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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仇?

  她為什麼要幫藍翎夫人報仇,真是可笑。

  西涼茉說完,也不去理會白嬤嬤慘白的臉,轉身便喚了白玉幾個準備跟著她走。

  臨走前,她淡淡地吩咐白嬤嬤:“嬤嬤,我先回宮了,若是你記得跟著的人,護著的人,你的小主子是我,那麼茉兒永遠都會奉嬤嬤如同義母,若是您一直覺得自己是藍翎夫人的忠僕,那麼您自管去咱們名下的帳房支領兩千兩銀子並一個胭脂鋪頭,養老度日,茉兒也會為您養老送終。”

  她雖然重視身邊之人,卻並不表示能夠容忍有了二心,或者逼迫她做不該做之事的身邊人。

  看著西涼茉頭也不回離開的傲然背影,白嬤嬤忽然黯然落淚,這是小姐在警告她,不要再以夫人的意志為命,也不要逼她為夫人報仇麼?

  夫人,難道你已經知道了大小姐會變成如今這種冷情,冷心的模樣,方才讓我尋了機會給她服下忘川水麼?

  可是……可是……

  她又怎麼能看見自己當作女兒一般疼愛長大的少女,成為為夫人復仇的利劍,成為男子的玩物,一個九千歲就已經夠了。

  白嬤嬤心中極為複雜,難以抉擇,喃喃自語地流著淚。

  幾乎不曾注意到一道人影不知何時從牆上翻過,走進了藍翎夫人的房間。

  靖國公正握住藍翎夫人的手,輕聲低語,回憶著過往,一時哭,一時笑,仿佛壓抑多年的情緒都在這一刻釋放。

  卻忽然聽見身後有所動靜,他驀然回頭見著了對方,忽然冷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那瘦長矍鑠的人影卻冷笑起來:“怎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送她一程麼?”

  “若不是你,藍翎又怎麼會死,陸紫銘!”靖國公眼底閃過一絲濃烈恨意,梭然從腰上抽出劍來指著對方。

  來人赫然正是朝中文官之首的陸相爺。

  他冷漠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種奇異的譏諷的神情:“怎麼,賊喊抓賊,若不是你那女兒對皇后娘娘動手,又何至於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也就是為了那塊藍家的令牌麼!”

  ……

  驚瀾佛堂這一夜,註定不平靜,但是西涼茉卻並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宮裡,一進殿門,便見著一人坐下燈火流離下,靜靜看著書。

  柔美的燭光落在他線條精緻的面容上,柔和了他雖然顏色無雙,但向來冰冷陰沉的面容。

  “回來了?”他聽見響動,朝西涼茉微微側過臉,微微一笑,異樣的惑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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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出賣

  西涼茉看著他微笑的樣子,不知為什麼,心頭微微一暖,便拾著裙擺走過去,跪坐在他身邊的蒲團上。

  “給。”百里青順手遞給她一隻白玉碗。

  西涼茉喝了一口,酸甜香馥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一下子便覺得今日異樣的燥熱都消散了,她忍不住感嘆:“這冰鎮桂花酸梅湯味道真好。”

  百里青微微勾了下唇,眼底閃過一絲得色:“是麼,這是我親手做的。”

  西涼茉捧住白玉碗的手一頓,盯著百里青上下打量一番,百里青被她看得奇怪,便問:“怎麼了?”

  西涼茉狐疑地道:“這裡面沒有什麼春藥、瀉藥、毒藥、痒痒藥什麼的吧?”

  百里青:“……”

  兩人對視片刻,百里青臉上笑容一收,拉長了臉,逕自伸手來拿回她手裡的碗,冷哼:“哼,不喝拉倒,裡面不但有毒,還有屎、有尿!”

  西涼茉瞅著百里青是真生氣了,便曉得有點兒誤會他了,一會惹惱這位天下第一號小心眼的人物,還不知道他轉過背怎麼記恨。

  她趕緊伸手去搶碗兼賠笑:“爺,千歲爺,師傅,我錯了還不成麼。”

  這千年狐狸素來性情高傲,從來就是個把人不當人使喚的主,今兒這麼好心情地忽然洗手做羹湯,不讓人懷疑才是怪事。

  西涼茉眼明手快搶了白玉碗,咕嘟一聲都喝了,方才笑眯眯地對著百里青道:“好喝,師傅的手藝真好喝。”

  百里青瞅著她那副小意奉承的樣子,方才冷嗤道:“若非瞅著你睡了兩夜一日,脈象里有點子燥熱,為師也懶的親手給你調製這東西,裡頭摻雜了好幾味調理身子的藥物,真是狗咬呂洞賓!”

