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這樣啊?”柳永點點頭,突然一躍而起,猛的拉過蘇仲星,用腳一勾,把蘇仲星勾倒在地下,眾目睽睽之下,已是騎坐到蘇仲星身上,雙腿壓制著蘇仲星的雙腿,雙手壓制住蘇仲星的手臂,俯□去。

  “柳永,你幹什麼?”蘇仲星冷不妨被柳永襲擊,手腳俱被制住,動彈不得,羞怒交加,扭頭奮力掙扎,趁著柳永雙臂一松,反手猛的抓住柳永的手,想也不想,一口就咬向柳永的手腕處。

  “停!”柳永雙手又一緊,壓制住蘇仲星雙手,同時避開他的嘴巴,喊道:“別緊張啊,我這是示範給大家瞧瞧,白桃是怎麼咬到對方的。”他說著,見蘇仲星一愣,這才抬頭問白桃道:“白桃,你當時咬對方時,姿勢是不是這樣的?”

  白桃雖疑惑柳永如此做的原因,還是堅定的點頭,“是!”

  “那就是了,我手腕上的牙印,絕對不可能是你咬的。”柳永朗聲道:“大家也知道,我早年學過功夫,雖不甚高深,也能打得過兩三個大漢。若想強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斷不會讓她咬中手腕,留下印記。再有,大家且看,這個姿勢的話,就算能咬中我手腕,位置也不可能在這邊,牙印的形狀,也不該是這樣的。”

  周明揚和周斯上前察看,都有些詫異,確實啊,柳永手腕上的牙印,是在左手的手背偏內側處,以蘇仲星現下這個姿勢,除非有力氣反撲倒柳永,偏過頭,才能咬到這個位置。躺著抓住他的手來咬的話,只能是咬在手腕外側處。

  王大夫也證實,說道這個姿勢很難咬到柳永手腕內側,除非當時能仰起身子,或是有力氣扳了對方的手,牢牢按在嘴邊,才能咬到。若不然,只能咬到手腕外側處。

  “好了,事實證明,白桃咬的人,並不是我。”柳永鬆開蘇仲星,一躍而起,躬身賠禮道:“仲星,事急從權,還請原諒方才的無禮。”得了,你為了退婚,硬是使出手段陷害自己未婚妻,又扯上我。這事兒,你自己心知肚明。我是不好明著打你一頓,把你摔在地下壓一壓,已經是便宜你了。你自己好之為之。

  蘇仲星氣的臉色變幻了幾次,待要發作,見羅明秀直朝他使眼色,沒奈何,只得壓下怒火。是的,是表妹使手段陷害了他,他要是當眾爆出來,表妹就休想進蘇家門了。他這一摔,也是出了這口氣而已。且先忍一忍,異日再跟他算帳。

  那邊廂,白桃見柳永不承認那件事,兩位少爺也同意柳永說的話,只覺一腔辛酸:丫頭就不是人了?丫頭被強了就不能討說法了?丫頭就不能使手段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反正都這樣了,就破罐子破摔了。她一抹淚,從懷裡掏出折得整整齊齊的手帕,捏住手帕角一抖,哽著聲音道:“那強了我的人,當時還塞了這條帕子進我嘴裡。我雖是丫頭,卻也識貨,這條帕子,可不是普通人能得的。之前就聽小姐說過,這種素羅鮫絲帕,是上貢之物。今年上貢時,皇上賞了下去,侯府里就兩位少爺和小姐各得了一條,余者,聽說就賞過柳狀元並宰相千金。這麼難得的帕子,不是柳狀元的,卻是誰的?”

  “嘖嘖,你也說,這帕子不止我一個人有,怎麼就斷定是我的呢?”柳永抬頭見那帕子中間一塊暗紅的血跡,有點不忍卒睹,忙忙移開眼,擺擺手道:“上貢的帕子共有十二條,依十二個月份不同,在邊角各繡了不同的花。我得的帕子,雖沒有自己用著,卻也記得,是繡了四朵小梅花的,……”

  白桃一愣,檢看帕子,這才發現邊角處繡的是水仙花。這帕子,這帕子……

  “這不是大哥的手帕子麼?”周斯已是“咦”一聲道:“大哥,是你?”

  周明揚探頭一瞧,也嚇了一跳,自己的帕子怎麼到白桃手上了?難道當時俯身去瞧白桃,掉了帕子而不自知?

  第二十二章 水落石出

  是大少爺?白桃先是一喜,馬上又一驚,大少爺嘴唇和手腕好好的,不可能是他。只是,手裡這帕子是怎麼回事?一轉念間已是嚇的不輕,她這裡指證柳永,手裡捏的物證,卻是大少爺的,憑是誰,都會認為她想栽贓插禍什麼的。

  柳永這會一副看吧,你們就冤枉我了吧的神情,笑吟吟道:“明揚,你帕子都落下了,總不能再把事情賴到我身上吧?”

