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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毋庸置疑,總體來說楚王待她還是挺不錯的,超出了她付出的太多太多。

  且,九娘心中還有一些隱晦,她不想去試驗人性,試驗楚王在無計可施之時,會不會拿自己去交換。終歸究底她對楚王而言,不過是其所豢養的一隻惡犬,用來咬蕭家人,用來做一些無足輕重之事,可有可無。

  楚王如今不言,不過是心中有所猶豫,當他下定決心的時候,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九娘不想去賭。

  所以她考慮了幾日,便私下去找了毒女,答應了試毒之事。既然事情已經無路可退,索性做得光堂些,楚王大勢已成,一旦掃除最後的憂慮,未來可想而知。

  說她挾恩圖報?

  好吧,她確實有這種想法。

  與毒女酌商一系列條件之後,九娘便開始了為期半年的試毒生涯。

  那是她兩輩子都難以回首的往事,也許她確實在毒女身上落了不少‘實惠’,可那種經歷也是著實令人不堪忍受的,很多時候九娘都會忍不住想,她會不會就這麼死了?

  幸好,她沒有死,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她以為此事便就此完了,實則低估了毒女的瘋狂,她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動了什麼手腳,竟然讓她喪失生養的能力……

  所以對於九娘來說,毒女一直是一個夢魘般的存在,她那出神入化的毒術,殺人於無形,還有她那怪異且癲狂的性子,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發作,發作後又會遭遇什麼……

  ……

  “娘子,怎麼醒了?”

  聽到屋中的動靜後,蓮芳便端著燭台進了來。

  簾帳之後,九娘眸色翻滾,額上一片濕潤。小酒兒一躍上了床榻,撲到了九娘的胸前,使勁的搖著尾巴,吐著小粉舌。

  蓮芳趕忙放下手裡的燭台,走了過去,將小酒兒撈起來抱在懷裡,嘴裡說道:“酒酒,你個小壞蛋,小心壓著娘子了。”

  小酒兒在她懷裡用力掙扎,找了個空跳了下來,又去了九娘身邊,不過這次只是爬在一旁撒歡。

  九娘這才緩過勁兒來,原來她都是在做夢,那一切都是上輩子發生的。

  “幾時了?”

  “還不到三更天。”

  九娘從榻上坐了起來,伸手將小酒兒抱進懷裡,蓮芳見九娘出了汗,便扭身出去端水拿帕子了。

  擦了汗,又換了一身干慡的衣裳,九娘便讓蓮芳下去了,只留了一盞燈,自己抱著小酒兒逕自出著神。

  她的心中隱隱有一絲焦慮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毒女馬上就要來長安了,這一次還會上演上輩子的事嗎?她要不要去見毒女?如果毒女又提出那種要求,她該怎麼做?

  上輩子她不過是楚王身邊一條可有可無的惡犬,這一輩子卻是未來的楚王妃,楚王會拿她去做交換嗎?楚王的腿又該怎麼辦?

  一個怪圈,兩輩子都轉不出來,九娘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種淒涼感。

  突然,手邊傳來一陣潤濕,卻是小酒兒見九娘一直不理會自己,用力的舔著她的手。

  九娘伸手揉了揉它的小腦袋,它便就勢翻了一個身,四個小爪子朝上,露出粉白的肚皮來。這是一種極為親昵的姿勢,也是代表著撒嬌,小酒兒是很聰明的,知道它這樣就會招來憐愛,若是有人給自己搔搔肚皮,那就更舒坦了。

  望著小酒兒濕漉漉的一對黑眼睛,九娘噗呲的笑了一聲,伸出手來替它搔了搔肚皮。

  夜,還很漫長。

  作者有話要說:  ps:比起九娘,十娘要狠多了。九娘出手,還留了一線餘地,她是直接往死處打,不過也是可以能夠理解的,畢竟韓雲娘死那麼慘,這些慘劇都是朝霞郡主造成的。

  毒女這個老妖婆要來了,這輩子還是會像上輩子那樣嗎?這個怪圈該如何打破?其實碰見這樣的人,楚王也是非常無力的,能把毒女抓起來,估計費了很大的功夫以及代價,若是上輩子有別的辦法,他估計不會讓九娘去。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了。

  謝謝各位親的雷,╭(╯3╰)╮群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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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117.42.0

  ==第117章==

  夏末初秋,秋老虎肆意揮灑著熱量,凌nüè整片大地。

  正午時分,距離洛陽還有幾十里的地方,正奔馳著一行人。

  馬上的騎士大多都是做尋常打扮,但看他們身材高壯肌肉結實,目光顧盼之間全是精光,便知曉都不是尋常之輩。馬隊正中央的位置行著一輛馬車,馬車通體全黑,除了比尋常馬車寬大一些,從外表來看並無什麼異樣。

  “頭領,停下來歇息一下吧,晚上之前大抵便能到洛陽。”一名做藍衣短褐打扮的騎士,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說道。

  長豐望了一眼不遠處的路邊的茶肆,點了點頭,便驅著□□的馬往那邊馳去。

  這茶肆建得極為簡陋,但這種天氣有個地能遮住太陽就不錯了。一行人三十多騎加一輛馬車臨著茶肆一旁樹蔭下停了下來,分了幾人去給馬餵水餵飼料,其他人便分散著在茶肆中坐了下來。

