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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幹咳了聲:「算你勉強通過。」
「既然這樣,」陸星流緩緩問:「能否勞煩池董把我的號碼從黑名單里移出來?」
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池家寶立馬警覺:「再說吧,看你以後表現,我回家了。」
陸星流並不著急,平靜地目送她安全到家,然後才調轉車頭離去。
......
得到注資之後,『池。』的生意最近在慢慢好轉,池茜為了擴大經營範圍,最近沒少拉飯局,她今兒實在抽不出空來,就把晚上的飯局交給池家寶:「...飯局上的馬總是在新開發區搞房地產的,咱們如果要開分店,少不了和這些人打交道,你好好招待。」
池家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種飯局肯定得帶上助理,飯局就定在自家包間,除了馬總之外,還有兩個作陪的老總,一男一女,年紀都上三十了。
池家寶作為年齡最小的,主動打破僵局,很熱絡地和兩人閒聊起來,把倆人哄得找不著北。
三人閒聊了不到半個小時,馬總才姍姍來遲,主動端起酒杯,笑:「我遲到了,自罰一杯。」
這位馬總四十多歲,長得人高馬大的,他一進來整個包間都好像變小了。
他用酒盞淺淺沾唇,算是賠罪。
池家寶既然有求於人,當然不能讓客人干喝,主動給自己倒了杯啤的,挑眉笑:「哪能讓您自罰呢,這杯算我敬您的。」
她邊說邊一飲而盡,還杯口朝下倒了倒,以示敬意。
沒想到馬總還來勁了,坐下笑吟吟地道:「既然是敬酒,小池董就拿啤的應付我?怎麼著也得上白的啊。」
池茜給她交代過這位馬總的脾性,不好色不好財,就有個在桌上灌人酒的毛病。
池家寶作為零零後,對商場上的這種灌酒文件挺反感的,不過沒辦法,除非你已經混到一定地位,不然該喝還是得喝,誰讓你有求於人呢?
她心裡罵罵咧咧,臉上還是帶笑:「您說的是。」
她自有一套應付的法子,一口氣幹了三杯白的:「是我考慮不周,我自罰三杯。」
馬總臉上的笑意更大了點,也跟著陪了三杯,豪邁一笑:「三杯可不夠,咱們要喝酒得喝個盡興。」
池家寶可沒他這個酒量,再喝幾杯她估計得吐桌上了,她在心裡破口大罵,打眼色給服務員,讓拿雪碧摻白酒對付過去——雖然不大可能瞞得過這種老酒鬼,但也只能試一試了。
陸星流就在池家寶手邊坐著,他的軍人屬性就註定了他不可能適應這種酒桌文化,他的身份也註定了沒人敢灌他酒,瞧池家寶連喝了四杯之後,他心裡對馬總的不悅已經到達了巔峰,強壓著沒表露出來罷了。
眼看著馬總還要灌酒,他主動攔了一下,淡聲道:「我陪馬總喝吧。」
他說完就一飲而盡,臉上沒半點變化。
馬總還以為找了個酒搭子,一邊談事一邊拉著陸星流喝了十幾杯,看的池家寶都心驚膽戰的,陸星流硬跟沒事人似的,連臉都沒紅一點。
這一頓飯吃的居然相當順利,等馬總被秘書攙走之後,池家寶正要夸陸星流幾句,他忽然站起身,強撐著走到盥洗池旁邊,抱著池子就吐了。
池家寶嚇了一跳,伸手幫他拍著背:「我還以為你會喝呢!」
陸星流漱了漱口,頓了頓才道:「我做過反應訓練,雖然不會喝酒,但怎么喝也不會醉。」
池家寶沒帶紙,只能在他身上掏了掏,居然摸出一方手帕來——手帕上繡了一從蘭花,邊緣有使用過的痕跡,應該用了很久了。
她正要把帕子遞給他,陸星流就輕輕搖頭,指了指自己左邊口袋:「我這裡有紙巾。」
然後接過她手裡的手帕,小心疊起來放好。
看他這表現,這手帕應該是他貼身一直帶著的——但池家寶居然都不知道這事兒,她猛地意識到一件事,倆人分分合合認識也快小半年了,她對他的認知可能才開發了不到百分之十。
他不喜歡跟別人吐露任何事,別人也很難走進他心裡。
陸星流站起身,池家寶忽然在旁邊叫了聲:「你的手!」
他愣了下,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手腕上起了一層紅疹——很明顯是過敏反應。
陸星流前二十多年的滴酒不沾,導致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會酒精過敏這件事。
過敏嚴重的話可是會死人的,池家寶急的跳腳,一邊拽他去附近診所一邊氣的口不擇言:「你是不是瘋了,酒精過敏還喝那麼多酒,你要是不想活了就去找個樓跳啊。」
她說完自己都愣了下。
她明明是擔心陸星流過敏出事,為什麼會對著他說這麼難聽的話呢?
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就這麼說了。
陸星流靜默下來。
——她斥責的神態和語氣和曾經的自己何其相似。
會惡語相向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她好像變成了一面鏡子,照出的卻是從前的自己。
『砰』——
那顆從鏡中射出的那顆子彈正中自己的眉心。
第60章
陸星流的過敏反應越來越嚴重, 池家寶不敢再耽擱,著急忙慌地把帶去後面的一家醫院,掛號之後大夫一看, 說是至少得留院觀察兩天, 她又趁陸星流掛水的時候去繳費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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