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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我的話,琥珀神色明朗起來,又小心試探著:“你真的願意承認我這個妹妹?”

  “你就是我妹妹!有什麼承認不承認的。”

  “姐姐!”

  突然多了一個妹妹,像做夢一樣,感覺很不可思議,又不希望是夢。我有妹妹了,嘿嘿,我有妹妹了,做夢都能笑出來,水曜君昏迷不醒時,火曜君日漸憔悴的模樣就讓我很羨慕有兄弟姐妹的人,我也有妹妹了!我一定要像火曜君照顧水曜君那般好好照顧她才行,琥珀披了衣服從浴盆里站起來,這就是我的妹妹啊,她看起來略有些瘦小,讓人忍不住憐惜,服侍珠玉上仙那種刁鑽婦女想胖都不可能吧,等我完成神紀回了天宮,不知道能不能趁主神大人高興的時候把她從瑰寶殿要出來,不對,就算去偷去搶我也要把她從火海里撈出來,誰讓我是姐姐呢,一種強烈的保護欲在我心裡冒出來。

  這樣說來,七福偷看了琥珀洗澡不就是偷看了我的妹妹……我惡狠狠地瞪著七福,七福本來在啃蘿蔔,被我的目光嚇得抱住蘿蔔萎縮在籠子一角。

  “姐,我去把浴桶送回房裡去。”琥珀把木桶的水倒乾淨後對我說。

  “你怎麼不在房裡洗,跑來柴房,萬一被人看見怎麼辦。”我發現我入戲真快,剛和妹妹相認,馬上就有了姐姐訓誡妹妹的自覺。

  “我嫌抬水回房裡太累,就想偷個懶,反正這時間柴房也沒人來,再說門也有鎖……就是沒想到會有撞門的。”

  我老臉一紅,尷尬地撓撓頭,本來我臉皮挺厚的,在妹妹面前怎麼就特別容易受挫折。

  趁琥珀去送浴桶,我拎著七福的耳朵,把他從籠子裡拎出來:“說,你都看見什麼了!”

  七福四條小短腿在半空胡亂瞪著,連聲求饒:“我沒看見我沒看見!我忙著吃蘿蔔能看見什麼!”

  我把七福拎在火爐上晃了一圈:“最好是,不然我就把你從這裡扔下去。”

  七福圓溜溜的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我:“大姐頭,能不能再我拎過去烤一圈~”

  我對總能苦中享樂的七福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當一個人已經不懼痛苦,又不留戀安樂,還有什麼能難住他,至少在精神層面,我覺得七福已經所向披靡。

  孤單了這麼長的時間,我竟然有妹妹了,白羊山這麼多人,我想要分享這份喜悅的人卻沒在這裡,小春他有沒有要回木曜君的神元?為什麼還不回來?

  我和琥珀雖然做了幾千年陌生人,到底是雙生的神元,一脈相連,起初彼此還有難以置信的羞澀,很快就本能地親近起來。琥珀最喜歡晚上抱著枕頭跑過來聽我講故事,雖說我們都是天宮的神仙,差距確實甚大,琥珀甚至從來沒有見過主神大人一眼,當我說主神大人壞話的時候,她起先不相信,後來就特別喜歡聽我說主神大人的壞話,我不禁感慨,我們果然是姐妹啊,就算她沒見過主神,也能跟我感同身受。

  白伶這人,有時候我覺得他只是一具會走的屍體吧,當我告訴“我有妹妹了”這麼驚天動地的消息,他連一點驚訝的神色都沒有,仍舊擺弄著手裡的人參。直到我扯著他的耳朵大喊:“喂!你是不是聽不見別人說話!”

  白伶用很緩慢的速度轉頭說:“是不是不給你吃藥,你就不會有一刻鐘安靜的時候?”

  想到那副啞藥,我默默地閉上了嘴巴,我覺得這世界特別不公平,白伶能用啞藥迷藥之類的東西欺負我又不致命,我只有擰斷他脖子這類粗暴的報復技能,偏我又生性善良,不可能這麼對他,對他的欺凌行為,我就只能忍耐。

  不知是不是山下的妖魔吃錯了藥,或是誰給了它們熊心豹子膽,明知我還在這裡,它們又來騷擾白羊觀。小弟子跑來報告的時候,我習以為常地應了一聲,懶洋洋地往山下走。已經不知收拾過它們多少次,它們不嫌煩,我都打不起精神對付它們。

  一切重複的都和以前一樣,對付起這些小妖小魔就如同飯後活動筋骨一樣輕鬆,不過是要消耗些神力罷了。但這一次,當我收拾完山下的妖魔,走回山頂,擺在我面前的是一片狼藉,整個白羊觀如同糟了搶劫,弟子死的死傷的傷,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我找到一個還有氣息的弟子,著急地扶起他:“怎麼回事!”

