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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太囂張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老子倒要看看他還能耍什麼把戲!怕真是被美色沖昏了頭!」
「我也來,我也來!要是真贏了魔王我回去跟我爹炫耀都很有面子!」
宋銘見徽月神色沒什麼波動,忍不住說:「要是他不自封經脈這些人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現在這些世家子弟也不是吃素的,月月你覺得呢?他還是太年輕也太浮躁了。」
徽月看向鳶兒,鳶兒想都不想哼哼道:「我原則上覺得他會輸。」
她很是無奈:「未必會輸。」
見識過路今慈的打法,又凶又刁鑽,技巧占了上乘,修為反而不是那麼的錦上添花。
「承讓了。」台上男子們抱劍作揖。
在走神之際場上已經開打,眼花繚亂的劍意來勢洶湧,再看場上之人揮劍不緊不慢接下,劍芒反著靈燈的光,台上不見血卻又聽見慘叫聲一片。少年輕蔑地睨著台上最後一個青年,一腳踹下台。
沉默之後,弟子宣布:「路今慈勝。」
台上少年的背影與仙山比試那天重疊,路今慈揚唇下意識看向她,與那一次不同徽月眼含笑意,他愣了一下,劍刃不小心將按在那的手割破都渾然不覺。
「路今慈別以為現在就結束了,你現在的對手是我!」
徽月都沒注意到哥哥什麼時候拔劍的,他站上去,圍在台邊的眾仙山弟子失聲:「少主!」
哥哥上去做什麼?徽月站起身來。
宋銘抓緊劍,一步步走到路今慈面前:「我說過,想娶我妹妹先過我這關。」
徽月失神道:「哥哥!」
宋銘回眸對她道:「月月不想看就回去歇息吧。這是我跟他之前的事。」
徽月一怔,以哥哥的性子肯定是不會被勸回去的,鳶兒拉拉她衣服她也沒走,於是就站在旁邊陪著她。
宋銘問路今慈道:「你知道你現在給我是什麼感覺嗎?」
路今慈挑眉,執劍只是擋住他那洶湧的劍勢,並沒有還手。
「我雖之前常年在外頭修行很少回長衡仙山,但也見過你幾次,他們說你為人很刻薄、陰險狡詐,喜歡偷,喜歡咬人,對我妹妹很不好……」
徽月出聲:「哥哥!」
路今慈眯眼:「沒事,讓你哥哥說。」
宋銘笑了兩下,兩劍又是相撞發出清脆的嗡鳴。明顯能讓人感覺到宋銘的吃力,而路今慈始終遊刃有餘。
他說:「我這個妹妹呢,從小在愛里長大。後來聽說我妹妹這麼一個沒吃過苦頭的人居然背著對你從天山回來後續還為你尋藥,人都要氣炸了。你說說看,你欠我妹妹多少,現在又試圖將她從最愛她的人身邊帶走,有什麼資格?」
幾招下來,宋銘竟微微喘息。
路今慈將他手中的劍打掉,劍橫上宋銘脖子,輕笑道:「你輸了,宋銘。」
宋銘捏著他劍的手顫抖。
路今慈繼續道:「外邊的流言蜚語什麼時候對我什麼時候好過?因為不出自鹿城世家就要被歧視被欺負,因為是邪魔就要被人喊打喊打。早聽膩了。是便是。就算陰險狡詐又如何?是對別人又不是月月。她是最特殊的那個。她不介意就好。」
宋銘冷笑:「那她若介意呢?」
路今慈看向台底的宋徽月,低聲:「改便是。」
徽月猝然捂著心口,聽見了自己滯密的心跳聲,在夜風中想藏也藏不住。
寒毒已經解了。
婚事就這麼定下來。
在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修真界最開始還有意見,轉念一想找個修士穩住魔王也不錯,至少情緒穩定不會亂發癲。
徽月翻遍了古籍,找不到任何剝離神識的法子。最近很多天她都待在藏書閣。圓察覺到了,旁敲側擊徽月就是不露餡。面上撕不開臉就仍有緩衝的餘地。
她不是只找剝離的法子,這樣太明顯了,而是借看書為由在有關的頁碼上停留片刻。從經文的隻言片語中她也明白容器是怎麼一回事。
他想要二次飛升。
這是不被天道允許的,但藉助素緣玉體可以躲避這條規則。
飛升一次已經是神了。
飛升兩次都不敢往下想下去。
更致命的是圓一直催促她修那個心法。
她現在才發現圓那麼快融入自己神識海應該與那個心法脫不了關係。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對方甚至都能上她身。她再想拖著不修心法也沒有任何意義了。無濟於事,因為圓都可以上身修了,就像黑白雙煞想將她練成傀儡一樣。
無解。
無解。
無解。
……
她平生頭一回焦頭爛額。
只希望這一天能很慢地到來。
還有很多事沒交代啊。
古籍的最後一頁是望焚山,火山滾滾。它能燒盡這世間所有的餘孽。七焚台下的業火取決於此,徽月見過的,只是那時應該沒想到自己的性命最後會葬在這裡。
徽月指尖在上邊逗留了很久。
有點難過。
畢竟這重來的一世是路今慈為她求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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