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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信然只會讓他專注學業,讓他學習治國,學那些自己並不感興趣的文字和歷史。

  一定要自己按照他的要求和既定的軌跡活完這一生。

  吳文林心中煩亂,忽而又記起什麼,道:「誒我聽說那白……」

  木朝生抬了抬頭:「嗯?」

  「無事,」吳文林拍拍腦門,又重複道,「無事。」

  作者有話說:

  直球木木以一己之力嚇跑老季

  吳二:真受不了你們這些曖昧中的小情侶

  吳信然是封建大家長的做派,其實他確實對吳二挺上心的,但是這種打壓式教育對於十八九歲的娃來說就只能引起叛逆。

  有寶寶猜對木木的名字了,為什麼長佩不能發紅包,我恨

  周四見啦,下周給大家表演一個日更

  第56章 朝生,間日而死

  他抓抓頭髮,原想說白瑾還沒死,忽然又記起來木朝生如今正失憶著,白枝玉和白丹秋,包括整個紫宸殿中所有人都極為謹慎,不曾在他面前提起從前的那些事,給他編造了一個無比美好的謊言。

  就像是從小便養在哥哥姐姐身邊,像尋常世家公子那般捧在掌心裡寵愛著。

  可若有朝一日他恢復記憶了怎麼辦?

  吳文林焦灼地想不清楚,只覺得木朝生大約會很生氣。

  幾句話便將從前的事情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翻了篇,倒像是故意捉弄他一般。

  但事已至此,也便只能瞞著了。

  若貿然提起白瑾,木朝生只怕要追問下去,到時候可不太好解釋。

  等從紫宸殿出來,去政事堂等著吳信然一同回府時,忽然瞧見白丹秋正抱著幾大把劍,面無表情自轉角處走來,瞧著似乎是要去紫宸殿陪木朝生。

  吳文林「哇」了一聲。

  這是要給木朝生的吧。

  他眼巴巴望著,白丹秋行至他面前,目不斜視,正欲同他擦肩而過,忽然聽吳文林道:「白將軍留步。」

  他拍拍腦袋,心道這事還是得說一說,道:「我聽聞木朝生墜崖時身邊還跟著白瑾,之後可是沒在山崖下尋到白瑾的蹤跡。」

  「當時究竟發生了何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昨日瞧見吳信然偷偷去了外院,我好奇跟著去看了看,才知道白瑾如今被他養在那裡。」

  他是真的厭惡白瑾,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將要同吳信然成親,還有許許多多的原因夾在其中,一時半會道不清。

  白丹秋情緒不顯,只問:「你與吳信然雖不是一母所生,他待你不薄,為何要與他作對?」

  「並非是和他作對,」吳文林苦惱地抓抓頭髮,糾結半天,還是覺得自己並非與人作對,「我看不慣他那副偽善的模樣,我也不是傻子,分明覬覦皇權,還總想要從外人下手,將他人當做刀刃,自己則躲在後頭掌控一切。」

  他是個天真的理想主義者,他不喜歡吳信然做的一切。

  白丹秋沒再說話,垂著眼眸看他,半晌之後揚長而去。

  與吳信然一同回府的路上沉默又安靜,他和吳信然沒什麼過多的話題,對方只知道問他的學業,考問他很多自己答不上來的東西。

  吳文林覺得累,沒什麼交流的欲望,只「嗯嗯」敷衍應著,又聽吳信然道:「你有許多朋友,為何非得同那個木朝生交好?」

  吳文林不耐道:「為何不能與他交好?」

  「他從前的過往,並非一朝成為白家子嗣便能徹底抹去,旁人若提起木朝生,也只會記得他曾輾轉於兩朝帝王榻上,是個以色侍人的男寵。」

  他大約覺得好笑,輕嗤一聲,接著喊他:「文林。」

  吳文林皺著眉抬起眼。

  「你也不算孩童,有些事情應當要知道,吳家走的是一條一路通黑的絕路,要麼生,要麼死,從前做過的那些事,說出去的話,抹黑拉人下水的手段,要麼永遠被掩藏在真相里,要麼便隨著失敗那天一道被掛在恥辱柱上。」

  「大晟的白家,陳國的木家,王家,還有許許多多已經被遺忘在史冊上的名字,他們的落敗都有吳家的推手。」

  「你頭上掛著吳家的姓,於木朝生而言,你也是導致他流離失所,痛苦不堪的元兇之一,」吳信然臉上掛著一道標準的笑,輕輕道,「若有朝一日木朝生記起從前往事,你覺得他還會像如今這般待你嗎?」

  吳文林走在他身側,少年身量已然拔高,初具青年模樣。

  他走在風裡,沒有說話。

  *

  白丹秋到紫宸殿時季蕭未已經從朝堂上回來了,卻沒進到殿中,只在外院站著,偶爾彎身咳嗽。

  白丹秋道:「陛下為何不進殿?」

  「院長在內,給小槿兒瞧眼睛。」

  木朝生近幾日眼睛總不舒服,原先是因為中毒壞了眼睛,後來才發覺好像並非如此。

  或許還有轉機,能恢復視覺。

  白丹秋道:「若能治好,我要帶他去陽城。」

  這個地方大約給不了木朝生什麼好的回憶了,白丹秋不像那幾個優柔寡斷捨不得放手的男人,她要帶著弟弟離開晏城,離開京城周邊所有地界,去一個新的、從未去過的地方。

  木朝生不愛念書,他起步太晚了,已經沒辦法再跟上其他貴族子弟的進度,也沒耐心做文臣。

  他的手適合搭弓握劍,也喜歡這樣,她會儘量去滿足,便當是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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