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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荻拍手叫好,“使勁兒再加把勁兒踹死這兩個喪盡天良的。”說著又往那胖婦人身上踹了兩腳。

  周濂給李薇擦了幾遍臉後,站起身子,制止兩人,“小荻,別鬧了!李姑娘,打兩下出出氣,剩下的交給衙門吧。”

  周荻不甘心的停了下來,春柳發泄了心中悶氣,也停了下來。

  周荻走到春杏和李薇跟前兒,繼續撩撥她們,“你們不去打兩下出出氣?”

  春柳轉過身子,淡淡的道,“她們倆的氣,我代她們出了。”

  又向周濂施禮道謝。周荻在一旁掐腰大叫,“是我先瞧見你們的,也是我救的你們,你為什麼不謝我?”

  春柳身子滯了一下,才有些不情願的向她道謝。

  周荻嘻嘻笑著,“我知道你氣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可我不那麼說,你說不定下次還不長記性。”

  春柳扯了扯嘴角。

  一時有人領著兩個衙役匆匆趕來,指著那兩個拐子道,“官爺,官爺,就是她們,拐人家閨女,被周少東家和周小姐當場抓個正著。”

  周濂迎了上去,與那兩個差人寒暄。這兩人笑呵呵的拱手回禮,誇讚周家新出的酒好,周濂便說車子裡正好有兩罈子,待會兒讓人給送到各家。

  這兩個衙役客氣了兩句,喜笑顏開的去拿那兩個婦人。這兩個婦人痛哭流涕哭天抹淚兒的喊冤,其中一個衙役皺眉喝道,“都給我收聲冤不冤的,你說了不算等得縣尊大人怎麼斷還得看苦主願不願意放你們一馬。”

  說著掃過周濂和春柳姐妹三人。

  周濂沉思片刻,向那二位衙役道,“有勞差大哥至於其他的,要先這三位姑娘的家人商議之後再做定奪。”

  說著向其中一個小廝使了個眼色。他立刻在前引路,“兩位差大哥,這邊請。”

  領著他們遠離眾人幾步,小廝以及其隱蔽的手法,塞給二人一人一塊銀子。

  兩人掂了掂重量相視一笑,回身向周濂打了招呼,押著兩個人拐子出了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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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四章 少女周荻(求粉紅!)

  衙役離開之後,人群也慢慢散去。

  周濂見姐妹三人剛才與人拐子拉扯之間,衣衫發頭皆有些凌亂,身上沾染了不少的妝粉泥土。

  想了想便道,“李姑娘,你們不若先跟我們回府整整衣衫。我讓人到你家中知會你父母一聲,就說是在街上偶遇,小妹與你們一見如故,便邀請你們到我家中做客,你看如何?”

  春柳低頭想了片刻,點頭。她現在腦中混亂成一片,即有惱怒不甘,又怕爹娘知道氣惱上頭憂心難過。

  周荻上前兩步抱著春柳的胳膊,一手扯著春杏,歡快叫道,“走,回我家去,我讓人擺宴給你們壓壓驚。”

  周濂叫那個曾帶李海歆去看地的小廝,名叫阿貴的,去李家報信兒。請李家姐妹上了馬車,他自己則與趕車的小廝坐在前轅之上,向東門巷子而去。

  “我跟你們說,去年冬上啊,我在東市口就碰這兩個拐子拐人,哼,一時沒留神兒,竟讓她們兩個跑了,我氣恨得不行,今天這兩個人又撞到我手中,我非得讓她們吃得點苦頭才行”周荻坐在車廂之內,小拳頭攥得緊緊的,在三姐妹面前兒激動揮舞,義憤填膺,“……這些人拐子,該統統拉出去砍頭,啊,不對該千刀萬剮哼,去年方中巷劉大娘家的jú兒,半晌午的時候,出去買個菜,就再也沒回來劉大娘在家裡整日的哭,眼睛都哭快瞎了還蘇員外家的小姐,帶著兩個丫頭去買脂粉,主僕三個都被人拐了去,蘇員外家報了官,花了好多銀子,找了大半年也沒找著她家小姐。不過,幾天前兒,聽有人說,在華亭縣的青樓里好象見過那個叫喜兒的小丫頭……”

