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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過生辰,雖然沒有人重視,可何家賢還是想盡辦法,蒸出一些她自己研究的鬆軟的麵包之類的。

  然然已經快十一歲,有多管閒事的開始上門來說媒了。一般定下來,等到十五歲及笄,就可以發嫁了。

  都被何家賢以“孩子還小,暫時不考慮”一一推了回去。

  “這次是大生辰,你打算怎麼樣辦?”三夫人笑嘻嘻的坐在何家賢旁邊:“我命阿朦去張羅。”

  阿朦是三夫人的大兒媳。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飯就成。”何家賢早已經習慣了三夫人逢人說話三分笑的套路,一句話將她堵住,省得後面又說些不著調的:“我已經跟二爺說好了,他關了鋪子回來就開席。席面備得小,不敢勞煩三嬸和五嬸了。”

  三夫人被她噎過多次,不以為杵,從腰間掏出一個小布包,打開是一對綠的滴水的手鐲:“這還是我當年的嫁妝,鎮箱之寶呢。賀你的生辰。”

  何家賢笑笑收下。

  想著過幾日找個機會,贈給阿朦就得了。

  三夫人和五夫人自從吃回了公中,再也不去探望受傷的梅姨娘,一個比一個賣力的想討好她,誰料何家賢油鹽不進,一概不理。

  三夫人又趁機道:“寶順也五歲了,想入族學。”

  她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的,誰知道何家賢答應的很是輕鬆:“孩子們讀書,就不用特意跟我說,只管送去便是。”

  寶順是阿朦的長子,三夫人的長孫。

  這大半年,直到今日,三夫人才摸清楚何家賢的路數:為了孩子們的前程,她是不會厚此薄彼的。

  如此便放下心來,徹底認清楚何家賢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不怕公中剋扣她們,終於消停了。

  梅姨娘許諾說只要他們回來,她再也不插手家裡的事務。

  方其瑞信了,努力經營他的皮糙鋪子。

  用他的話說:“總要給寶坤留下點什麼,還得給然然備嫁妝。”

  不是他的他不想不貪,但是自己的兒子還是要管的。

  只是現在方家已經有的產業,他並不涉及,以免產生競爭關係。

  夢梨指給生財後,還是那副小心謹慎的模樣,對著何家賢欲言又止。

  何家賢問了好幾次,她才支支吾吾的表示“想借點兒銀子,娘親生病了。”

  何家賢給了十兩。

  秋季染風寒的人很多,除了夢梨,還有兩個新來的丫鬟也表示,想預支工錢,給家裡人看病。

  何家賢心念一動,若是這樁生意做好了,日後就不愁了。

  ☆、243、賣保險

  光靠這皮毛生意,怎麼給然然攢嫁妝?可又要方家沒涉足過的,又要能掙錢的,她靈光一現想到一個詞“保險。”

  給方其瑞說了,他也覺得可行。

  先從方家內院試驗起。

  雪梨傳了何家賢的令:因近日生病的人眾多,預支工錢什麼的雖方便,到底不是長久之計。特推出保險抵押。每人每個月五百大錢,生大病可以領十兩銀子,生小病可以領二兩銀子。已經生病的人不在此列。

  “那要是不生病,錢不是白交了?”丫鬟們面面相覷,不大讚同。

  “若是十年內沒有領過銀子,那末就按照錢莊的利息,連本帶息的全都領走。”雪梨說出這一條,便有不少人心動起來。

  只是大抵下人們的消費能力有限,但是保險支出又是很必要的,何家賢做了一段時間,虧本了。

  想了想,還是不能只窩在家裡賺這裡500錢那裡500錢,得走到達官貴人中間去,他們有錢也捨得。

  先去的仍舊是從家,方玉珠宴請。她有些尷尬,卻又想通了。當初攛掇退婚的方玉婷已經不在了。時間也過去這麼些年了。

  在她表明了想法時,方玉珠就道:“正是如此,難道因為退婚了,就連我也不見面了……”

  她略微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從四奶奶仍舊是大門不怎麼出的,聽見她來,因為這些年的生疏,並不復往日熱情,只略微打了個招呼,就回屋歇著去了。

  其餘的女眷嘰嘰喳喳,並不怎麼記得她這個方二奶奶。

  畢竟,從前的她是那樣無足輕重。除了跟從四奶奶私底下來往,其餘的時候,多是跟在陳氏後面,唯唯諾諾,見不得光。

  似乎都知曉方家近年來一系列的變故,何家賢的出現,頓時成了話題中心。

  “她怎麼來了,渾身帶著晦氣!”許夫人撇撇嘴,照例是熟悉的不屑。

  “怎麼是晦氣呢。人家滿門死絕了,恰留她一房庶子得勢,豈不是運氣好。”

  “什麼運氣呀,我瞧著是她們會算計才是。從她家那個梅姨娘開始,一肚子花花腸子,瞧著就不是好人。”

  何家賢只能當做沒聽見,走在方玉珠旁邊。

  一個丫鬟端著湯水從身邊擦過去,不小心腳下一崴,湯水就全灑在何家賢外衫上。

  那丫鬟嚇得面無人色,急急道歉:“方二奶奶饒命,饒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

  “沒事,我換一下就行。”何家賢溫和笑笑。

  那丫鬟剛聽完夫人們的風言風語,沒料到何家賢這樣好說話,先是一愣,隨後道謝不迭。

  “裝什麼好人呢。”許夫人冷笑:“自己家裡看得跟鐵桶一般,出來外面倒是裝的跟大善人一樣。”

  “許夫人,不知道我可是搶過你的夫婿,還是掘了你家祖墳?”何家賢冷不丁出聲問道。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得欺負到頭上,任是神仙也難忍。

  許夫人沒想到她會這樣對話,一時反應不過來。

  “既然沒有,那我們之前並不不可戴天之仇恨。”何家賢緩緩道:“不知道許夫人為何如此編排我,壞我名聲!”

  原來話是在這等著呢。

  許夫人氣得牙痒痒,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兒說出來:“編排你?你倒是想得美!”

  “你做的那些事,還用我編排?”許夫人得意洋洋的笑著,像是抓住了她一個什麼天大的錯處:“你家的方二爺,花酒不敢喝,窯子不敢去。連我家老爺送的姑娘都不敢收!若非你厲害,母老虎一般,你家爺們兒能在外頭這樣沒臉!”

  許大人想入方家鋪子的乾股,方其瑞沒同意。

  許夫人一直忿忿不平,今日終於逮著機會奚落於她。

  “許夫人!請自重!”院子裡傳來從大夫人的呵斥聲。

  許夫人也知道剛才得意忘形,說了不該說的話,有傷風化,忙低著頭噤聲站在一旁。

  賓客們紛紛向從大夫人行禮。

  何家賢此番來的首要目標,也是從大夫人。

  這位燕州城女人堆里的老大,只要她認可的東西,別人自然會趨之若鶩。

  許夫人悻悻的住了嘴,可眼睛卻還是像刀子一般狠狠剜了何家賢一眼。

  何家賢覺得莫名其妙,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這麼一股子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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