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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起了幾句要緊的話想和我師弟說。”

  見姬無忌把尚銀庭拉到一邊,鍾熙白便和肖靈山說道:“我以為你們再也不會過來了,沒想到我們剛要出城你就過來,真是好巧。”

  鍾熙白自然是裝作不知姬無忌昨夜之事的。

  肖靈山看了眼尚銀庭,違心道:“尚公子到底是我家公子的救命恩人,你們要離開我們冷府只當是要為你們餞別的,不然有失待客之道。”

  鍾熙白笑了一聲,“原來如此。”說得簡直是比唱得好聽。

  另一邊,被姬無忌拉到了無人之處的尚銀庭疑惑的問道:“師兄你要對我說什麼啊?”

  姬無忌撫摸了下尚銀庭的頭,道:“你從未問過師兄的過去。”

  尚銀庭一愣,更加奇怪了,“我和師兄一起長大,你的事我都知道,有什麼好問的?”

  “是啊,我們一起長大,可是當你還是嬰孩兒的時候,我已經六歲,已是知事之年。”姬無忌道:“所以我能記得在我被師父收養以前的事,而那些事,我至今也不能忘,不敢忘。”

  “什麼事啊?”尚銀庭有些好奇。

  姬無忌緩緩道:“我家世世代代都以鑄劍為生,因誅邪劍而在江湖上得名,也因這誅邪劍而被jian人滅了滿門,那時我被我娘藏在了床下而躲過了一劫,後在我流浪之際有幸被師父帶回了山里,我求師父交我無上劍法,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

  尚銀庭滿臉同情的望著他的師兄,他自幼便是在深山裡長大,並沒有自己家裡的記憶,所以無法體會到他師兄內心的悲痛。

  “所以師兄是知道害你全家的人是誰嗎?”

  “恩,我母親在臨死前面對著床下的我告訴我的。”那段記憶實在是太過深刻,他又怎麼可能忘記,所以一直以來,報仇雪恨都是他心底的信念。

  “是誰啊?”尚銀庭特別想要知道究竟是誰把他的師兄害的這樣慘。

  姬無忌看著尚銀庭,沉默了會,才開口道:“前任盟主,也就是冷子江的父親,冷正華。”

  尚銀庭深深地抽了一口氣,愕然道:“怎麼會……”

  姬無忌的神情柔和了下來,他撫摸上了尚銀庭的臉頰,溫聲道:“所以師弟,你告訴師兄,還要過去冷府嗎?”

  尚銀庭聞言,面上不由為難了起來。

  “可是……冷公子又不是害你的人……”尚銀庭糾結的道。

  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站在他師兄這邊的,但是一想到今日離去不知何時才能與冷子江再見,他就有些猶豫了。

  姬無忌的眼神慢慢地冷了下來,語氣不變的道:“所以師兄該怎麼辦?”

  “據我所知冷公子的父親已經死了,難道師兄就不能放下仇恨嗎?冤冤相報何時了?”

  姬無忌笑了一聲,閉上眼道:“好一句冤冤相報何時了,罷了,罷了……”

  尚銀庭並不明白姬無忌是何種心境,只當自己的話他的師兄聽進去了,不由高興的道:“是啊師兄,冷公子是好人,你不能因為上一輩的恩怨而殘害了好人……”

  姬無忌睜開眼,複雜的看著不停地勸說著自己的尚銀庭,終究是沒有告訴他昨夜之事。

  “過去吧。”姬無忌打斷了尚銀庭的話。

  “哦,好。”

  鍾熙白見姬無忌與尚銀庭回來,便出聲問道:“沒什麼事吧?”

  姬無忌在這個時候會和尚銀庭說什麼鍾熙白是知道的,畢竟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有什麼至關緊要的事需要告訴尚硬挺的?

  “我和師兄能有什麼事?”尚銀庭轉望向肖靈山,“帶我們去見冷公子吧。”

  鍾熙白和郗玄清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做聲。

  肖靈山聞言,第一次發覺這個古古怪怪的尚銀庭還挺順眼的。

  於是,肖靈山就這樣把鍾熙白他們一行人帶到了冷府上。

  一進冷府,他們就被人給包圍住了。

  原本還為能再次見到冷子江而滿心期待的尚銀庭瞬間就被這樣的陣仗給怔住了。怎麼回事?這與他想像中的見面完全不一樣啊!

  冷子江走了出來,對姬無忌道:“姬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鍾熙白暗嘆了一聲,這可真是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姬無忌的反應也是大出所料,他竟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摟上了身旁尚銀庭的腰身,手指在他敏感的地方揉按了一下,讓那已經被驚住了的尚銀庭軟在了自己的懷裡。

  只聽姬無忌回道:“有師弟在懷,自然是好的。”

  羞辱!在這人前,姬無忌的這話對尚銀庭而言毫無疑問是羞辱!

  別說其他人了,就連鍾熙白看著尚銀庭的眼神都變了。這究竟是怎樣的能力,能把姬無忌給逼到這個份上。

  然而,頭腦一片空白,已經無法正常運轉的尚銀庭對此毫無所覺,更是在姬無忌的手下只能就這樣軟在他師兄的懷裡。

  鍾熙白移開了目光,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鞭子,質問道:“不知冷公子這是何意?”