  “小荻。”周濂在外面輕喝一聲。

  周荻正講到酣暢處,聽哥哥的輕喝,她靈動的大眼睛,眨了幾眨,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不該說在這三人面前說什麼混話。

  忙以手掩口,小心的往幾人身上瞄了瞄,看姐妹三人臉皆沉著,半垂著頭,一言不發。忙腦袋搖得撥浪鼓一般,撲過去挽著春柳的胳膊搖著,“哎呀……我胡說的,胡說的姐姐你別在往心裡去我爹和哥哥常訓我口無遮攔……那個,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剛才你打那個拐子的時候,真威武,我看得真解氣都怪哥哥,要不然我們兩個可以再多打她們一會兒解解恨……對了,姐姐,你手痛不痛?你把那個瘦拐子的臉打得比那胖拐子的臉都大腫脹得跟豬頭一般……哈哈哈哈。”

  周荻的小嘴兒張張合合,清脆如黃鶯的聲音在馬車廂里婉轉,說到好笑處,自己捂著小嘴兒笑得前附後仰的。

  周濂坐在車外,無奈笑笑,“小荻,別呱噪了你把李家姑娘嚇著了。”

  周荻對哥哥的話充耳不聞,扯著姐妹三人繼續,“哎,你們怎麼不笑呀,不好笑嗎?我現在想起那兩個拐子的狼狽樣兒,就覺得心頭暢快,好笑的很吶”

  “哎,姐姐,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呀,你家離我家遠不遠?你吧,雖然笨了點,可性子很合我的脾胃,我以後能去你們家玩兒嗎?……”

  馬車一直進了周家院中,周荻還在滔滔不絕,“……哎,你們今兒去街上賣什麼呢?我對做買賣也很感興趣呀,可惜哥哥不准我插手,回頭讓我也入一份本錢到你們的買賣裡面兒怎麼樣……”

  “少爺,小姐,回來了。”馬車停定,一個蒼老慈祥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是啊,徐伯。”周荻在車廂里歡快響亮的應了一聲,“午飯做好沒?我餓死了呢對啦,徐伯,家裡來客人了,快讓他們擺飯呀。”

  車外老者應了一聲。待李薇姐妹幾人下車時,只能看到那老者的背影了。

  李薇剛才壓抑到極點的心情,在周荻這一路竹筒倒豆子般的東拉西扯之中,稍微平復了些,再看春柳春杏的神色也比方才好了些。

  周荻一手扯春柳,一手拉春杏,又叫李薇,“走,你們去我屋裡梳洗梳洗。”

  “哥哥,把讓人飯菜擺好,記得讓人再煮幾碗安神湯,給李家姐姐妹妹壓壓驚啊。”

  周濂無奈撫額頭,應下,又叮嚀她,“小荻,讓李家姑娘稍做梳洗便出來用飯。飯菜擺久了,會涼的。”

  周荻回頭,朝周濂皺皺鼻子,從俏鼻子裡哼了一聲,拉著李家姐妹三人去了她的閨房。

  周濂目送妹妹與李家姐妹進了二門兒,回頭問身旁的下人,“老爺用過飯了嗎?”

