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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三湫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許是技能都點在賺錢上了,易縛作為古早都市文的霸總,情商低得像個憨批。

  如果不是有錢有顏,妥妥的當代普信男。

  唯二沒說話的就是戚臨和司渺了,兩人的位置正好面對面,瞟了眼對方後,都沉默不語。

  容三湫思索兩秒,靦腆一笑:「我什麼都不記得,以前答應各位的事情可能沒辦法做到了,我能感覺到自己很喜歡繪畫,所以今天我想去看畫展。」

  柳柏眼底綻放出驚喜:「容容,你愛的果然是我!」

  容三湫不置可否,跟柳柏一起去了展覽館。

  他之所以答應來畫展,是要給自己找一個職業,在幾個快穿世界裡扮演的角色,有正當職業設定的只有最後一個故事。

  在被柳柏囚禁起來之前,他是個名氣不小的畫家,從國外留學回來,身上帶著藝術家的光環。

  這是一個慈善畫展,展品來自不同的畫家,每一幅的署名都不同。

  畫作默認進行拍賣,有看中的買家可以在畫展結束後商量買賣事宜。

  柳柏略顯生疏地講述著,他有輕微的社交恐懼症,以往參加畫展鮮少與人交談。

  容三湫左耳進右耳出,也不打斷。

  讓畫家緊張為難,是他應該做的。

  「容容,有看到喜歡的嗎,我可以買下來送給你。」

  「還沒——」

  話音戛然而止,容三湫愣愣地看著懸掛在牆上的畫,微微放大的瞳孔對上同比畫中人的眼睛。

  那是一幅很大的畫,3m×2m的尺寸,占據了整面牆。

  整體的色調是灰暗壓抑的,一個人躺在床上,胳膊上有很深的指印,墨色的霧團從天花板上蔓延下來,覆壓在人身上。

  這幅畫的內容很眼熟。

  畫的赫然是昨晚發生的事。

  容三湫眸色暗了暗,視線凝在畫作的右下角。

  銀白色的筆跡勾勒出浪漫的花式字體,像一封張揚又大膽的情書。

  署名:Zero。

  第7章 禮物

  【213號,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Zero

  謝謝,我會用你的血染紅它。——容三湫】

  容三湫盯著巴掌大小的署名,漆黑的眼底慢慢燃起一簇火,亮得驚人,仿佛要將眼前的畫燒成灰燼。

  Zero,他叫Zero。

  親愛的小老鼠不再滿足於袖手旁觀,開始加入到這場遊戲中來了。

  畫畫得很逼真,容三湫看著畫中人,有種和另一個自己對視的錯覺。

  他貪婪地注視著畫布上的每個筆觸,指尖隔空描摹,想透過這幅畫,看見作畫之人是抱著怎樣的心情畫下每一筆的。

  真是一份很囂張的挑釁。

  柳柏被完全排除在外,容三湫一門心思都在畫上,半個眼神都沒等給他。

  畫家急得抓耳撓腮,試圖從畫作上尋找共鳴,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叫Zero的畫家,甚至都沒有聽說過。

  看容三湫的表情,似乎帶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柳柏不禁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和Zero有什麼淵源。

  容三湫去國外留學,這個Zero會不會也是他在國外認識的?

  柳柏心中生出濃濃的嫉妒,怒火燒得他憤怒不已,恨不得將容三湫再關回曾經的地下室里,狠狠教訓一番。

  如何才能讓他的容容知道,心裡不該想著其他人呢?

  「畫的很好,對嗎?」

  容三湫笑意溫柔,並不知道柳柏在謀劃什麼,當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他不在乎柳柏等人。