  看守茶肆的老漢要為眾人倒茶拿吃食,俱都被拒絕了。出門在外,謹慎一些的人大都不會吃來歷不明的食物,甚至連餵馬的飼料和水都是自備。

  一眾大漢拿出自備的乾糧和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即是這種情形,眼睛也大多都沒閒下,有的在觀察附近的情形,有的則是盯著那輛黑色的馬車,十分警惕。

  “頭領,要不要給馬車裡送點水和吃食過去?”藍衣打扮的大漢猶豫問道,盯著馬車的眼神中隱隱帶著恐懼。

  實在沒辦法不恐懼,那一次出動了兩隊人馬幾十人去抓那名老嫗,本以為一個住在深山裡的老婆子沒什麼可怕的,可就是這名貌不其揚的老嫗讓一眾人死傷慘重,死相悽慘,最後只逃回來他和頭領兩個人。

  若不是主子及時到來,小心布局,又利用了某樣利器,恐怕他們不光任務完不成,所有人都會葬身那處。即是如此,事後抓到此人,他們無緣無故的又損失了幾個人,盡皆是中毒身亡,以至於沒有人敢靠近她十米範圍之內。還是命人罩住眼耳口鼻,不露出一絲皮膚在外,將那老嫗身上所有稀奇古怪的東西搜了出來,還算安穩了些許。

  這次將此人押解去長安,可是讓他們大費周章,那馬車看似與尋常並無不同,實則裡面全部是用精鐵焊制的牢籠,恐怕全天下最窮凶極惡的犯人也沒有這種待遇。

  “去吧,我和你一起。”

  長豐抓起手裡的水囊,又讓著藍衣打扮的大漢拿了兩個燒餅在手中,兩人一同往馬車那處行去。

  隨著兩人的動作,分散在一旁坐著的大漢們盡皆緊繃起身體來,眼神灼灼的望向馬車處,就怕出了什麼意外。

  長豐立在馬車前,藍衣大漢上前小心的打開車門,入目之間是精鐵焊制的柵欄,馬車中一片漆黑,瞧不清內里情況。

  “死了沒?沒死就吃點東西。”藍衣大漢粗聲粗氣道。

  他將手裡的水囊和燒餅透過柵欄丟了進去,便立馬往後退了兩步。

  長豐看著藍衣大漢的行為有些失笑,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何嘗不也是如此,從來不知懼怕為何物的他,在面對此人的時候,心中也隱隱有著幾分恐懼。即使明知道此人身上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毒物了,但因其那出神入化的毒術,仍抹除不掉這種恐懼的情緒。

  沒有親眼目睹過此人下毒時的情形,永遠不知道她有多麼的可怕。

  黑洞洞的馬車裡,傳來一陣宛如木頭摩擦似沙啞的笑聲,刺耳且令人聞之膽顫。“我死了,你們所求之事不就落空了,你就這麼巴不得我死?”

  藍衣大漢面色極為難看,“既然不想死,那就吃東西!”

  又是一陣刺耳的笑聲,一個蒼老中透露出幾分虛弱的聲音響起:“這位後生,我毒女殺人無數,想殺我的人多得數不清,還是第一次栽在別人手上。能不能告訴我,你手中的那玩意是誰給你的?老婆子我好奇得很啊。”

  長豐面色一凝,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

  他手上戴了一隻藍寶戒指,造型並未什麼奇特之處,可若是認真觀察就能發現,自長豐來到這輛馬車前,這已經是他第八次下意識的觸摸這枚戒指了。

  這枚戒指並不是長豐本人的,而是主子賜予他的,奇特的並不是這枚戒指,也不是這枚戒指內里的機關,而是戒指中機巧里的銀針。再認真來說,是這銀針上所附的烈性麻藥。

  這次之所以能抓住這個毒女,便是採用人海攻勢,然後趁其不備she出戒指中的銀針,將其麻痹暈倒,若不然還真是不好抓她。而方才長豐之所以會同藍衣大漢一同來給毒女送吃食,便是為了以防萬一,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靠著這手裡的東西,他也能將其再次放到,毒女口中所說的‘那玩意’,便是這個了。

  “好奇心太重並不是什麼好事,既然你無恙,那麼就好生呆著吧。”

  長豐使了一個眼色,藍衣大漢便上前將馬車門關住,馬車中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

  自打楚王回來以後,九娘與他見面的時候便多了。

  有時候是去楚王府,有時候則是去私宅。九娘心中礙於某些隱晦是不想去的,可又有一種動力驅使著她前去,也許冥冥之中她一直覺得該來的總是逃不掉的。

  九娘預想過很多,卻沒想到這一日會來得這麼快。

  “本王要去見一個人,她能治好本王的腿,你要一同去嗎?”

  九娘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僵,隱隱甚至有些顫抖,她強撐著笑,看了楚王一眼,又垂下眼:“去見識一下,也並無不可。”

  冰冷的小手被大掌覆上,帶了一絲溫暖之意。兩人上了馬車,馬車往長安城外駛去。

  一路上,九娘都面帶怔忪之色,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實則無不落入楚王的眼底。

  還是記憶中那片熟悉的小山莊,是楚王名下的莊子,這莊子並不大,甚至可以說屬於莊子中最小的那一種,但好就好在位置偏遠,在長安城郊莊園林立這一片中,並不顯眼,與其他莊園隔得距離也比較遠。

  上一輩子,九娘有一段時間噩夢不斷,那些噩夢就是發生在這裡的,所以記憶格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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