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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裡的肉包子該扔出去的時候也要捨得扔出去,否則很容易因小失大。

  左不過一個五品官而已,只當餵狗了便是。

  但這個五品官也不是她一人能輕易說了算的,她還要去尋這個國公府真正的主人。

  自明謹受傷以來,應國公便甚少踏足昌氏的居院,要麼是輪流宿在妾室那裡,要麼便乾脆在前院外書房裡歇下。

  昌氏對此自然不滿,但比起兒子帶來的那些煩心事與禍事,她近來已顧不上去料理那些蠢蠢欲動的妾室了。

  昌氏去了前院,尋到了正與次子下棋的應國公。

  那父子二人對坐下棋,氣氛甚是和樂,這父慈子孝的一幕刺得昌氏的眼珠子生疼。

  阿慎是嫡長子,人對自己的第一個孩子總是更多些偏愛與希冀的,她的丈夫也不例外,從前他眼中根本看不到那兩個膽怯懦弱的庶子的存在,可如今……

  「你怎麼來了?」應國公皺眉問。

  昌氏聞言想要冷笑。

  可如今他與那庶子坐在一處,這話倒將她襯成了個不請自來的外人。

  「我來同國公商議一件事。」昌氏強忍下怒意,看向那起身與她行禮的少年。

  少年對嫡母的畏懼根深蒂固,當即便要退下去,卻聽父親道:「棋還未下完呢,在一旁等著。」

  少年唯有站在那裡,兀自心驚膽戰——父親是半點不考慮他的死活啊,拿他跟嫡母較什麼勁。

  「有什麼話是自家人不能聽的。」應國公看向昌氏:「直說吧。」

  昌氏攥緊了十指,目不斜視地道:「我想為阿慎抬一房側室進門,替他沖一衝喜,只當替他破災了。」

  應國公聽得一愣:「你說什麼?」

  昌氏氣結了一下:「我說要替阿慎抬一房側室過門——」

  「……你早幹嘛去了!」應國公大感不解:「從前該讓他成家的時候你百般挑揀,如今空有棒槌沒有鼓,算盤珠子脫了框……你倒想起來要給他娶側室了?這不是給禿子買梳子嗎?」

  一旁站著的少年聽得打了個激靈:「……」

  昌氏面上現出了一絲惱色:「郎中已經說了,阿慎並非沒有痊癒的可能……故而才要給他沖喜消災。」

  應國公眉頭緊縮:「你找的那些都是什麼郎中?怎麼還兼任風水先生的?」

  昌氏竭力壓制怒意:「……沖喜之說自不是郎中說的,是我使了高人給阿慎算出來的。」

  應國公瞭然「哦」了一聲。

  昌氏:「?」

  哦是什麼意思!

  見她似要與自己吵架,應國公考慮到她近日的精神狀態,及時擺了擺手,拿懶得與她掰扯的語氣道:「你既想折騰,那便隨你吧。」

  反正不過是個側室而已。

  昌氏便告知道:「是馮郡君的孫女。」

  「馮郡君?」應國公想到解氏之前鬧出的醜事,皺了下眉,但也沒多說什麼。

  畢竟有哪個正常的高門人家會答應讓孫女做沖喜側室呢,有的沖就不錯了。

  「但在人進門之前,有件事還要勞煩國公出面。」

  昌氏將解氏的條件換了種方式說了出來。

  應國公聽得冷笑一聲:「五品官,她口氣倒是不小,這怕不是在賣孫女吧?」

  「如此嘴臉,這親不結也罷。」應國公不打算慣著對方:「既是沖喜而已,那另換一家就是了!」

  應國公有此反應,昌氏並不意外。

  將人提拔為五品官的確不是一件小事,少不得要費心思費工夫上下打點,她之所以會答應解氏,是因為她知曉其中利害利弊,不答應不行。但丈夫對內情一無所知,自然不可能輕易鬆口。

  「可那算命的高人說了,只有馮家女郎的八字能幫阿慎消災。」昌氏拿出在路上就準備好的說辭。

  應國公嗤之以鼻:「這哪門子的高人,怕不是收了馮家的好處吧?」

  「我豈會如此蠢笨,叫馮家的人在我眼皮底下做手腳?」昌氏:「那高人說了,此次要消的不止是阿慎的災——若不及時將這災氣驅除,來日或會殃及整個應國公府,我與國公怕也會受牽連的。」

  應國公面色一滯。

  片刻後,道:「……也罷,寧可信其有吧。」

  昌氏聽來甚覺諷刺,這招果然最是奏效。

  應國公看向她,擰眉道:「沖喜消災可以,但災從人來,你更應管教約束好他,讓他安安分分養傷,莫要再惹是生非了!」

  也怪他從前糊塗,竟覺長子隨了他的男子風範,反觀兩個庶子太過怯懦畏縮,叫他看不上眼。

  直到這些年來隨著長子闖的禍越來越多,且那男子風範分明只用在闖禍鬧事之上,正事則一事無成……

  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長子雖然隨了他一部分精華之處不假,但卻是取其精華組成糟粕。

  於是,他漸漸品出了庶子的好來,真真是年少不知乖兒好,錯將逆子當成寶。

  現如今他提到長子就覺糟心。

  若非聖人前不久剛親口提醒過他,要他管束好家中之事,不要再鬧出麻煩與話柄來,他真想立刻廢了那逆子的世子之位。

  聖人有言在先,那如今便只先避一避這多事之秋的風頭,待過個三年兩年,他再以長子膝下無出之由,換個乖兒子來做世子。

  但前提是那逆子決不可再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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