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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深膚色。
他怎麼越看越覺得倒在玄關處的男人眼熟?
松田陣平一把將沙發後的小孩提溜了出來,快步走回玄關才把人放下:「今天就來了他一個?」
小孩點頭。
松田陣平深呼吸:「你怎麼弄暈他的?」降谷零的頭和脖頸都沒見打擊痕跡,灰原哀一個小豆丁也不可能打暈他。
「電。」小孩舉起一塊已經不走了的手錶展示,「博士做給我防身用的。」
「博士給你這個的時候,難道就沒告訴過你它很危險,不能隨便對人使用嗎?!」松田陣平一把奪過電擊手錶,低聲喝問。
「沒有,」灰原哀的目光在金髮男人和松田陣平臉上來回轉,「我姐姐教我的是『寧見法官,不見法醫』。」
椿柚李!瞧你教出來的熊孩子!滿腦子違法犯罪的危險想法!
松田陣平按了按太陽穴,只覺得帶孩子是天底下最累的事情,心中充滿了對鬼冢老師的愧悔:這大約就是一報還一報吧。
「如果聯繫不上我,你準備怎麼處理?」
「把他砌進地下室的牆裡。」
這熊孩子不打是不行了!!
第256章 正當防衛與手術台
如果灰原哀是個小男孩,此刻屁股已經被抽成八瓣兒了,如果她是松田陣平自己的妹妹,也已經被放平在腿上打了。
但她偏偏是椿柚李的妹妹。
沒有充分且必要的理由,打了她的孩子,被砌進牆裡的就該是自己了。
松田陣平決定先講道理。
「我覺得你應該挨打屁股,」他嚴肅探討,「至少三下。」
「我拒絕。」灰原哀同樣嚴肅應對,「拋開體罰兒童犯法不談,我認為自己的行為合情合理,無可指摘。」
「我們來捋一捋這件事的經過,」松田陣平乾脆盤腿坐下,「這傢伙被你放倒的地方是玄關,看他的樣子正在換鞋,所以他並非偷偷潛入,而是你開門放進來的。」
「對。」灰原哀爽快承認。
「雖然他穿著家政工服,但身邊沒有任何清潔工具,所以他並不是以『我是保潔人員』為理由哄你開門,而是用另一種方式或者說另一重身份說服了你。」
灰原哀再次點頭。
「所以你為什麼假裝相信,把他騙進來偷襲?」松田·臨時法官·陣平嚴厲質問。
「當然是因為他的說辭露出了破綻。」灰原·受審嫌疑人·哀理直氣壯,「他顯然對我的家庭有所了解,試圖用我母親和姐姐的姓名來自證身份,卻在另一處說錯了話——他知道一些組織的事情,卻了解得並不深入,反而露出了馬腳。」
「哦,哪裡?」大法官追問。
「他說自己是椿的朋友。」
松田陣平陷入了短暫的呆滯
難道這小丫頭覺得椿就不可能有朋友?還是說不可能有男性朋友?自稱椿朋友的男人肯定是騙子?
雖然椿的性格的確,難以言喻,但她也並不是沒朋友啊!自己就在這呢!
「這句話有什麼問題?」他謹慎地發問。
「我懷疑這傢伙其實是組織外圍成員,」灰原哀又用鞋拔子戳了戳「受害者」,確定他依然在昏迷中,「他應該是打聽到了我家人的名字,又知道母親和我都在組織研究所工作,理所當然地認為研究所的高級研發員都互相之間認識,所以自稱椿博士的朋友。」
松田陣平一頭霧水地聽她繼續說。
「但他顯然不是組織高級成員,否則他不會完全不知道,椿博士不僅研究方向與我完全不同,絕不可能在同一間研究所工作,而且去世超過10年了。」
松田心中一驚,他一直只知道椿被犯罪組織威脅控制,不得不為其服務,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小孩口中的那位椿博士……
「松田警官?」灰原哀敏銳地察覺了他異常的沉默,立刻反客為主地質問,「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松田陣平撓了撓頭,他還不清楚小孩縮水之前成年了沒有,決定還是先跟椿商量過後再說,「只不過這傢伙的確不是壞人,我認識他。」
驚訝讓灰原哀沒有繼續探究對面的異常,她抱膝盯著地上金髮深膚的混血兒看了一會兒:「F先生,還是Z先生?」
其實這是同一個人。
松田陣平勾了勾嘴角:「你猜?」
「都有可能。」灰原哀扒拉了一下男人的金髮,又伸手搓了搓皮膚,「F先生的身份背景我不了解,但Z先生是你的警校同學。這個男人的發色和膚色都是天生的,雖然東瀛混血兒還算多,但他的容貌實在是太扎眼了,如果是Z先生,我無法理解警方選他到組織臥底的理由。」
有一說一,確實,松田陣平也不理解,降谷這放在娛樂圈都亮眼的容貌,怎麼就沒人發現這傢伙是前幾年的警校第一名呢?
「那你認為他是Z先生的原因是什麼?」
「是你。」小孩的目光挪到了他身上,「你說過,你剛進警校就跟Z先生打了一架,但從那張照片看,你們後來非常親密,所以,你們倆是『』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