  沒人會在乎玩具。

  但親愛的小老鼠不同,他足夠危險,也足夠有吸引力。

  不是玩具,是類似於對手的存在。

  柳柏垂著眼皮,溫柔的聲音中沒有一丁點不滿:「能讓你喜歡,確實很好。」

  畫家的演技不算太好,容三湫樂意配合,裝作看不出他的惡意。

  若非「失憶」在前,容三湫其實很想夸一句:你用我的血畫的那副畫,也很不錯。

  兩人在畫作前停留的時間太久,工作人員上前來,問道:「兩位先生是喜歡這幅畫嗎?」

  柳柏搶先道:「我想買下來。」

  容三湫瞧了他一眼,沒說話。

  工作人員一臉歉意:「先生,十分抱歉,這幅畫並不對外出售。」

  「這不是慈善畫展嗎?」

  「是的,但這幅畫比較特殊,作者提前聲明過,這幅畫是禮物,要送給一個人。」

  容三湫挑了挑眉,唇角浮出一點笑:「方便說一下要送的人叫什麼名字嗎?」

  柳柏表情驚詫,沒想到他會問這麼私密的問題。

  出乎他意料的是,工作人員也沒有絲毫不滿:「他叫容三湫。」

  柳柏猛地抬起頭:「你說什麼?!」

  工作人員被嚇了一跳:「作者說這幅畫是送給一個叫容三湫的人的禮物,屆時容三湫會憑藉密碼來取,怎麼了嗎?」

  柳柏眼神陰鬱,死死地盯著畫,目光像細細密密的針,要在上面戳出千百個窟窿。

  果然是和容三湫不清不楚的人,讓人忍不住想弄死他。

  容三湫微微勾起唇角,解答了工作人員的疑惑:「我就是容三湫。」

  工作人員愣住了。

  眼前的兩人剛剛還表現出想買畫的意向,現在就認領了身份,令人忍不住懷疑,他們是不是想假冒容三湫來騙畫。

  「至於密碼……」容三湫思索了一番,「密碼是三個數字嗎?」

  工作人員大為震驚:「是的。」

  若說剛才還有所懷疑,那他現在就相信了大半,密碼的種類成千上萬,能一下猜到範圍和字數,儼然不是巧合。

  容三湫眼底浮起一絲諷刺,笑得愈發溫柔:「密碼是213,展覽結束後,麻煩幫我把畫包起來,送到這個地址。」

  留下地址之後,容三湫就準備離開了,剛收了一份大禮,他沒心思繼續看下去了。

  轉身走了沒幾步,工作人員突然追上來:「容先生請稍等,這裡還有畫家留下的信,他說你來了之後,務必要交給你。」

  「你見過他?」

  比起信,容三湫更好奇小老鼠本人,數據組合出來的臉,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見,見過。」

  「他長什麼樣子,大概多少歲,有照片嗎?」

  工作人員回憶了一下:「長得很帥,大概二十多歲,白頭髮,戴著金絲邊眼鏡,沒有照片。」

  說完之後,工作人員又開始疑惑他為什麼要這樣問,都贈送畫作了,還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模樣嗎。

  給出的信息不多,無法拼湊出容貌,容三湫沒有繼續為難他:「信在哪裡?」

  工作人員帶他去了休息室,拿出一個純黑色的信封,信封上有淡淡的金色浮紋,正面用金色火漆封了口,印著一朵玫瑰花。

  精緻又講究。

  「這是Zero先生留下的,讓我們務必隨畫一併轉交給你。」

  「謝謝。」

  容三湫完全沒有欣賞,毫不猶豫地撕開了信。

  信封里放著一張卡片,卡片上飄逸的字跡和畫作署名如出一轍:213號,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禮物?

  這更應該稱為一種挑釁吧。

  並且是充滿嘲諷的挑釁。

  容三湫暗暗腹誹,將卡片收起來:「可以給我紙筆嗎,我想給他回個信。」

  工作人員有些為難:「可是Zero先生並沒有留下聯繫方式,我們可能無法將回信送到他手裡。」

  容三湫笑容篤定:「不用擔心,他會自己來取的,如果他展覽結束之前,他沒有來拿,你們把信扔了就好。」

  工作人員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沒繼續推辭,轉身去拿紙筆了。

  當初Zero先生將畫送來的時候,也曾說過,如果在展覽結束之前,沒有叫容三湫的人來取畫,畫就隨他們安排。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工作人員都要將Zero和容三湫當成一個人了,而所謂送畫,就是一個惡作劇。

  拿到紙筆後,容三湫唰唰唰寫道:謝謝,我會用你的血染紅它。

  他將紙隨意地折起來,塞進裝卡片的黑色信封里,交給工作人員:「不用封口,這樣給他就好。」

  工作人員答應下來,送他們離開了休息室。

  柳柏全程跟隨,一出展覽中心,就忍不住拉住了容三湫的手腕:「你認識他?」

  明明是疑問句,他卻用了篤定的語氣,像是肯定容三湫和Zero之間有聯繫。

  容三湫皺了下眉:「你捏疼我了。」

  他沒有掙動,只靜靜地看著柳柏,漆黑的瞳孔里深不見光,無聲地訴說著不滿。

  柳柏心口一窒,正想鬆開手,突然被人從背後勒住了脖子。

  易縛鉗住柳柏的肩膀,將他推給身後的保鏢,沉聲命令道:「按住他。」

  抽回手後,容三湫活動了一下手腕,對面前的男人點了點頭:「你不是去上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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