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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現在他竟然又一次觸動了那根弦……

  鍾熙白身旁的郗玄清很敏銳的察覺到了冷子江對自己愛人眼神上的變化,郗玄清直接握住了鍾熙白的手,向他宣示主權。

  鍾熙白無奈的看了眼郗玄清,見他並沒有鬆手之意便由著他了。這是他的愛人,並不需要藏著捏著,而且愛人總是有些特殊的權利,比如在大庭廣眾下秀恩愛nüè狗。

  雖然郗玄清的這個舉動看上去十分幼稚,但是卻是非常有效的。

  冷子江在看到鍾熙白與郗玄清交握的雙手時,眸光一動,哪裡還能不明白兩人的關係。

  心裡微微有些遺憾,但卻是轉瞬即逝。他們本身就無緣無分,所以又何必庸人自擾。

  郗玄清的這一動作針對到的可不止冷子江一人,幾乎魔教上下都被郗玄清和他們教主握在一起的手給刺激到了,驚呆了的他們與人比劃的招式都慢了許多,冷子江手下的人也都察覺到了這點,動作也跟著慢了下來,最後慢慢地停了。

  其實,冷子江他們這邊是吃虧的,本來他們還自信不會比人差,但是只有真正與這群人過招後他們才發現,這群人的武功簡直是深不可測!他們在這群的手下完全只有挨打的份!

  在這群人的狠手下,他們或多或少都負了傷,好在他們都慢慢的收了手,這讓他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正如他們家公子所言那般,他們兩方間根本就沒有以死相拼的必要,所以他們也沒有趁這群人分神之際進行反擊。

  反擊一時慡,可到時候真的結了仇那麼此事就當真無法善了了。他們雖然都在這群人的手下吃了虧,但也只有忍著。

  不過也有比較年輕的人氣不過,藉此下一兩次黑手,把自己心裡的憋屈回敬過去,看著他們吃痛的模樣這才暢快了不少。

  而這幾個被人給下黑手的魔教中人也沒有在意什麼,因為他們的全部注意力都被他們教主和那個男人交握的手給吸引了。

  從他們教主和這人間的氣氛來看,就能知道他們教主對這個男人是認真的了。

  屬於大家的教主就這樣被拱走了?!

  這個認知讓魔教教眾都震驚不已。

  因為內心的暗恨,對於想要狠狠地的教訓冷子江他們這幫人的想法也變淡了許多。

  其實他們都是知道他們教主與人共處一室的,但是沒有教主的命令他們也都不敢現身,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有一條是必須謹記的,那就是無論他們家教主做什麼決定他們的萬不可干預,除非他們家教主的命令,否則一切以違紀論處。

  違紀不可怕,就是這違紀後的懲罰太重了,特別是對魔教總壇的教眾而言。

  受罰二十鞭,後調至分堂,有過失之人一生不可再入總教任職。

  身為教主的迷弟,你說這懲罰可不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至於當地的教眾,他們也是格外珍惜這次能見到他們教主的機會,所以也不想犯下什麼過錯,平白失去了這次機會。

  而且,他們在這之前也都以為這個男人不過是他們教主新找的樂子而已,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然而,他們怎麼能想到,他們的教主因為他們的恪盡職守而出事了呢,這齣的還是一件大事,看他們教主那無奈的模樣,就能知道定是這個男人用了美男計勾引了他們教主,才讓他們教主被迫接受他的。

  長的好看了不起啊!居然把他們教主給騙走了,實在是太可惡了!

  原本以為的樂子如今搖身一變成為了正室,不知道是使了什麼不要臉的手段!哼!

  他們教主喜歡男扮女裝,但是也不能否認他們教主其實有把的事實,而且他們有特殊癖好的教主又怎麼可能甘居人下,然而事實證明他們都失算了,這一看就是那個男人占主導!

  當然,他們無法對教主的行為說什麼,所以也只能默默地接受現實,接受這個他們教里將要有一位教主夫人的這個事實。

  他們敢肯定,這個重磅消息一旦傳回教內,那麼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作為第一批知道這個消息的他們很不開心,雙目的死死的盯著這個把他們教主給騙走的男人。好似倘若這個男人敢負了他們教主,他們定要追殺他到天涯海角一般。

  郗玄清掃了一眼這群人,面上毫無波動。人都已經是他的了,在意其他人幹什麼?

  鍾熙白也很平靜,本來他就已經把人給帶回魔教,現在先讓他們把這個消息給傳回去,下個預防針的比較好。

  “姬公子,你看你是自己留下呢還是我們讓你留下呢?”一直清楚自己目的的冷子江對姬無姬說道。

  “你以為現在你還攔得住我嗎?”姬無忌道。

  冷子江聞言,暗叫了一聲糟糕,還來不及吩咐什麼,便見姬無忌一躍而起,突破了幾個攔截他的人,瀟瀟灑灑的離開了冷府。

  冷子江最初時布下的陣早已經被鍾熙白的人給打破了,處處是漏洞,所以姬無忌想要逃脫再輕易不過,然而等冷子江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晚了。

  鍾熙白見姬無忌就這樣丟下了驚魂未定的尚銀庭飛身離開了冷府,不由嘖嘖了兩聲,他還以為姬無忌絕不會放任尚銀庭就這樣留在冷府呢,畢竟這個冷府里可是有一個讓尚銀庭痴心難忘的冷子江在這裡啊,可是姬無忌撇下了尚銀庭,這說明什麼?不過,這也的確是最好的決定。畢竟有尚銀庭這個累贅,只要冷子江一聲令下,那麼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突發情況?

