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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啊咦呦……”

  我的聲音……我又能發出聲音了!這份喜悅之情讓我當即就想高歌一曲來歡迎我久違的聲音,但我會唱的曲子只有王麻子教我的十八摸,我才剛唱了第一摸,就被沒禮貌的白伶打斷。

  “嫖神姑娘……你再喝一碗啞藥,就當我沒給過你解藥好不好?”

  “當然不好!”

  “別唱曲兒,你想幹嘛都行,就是別唱曲兒。”

  白伶長得一副挺有文化的模樣,怎的一點藝術欣賞水平都沒有,我不高興地抓起盤裡的點心吃,一面瞄白伶面前擺的東西,白伶面前只擺了一碗茶,用碗裝茶真奇怪,不對,碗裡裝的不是茶,我也顧不得儀態了,趴著看的更仔細些:“這是……藥?”

  白伶將碗裡的藥喝了一大口,說:“我的陽壽早就到了,不靠這藥吊著,怎麼活。”

  “這就是長生不老藥啊?”我更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就連主神大人都沒想過世上會真的出現長生不老藥這種東西,但是白伶真的就做出來了,以一個從未修仙的凡人之身活了許久許久,白伶雖是凡人,這藥卻是名副其實的仙藥,按理凡間不該存在太多天神的東西,以免怪力亂界,但白伶不入仙籍,這藥也就隨著他留在凡間。

  我突然想到,凡人吃了這個藥長生不老,如果妖魔吃了呢?

  小劇場:

  平安對小春獨自而來感到不安,但既然被他找上門,也只好笑臉相迎。

  小春開門見山地說:“把木曜君的元神給我。”

  平安的笑容立刻變了:“你要做什麼?”

  “不用你管,你只管把東西給我。”

  平安妖媚地笑了,渾身泛著狐狸的風騷:“當年是你引他和我相見,你幫我騙了他的元神,如今你這樣,算是過河拆橋麼?”

  “就是過河拆橋,你到底給還是不給?”

  在平安眼中,看見的已不再是小春,那濃濃的黑霧遮天避地,烏壓壓的恐怖之感仿佛是一個怪物留在地上的投影。三尾的狐狸,見識和智慧都是狐狸中的佼佼者,小春的底細,他早就猜到,所以他一直退讓幾分,這一次,他更確信了自己的猜想:“連九幽十八獄的丑東西們也是你的同夥?”

  “不是。”

  平安若有所思,轉而又淡淡地笑了:“那恭喜你白占了大便宜,重回真身指日可待,你等著,我去拿他的元神。”

  狐狸是最狡猾壞心的動物,平安看著化妝盒最底層那堆珠子中最耀眼的綠色珠子,這是他最喜歡也是最驕傲的寶貝——一個星君的元神,可惜來路不明的東西總歸要還回去,那春公子你呢,來日你真身重見天日,怎麼面對嫖神?

  “春公子,嫖神可是把利刃,你以為你握著劍柄,我看你握的是劍尖。”狐狸撫摸著那枚綠色的珠子,看笑話的心情多少彌補了失去心愛物的創傷。

  作者有話要說:  月末累cry(PД`q。)

  ☆、蓬萊的援兵

  看來白伶今晚在這裡等我,不僅是想給我解藥,也是有一番話要說。這幫妖魔屢屢進犯白羊山,果然是奔著長生不老藥來的,當我聽說那幫丑妖怪就是九幽十八獄的妖魔時,心中一驚,九幽十八獄對天宮來說一直是非常頭疼的地方,人心暗所,生妖孕魔。

  若說平安、芙蓉這種妖怪是吸天地靈氣而成的,九幽十八獄的妖魔就是典型的墮化成魔,墮生魔嗜血好殺,是天地的禍患。只是世間邪欲不絕,九幽十八獄生生不息。

  在我的印象里,九幽十八獄雖然一直藏匿於人間界,因畏懼主神大人的力量,一直是夾著尾巴做魔,怎的這般不安分?聽白伶說,這些妖魔也是最近十幾年才開始騷擾白羊山,白羊山的結界正是木曜君所設,此後木曜君就被狐妖騙去神元,白伶認為和木曜君為白羊山設結界損耗太多力量有關,所以一直愧疚。

  我安慰他:“木曜君是地上的星君,吸糙木靈氣,你這裡花花糙糙這麼多,他力量很快就恢復了,他會被狐妖騙走神元只是單純的好色而已,你不要自責。”我只是想安慰白伶,怎麼感覺無意中傷害了木曜君的名譽。

  “你的神力,替我修好山下結界後也淡了,這幾日我觀察你每次用了法術,神力都會變淡,怎沒見你恢復過?”

  我撓撓頭:“這個……我是天神,和地神不太一樣。”

  “有何不同?你要在天上才能恢復?”

