了足夠的信息,可汗認為,我們勝率也有五成。不戰,我們活不下去,戰,才有一絲生機。」

  李禹輕嘆,他何嘗不知。

  「我不能久待,有人暗中跟著我。」

  黑衣人作揖:「可汗最後讓我帶一句話給你,若有機會便殺了中原太子。開戰在即,亂其軍心是其次,可汗說,中原太子劉晟他日若登基,對我們是最大的威脅。」

  李禹的身形在黑暗中頓了頓,放在身側的手下意識地捏了捏:「劉晟身手極好,我恐連近身都難。」

  黑衣人:「可汗也知這個任務艱巨,他說若您完成了,便是我們北國的英雄。」

  李禹未再回他,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山洞。

  選秀如期進行,戶部侍郎之女何馥被封側封,皇帝另點了兩個美人,東宮一下子便進了三個女人,只是這三個女人入了東宮只第一日覲見過太子後,便未再見過他。

  劉晟最近確實很忙,不過不是忙於政事,對他來說政事得心應手,他忙的是如何哄李禹開心。原本以為只封個側妃,後面皇帝又點了兩個美人,劉晟怕李禹又以死相逼,白日忙完公務,夜晚天天往承風殿跑。李禹倒是表現得雲淡風清,但越如此劉晟反而越怕。

  這日剛處理完公務,劉晟正欲出門往承風殿,卻在殿前遇到前來覲見的何馥。

  「殿下萬安。」何馥福了福身。

  「何事?」太子冷聲回道。

  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劉晟回得不冷不熱,何馥卻似不介意般,示意後面的宮女呈上一碗湯:「這是銀耳百合蓮子湯,殿下平日公事繁忙,這湯清熱潤肺,養心安神,今日我特讓宮人在小廚房燉了,殿下嘗一嘗罷。」

  劉晟睨了那湯一眼,道:「不必了,我素不愛甜。」說完便要走。

  不想他下台階經過何馥時,何馥正欲轉身目送時,不慎跌下,直往太子懷裡倒。劉晟下意識地接住何馥,觸到人的時候眉頭皺了皺。

  何馥傷到腳踝,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她紅著眼眶急道:「抱歉殿下,嬪妾失禮了。」

  劉晟睨了她一眼,未語。

  何馥哽著喉嚨道:「不知殿下現下是否得空,送送嬪妾吧。」

  劉晟未回答,又睨她身後的宮女一眼:「若是不會服侍,就去掖庭待著。」掖庭是關押犯事宮女的地方。

  那宮女被這冷語嚇了一跳,趕忙上前扶著何馥。

  「孤沒空。」劉晟回答方才何馥的問題,又沉聲道:「下次敢再我面前耍心機,這個側妃你也不用當了。」

  何馥原本垂然欲泣,聽到這警告立馬禁了聲,辯解道:「嬪妾沒有......」

  「有或沒有,孤都不想再見到你,滾。」

  何馥帶著宮女倉皇而逃,劉晟卻在殿門不遠處見到李禹。他望了望天上的月,明明月亮還是東升西落 ,為何李禹會破天荒地跑來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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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主動

  劉晟挑眉,快步往李禹那邊走去,卻見李禹臉色漠然,撩了衣袂準備拂袖而去。劉晟快步追上去,見李禹走得飛快,用輕功飛了過去。他拉住李禹問道:「怎麼來了又走?」

  李禹語氣淡淡:「耽誤太子殿下的美事,實在有愧。」

  語氣很淡,情緒卻不對。劉晟拉過他往懷裡按:「吃醋了?」他聲音愉悅。

  「沒有。」

  「你吃醋,孤很歡喜。」他的聲音帶著歡喜。

  李禹用力掙開,卻逃脫不了:「你想多了。」聲音很是不耐。

  劉晟怕李禹又開始反骨,捧著他的臉親了親:「方才她對孤耍了心思,故意往孤身上倒,孤不過扶了她一下而已便讓她走了,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劉晟,我再重申一遍,我並未生氣。」

  「好,你沒生氣,是孤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你來找孤何事?」

  「你先放開我。」

  劉晟放開李禹,見他從懷裡掏出一本孤本,問:「下冊在哪裡?」

  劉晟嘴角上揚,釣了這麼久終於把這隻冷漠的魚引來了東宮:「在孤書房,孤帶你去。」

  李禹:「帶路。」

  東宮的書房琳琅滿目,比之御書房雖小了許多,但勝在劉晟平日愛搜集,因而裡面儘是稀有的孤本。

  李禹果真如劉晟所料,看直了眼,不止要了那孤本的下冊,還順帶拿了許多書。

  「我都不知道你這裡這麼多書,劉晟,你平日故意一本一本地拿給我?」

  劉晟背著手欣賞著李禹此時的表情,愉悅道:「你說呢?」

  李禹白了他一眼,捧著那堆孤本便要走,卻被劉晟抓住。

  「拿了好處便要走,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李禹睨他:「你要如何?我可身無分文。」

  劉晟走到李禹身後,雙手環住他的腰:「我當然知道你身無分文,孤是想跟你談個條件。」

  李禹:「你說。」

  「孤平日公事繁多,有時太晚了又不便去找你,可否,你每晚來這裡找孤?」末了,又補了一句:「早點來。」

  見李禹未回答,劉晟又加了籌碼:「你來了,書房裡的書你想要多少便多少,沒有的孤便幫你去尋。」

  這條件對李禹來說確實誘惑,他環視了書房一周,終道:「我答應你。」

  劉晟得了逞,嘴角揚了揚,又吻了吻李禹的發梢:「今日便留下來。」

  「今日不行,我......」

  劉晟不等他說完,含上李禹的耳垂,用舌尖搌著,直把李禹惹得抖了身形。

  「你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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