  不是他看不起尚銀庭,而且尚銀庭本身就是這類的人。若是尚銀庭真有分寸,也不會領著他的師兄來這冷府了。

  “你找的人已經離開了,我們也該走了。”鍾熙白道。

  冷子江沉著臉,姬無忌這次一逃,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再逮住他了。有一點他不得不承認,那就是姬無忌是和他一樣的習武天才,一手劍法使的出神入化,他也需要全力以赴才能防住。若非如此,他們早在昨日便已拿下他了,又怎會放任他毫髮無損的逃脫掉?所以他今日才會布下重圍,想要把人一舉擒下,可是卻被那群突然出現的人給打亂了,怎麼可能防得住姬無忌。

  “還是讓冷某為你們餞別才好,也算作是我向你的賠禮。”冷子江對鍾熙白道。

  既然人已經逃了,那麼可萬不能在此失了該有的風度,至於所謂的什麼遷怒,他卻是不會為的。畢竟他沒有必要去惹一方勢力與自己為敵,那樣太不明智。

  “不必了。”鍾熙白拒絕,“既然你請我們來之前並非好意,那我們怎麼可能再留在此地,我們就此別過吧。”

  說罷,鍾熙白就想要離去,只是有人卻不願意配合,而這人正是終於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的尚銀庭。

  尚銀庭站了出來,面對冷子江,神色哀戚的問道:“冷公子,你為何要這樣對待我們?”

  尚銀庭話一說完,場面瞬時變得詭異了起來,敢情這人是一直都在狀況之外,連冷子江他們針對的是誰他都還不知道!

  冷子江也懶得和這人多說什麼,直接擺手道:“送客。”

  因為這尚銀庭,他想為鍾熙白的餞別之意都生生的消磨掉了。其實他完全可以利用尚銀庭把姬無忌給捉住,但是他對尚銀庭的厭惡已經到了連一眼都不想看他的程度,又怎麼會還有心思去利用他什麼的。

  可是,尚銀庭又哪裡會依?他想要衝過去拉住冷子江問個究竟,但是他很快就被冷子江的手下給攔住了,他掙扎著想要擺脫出去,但他那弱雞一樣的身材又怎麼可能掙脫得了幾個雄壯大漢的鉗制,被逼急了的尚銀庭怒吼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尚銀庭這話說得好笑,仿佛是在對負心人的質問,可冷子江又為何不能這樣對他?任誰都能看懂冷子江對他的不喜,也就只有他自己看不透徹了。不過,這也才是尚銀庭。

  聽到尚銀庭這話的冷子江更覺得無比荒唐,轉身就走了。雖然這樣對鍾姑娘似有些無禮,但是他一點都不想要聽到尚銀庭說一句話。

  “走吧。”鍾熙白也不想多管不知道又在發什麼神經的尚銀庭,轉頭對郗玄清說道。

  其實主角受的人設本身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因為對於兩個互相有情的人而言,這只不過是情人間的小彆扭,這能讓單調的生活更添一份色彩,對彼此的情意也能更加深厚,到最後難分難捨。

  只是現在在其中一個主角對他完全無感的情況下表現出這幅模樣,那就是無理取鬧了。若是看不懂形勢的一直糾纏下去,那麼就更加招人煩了。

  就這樣,尚銀庭在不停的掙紮下還是被人給架了出去,淚水早已經流了滿面。

  鍾熙白見他這傷心欲絕的模樣,有些相信了他對冷子江真的是愛的。

  鍾熙白搖了搖頭,掏出了手帕遞給尚銀庭,“擦擦吧。”

  尚銀庭失魂落魄的接過了鍾熙白遞過來的手帕,但卻只是捏在手上,雙目空洞無助,任由著淚水從眼眶中流下,也不去擦拭,就好像是沉浸在傷痛中根本走不出一樣。

  “離開吧。”郗玄清道。對於他的這個徒弟,他已經不想置評了。

  鍾熙白點了點頭,和郗玄清一起往城外走去。好在的是尚銀庭雖然還無法從迷之失戀中走出來,但還是會跟著他的師父一起走,這也讓他們剩下了不少功夫。

  鍾熙白之前叫出來的那群人就這樣默默地跟在他們的身後,好似在為鍾熙白保駕護航一般。

  這些人一直將鍾熙白送出城,在確認沒有人跟蹤後,原本那些當地的魔教教眾不得不與鍾熙白他們分別,然後才不舍的返回到分壇里。而那幾個原本就是追隨鍾熙白出教的教眾只留下了一人為鍾熙白他們驅趕馬車,其他的幾人都隱身在了暗處,讓人難以發現。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下,隨後車簾被撩了起來,一個進入了馬車內。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逃出冷府的姬無忌。

  姬無忌見到鍾熙白,便向他點了下頭,表示感謝。鍾熙白也微微頷首,並沒有多說什麼。

  而一直淚流不止的尚銀庭在見到他的師兄姬無忌後,就仿佛找到了靈魂的支柱了般猛地撲進了姬無忌的懷裡,哭訴道:“師兄,他怎麼能怎樣對我,怎麼能這樣對我……”

  本來還想要安撫尚銀庭的姬無忌聽到他話里的內容後神情頓時一僵,隨後又恢復到了以往的溫柔,手放到了尚銀庭的頭上輕聲道:“那是他不懂師弟的好。”

  鍾熙白聽到姬無忌這話不由側目看了姬無忌一眼,因為這話不符合他往日的風格。尚銀庭在一直心慕自己的師兄面前說著另一個男人,若是之前姬無忌的醋罈子早就翻了,怎麼能這樣平靜的對尚銀庭說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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