  那弟子傷的太重,說話吃力:“妖……魔……”

  我猛地站起來使勁嗅著,空氣中真的有妖魔的味道,怎麼可能,山下的妖魔我一個都沒有放上來,就算有漏網之魚,零星的幾個妖魔,山上的弟子還抵擋得過,怎會這番悽慘的景象。

  琥珀!白伶!

  作者有話要說:  竟然有姑娘給《嫖神》做了遊戲,玩了一下,我的第一個結局是跟王麻子過上了沒羞沒臊的而生活!![淚流滿面]為什麼!我這輩子是不是逃不出王麻子的糾纏了!!

  繼續玩!

  遊戲地址:http://www.66rpg.com/game/42325���、柳葉香囊

  我跑到白伶的房間,大門敞開著,屋內放藥材的罐子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藥材撒得到處都是。白伶最愛乾淨,絕不會允許房裡變成這樣,定是遭遇了不測。琥珀!

  大腦中已經一片空白,不知怎麼,我想起小咻村里那些死狀恐怖的女屍,琥珀她不會……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妹妹,我還想聽她繼續叫我姐姐,我好不容易才有的妹妹!

  大概天地對我幾千年的寂寞也有愧於心,琥珀還在房裡,她還活著。

  琥珀被綁在桌腿上,衣服破破爛爛,嘴裡也被塞了布條,沒關係,這些都沒關係,所幸她還活著。

  我趕緊跑過去給琥珀鬆綁,手指因為害怕和緊張而發麻顫抖,越是想快點解開繩子,手越不聽使喚。

  “嗚,嗚嗚嗚,嗚嗚……”琥珀嘴裡一直發著嗚嗚的聲音,像是要說話。

  “你說什麼?”我把琥珀嘴裡的布條扯出來,琥珀的聲音太小,我沒聽清,只好把耳朵貼到她嘴邊。

  “我說……”

  琥珀的嘴裡噴出一道白色的迷煙,直接噴到我的臉上,這場景,好熟悉的感覺。

  我想起了日曜君,光耀偉岸,燃起了我少女情懷的日曜君,那時我臉紅心跳地以為他將是第一個親吻我的人,等到的卻是一場陷害。

  琥珀你不是我妹妹嗎?為何你也要這麼對我,我以為喜愛我的人,我以為親近我的人,為何你們都這樣對我?這一刻,我沒有恐懼和害怕,心裡只是無盡悲涼,想起主神大人的先天演卦。

  天煞孤星,也許我真的是吧,我這一生,從沒有對不起誰,你們,卻為何都要對不起我。我真心對待日曜君的追求,也真心對待琥珀的親近,得到的回報卻是這些。小春,你又在哪裡?

  任憑神智從腦海中飄走,也許我的一生就在這裡走到盡頭,沒有不甘不願,只有傷心。

  九千年,我已活了整整九千年,這世間可曾有人真心待我?

  小劇場:

  (一)

  “小寶,過來吃飯。”

  劉嬸把一鍋羊肉湯端到桌上喊道,劉小寶並沒像往常一樣箭步躥到桌前坐好,他正坐在炕頭,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手裡的柳葉包香糙的香囊。

  今年六歲的劉小寶,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秘密,他知道自己和普通的小孩不一樣,他知道自己經歷了普通小孩根本不可能經歷的事情。他的秘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就是從被一群海龜綁架開始的吧。那天嫖嫖以為他昏著,其實他的眼睛睜開微小的fèng隙,從頭到尾,他都看到了。

  從那一天開始,劉小寶知道嫖嫖不是普通人,很快,他也發現自己不是普通人。

  陪劉嬸放羊回來,看見村外有幾隻遊蕩的海龜,劉嬸只奇怪村子四面都沒有海,哪裡來的海龜,劉小寶卻看得見,那些海龜身上有不尋常的氣息。

  不僅那些海龜不尋常,嫖嫖帶回來的朋友,帶回來的兔子,帶回來的小孩,全都不尋常。

  至始至終劉小寶沒有對任何說起,他想,嫖嫖總不會傷害村裡的人,他相信嫖嫖,也會相信嫖嫖的朋友。

  (二)

  “小寶哥哥,吃飯了咻。”

  受到劉嬸的吩咐,小咻一蹦一跳地跑過來喊劉小寶。

  劉小寶抬頭看著小咻,臉上是六歲孩子少有的凝重。兩人一起上桌吃飯,劉小寶大口地喝著羊湯,小咻卻只吃幾口白菜,小咻吃素,村里人都知道,直夸這孩子天生一副善心,長大該去三清觀修道去。

  小咻吃素的真正原因,劉小寶知道,小咻發狂的那一天,他也不是真的昏倒,他只是想,小咻那樣努力地克制自己發狂,努力隱瞞著自己的身份,如果被他看見,會很傷心吧。於是他乾脆假裝昏了,他親眼看見小咻把自己的腿卸下來,扔得好遠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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