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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只問你一句,將來這姑娘與別家結親的消息傳出來,你不會後悔嗎?她與別人心意相通,生兒育女的時候,你確定你見了不會心中憋悶,甚至心痛難忍嗎?」
樓邵微怔。
他的遲疑令一旁的平西王驚詫,「你真喜歡啊!」
大有一種知道兒子居然會喜歡人驚奇。
喧鬧聲中,霧影搖曳。
被談論的主角此刻頂著名聲具毀的風險,躲在屏風後,坐在新科狀元郎的腿上,倚靠他的肩膀,撥動他的耳垂。
她頗為苦惱地問:「李家的公子樣貌甚好,約我游湖。張家的公子頗具才情,邀我賞花。好哥哥,你說我赴誰的約好呢?」
一隻手圈上她的腰,暗暗用力。
「一起好了,人多熱鬧。」
腰間被掐,隱隱作痛,沈燭音攀上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小聲嘟囔,「疼的哥哥。」
「那怎麼辦?」
謝濯臣語氣無辜又森然,「不讓你疼,你當我死了怎麼辦?」
沈燭音偷笑,又慫又想招惹。
「錯了,知道錯了。」
手上的力道驟減,但也沒完全放過,他輕飄飄道:「沒看出來。」
沈燭音壓著他的肩膀起身,轉而跪坐在他的雙膝上,再俯身湊近,張嘴咬住他的耳垂。
似一股電流穿過,謝濯臣受刺激地輕咳一聲,摟她腰身防她跌倒的同時,直起了身子。
齒間摩擦,舌尖輕舔。
溫熱潮濕。
她的手在他後頸軟綿綿地撓。
癢。
磨人。
第77章 姻緣
屏風上閃過人影, 沈燭音心裡一緊。
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又刺激又心慌。
謝濯臣瞧出了她的緊張,心裡好笑,「既然害怕, 就從我身上下去好了。」
沈燭音攀著他的肩膀蠕動,左右張望,「你就不怕被發現?」
她想到什麼,笑容狡黠,「到時候還沒上朝就被參一本,新科狀元郎宴上風流!」
「不怕啊。」謝濯臣姿態放鬆, 由她在懷裡亂動, 「丟人而已,大不了不做官了。再者說……」
他瞥了一眼不遠處,「有人比你我更不想我們被發現。」
他在幹什麼?給野鴛鴦放風嗎?
謝征懷疑自我。
心裡想罵過謝濯臣祖孫十八代, 偏偏一個祖宗,罵他都不好下嘴。
他在朝上汲汲營營十數年,實在不想之後被人提起來, 先是兒子的風流韻事。
丟人。
沈燭音樂了,「你怎麼回謝家了?」
「心情不大好,留在家里, 難免影響言子緒他們。」
沈燭音眨巴眨巴眼睛,「心情不好?是太想我了嗎?」
「厚、臉、皮。」謝濯臣一字一頓, 頗為挑釁。
沈燭音也不惱, 靠近一些, 期待地注視著他, 眼波流轉, 還抿了抿嘴。
似在仰頭索吻。
謝濯臣果然垂首,只是還沒碰上, 就被她後仰躲開了。
她面露得意,「不是不想我嗎?」
謝濯臣輕哼一聲,別過臉,不吭聲也不看她,佯裝冷漠。
「又生氣咯!」
沈燭音搖搖晃晃,語含逗弄,知道他裝的,偏又吃他這招。
撐不了多久,她又自己親上去,哄他回頭。
身體漸軟,及時止住。
畢竟是在外面,謝濯臣沒敢太過放肆,用言語來轉移注意力。
「你的便宜爹爹對你好嗎?」
沈燭音點點頭,「除了希望我明天就生出孩子延續香火以外,一切都好。」
「急著給你招贅?」
「嗯。」沈燭音怕他多心,又道:「只是哄著我,沒有逼我,我就算不順著他,他也不會、不能對我怎樣。」
謝濯臣若有所思。
「若是方便,你去找找他府上有沒有和娘親相關的東西。」
「為什麼?」
「原本只是想要個念想。」
謝濯臣揉著她的腰,緩慢道:「可我這幾日翻遍了謝府,都沒找到半點和娘親她們相關的東西。謝征說,她們的舊物都毀在當年的大火里了。可是那場火只燒了娘親的院子,她們在謝府生活了那麼多年,不可能在別處毫無痕跡。謝征居然連一張原配夫人的畫像都沒有,可是盧老又說他們感情深厚,兩相矛盾。既然他也稱自己對秋穗姑姑情深意重,那你就去找找,他那裡有沒有秋穗姑姑的舊物,或者用來紀念舊人的東西。」
沈燭音伏在他胸前應下。
「我來的時候看到你和二皇子在說話,他是不是還想拉攏你?」
因著前世,她並不想他和二皇子有過多牽扯。
謝濯臣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他也未必是執著於我,只是在外人看來,我是謝征的嫡長子,又蟾宮折桂,他理應器重於我,所以想借我與他攀上關係。畢竟謝征是天子近臣,所思所言,對天子的決斷都有影響。」
「你覺得如果沒有你,他和九皇子誰會更勝一籌?」
「若無樓邵為其謀,九皇子怕是不敵他二皇兄。」
謝濯臣纏繞著她的發尾,「論謀人心,二皇子是佼佼者,擅長用他人所求換其為他賣命,九皇子不夠他左右逢源。但有樓邵攪局,結果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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