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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月蹙眉,忍不住道:「那師父覺得像路今慈他爹那樣為了飛升不擇手段可以嗎?從小爹爹一直教我的是修真是為了匡扶正義而不是為了飛升。」
圓說:「我在說讓你別忘了修練心法,你怎麼跟我說起路今慈他爹了?我什麼時候說要你不擇手段?匡扶正義是過程,飛升是結果有什麼影響的。」
徽月一驚,不動聲色:「師父說得對,只是師父剛剛提到飛升的事我總是會想起在那個山洞中看見的,就思緒放飛了點。」
圓笑了笑:「是嗎?」
煙花最絢麗的時候徽月沒看著,轉冷的季節她驚出了一身冷汗。
到底要怎麼將他弄出去?
只能同歸於盡嗎?
徽月看了看拉著娘親出來的哥哥,又看了看捂著嘴與爹爹竊竊私語的娘親。今晚在這裡的很多人都有著各自的爹娘、弟弟妹妹。這世間很多人都在泥潭中掙扎著要過上好日子,秦小凌,鳶兒,還有當年來長衡仙山拜師的路今慈。不敢想像要是自己真成了圓的容器,圓取代天道的階梯未來會怎樣。
正如鳶兒所說:「一切結束了,會變好的。」
是會變好的。
前提是她死。
好不容易重活的這一世她還有很多很多事沒做,好捨不得啊。
即便煙花散了,她怔然望著夜空,顫抖的嘴角不斷上揚。
宋銘回頭一看:「誒,月月,你怎麼在哭,是太好看了嗎?還是被煙霧刺激到了,我也覺得也煙確實有點嗆人。」
徽月下意識擦去眼淚,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只是很久沒看見煙花罷了。」
宋銘恍然大悟:「喜歡看煙花是吧?等之後哥哥天天給你放煙花!」
鳶兒插嘴道:「少主怎麼話都說不明白了,明明是拿我的錢給宋徽月放煙花。」
宋銘哼哼道:「騙我們騙了這麼久,你還好意思在這你的我的,我可告訴你啊,你失蹤的時候月月可是很難過,給點錢又怎麼了。」
唯有路今慈皺著眉盯著她,撥弄徽月耳邊飄起的鬢髮,徽月敏感地躲,就聽他說:「你騙不過我。」
徽月耳尖一顫,故作輕鬆:「什麼騙不騙?我哥哥也說了煙霧確實有點嗆,下次放煙少點的吧。」
路今慈久久看著她,欲言又止:「有什麼事別藏在心底可以跟我說。」
望著少年在夜幕下的背影,徽月總是莫名想起前世她死後路今慈發瘋的樣子,他們說魔王沒有心路今慈卻捏著破碎的玉一個人在無妄海守了千年。
徽月嘴唇動了動,眼底湧上化不開的憂慮。
若真的只能同歸於盡。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
第69章 婚書
美好轉瞬即逝, 大家都在討論煙花是誰放的。
比武場布置好,靈燈亮起,橘黃色的光芒驅散黑夜, 皮鼓光點像飛舞著的螢火蟲一樣在月下晃。
徽月發尾被照亮,聽到鼓點聲知道是比武要正式開始了。
收回思緒就聽見那邊在喊:「安靜,大家都安靜一下!既然大家都吃飽喝足了, 比武馬上要開始了都準備一下吧,誰先來?」
少年的背影已然和光點重疊, 鼓面上光點消失, 他眉眼間的陰影被靈燈照亮。
走上去,只是不緊不慢地看了一眼, 喧譁的場上一下變得安靜。
誰敢上去跟他打?
可能是喝了酒有人就借著酒勁質疑:「這不公平!」
路今慈聞言不冷不熱地看了他一眼, 笑道:「怎麼就不公平了?」
「我們來這的都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就算學藝不精用的也是正道劍法,你怎麼能保證自己不會用歪門邪道?」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大聲了點, 說到後面的時候他聲音小了許多,這同時也是在場之人很多人內心的想法。
路今慈歪門邪道確實一直都挺多的,徽月頭疼, 要不就不比了吧, 以免不小心出亂子對方的家裡找上門。
路今慈道:「知道自己學藝不精一起上便是,不是誰都喜歡用那種很低級的法子。你們若再擔心我把經脈封了便是, 這樣——可以?」
他拖長了語調,冷淡的語調中帶著一絲絲挑釁,叫人氣得面紅耳赤。
自封經脈, 不用修為打, 簡直囂張至極,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呢。
徽月注視比武台上的少年:「我來封。」
說著, 她飛身踩在比武台的邊緣,伸出兩指封了路今慈的經脈。
少女低頭,頭髮飄飄,燈影下臉龐很溫柔。
徽月下意識抬頭,與路今慈眼眸對上,見她一臉不熟,路今慈不禁勾起唇壓低聲:「不準備說點別的什麼嗎?」
他唇與她耳尖僅是錯位幾指的距離。
徽月面不改色道:「那你別死在這。長衡仙山不提供無償收屍。」
路今慈都快氣樂了:「行。」
他側頭又湊近了些,眼中閃過幾分頑劣:「記得多塗點口脂。」
這白眼狼……
他人自然聽不見他倆說了什麼。見徽月真封了路今慈的經脈,台下人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
「魔王腦子是不是不太好,沒有修為和凡人有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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