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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不愧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也不知道他之前給他用的是什麼膏藥,現在竟是沒什麼感覺了,至少他現在活動是完全沒有問題。

  也難怪尚銀庭和姬無忌能在房裡大戰一天一夜,第二日竟是看不出有異之處了,郗玄清這不知是什麼的東西簡直是房事的必備良藥啊。

  鍾熙白走到了桌前,剛一坐下,郗玄清那盛好飯的碗已經擺放到了他的面前。

  鍾熙白端起了碗,夾了一口離自己最近的菜吃進嘴裡。

  菜剛入口的那刻,鍾熙白就是一愣,然後又若無其事的扒起了飯。

  為鍾熙白盛著湯的郗玄清也是不經意般的問道:“還可口?”

  扒著飯的鐘熙白微微點下了頭,“恩。”

  郗玄清微不可覺的鬆了一口氣,又把盛好了湯的碗放到了鍾熙白的面前,然後才動起了自己的筷子。

  然而,就在郗玄清的筷子剛伸到菜里就被鍾熙白用他的筷子給撥了開,只聽鍾熙白道:“我的。”

  郗玄清略一沉默,還是把筷子給收了回來,放到一邊靜靜地看著鍾熙白動筷。

  在鍾熙白連動幾口筷仍然不見停下後,郗玄清開口問道:“你還要吃?”

  “當然要吃。”

  這時,窗外傳來了細微的動靜,但是值得郗玄清和鍾熙白關注的是這個動靜是從他們隔壁房傳來了,而他們隔壁房住的正是姬無忌和尚銀庭他們兩人。

  鍾熙白和郗玄清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說什麼,鍾熙白依舊安靜的用飯,而郗玄清也同樣依舊安靜在旁邊望著鍾熙白用飯。

  不多時,用好飯的鐘熙白放下了碗筷,對郗玄清道:“叫小二上來收拾吧。”

  郗玄清掃了眼所剩的飯菜,然後就去叫小二上來。

  等小二收拾完桌上的殘羹剩飯之後,郗玄清才問道:“不好吃?”

  “還不錯。”鍾熙白笑道。

  郗玄清拉過了鍾熙白的手,握了握,“撒謊。”

  “你又沒吃怎麼知道我撒謊。”

  “因為你不讓我吃。”

  “不讓你吃是因為都是我的。”鍾熙白口徑不改。

  郗玄清也不再與鍾熙白爭辯。他暗暗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心血來cháo的親自下廚,雖然有他重金請來的廚師在他旁邊指導,但是他到底不是真正會做飯的,口味自然會出現偏差,而更令他懊惱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迷之自信,他居然沒有嘗上一口,一心都只想到把這些菜餵進鍾熙白的肚子裡,完全忘了這味道究竟是如何了。

  在鍾熙白擋住郗玄清夾菜的筷子時,郗玄清就猛地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因為他不知道味道究竟是如何,所以鍾熙白每動一次筷他心裡都十分的忐忑。他在腦海里默默地回想著每個步奏,但是從未有過這方面經驗的他並不知道自己是哪個步奏出了問題。

  其實郗玄清自己也很納悶,明明他在製藥方面從未出現過差錯,怎地這裡就不行了?同時,郗玄清也是下定決心,他日定當一洗今日之恥!

  他或許沒有意識到,他在認識鍾熙白以前,他何曾出現過如此繁多的情緒?但是與鍾熙白相同,他對這種感覺並不排斥。

  鍾熙白能懂郗玄清,郗玄清自然也能懂鍾熙白,他們兩人是奇妙的契合,兩人對此都未覺得有哪裡不妥。

  而在鍾熙白的這邊,他從第一口就完全能肯定這是出自郗玄清之手了,而他之所以對那或咸或淡的菜餚表示肯定,這當然是為了讓鼓勵郗玄清,讓他多多下廚,爭取成為新一代的食神!

  既然郗玄清在當大夫方面都有天賦,那麼他當廚師自然也能做到。這兩者之間不都是求個精準嗎?也算是有共同點吧。

  可以說,鍾熙白十分的期待郗玄清這個光明的未來。

  這樣想著,鍾熙白嘴角就緩緩勾起了一抹弧度。

  兩人都各自想著事,大約在片刻鐘後,窗外再次有了動靜,同樣是從隔壁房傳來的。

  鍾熙白和郗玄清都從各自的思緒中出來。鍾熙白道:“回來了啊。”

  郗玄清點了點頭。

  “你猜猜看,他出走究竟是做什麼?”

  “殺人。”郗玄清不做思考的回道。

  鍾熙白微微挑眉,“不怎麼知道?”

  “夜黑,可行此事。”

  鍾熙白當然也猜測到了姬無忌等到著天黑之後方才外出的目的,畢竟若不是行這歹事,又何須從窗戶進出,不落人口舌。

  “這爭風吃醋的可真是危險。”鍾熙白語氣感嘆道。

  然而,郗玄清卻是搖頭,“他們有仇。”

  鍾熙白當然知道,這可是他能不能成功回收這個世界的關鍵之處。

  本源故事中,冷子江和姬無忌兩人間本身就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不然的話姬無忌和郗玄清又怎麼會恰巧來到這座城,然後找到尚銀庭?

