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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意這樣的詞,他哪怕是到了這種地步,也沒辦法說出來,恐讓水鵲傷心難過了。
齊朝槿迂迴地說:「他分明並不珍重你。」
魏琰倒是挺想和他成親的,水鵲心虛,可是和劇情相悖,他怎麼會答應?
他可是必須要無名無分地跟著魏琰的!
為了斷了齊朝槿的念想。
水鵲梗著脖子,閉了閉眼睛,開始胡編亂造:「沒有,他對我很好,特別愛我,非常珍重的。他……」
腦袋瓜子緊急轉了轉,繃著小臉,胡謅道:「他說我、我下面很甜,每次都會吃得很、很裡面。」
其實他和魏琰什麼也沒做過,沒他允許,魏琰親也不敢親他,生怕惹他生氣了。
只是他每說一句,齊朝槿的臉色就白上一分,到後面,將近是面無人色。
水鵲感覺這個方法奏效了,他從雜七雜八的市井艷情話本里看到過三言兩語奇怪的內容,複述給齊朝槿。
「而且,他結束會幫我舔乾淨,這樣就不用洗了……」
他還故作驕傲的樣子,似乎他和魏琰的感情生活蜜裡調油。
「夠了。」
壓抑到極致的嗓音。
齊朝槿面如死灰,整個人被人抽掉了主心骨一般,步履艱難。
連大紅蟒袍也像是忽地褪了色彩,灰濛濛的。
他忽地低頭,臉埋在水鵲的肩頸處。
喉嚨哽咽,乾澀得說不出聲。
半晌,聲音喑啞,「別這樣,不要讓他這麼對你……」
水鵲緩慢地眨了眨眼。
第79章 嫌貧愛富的黑月光(28)
【……】
監察者無奈。
【舔什麼?】
【你知道是什麼嗎?你就說了?】
水鵲慢吞吞地回答他:【那些話本里是這麼寫的……】
監察者的頻道卡頓了一下,似乎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都叫你不要好奇看那些無良書販兜售的艷情話本了。】
【說謊會成真的,寶寶。】
【我真怕對面這個瘋了,現在就量量你到底能吃得多裡面。】
水鵲大約能明白監察者說的話,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他眉眼乾脆一橫,挪開了齊朝槿靠著自己的腦袋。
語氣也不似之前的柔和,梗著脖子道:「我喜歡的,我就要讓他這麼對我!」
監察者徹底靜默了。
水鵲緊張的時候眼睛不自覺地多眨了幾下,齊整的睫毛顫啊顫,磕磕巴巴地盡說些令對方傷心的話。
「你、你當上了狀元又如何?人家一出生就是王侯,吃的是海味山珍,穿的是綾羅錦緞!」
「我……我就是在安遠侯府的大後院裡掉眼淚,也不要和你回去吃清茶淡飯了。」
齊朝槿沉默,一聲不吭地久久盯著他。
他是戴烏紗、穿紅袍的狀元郎了,在這巷尾面對著水鵲,仿佛還是從前那個住草廬的貧賤書生。
薄唇無力地開合,懇求道:「你在說氣話,對不對?是我發跡得晚了,叫你之前跟著我受委屈,我保證往後再也不會讓你吃粗茶淡飯,再也不會讓你生病了……」
「水鵲,往日的情分,你當真就能轉頭即忘了麼?」
齊朝槿的臉色實在不好看,足以用慘白來形容。
水鵲覺得自己好像說得太過分了。
但是長痛不如短痛,男主還是要斷情絕愛,好好經營他的官場升級流的。
他索性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抖摟出來,「我說心悅你是騙你的,誰叫你那麼好騙,三言兩句甜言蜜語就肯為我花錢了。」
「如果、如果當初不是沒地方去,我才不會跟著你……」
他狠心地說罷,偷偷覷齊朝槿的臉色。
大抵是被曾經相濡以沫的未婚夫這般一說,已經心如死灰槁木。
面無表情,雙手攥成拳狀垂落在身側,高大的身軀幾近要架不起那身大紅蟒袍了。
水鵲看他身側的拳頭,心底犯怵。
不會、不會要打他一頓吧?
而對方只是三番兩次懇求未果,不堪受辱,拂袖跨馬離去了。
他肯定讓他傷心極了。
水鵲抿了抿唇。
口乾舌燥講了一堆話,結果77號一播報,劇情進度漲了百分之一。
水鵲:「……」
為什麼啊?
晌午,魏琰回到安遠侯府的時候,一邊卸下甲冑,一邊同他說:「今日在金明池訓練水軍,對面瓊林苑在擺宴會。」
「你那個什麼遠房表哥倒是有本事。」
魏琰意有所指,並不是說齊朝槿中了新科狀元的事。
而是道:「驚聞聖上到了,將近要開瓊林宴的時候,這齊狀元郎才姍姍來遲。」
見水鵲被他話中的內容吸引了注意,目光投過來。
魏琰見他還挺關注著齊朝槿的情況,多少心中有些吃味,他聳聳肩,「聖上並未動氣。」
水鵲問他:「那你可有看見,齊……狀元郎的狀況如何?」
他改了稱呼,不像從前喊齊郎那般親近了。
只還是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今天說得話太重,或許應該換個日子說的,不然齊朝槿心灰意冷,連帶著在皇帝召開的瓊林宴上都狀態不好,影響了仕途怎麼辦?
魏琰嘟囔著,金明池離瓊林苑隔了一片湖,他又不是千里眼順風耳,如何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