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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想啥有啥,有個大胖娃娃喊著他做爹。
「不是爹,是爸爸。」夢裡,朱有餘興奮得不行。
是大胖兒子哎,前頭媳婦給他生的秀妮兒可是個丫頭片子,等兒子一生,抱出去給大家遛遛!
他都想好了,他一準兒要給娃穿個開檔的褲子!特特露出那雀雀!他倒要瞧瞧,誰還敢說他朱有餘離婚離錯了!
「爹!」胖娃娃娃聲音稚嫩。
「不對,是爸爸!」朱有餘傻樂。
「爹!」
「好好,我寶寶說叫爹就叫爹,也行也行。」
隨著應承,一道幽光落入了朱有餘的腹肚之中。
接著,朱有餘幽幽醒來,環顧左右,手電筒還丟在一旁發亮著,發現剛剛大胖娃娃喊爹這一件事,它只是一場夢。
一時間,朱有餘心情低落得不行。
悵然啊!
這夢,咋這麼美呢。
砸吧砸吧嘴巴,回味了幾分,撿起地上的手電筒,拍拍土,瘸著半條腿往家走。
很快,他便發現這不是夢,更不是一場美夢。
它是一場噩夢!
「我的肚子竟然大了起來。」朱有餘扯了扯嘴角,苦澀一笑。
大男人的肚子大起來,這事兒邪異,他怎麼能不怕?他又不是神經病!
一開始,他只以為自己是吃多了,長了肥肉了,然而,日日夜裡,夢中有胖娃娃在他肚皮上跳啊耍啊爬啊,咯咯咯地笑著,還拍他的肚子。
有一天,肚子胎動了。
再有一天,肚子會講話了。
潘垚都聽佩服了,「這是請了鬼上身,肚仙呢,你都不怕呀。」
「怕,怎麼不怕。」朱有餘當然怕了。
只是,有的時候,收穫比付出多,得到的酬勞太多,富貴晃花了眼睛,自然不見害怕了。
「它說了,這一輩子,它要做天底下最受爹爹疼愛的孩子,要和姐姐一樣……不不,是比姐姐還要被人疼愛。」
所以,它要掠多多的運。
潘垚和玉鏡府君對視一眼,知道這胎中胎口中的姐姐是誰。
定是它前世一胎的胞姐。
它在腹肚中弱小,沒有發育成人,被同一胞胎的姐姐吞噬,化作了她骨肉中的一部分。
看來,這個姐姐很是受寵,它尤其地嫉恨她擁有父親的疼愛。
朱有餘:「它叫我爹,告訴我灌湖村是賒刀人的後代,只要經了他們的手將娃娃送去別人家,它就能將那些小孩的運掠回,以後,它就是千嬌百寵的一個孩子,人人都會喜歡它……它也不會虧待爹,能、能給我和香玉帶財運回來。」
朱有餘吞吐了下,還是道出了自己的私心,無他,財運罷了。
……
果然,自從肚子揣了這鬼東西後,財就像是開了水閘一樣,傾瀉一般地朝自己家湧來。
錢這東西好啊,有了它,人人都高看他朱有餘了,說他厚道,自己發財不忘鄉親,分著單子給他們一道賺錢,也能給別人提供工作的崗位。
至於以前離婚的事——
嗐,肯定是他前頭的媳婦有不對的地方!
就生一個丫頭片子呢,這就是一個錯!
……
第227章
丫頭怎麼了?
丫頭聰明又孝順呢。
潘垚頗為不服氣, 瞅了瞅朱有餘,又瞧了瞧他一旁的媳婦趙香玉。
「你們一人眉間有懸針,一人額頭橫紋過三, 這是命中無子的面相, 你能有個閨女兒, 還得謝謝你之前那媳婦福澤深厚, 這才給你帶了個閨女來, 可別嫌東嫌西,知足吧你。」
潘垚不客氣,戳破了兩人多年所求。
瞧不上閨女?
呸!閨女兒也不配有!
「不可能, 這不可能……」朱有餘受到了打擊,發白的臉色又黯淡了幾分, 添幾分土色。
他環顧周圍, 幾乎是滿目悽然。
「我家大業大,難道就沒個一兒半女的接手?」
國人的傳統, 一輩子操勞就為子女。
潘垚撇了撇嘴,「還家大業大呢, 怎麼不說有皇帝位置要傳?不過,你也不用太操心,這家大業大很快就要沒了,說不定, 這些家當還不夠你敗呢。」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潘垚這話一出,朱有餘立刻抬頭瞪了過來,眼似銅鈴,有幾分凶氣。
因為眉頭緊鎖,那根懸針紋更深了,望氣術下, 潘垚能瞧到,這懸針紋底部尖尖,正對著他的財帛官。
偏財如洪水傾瀉而來,積蓄過滿,家裡一下便富貴了起來,乍一看,這事是好事,其實不然。
猶如一個氣球被充盈得太過豐滿,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到了一定時候,都不需要費勁兒,只需要一根細針輕輕一碰,「啪的」一下,這財帛官就爆了!
如今,懸針紋凜凜泛著涼光,尖角尖尖,顯然,這破財一事不遠了。
瞧著這懸紋針的陣勢,這一場破財定然傷筋又動骨,可不好受。前幾年賺的都得賠進去不說,往後好些年也得白忙活,折騰啥生意,啥生意就虧錢。
便是賺錢了,回頭也得再搭進去,讓他們體會一把,什麼叫做叫花子唱戲,窮開心一場。
倒不是項目不賺錢,是無形中他們得還債。
福不潤濁人,財不進髒門。之前膠皮娃娃掠運,害了那麼多的孩子遭罪傷心,這些都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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