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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為什麼,在西涼茉看到這令牌的第一眼,就知道這令牌一定就是藍家那塊的令牌,雖然這令牌說不上精緻美麗,但是裡面仿佛有什麼是極為吸引她的,令她忍不住一把握住那令牌對著燭火觀看起來:“原來這就是藍家的令牌麼?”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那是一種對於權力所賦予的自由的嚮往。

  雖然世間從沒有所謂的絕對自由,但她這具軀體裡寄居的到底是來自異世的靈魂,無法像一直生存在這裡的人一樣對於上位者這種主人生死的權力與行為視若平常,又見識了太多的壓迫,她不喜歡將自己的所有都寄托在別人的庇蔭下,若是奪得絕對權力,方才有讓人不能隨意輕賤與得到自由,那麼她所一直孜孜不倦的就是權力。

  而這塊令牌曾經代表著皇權都極為忌憚的龐大權力。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它的用途,但是既然那麼多人都想擁有的東西,連百里青都想得到的,必定不會是什麼不好的東西。

  看著西涼茉眼底閃過的清輝冷光,百里青悠悠地道:“沒錯,你想要麼?”

  西涼茉的目光從令牌上轉回百里青的臉上,他依舊是半伏在她的膝頭,一邊磕瓜子,一邊睨著她微笑,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那伏在她膝頭上的尤物仿佛引誘迷路旅人的妖魔,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

  西涼茉挑了下眉:“若是我想要呢,需要多少金銀?”

  百里青輕笑,眸子裡仿佛攏上一層霧氣,溫柔又惑人地湊近她低語:“很簡單,我不缺錢,所以欠債只能肉償,讓我睡一次就讓你用一次令牌怎麼樣?”

  西涼茉睨著他,搖頭嘆息:“照這麼算,你還倒欠我好些次呢。”

  他耍無恥是麼,她就耍無賴好了。

  百里青以袖掩唇,一副‘你好jian詐’的樣子:“那怎麼能算,為師都沒進去,為師很早就教導你,做人要厚道。”

  沒……沒進去……

  西涼茉看著百里青的那副樣子,忽然覺得手很癢,真想

  這個完全不知道什麼是厚道的無恥老妖,還真是敢說。

  西涼茉暗自羞惱,她忽然那學著他的樣子挑起他精緻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睨著他:“既然對於這個問題,咱們是無法達成一致,要不咱們換個方式,這個月裡若是徒兒睡師傅一次,令牌就讓徒兒用一次,若是師傅不肯讓徒兒睡了,那麼令牌就要暫時歸徒兒保管可好?”

  百里青聞言,不由有些怔然:“這有什麼區別麼?”

  西涼茉微笑,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當然無害,要不師傅試試。”

  百里青睨著西涼茉,一看就知道這丫頭又在使什麼壞心眼,但是面對來自自己徒兒加女人的挑戰,若是他不接了,豈非顯得太失他九千歲的氣概了。

  於是百里青猶豫了一刻,便應了。

  但是當他看到自己手上綁著的繩子,不由挑眉,興味盎然地看向西涼茉:“看不出丫頭你竟好這一口,可要為師教你?”

  西涼茉笑著並不答話,她低頭湊近百里青,輕吮了他的精緻的薄唇一口,隨後推著他緩緩躺下,仿佛小貓舔著爪子似的一點點地順著他的頸項慢慢輕咬:“師傅,這種時候,咱們還謹守師徒本分豈非太失情趣,不若我叫你阿九可好?”

  阿九?

  她有些生澀的細細吮咬,卻讓百里青愜意地眯起狹長的魅眸:“為何不是叫九哥?”

  九哥?

  算了吧,若是真的論起經歷人間百態,辛酸苦辣,她的年紀哪裡又比他小呢?

  西涼茉搖搖頭,似笑非笑地挑開了他胸前的衣襟,手指掠過他光滑的胸膛,伏在他的身上,悠悠地道:“我比較喜歡阿九。”

  仿佛語帶雙關的話語,讓百里青眸光里有幽光掠過,抬首吻住她近在咫尺的紅唇,技巧地挑開她的牙關輕道:“嗯,我等你一邊哭泣呻吟一邊這麼喚為師。”

  西涼茉因為他話里的毫不掩飾的侵略性的暗示,不由臉上微微一紅,隨後伸手解開了他的腰帶,就在百里青等著她繼續的時候,卻見西涼茉忽然支起身子來,摸著下巴道:“師傅,徒兒忽然發現自己忘了一件事。”

  “嗯,別管什麼事……”百里青被她的舉動撩撥得心火一簇,正要說什麼,卻見西涼茉搖搖頭,仿佛很是無奈的樣子:“這可不行,徒兒最不喜歡做事沒有首尾,師傅,你且等一等,一會子我就回來。”

  “一會子回來?”百里青愣了,隨後危險地眯起眼,這是什麼意思?

