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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這件事,也是聽來的。

  他湊到水鵲跟前,眉眼壓低了,心中悶氣,問水鵲:「你不會還念著你的情郎吧?」

  顯然是吃味了。

  從前他都不稱呼齊朝槿是水鵲的什麼情郎,只說是個痴心妄想的遠房表哥。

  水鵲搖搖頭,悶聲回答:「沒有。」

  魏琰不放心,「他要是還回來糾纏你,你可不能搭理他,萬一他使些下作手段怎麼辦?」

  水鵲猶猶豫豫,「應當不會吧?」

  一方面是出於對齊朝槿作為男主的品格的信任,另一方面是他今天說得這麼過分了,齊朝槿雖說脾氣好,但人好歹是有自尊的,總不會再來糾纏自己的。

  ……

  這一次水鵲倒是估計得不錯,齊朝槿自那之後,許久沒有見過面了。

  只聽聞目前是按照大融慣例,男主作為狀元,官居翰林院修撰,而榜眼探花,則是翰林院編修。

  聖上賜的家宅,也離安遠侯府這一片遠得很,幾乎是一個在京城北,一個在京城南。

  將近半年過去,夏末秋初。

  六月份的時候,崔時信休沐過來,閒聊時說起自己調任都察院,現在每日便是在糾察、彈劾同僚。

  水鵲覺得這個挺適合他的。

  畢竟崔三說話有時候很刻薄,雖然不是針對他。

  總之非常擅長捉人小辮子,說人壞話。

  聖上不愧是聖上,知人善任,不過要是他當皇帝,他也把崔三放都察院去。

  不對。

  水鵲想,他連自己的任務也搞不定,還相當日理萬機的皇上,實在是異想天開了。

  他將這歸結於77號最近給自己放的一部古代皇帝傳奇劇。

  崔時信飲茶時,還順口提了一嘴,齊朝槿升遷大理寺少卿了。

  短短几個月,自從六品的翰林院編撰,升遷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在大融是毫無前例的。

  齊朝槿也並未辜負皇帝的恩信,升遷後僅兩個月便辦結了幾個震徹京城的貪官污吏大案。

  聽旁人形容,齊朝槿現在和活閻王無異,周身肅殺的氣勢,辦案毫不留情,審訊完嫌犯,往往出來時原本深緋色的官袍,袍服染成血色的殷紅。

  有官員送禮,他面上好端端地收下了,不顯山不露水,回頭就是徹查,拔樹搜根。

  京官幾乎是人人自危,尤其是一些仗著庇蔭獲得一官半職,但行事枉法取私的官吏。

  不知道是哪裡流出來的坊間傳聞,走街串巷賣茶的提茶瓶人總說,前途無量的大理寺少卿,實際上是死了髮妻,才變得冷心冷麵,性情陰晴不定,叫別人捉摸不透。

  不論如何,他查的是貪官污吏,期間還平反了不少涉及平民的冤案,在民間的聲望很高。

  水鵲徹底放心了,男主的官場升級流總算是回到了正規。

  雖然他的劇情進度還是沒什麼進展,不過主要是魏琰在拖後腿的問題,至少沒有男主那方面的後顧之憂了。

  ……

  八月初,是魏琰祖母的八十歲大壽。

  安遠侯作為兒子,但在北疆有些要務纏身,耽擱了腳程,未來得及趕回來主持,就是快馬加鞭也要八月半再回到京城。

  由魏琰到田莊將祖母接了回來。

  壽宴排場極大,請了京城專門的茶酒司,托盤送請帖、安排賓客座次以及宴席活動。

  侯府各個院落掛著珍珠綴成的帘子,珠子和刺繡門額在日光下晃動,光影璀璨奪目。

  宴席主場在前院,侯府外的大道停了雕飾華麗的馬車,鑲金點翠,拿著帖子上門來祝壽的皆是朝廷的要員和皇親國戚,府內的來往者錦緞華服,流水潺潺,圍坐的皆是漢白玉桌椅,奏的是教坊司藝人的簫管弦音。

  聖上先前下令賜了宴,遣了宮中御膳房來做上百道吉祥菜。

  放在哪個王公貴戚,也是沒有這樣的待遇的。

  但是魏家三代忠烈,當今聖上逝去的母妃,現已追封為皇太后,曾經是魏琰祖父手底下的副將的女兒,副將在戰場中為了保護魏琰祖父而中箭戰死,因而唯一的女兒被魏琰祖父母收為義女。

  沒多久,入宮為妃後,生下九皇子。

  因而,皇帝私底下稱呼安遠侯,是要稱一聲舅舅的。

  而魏琰的祖母,是他的外祖母。

  魏琰蹲在水鵲旁邊,眼巴巴問:「你真不要出去吃?」

  「我安排了座次,你我坐在祖母身邊的。」

  那成什麼樣?

  水鵲眼睛睜大了。

  坐在魏琰旁邊,參加這種宴席,那不是間接向其餘人宣布他和魏琰的關係了?

  他這麼努力要避開這些,魏琰卻一直在拖他後腿。

  水鵲抿了抿唇,拒絕了魏琰的提議:「不要,外面那麼多人,我怕生。」

  對方當即面露遺憾。

  魏琰不知道水鵲是不是猜中了他的心思,原本他是打算皇帝坐高位,他和水鵲其下,坐在祖母身邊,正式讓水鵲見一見祖母,他和祖母探過口風了,待宴會奏到高潮,他就向聖上請求賜婚。

  水鵲藏在東側院,不出去,魏琰只好灰心泄氣地去招待外頭祝壽的來賓。

  臨近晌午,日頭正高懸,秋日裡暑熱未退,還是熱氣炎炎。

  水鵲怕熱,魏琰就讓工匠在東側院池塘邊修了個清涼亭,人造水簾,沿檐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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