  西涼茉聞言,不由微微錯愕,什麼,這裡頭還有調理身子的藥?

  她倒是一點子藥味都嘗不出來,有一點她是知道的,若是手藝不好,根本不可能做到一味甜湯裡頭既補身子又讓人嘗不出藥味。

  比如她吧,前世今生都不是個下廚的料。

  西涼茉捧小碗,目光閃爍地看著百里青:“你除了會做甜湯還會做什麼?”

  百里青懶洋洋地一邊玩著手上的碩大寶石戒指,一邊道:“御膳房的南派一百六十道菜,你想吃那一道?”

  西涼茉徹底震驚了,雖然她實在無法想像一身華服,妖異傾國,手中硃筆一揮,千萬人血流成河的第一jian佞九千歲殿下穿著圍裙,拿著鍋鏟炒菜的模樣。

  但是百里青是屬於那種要麼不說,說了便必然比和尚還不打俇語的人。

  她崇敬地看著百里青:“千歲爺威武,師傅你果然是宜家宜室,您還有什麼是不會的嗎?”

  宜家宜室?

  只有女人才合適用這樣的詞!

  百里青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有,很多,比如為師還是沒學會弄壞你,不是麼?”

  西涼茉瞪了眼百里青沒好氣地道:“師傅,你可以再無恥一點!”

  碰上百里青那種似笑非笑的灼熱目光,她又別開臉,耳根子瞬間熱了起來,有點不自在地伸手再去倒那玉壺裡的酸梅湯。

  不是第一次和他有肌膚之親,卻不曾想到會親密到這樣的地步。

  這超乎了她的預計,有一點子無所適從。

  但她伸出的手腕忽然被一隻冰涼修長的手握住,西涼茉不由一僵,那人倒也沒多過分,只是指尖在她的手背上慢慢的滑動,仿佛在感受她的脈搏一般,冰冷的指尖摩擦微溫細膩的肌膚的觸感仿佛帶著細微的撩人的刺,讓西涼茉背脊微微發麻,有一種奇異而曖昧的感覺。

  她卻也沒有從他手中抽出手來,任由他握住。

  他溫柔地握住她的手腕,輕巧地一扯,竟靠了過來,把頭半靠在她的肩頭和胸口上:“丫頭,還疼麼?”

  西涼茉睫毛微微顫了一下,有些不堪直視面前忽然放大的那張美艷到詭魅的絕麗面容,淡淡地道:“還好。”

  “不恨我麼?”百里青伸出指尖慢悠悠地掠過她精緻尖巧的下顎,他換了自稱——我。

  西涼茉微微撇嘴,有點兒好笑的樣子:“你是想看我痛哭流涕,哭天搶地,咒罵不止呢,還是想看我幽怨流淚,求你負責的樣子?”

  她留意到了他語氣里細微的轉變,所以她也沒有再玩笑似的自稱徒兒。

  這個時候,他只是個男子,而她是女子,他們有了更深入的肌膚之親,就這麼簡單。

  百里青低笑,眸光幽幽:“不,我只是在在問你要不要對我負責?”

  他話尾的聲音輕佻又柔和,像是狐狸拿著柔軟蓬鬆的尾巴撩撥過她細膩的肌膚,然後一輕撩過她的心扉。

  西涼茉看著他,目光銳利得幾乎要穿透他的皮肉一般,片刻後握住他的手,輕笑了一下:“九千歲大人這算是在求向我親麼?”

  百里青挑眉:“又或者你願意繼續與我做個jian夫yín婦、暗通曲款也可以。”

  西涼茉淡淡地道:“暗通曲款這種事,做一次就夠了,做多了豈非無趣麼。”

  百里青低笑,眸里閃過一絲微妙的色彩,挑起她的下巴:“小丫頭,別跟為師打啞謎,你想要什麼?”

  “令牌!”西涼茉直勾勾地看著他,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地直接道:“令牌,我到現在還沒見過令牌什麼樣子。”

  百里青睨著她,陰魅的眸子裡仿佛一片幽沉的大海,讓人看不清裡面的顏色:“好。”

  他隨手從自己的寬袖裡取出一隻錦袋放在西涼茉的面前:“看吧。”

  西涼茉沒有想到他答應得這麼快,目光有些猶豫地落在那袋子上,但還是伸手拿過來,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枚純銅鍍金的虎頭叼龍的令牌,雕刻得線條粗獷,卻極為霸氣,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那令牌上的鍍金掉了不少,露出裡面的銅綠來,令牌的右下方是一個篆刻的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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