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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神大人,雖然你總欺凌我,給你養老送終的責任我也不會逃避!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好喜歡王麻子啊,忘不掉他怎麼辦Σ(?Д? )☆、白伶的白袖子

  七福說怕琥珀回了天宮找嫦娥仙子告密,要喬裝成普通的兔子,為了滿足他的願望,我把他關進籠子,放在柴房的灶台上,七福被做飯的爐火烤得大汗淋漓,還嚇得渾身發抖,我把籠門打開問他:“要出來麼?”

  七福猶豫了一下,搖搖頭。

  我好心提醒他:“你小心別把尾巴毛沾上鍋灰,不然白伶看見了,非把你整個尾巴切了不可。”

  七福嚇得把屁股翹起來,尾巴朝天,那模樣,總覺得好不雅觀。

  不用擔心七福被誤做成菜餚,白伶吃素,整個白羊山都不見葷腥,雖說我是無肉不歡的神仙,艱苦的日子也不是沒有過,吃素也沒有問題,但是白羊觀的素菜不僅挑戰了我的味蕾,還摧毀了我對素菜幾千年來的認知,人參炒鹿茸是人吃的麼?靈芝燉山椒又是什麼玩意?竹筍我挺愛吃的,但是為什麼要用金銀花來調味!川貝枇杷膏我咳嗽不止的時候吃過,可我從來不知道這東西是當點心吃的啊!

  起先我還能靠從外面帶來的jú花糕勉強度日,當我最後一塊jú花糕也吃完後,我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趴在灶台上盯著七福嘴裡總忍不住喃喃自語:“乾鍋兔頭……鐵鍋兔腿……干炸兔心……椒鹽兔肚……”

  我每嘟囔一個地方,七福就會摸摸自己身上相同的位置,眼中泛著淚花:“大姐頭!你快醒醒!”

  “瘦……不夠吃……”

  我跟個雲遊惡鬼一樣到處亂走,不知餓暈在哪個路口。

  醒來時,躺在自己的房裡,床頭放著藤條編制的藥箱,那是白伶的藥箱。 琥珀在我身旁照顧我,我抬頭問:“白伶救了我?”

  “是啊,巡山的弟子發現你躺在樹下,嘴裡還叼著一塊樹皮,像是啃樹皮啃到一半昏過去的。”

  這時白伶進來,手裡拿著藥,吩咐琥珀:“早晚兩次,給嫖神煎服。”

  “你先別走,”我喊住白伶:“你不是不救人的?”

  “弟子來報山下有妖魔盤踞,數量以前多很多,不知結界還能否抵禦,有你在才能安心。”

  “……我想多了。”

  “不然你以為呢?”

  “我還以為你看上我了。”

  “……”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盯著棚頂,如果我不是嫖神,如果我和芙蓉一樣弱不禁風,還會不會有人理我呢?我嘆口氣翻身趴著,芙蓉熬好藥後把藥放在旁邊,拍拍我的背:“嫖神大人,等藥涼一涼記得喝了。”

  “你要去哪兒?”我轉身問她。

  “瞧我這一身藥味,我去柴房燒點熱水洗澡。”

  我點點頭,隨她去,現下我正忙著自己傷心,我都暈倒了,小春也不在身邊,跟王麻子跟我講的故事一點都不一樣,王麻子的故事裡,女鬼被房裡的法器鎮住昏倒了,書生總會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女鬼,然後女鬼的衣服就會飄落,再然後為了報答書生就跟書生這樣那樣。當時我忙著跟王麻子爭辯好端端的衣服為什麼因為昏倒就飄落了,如今我想開了,那些都是小事,關鍵我昏倒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書生來接住我。

  我正抱著枕頭泣不成聲,白伶進來查看我的情況,看見沒喝的藥和滿臉淚痕的我,說:“被藥苦哭了?”

  我把臉埋在枕頭裡嚎嚎大哭,連小小女鬼都有一個知心知肺的書生陪著,我堂堂嫖神,怎麼一個懂我心的人都沒有!人家女鬼一聲不知,書生都知道該摸她哪裡碰她哪裡,我堂堂嫖神,連白伶這種神醫都不知道我為什麼哭!我很難懂嗎?我很難懂嗎!

  “喝藥燙嘴了?”

  我使勁搖搖頭。

  “哪裡疼?”

  我還是搖頭。

  “到底怎麼了,你說出來我才好幫你抓藥。”

  “人家只是空虛嘛!”

  “……”

  白伶沉默了半晌,開口說:“我那兒有一點迷迭香,一會兒拿來給你點上,再讓琥珀給你從柴房菜窖里拿點桂圓和酸棗吃,安神凝氣就不會胡言亂語。”

  “我沒病!像你這種冷血無情的人才不會懂少女心中的苦悶!”