  冷子江收回了對尚銀庭鄙夷的目光,對鍾熙白道:“冷某無意與鍾姑娘為敵,請鍾姑娘退開即可。”

  “你莫不是以為讓我退開便可完事了?要知道,我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鍾熙白並不打算相讓。

  “鍾姑娘別難為冷某。”冷子江皺眉。

  鍾熙白冷笑了一聲,鞭子甩出,打在了地上。

  隨著鞭子擊打地面所發出的聲響落下,一群人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擋在了鍾熙白他們前面。

  面對著這些憑空出現的人,冷子江臉色驀地沉了。

  這裡不是尋常人能隨意進出的地方,但是他們卻能藏得這樣深,還無人察覺,那只能說明這群人的隱匿之法極強,而且武功定也不弱。

  在這些人出現後,鍾熙白隨意的甩動了下手裡的鞭子,微微仰起了頭,冷傲的道:“有人與我為難,我就要讓他為難!”

  第93章 教主美如畫

  “你們是何人?”冷子江對那些不知名的人問道。

  “我們是何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居然膽敢欺負我家小姐,我們就定要你好看!”魔教右使道。

  他們這裡的人除了當地的魔教教眾,還有幾個便是從魔教總壇一路跟隨下來的人。

  要知道,能追隨教主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不禁武功要拿得過勾,還要運氣頂好才行,為什麼要運氣頂好?沒有運氣抽籤怎麼能抽中紅簽?又怎麼能有隨教主下山的資格!

  雖然教主並不讓他們現身跟隨,但是就算只是藏在暗中他們也是無比滿足的。就是這樣他們全教上下心心念念捧在手心裡的教主現在居然被這幫人給欺負了,他們怎麼能忍?但是沒有教主的命令他們又不能出去,都快要憋死他們了,好在他們教主還記得他們,把他們給招了出來,讓他們能有機會狠狠地教訓這些對他們教主不敬的人!

  他們有膽欺負他們家教主,真的是當他們好欺負的嗎!

  冷子江沉默了會,開口道:“雖然不知道你們如何出現於此,但是相比你們有所誤會,冷某並非有意為難鍾姑娘,我們要擒的人只有姬公子而已。”

  他能理解他們的動怒,畢竟這事牽連到了他們的主人,難免會讓他們不高興。之前他還奇怪,為何鍾姑娘一人出入這江湖,畢竟以她的姿色,難免會有人起歹念,行陰招,而那類的人往往是用常理無法揣測的人,你永遠都無法想像他們什麼時候起了歹念,又會用怎樣的陰險招對付自己,原來這位鍾姑娘竟是有人在暗中保護的。雖是深藏不露,倒也不足為奇,畢竟無論身在何地,都還是要以安全為主要。

  不過理解歸理解,但是他們能出入他這冷府到底還是讓他介懷的,所以他的心裡對一直友好以待的鐘姑娘有了一絲芥蒂,不過他也是在這江湖混跡已久的人,那裡沒有一點城府,所以他很清楚的記得他這次勞師動眾的目的,所以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與這位鍾姑娘發生衝突。

  “誰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魔教右使哼聲道。他們當然不願意就這樣化干戈為玉帛,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他們怎麼甘心就這樣退下去,已經到這一步了,他們怎麼甘心就這樣退下去,他們的手正癢著呢。

  “別多說了,看劍!”說罷,魔教右使一劍刺過,而魔教中早已經是等不及的人也沖了出去,與那些圍著他們的人拼殺在了一起。他們是魔教中人,就是這樣的不講道理。

  冷子江眉頭一跳,顯然也沒有想到這群人一言不合就動手,畢竟在這江湖裡,無論是誰都還是要給他這武林盟主一些面子的,能不與他為敵便不與他為敵,畢竟他這個武林盟主可不是白做的,他手下的勢力分布在大江南北,若是不擔心日後被他報復,那盡可上門自討苦吃。

  是的,無論何時,冷子江都不認為自己會死在他人的劍下。他的自信源於他是習武的天才,所以他完全有這個資格勝任武林盟主這個位置,讓下面的人衷心臣服於他,為他效命,哪怕是他的對手,也會思量下自己的本事才可,所以冷子江已經很久都沒有遇到過行刺他的人了,而作為武林盟主,又怎麼會放過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又會爆發的隱患呢。

  而且,一般行刺的人都有目的,所以他必須要知道對方是什麼目的,不然萬一背後有更大的陰謀怎麼辦?

  冷子江看著站在對面的鐘姑娘,也為她的不阻止而意外,再一看那還摟著尚銀庭一臉若無其事的姬無忌,他就覺得自己沒有必要把這時間浪費在這上面,鍾姑娘到底與他沒有什麼仇,他認為是自己之前的舉動傷了這鐘姑娘的自尊心,於是便道:“我與鍾姑娘並無恩怨,還望鍾姑娘讓他們收手,之前的唐突之舉我定當向你賠禮道歉。”

  在這刀光劍影亂局中,鍾熙白朝冷子江笑道:“我不需要什麼賠禮,只想給你們個教訓而已。”

  不由得,冷子江想起了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同樣是那麼恣意驕傲,無所顧忌。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會在那個時候朝他們出手,阻止了他與尚銀庭間的荒唐之事。

  冷子江驀地回想起了初見鍾熙白時那剎那的心動。

  比起對尚銀庭那種來得莫名其妙的性趣,這種剎那的心動卻來得更加真實,因為這種心動是可以控制的,若是他不想,那麼便不會泥足深陷,所以之前的心動讓他壓制了下來,畢竟那個時候遇到尚銀庭已經夠讓他糟心的了,那裡還有心思把那心動繼續加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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