  “帕子麼,又不是fèng實在身上的,經過園子,掉落了也是有的。”周明揚厭惡的看一眼被糟蹋得不成樣子的帕子,轉頭回應柳永道:“說起來,我嘴唇和手腕可沒傷痕,比柳狀元的嫌疑還要少些。”

  周斯瞧瞧周明揚,再瞧瞧柳永,心裡勾勒出一副非常邪惡的畫面:柳永路遇白桃,當場砸昏她。香花林中,白桃衣裳撩開,玉腿橫陳,柳永解了白桃的衣帶,蒙住她雙眼,按住手腳,正要有所動作,忽聽腳步聲,忙避到一邊。這會兒,熬了兩年的周明揚出現了,一瞥之下,來了興趣,他掏出手帕子塞進白桃嘴裡,正要動作,忽然又有腳步聲傳來,他興致被掃,抬腳就走。於是,第三個男人華麗麗出場,占了白桃的便宜,完事後趁著星光,悄悄溜了。

  如果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白桃認定是柳永乾的,而嘴裡塞的,又偏偏是周明揚的帕子。但是,這個第三者,是誰呢?

  周斯想的入神,嘴角就帶出壞笑來。周明揚疑惑的瞥他一眼,要不是知道他當時和蘇仲星在一處,憑他這表情,幾乎就要認定事情其實是他幹的。

  眼見事情一團亂,白桃抖著嘴唇待要分辯什麼,羅明秀怕她狗急跳牆,把下媚藥的事也當眾說出來,因上前朝永平侯夫人道:“今兒是夫人的壽辰,這些煩心事不若且擱著,明兒再處理罷!”

  永平侯夫人見事情還扯到周明揚身上了,也皺了眉,聽見羅明秀這樣說,自然點頭,正待吩咐婆子來領白桃先下去。卻聽見周明揚道:“娘,您只管往前頭去。白桃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不過才發生的事,白桃又咬了對方的嘴唇和手腕,有印記在,很快就能查出來的。”

  “對,趁著賓客未散,正好查出是誰幹的。”柳永也老實不客氣領下事情道:“因我恰巧自己咬破了嘴唇和手腕,為著要洗脫自己的嫌疑,也盡一份力罷!”

  永平侯夫人素知,自己大兒子是能幹的,而柳永,是狀元之才,也是出了名的能幹,他們兩個領下事情,自有法子很快查出真相來,當下點點頭,只讓餘下的人隨她往前頭去。羅明秀只怕白桃會說出不利於她的話來,便留下了。林媚也怕事情再有變化,扯出她來,也說自己還腿軟,且在這兒再歇歇腳。

  蘇夫人見另有事情打斷林媚退婚之說,也想緩一緩再解決這件事,因隨在永平侯夫人身邊,順道送了王大夫出去。

  見兩位夫人和王大夫出去了,周明揚端坐到正面的椅子上,喊丫頭倒茶進來,待丫頭退下後,他一邊喝茶一邊道:“嗯,且讓人往前頭幫賓客斟酒,借斟酒之機,察看對方嘴唇和手腕外側是否有傷痕。”

  “對方既然能按住白桃,不讓她動彈,自然是年輕力壯的,那起老弱病殘的,就不用察看了,省得浪費時間。”柳永補充一句。

  “對方進得香花林,還能全身而退不驚動人,想必,也是熟悉侯府的人,那起第一次來侯府,連園子方向也不知道的,也不必察看。”周明揚放下茶杯,另想起一事來,要說最熟悉侯府園子的,莫過於侯府里的人了。莫非?

  柳永也眼睛一亮,“說起來,會不會是你們侯府小廝乾的?”

  柳永話音一落,周斯已是上前道:“大哥,我出去讓人把府里的小廝全集中到前頭,親自察看一番。”

  林媚見周明揚和柳永三言兩語,就確定了可能犯事的人,有些心驚。暗暗決定,以後要離他們遠一點。被他們這般的人惦記上或是算計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白桃呆呆聽著,心裡反覆念叨,怎麼會是小廝?怎麼會是小廝?難道自己就是配小廝的命?到了這會,她隱隱的覺得,就算她攀上柳永和周明揚,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但鬧到這個地步,還是要配一個小廝的話,她不如死了好過。

  很快的,周斯就拎著鋤藥的耳朵進來了。

  眾人眼見鋤藥嘴唇破了皮,手腕外側處有牙印,和白桃描述的很一致,都鬆了一口氣,好了,罪犯捉到了!

  鋤藥一眼見到白桃紅腫了雙眼,捏著帕子站在屋角,心頭已是“咯”的一響,再一見周明揚沉著臉看他,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也不敢徹詞狡辯,直接跪下承認了此事。又顫著聲音道:“白桃當時躺在地下,衣裳半褪,春色無限,除非是泥土人或是神仙才能忍得住。小的不過凡夫俗子,一時之間就顧不得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