  那下人上前笑道,“少爺不用擔心。老爺的飯菜在溫籠子裡溫著呢等老爺從麯房出來,立馬擺飯。”

  周濂微搖了下頭,對沉迷於改良釀酒技藝的父親,他也無計可施。擺手,“去照小姐的吩咐,煮些安神湯來。過一刻再擺飯。”

  那人應聲去了。

  周荻小嘴兒不停的跟姐妹幾人介紹著周府的布局,領著姐妹幾人進了她的閨房。

  李薇自進門兒到現在,只見著兩個年約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另外,遠遠的瞧見一個象是粗使打掃院子的大娘,剩下的都是男性僕人或者家院兒。

  不由奇怪。

  周荻興致勃勃的讓小丫頭打水過來,讓她們先洗臉兒,自己去翻衣櫃,邊打量三人的身形,從三個不同的柜子里,飛快的挑出幾套衣裳來。

  上前拉李薇到床前兒,指著最邊的衣裳那幾件衣裳道,“梨花,你來,看看你喜歡哪件兒?這些衣裳啊,都是我九歲十歲的時候,爹和哥哥讓人給我做的,我都沒上過身兒呢。這些你若不喜歡啊,我衣櫃裡還有好多新的,來,你自己來挑……”

  說著把李薇推到她的的衣櫃前兒。李薇苦笑,其實床上剛才有一件湖清色夾襖子配淺粉色的繡花長衫,顏色配得好,手工針腳十分精緻,她還挺喜歡的。

  周荻那邊兒又去拉春杏和春柳,興致勃勃的向她倆推銷衣裳。

  這時外面兒響起小丫頭的聲音,“小姐,少爺說飯菜都擺上了,請小姐和李家三位姑娘到飯廳用飯。”

  “哎,就來就來。”周荻清脆的應了聲,拿起一套淡的橙紅顏色長襲裙緯地,外套玫紅錦緞小襖,邊角fèng制雪白色的兔子絨毛的衣裳,往春柳身上一推,“趕快換上你可別再生我的氣了。待會兒吃飯的時候,哥哥若問你生氣沒有,你可一定要說沒有呀不然我又得有好些天不能出門兒。”

  說完也不管春柳答應不答案,自己領著小丫頭出了房門,隨手把門一關,隔著門向姐妹幾人喊,“快點換呀對了,妝奩里有頭飾,喜歡什麼,你們自己打開挑。”

  春柳被周荻這一推一拉和風風火火的模樣,也逗得臉上一展,催她們兩個,“算了,換上吧。回頭讓咱娘送錢來。就當咱們提早添過年的衣衫了。”

  春杏這會兒才嘆了口氣,自責道,“都怪我若不是我心急著賣那粉,就不會暈了頭了。”

  李薇也長長的嘆了口氣兒,這會兒她才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劫後餘生。

  春柳一邊換衣裳,一邊瞪兩人,“嘆氣有用嗎?哼,明兒我就去衙門喊冤告狀,不讓這兩個人拐子老死在囚獄裡,難消我的心頭氣。”

  說著把裙子狠狠一系,催她們,“快點。”

  春杏也跟著狠狠的把裙帶一系,“吃飯完去找大姐夫來。我也要去告狀。”

  李薇想了想便說,“三姐四姐,這事兒先跟大姐夫商量一下也成。不過,能瞞得過咱娘麼?要我說,周小姐說的那兩家的事兒,說不定跟這兩個拐子都有干係,那個什麼員外家,肯定比咱們更恨她們。要不等大姐夫來了,商量一下,若是能設法給那家透個信兒,幾家人聯合告她們,比咱們單憑一家之力的效果要好得多吧?”

  “嗯。”春柳沉思了一下點頭。掃過春杏,難得的沒有去點她的額頭,也沒唬著臉兒訓斥。走過去幫她抿了一下耳根碎發,“走吧,別讓人家等久了。”

  三姐妹出了門兒,周荻愣了一下,圍著姐妹三人轉了幾個圈兒,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會兒,才捏著小下巴,笑道,“怪不得那人拐子盯上你們了。還別說,你們這衣裳一換呀,還真象變了個人似的,好看著呢。”

  這姐妹三人雖然跟周荻接觸的時間不長,也略知她的脾性,屬於心直口快無惡意型,春柳也不跟她計較那麼多,向她道了謝,又說,“周小姐的衣裳作什麼價兒,回頭我從家裡取了錢,給你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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