  眼淚掛在眼角癢得難受,枕頭邊有塊白布看著挺乾淨的,我隨手抓起來擦著眼淚,奇怪這白布還挺長的,順著白布的盡頭望過去,我看見白伶詫異的表情,這……我抓的是白伶的袖子!

  白伶潔癖那麼嚴重,他會不會惱羞成怒之下殺我滅口?一定會的吧,我擦得還挺狠的。

  白伶猛地把袖子抽回去,慌忙奪門而出,那嬌弱的身影,那無助的神情,那跌嗆的步伐,活脫脫跟剛從採花賊手裡逃出去的黃花大閨女似的。我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我的衣服被文曲星養的狗拉上了狗屎我都沒這麼激動!

  屋裡靜悄悄地剩我一個人,我懶洋洋地躺著,腦中不知怎麼的回想起剛才白伶說的話,他的話里有兩個關鍵詞突然集中我的小心肝“琥珀”“柴房”,恍然想起琥珀出去前是不是跟我說她要去柴房燒水洗澡來著?把柴房鎖上洗個澡沒什麼,問題是我把那隻該死的兔子的放在柴房了!

  雖然七福是兔爺,掌管的東西也比較奇葩,但他怎麼說也是只公兔子,尤其是在我看過他變為人形的少年模樣之後,我怎麼也無法做到忽視他的性別,琥珀清清白白一個大姑娘要是被他看了去……說到底不還是我的錯麼,是我把七福放在柴房灶台上養著的,也是我對琥珀隱瞞了七福真正的底細,不行!琥珀那麼好的小姑娘,不能被七福占了便宜!

  本來渾身無力的我突然不知從哪來了力氣,衝出房去一路直跑到柴房,柴房門鎖著,琥珀不會已經洗上了吧!我用力推了推柴房的門,只聽琥珀在裡面喊有人,我急得直接把門撞開,闖了進去,琥珀正泡在木頭浴桶里,下意識地雙手護住胸前,看清是我神色才緩和下來:“嫖神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嫖神的妹妹

  “我、我隨便看看。”我挪到灶台前,擋住七福的籠子,死兔子,不知被他看去多少。

  我的目光很快被奇怪的東西吸引,琥珀雖然護住胸前,肩膀還□□著,就在她左肩膀的位置,有一點瑩瑩的黃色光芒在閃爍,那光很微弱,在她全身□□的情況下才顯眼一些。琥珀也用同樣驚異的目光看著我,我側目,剛才在床上翻來覆去,衣服不太端正,跑得急也沒注意到我外面的罩衫有些滑落,右邊的肩膀有一半露在了外面,就在露出的那點右肩膀上,微弱的黃色光芒如燭火的尾巴一般。

  琥珀抿了抿嘴唇,聲音顫抖地說:“我聽珠玉上仙說,雙生神元的兄弟姐妹呆在一起,有些部位會發光,那是還是神元時長在神元樹上雙生神元相連的地方……”

  這個說法,我也聽過,不過聽說就算發光也只是非常微弱的光芒,被衣物遮擋著就不會看見,我一度還想扒了火曜君和水曜君兄弟倆的衣服來驗證看看是不是真的,結果被火曜君的真火燒焦了頭髮,再不敢造次,不過水曜君背地裡偷偷告訴我,小時候他和兄長一起洗澡時確實會發光,他的光在肚臍眼附近,火曜君的在屁股上,怪不得火曜君死活不肯給我看。

  水曜君和火曜君是兄弟,那我和琥珀是……

  主神大人從沒告訴過我我還有個妹妹,大概連他也不知道吧,如果不是被他不小心碰掉,大概他連天地間還有我的存在都不會知道,又怎會留心到我在神元樹上長在哪裡。

  “難怪我看到你就特別親切,覺得好似見過,琉璃也是同時見到的,她也很溫婉有禮,我對她卻沒有這種感覺,我們竟然是雙生的神元……”

  琥珀昂起頭,眼睛裡似有淚花:“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很可能是我姐姐,上千年來我一直在找姐姐,習慣了時刻注意身上的變化,在土曜宮見到你時,我就知道了。”

  現在回想起來,琥珀對我的事特別上心,照顧得特別細緻,在蓬萊宮幫新任日曜君修復七曜星陣時,她時常做點心送來犒勞,也是為了我吧?明明我是姐姐,暗地裡卻總是她照顧我,心中頗為愧疚。

  “你既然知道了,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琥珀低下頭,聲音輕微得無奈:“你是嫖神,我只不過是瑰寶殿裡一個小侍女,冒然跟你說,也只會當我有意高攀吧。”

  “說什麼傻話!我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哪有高攀低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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