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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流剛一走進來,就感覺到一股道德敗壞的氣息鑽入毛孔,他就下意識地全身緊繃,甚至進入了備戰狀態,目光警惕地來回逡巡。
他相貌又太過出眾,從一樓上二樓這一段路就被搭訕了三次,還差點被摸屁股,要不是他克制著沒對女同志動手,那位五十多歲體重可觀的富婆這時候已經被他扔下去了。
池家寶拼命掐自己大腿憋笑。
沈炎早訂好了k歌的包間,池家寶今天做東,她大喇喇往沙發上一坐,衝著陸星流邪肆一笑:「有沒有眼力見啊?過來,取悅我。」
陸星流:「...」
算了,孩子玩的開心就好。
他儘量心平氣和地問:「池董有什麼吩咐。」
池家寶存心要讓他知難而退,故意把話筒扔進他懷裡,邪魅一笑:「唱支歌來聽聽,唱的好本董事長重重有賞。」——這招沈炎當初還拿來威脅過她,被她給活學活用了。
陸星流冷不丁問了句:「是麼?賞多少?」
池家寶被噎了下。
標準的霸總回答應該是「唱一首賞一百萬」,但考慮到自己的經濟狀況,池家寶很不霸總地翻了翻褲兜:「賞你...三十二塊...」
她又摸出一枚鋥明瓦亮的硬幣:「零五毛。」
她忍痛把錢甩給陸星流,罷了,大不了今兒晚上的麵條不加牛肉。
陸星流:「...」
池家寶見他不動彈,立馬囂張起來:「怎麼著?本董事長說話不好使是不是?別忘了,你今天是試崗期第一天,不想干現在就走人!」
十分像無良霸總逼迫羞辱小白花。
陸星流沉吟了下:「好吧。」
他答應得這麼痛快,池家寶都給愣住了,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坐在點歌機前切歌。
片刻之後,慷慨激昂的前奏響起,一首《軍旗上飄揚著我們的歌》響徹了這棟靡亂的會所。
陸星流的嗓音清越,咬字清晰,有著霜雪一樣的清泠質感,憑良心說唱的還挺好聽的,但是...沈炎崩潰地喊出所有人的心聲:「媽的,為什麼會所點歌機會有這種歌!!!」
等一首歌唱完,大家不自覺挺直了腰板,好像小時候拴著紅領巾在國旗底下敬禮。
池家寶實在扛不住了,出門上了個廁所。
感覺陸星流也沒那麼厲害嗎,沈炎狗仗人勢(?),正琢磨著怎麼踩他兩腳呢,沒想到陸星流目光往他身上一掠,神色淡淡:「沈炎,過來。」
他氣場實在驚人,沈炎本能地就按照他的吩咐,垂手乖乖地站在他身邊,過了會他才反應過來,色厲內荏地叫道:「幹嘛?!」
陸星流身姿挺拔,單手搭在沙發扶手上,很標準的大佬坐姿。
他拿池家寶沒辦法,收拾別人倒很輕鬆,冷淡道:「聽說你們沈家最近經營上出了些困難,你父親在為兒女物色合適的聯姻對象,作為成年男性,你有義務為家族出力,而不是整天遊手好閒帶別人家的小孩來這種不入流的場所。」
沈炎被他訓了一通,居然不敢還嘴,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提高音量:「關你屁...」
他話還沒說話,陸星流就輕描淡寫地放了個大招:「陳淑華女士最近在相親,我剛才幫你父親牽了個線,他已經同意讓你後天和陳女士見面相親。」
陳總裁陳女士今年二十九,模樣標緻,她自己本身是退伍女兵,條件相當優渥,但...沈炎硬生生打了個哆嗦:「你說的不會是那個蟬聯三屆軍區女子散打冠軍,舉鐵能舉二百斤,家暴跑了四任男朋友的陳淑華吧?!」
陸星流面不改色:「那是以訛傳訛。」
不等沈炎舒口氣,他就道:「是五任。」
所以他馬上要成為第六任受害人了?!
沈炎怒吼一聲,提拳就向著陸星流撲了過去——他的幾個狐朋狗友見狀也上前,把陸星流團團圍住。
他這拳頭還沒落到陸星流身上,忽然屁股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腳,池家寶氣的:「你有毛病吧,你動手打人幹嘛?!」
沈炎快氣炸了:「我他媽,你問問他幹了什麼?!」
陸星流表情平淡地嗯了聲:「是我說錯話,給池董添麻煩了。」
池家寶左右看了看,也猜出這裡面估計有什麼事,不過她也不能眼看著倆人打起來啊:「再怎麼你也不能,再說你打得過嗎?」
這聚會是徹底沒戲了,池家寶把陸星流拽起來,帶他離開會所:「我先帶他回去了,你們玩吧,這次記我帳上。」
一箭雙鵰的陸星流順從地跟在她身後。
上車之後,池家寶敲了敲車板,審問他:「你跟他說什麼了把他氣成那樣?」
陸星流面不改色:「他父親和我們家算是認識,之前托我找個在部隊的女朋友能管得住他,我幫他介紹了一個,他好像不太高興。」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池家寶聽完也覺得沈炎小題大做,她不免嘀咕了聲,又道:「算了,最近別見他了,你送我回去。」
陸星流唇角無聲地揚了下,恪守職責把小池董事長送到了社區門口。
臨走之前,他忽的問了句:「池董,我的試崗期算是通過了嗎?」
池家寶本來想挑刺,但想到他也算是差了挨了沈炎的揍,她就有點張不開口。(沈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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