  “那也不是……不好說……”

  我能開口承認自己在人間供奉率為零這件事嗎?人間沒有人願意供奉我我也沒辦法啊!

  我和白伶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話,睡覺總和死豬一樣的七福從房裡蹦蹦跳跳地出來,我歡喜地朝他招招手,七福歡快地跳到我腳邊,搖著尾巴:“大姐頭你要餵我吃點心嗎?”

  “你來的正好,手上濺了點茶水。”我抓起七福,滿意地將手在他雪白的被毛上蹭了蹭。

  “大姐頭,我剛洗完澡……”

  白伶盯著七福,那目光,我第一次見他這麼專注,難不成他喜歡兔子?

  “喂喂?”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髒了。”白伶說道,死死地盯著七福身上那丁點茶漬,是我剛才用七福擦手留下的。

  這傢伙……看他也總是全身雪白雪白的,該不會是有潔癖吧?我的猜測馬上被證實,白伶對七福身上的茶漬忍無可忍,竟然直接拔掉了七福身上那團髒掉的被毛。

  “啊哦!大姐頭!他!嗯嗯嗯~”七福在我懷裡直打滾,肚皮朝上開心地顫抖。

  “你這隻兔子是不是……”

  “恩。”我不知道白伶要說什麼,但我知道關於七福我什麼都不想回答,只想默默地點一下頭。

  此後,對於白伶的潔癖問題我就特別在意,他真的無時無刻不保持著一塵不染的狀態,比芙蓉還像出水蓮花,後來他告訴我,他之所以不喜歡幫別人看病,除了麻煩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嫌髒。

  我很慶幸白伶從來沒見過王麻子,不然他還不得忍不住犯殺戒。

  算起來小春也快回來了吧,我給蓬萊島那邊飛鴿傳書,告訴他們琉璃即將甦醒的消息,琉璃醒後總得有人照料,土曜君會趁機來吧,真是好命的傢伙,我替他跑斷腿求了白伶療傷,他可以直接跑來和琉璃卿卿我我。

  不過兩日,蓬萊島那邊就來人了,不過來的並不是土曜君,而是琥珀。我頗意外,土曜君怎能壓制體內的獸性,放棄這個能對琉璃動手動腳的機會?誒,我是不是說的太粗魯了,應該說土曜君心思細膩,怎能容忍別的粗手粗腳的人來照顧琉璃。

  “新任日曜君剛剛上任,七曜星陣還沒完成,土曜君那邊,走不開。”琥珀說著,臉色羞紅地低下,看來土曜君和琉璃的事她也知道,想來也是,她和琉璃一起侍奉珠玉上仙,這麼多年下來也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吧,我有點羨慕她倆的感情,雖說我上面還有五位姐姐,大家身為上仙都各有各的忙碌,也無法多敘姐妹之情,像她們這樣,雖然只是兩個小仙女,也能一起嬉笑打鬧。

  看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琉璃,琥珀不禁滴下淚來,用濕毛巾不住地給琉璃擦拭著:“琉璃姐姐的傷多虧了嫖神大人照拂。”

  看她這副樣子,我也不知該安慰什麼,只得說:“哪裡,琉璃姑娘能平安無事就好,這山里都是凡人,只有我們兩個神仙,也別分那麼多級數,你只叫我嫖嫖就好。”

  琥珀破涕為笑:“嫖神大人別開玩笑,讓主人知道了定會訓斥琥珀不懂規矩。”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她又不在這裡,怎會知道,”我在琥珀旁邊坐下,翹著腿說:“說句真心話,我見到你就覺得特別親切,好像遇見了認識好久的人,上次在土曜宮碰見時就有這種感覺了,就像是……對了,就像是你是我妹妹似的!”

  聽了我的話,琥珀把頭埋得低低的,小聲說:“琥珀也想說句話,嫖神能不怪琥珀造次麼?”

  “你說。”

  “琥珀也覺得嫖神大人就像姐姐一樣,說來也巧,我原本真的有姐姐的。”

  “那你姐姐呢?”

  “我不知道,是主人告訴我的,我剛來的時候非常虛弱,不是一個完整的神元,主人說雙生神元就是這樣的,第一個摘下的是完整的,剩下的那個總會有殘缺。”

  “你姐姐是誰你不知道?”

  琥珀搖搖頭:“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姐姐,主人說也許姐姐並沒有成仙,只是被風颳走了。”

  神元樹上的神元因為各種異動丟逝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神元一旦離開神元樹太久而沒有神位就會枯萎,琥珀的姐姐……如果真的被風吹走,早已化為塵埃。我心裡再一次感謝主神大人,當年他在摘天尊五神的神元時不小心碰掉了我,如果不是他老人家心情好,開恩另設了第六神的位置給我,我早也是蓬萊島的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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