  西涼茉一下子從他身上起來,順手把那塊令牌塞進自己衣襟里,笑眯眯地對百里青道:“爺,乖乖地躺著,一會子我辦完事就回來臨幸你,當然如果你不喜歡這麼躺著的話,也可以叫魅一他們進來幫你解繩子。”

  百里青到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被西涼茉擺了一道,他就妄自居高位那麼久了,他瞬間陰沉下了臉:“西涼茉!”

  居然敢耍他,這臭丫頭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但是他試圖坐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除了衣衫大開,褲帶松垮,雙手上麻繩栓在了軟榻的扶手上,連腳上也不知何時栓了一條條細細的紅線,紅線很細,卻很牢固的樣子。

  百里青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天山金蠶絲,尋常刀劍根本無法傷之,而且若是人越掙扎,那金蠶絲便縮得越短,勒得人越疼。

  他陰霾地盯著西涼茉,咬牙切齒:“臭丫頭,你若不乖乖地解開為師,一會子有你好受的。”

  陰冷威壓的氣息瞬間蔓延開來,仿佛連房間的溫度都低了不少。

  西涼茉搖搖頭,一臉溫和地道:“師傅,茉兒絕不食言,你且等個一兩個時辰,今兒天氣如此燥熱,您絕對不會著涼的。”

  說罷,她起身後,整理了一會子衣襟,轉身就向房門外走,一邊走一邊不忘交代:“對了,您可以叫魅一過來為你解開繩索,這倒是沒關係的。”

  對於這位爺瞞著她真實情況,在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做出占了她身子的事,她決定做出深刻的檢討,是不是以前總是讓這位爺占便宜占得太順利了,他若是和她在一起,卻不習慣尊重她的話,今兒她也該讓這位爺試試這種滋味。

  看著西涼茉大剌剌地懷揣著令牌離開的背影,百里青陰霾的俊美面容上最終浮起一絲無奈的表情來,暗自低嗤:“真是個記仇的丫頭。”

  她分明早就算計著他驕傲的性子怎麼肯讓其他人看見自己的這副模樣。

  若是尋常女子,此刻恐怕早已與他輕憐蜜意了。

  不過這也是她最與眾不同的地方,她似乎並不喜歡成為任何人的附庸,他的小花兒似乎更喜歡自己面對那些風雨。

  這可麻煩了,他更習慣把一切都掌控在掌中。

  若是一不小心,這朵花兒成長得脫離了他的掌心怎麼辦?

  ……

  禁軍

  西御所

  西涼靖正坐在燈下,提著毛筆細細地描繪著畫卷的人,裡面是一個妙齡少女,面容嬌美,眸光清冽,唇角噬著一抹淺淺的笑,那笑容里卻不若尋常女子的溫柔嬌俏,而是帶著一種挑釁,卻平添了三分勾魂攝魄的嫵色。

  西涼靖專注得仿佛在將他所有能說與不能說的情緒都描繪在這幅圖之中。

  “大哥哥,這是在畫我麼?”一道女子輕柔婉約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驚得西涼靖陡然抬起身子,矯健修長的身子呈現極度戒備的姿態,看向來人。

  “誰?”

  “大哥哥連畫裡人都不認識了麼?”西涼茉輕笑著摘下兜帽。

  “茉兒,是你!”西涼靖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麗女子,不知她何時出現的,又看著自己看了多久。

  夜行來此,她一襲白衣,長發鬆松地用一條錦繡髮帶束在腦後,垂落在臉頰邊的髮絲極隨風輕飄,愈顯得美麗空靈,仿佛傳說里蠱惑人心的妖精,前來迷惑男子的心智。

  片刻後,西涼靖陡然收起畫,收斂了神色,冷硬地道:“大妹妹,這裡是禁軍居所,深更半夜至男子居所,妹妹是嫌棄自己的名聲還不夠壞麼?”

  西涼茉卻似乎全然不介意西涼靖尖利的話語,只是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哥哥,我來不是為了與你做這口舌之爭的,我來是希望你能瞧瞧帶我出一趟宮的,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與爹爹商量。”

  “今兒你不是已經回過國公府邸了麼,藍大夫人得你送了一程也算夠了,我連自己母親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西涼靖看著西涼茉的眼裡毫不掩飾他的譏諷和憎惡,還有一些看不懂的深沉情緒。

  西涼茉淡淡地道:“哥哥,此事事關咱們國公府邸的興衰,所以不但是我,連你也需要陪我一同去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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