  這個劇情也是為了體現姬無忌是有多麼的深愛尚銀庭而存在的,所以姬無忌最後為了尚銀庭而妥協了,不找冷子江尋仇,把仇恨壓在自己的心底,與冷子江和平相處。但是現在,初始的設定依舊存在著,已經發生了的事就算是本源他也沒有辦法改變,所以冷子江和尚銀庭完全是仇上加仇了,也當真是一場孽緣。

  所以,對於姬無忌如此迫不及待的就去找冷子江尋仇鍾熙白是一點都不意外,畢竟現在可是姬無忌對冷子江的恨意和憤怒最濃烈的時候,他能忍得住鍾熙白才覺得奇怪。當然,在這之前,先與尚銀庭來一發當然是重中之重。

  說起來,這個世界居然意外的簡單,畢竟本來要面對四個攻和一個受,五人間簡直是讓人防不勝防,說不定在你不注意的時候他們就滾在了一起,要怎樣才能完成任務就有得思量了,但是現在需要解決三個人就行了,一下子少了兩人,而且這兩人本身就是有過節的,事情也就變得簡單多了。

  現在鍾熙白鍾熙白完全不用管那麼多,只需要一邊陪著自家老攻,一邊等著他們三人的恩怨糾葛達到臨界點,最後自爆就行了。

  至於姬無忌這次的行動,鍾熙白是完全不看好的,畢竟時間不對,地點不對,人也不對,他又怎麼可能殺得了對方?姬無忌這次的行動更像是在宣洩內心無法壓抑的憤恨一般,但到底是心有所系,不成則退。

  “明天我們要離開了。”郗玄清道。

  鍾熙白點了點頭。畢竟姬無忌白天裡剛剛和冷子江交過手,晚上冷子江就遇到了殺他的賊人,無論怎麼想,姬無忌的嫌疑都太大了。而冷子江現在之所以沒有找上門,無疑是姬無忌沒有在冷子江那裡落下什麼能確定身份的證據,所以無法貿然的上門,但是天亮之後就不同了,他們有的是理由找上門來,用各種方法試探姬無忌,只要姬無忌稍微露出馬腳,那麼他們就會當場把人給擒住,所以這一夜是一個緩衝的時間,明日之後才是開始。

  鍾熙白想了想,說:“我倒是有個地方,可以免受打擾,只是不知道你們肯不肯隨我去了。”

  “自然肯的。”郗玄清道。好似只要有鍾熙白在的地方,哪怕是魔窟鬼穴,他都是願意隨他一起去的一般。

  鍾熙白低低地笑了一聲,“放心吧,雖然以你的姿色一定能賣個高價錢,但是我絕對不會把你騙去賣了的。”

  “賣我還不如自己留著用。”郗玄清語氣如常的道。

  “……”呵呵,不要臉。

  次日,他們收拾妥當後就出了房間,然後就見到了同樣剛剛打開房門的姬無忌和尚銀庭兩人。

  “師父。”兩人一同開口叫道。

  姬無忌叫完後,目光轉向了鍾熙白,叫道:“師娘。”

  鍾熙白笑而不語,倒是鍾熙白身旁的郗玄清朝姬無忌肯定的點下了頭。

  至於尚銀庭,他是千萬個不樂意叫鍾熙白師娘的。尚銀庭怎麼能想到,之前還在冷子江府上的時候,因為擔心他離開後他們這個天生國色的鐘姑娘會和儀表俊朗的冷子江發生什麼,所以才讓他與他一同上路,但是這個鐘姑娘轉眼間便和自己的師父勾搭上了,簡直是沒有一點姑娘家的矜持,這樣放浪形骸的女子怎麼配得上他那如天上高處的雪蓮一般的師父?!

  但是這裡的三人並不在尚銀庭的想法,因為他的想法並不重要。

  “我們現在出城。”郗玄清對姬無忌道。

  姬無忌一愣,然後神色一變,已然明白了郗玄清知曉他深夜出去這事了。

  姬無忌低下了頭,語氣不明的道:“師父。”

  “不用在意,隨我一起,我保你性命無憂。”鍾熙白笑道。

  倒是尚銀庭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砸暈了,內心突然升起了濃濃的不舍,他完全沒有聽明白鍾熙白話里保姬無忌性命無憂是什麼意思,索性就不去多想,只一心思念起在別處的冷子江。

  他雖然離開了冷子江的府上,但內心其實是不想要真正離開的,所以在鍾熙白要住在這裡的時候他也就順勢的同意的下來,若是真的想要離開,又怎麼會在此地逗留?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對冷子江為何會有如何深的感情,但感情這事有怎麼能說得清楚,來了就是來了,他無法割捨這種情感,便也放縱著自己對冷子江的感情。

  因為尚銀庭心裡有所牽掛,難免會出現一些耽誤,等到他們終於走了的時候已經花費了不少時間。

  還沒有等他們出城,冷子江的人就尋了上來,請他們到府上。

  鍾熙白三人本意自然是拒絕的,姬無忌自己也知道自己昨晚的行為有些衝動了,時機不對,再加上他白日裡與冷子江交手時也受了傷,狀態也不是最好的時候,雖然沒有大礙,但行動上難免會有些影響,而且每招每勢都也容不得一點差錯,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他昨日的失敗是必然。

  與冷府算是有些關係的鐘熙白剛要出聲婉拒,卻被尚銀庭搶先了一步,回得毫不遲疑,“好啊!我也想要和冷公子告別!”

  “……”

  那冷子江派來的肖靈山倒是再高興不過,立馬接話道:“請吧。”

  鍾熙白默然無語。之前還在冷府時讓他不與冷子江告別的是誰?他莫不是忘記了?

  而且,鍾熙白敢肯定,冷府現在上上下下都設滿了埋伏,就等著姬無忌自投羅網了,這尚銀庭完全是肯自己師兄的一把好手啊。

  “先等等。”姬無忌道。

  在姬無忌這話一出,肖靈山便眯起了眼,“這位尚公子都已經同意了,難道你不願隨他一同過去冷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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